59、有情無緣,恐難善終
藍城奕看到練羽凰那副神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麽笑!趕快把鴿子拿出來。”淩霄黑著臉道。
“張嘴。”藍城奕伸出手去捏住練羽凰的臉頰,正要用力,練羽凰已經哢嚓一聲咬斷了綠鴿的頭。
鴿子煽動的翅膀戛然停止了。
“還好這不是隻真鴿子。”藍城奕拿起綠鴿剩下的身體,在掌心將展開,綠鴿成了一片缺了一個口子的樹葉子。
綠鴿傳信是昆山門真氣凝結在特殊的綠葉上形成的文字,隻要收信之人是被送信人允許打開之人,就算樹葉受損,字跡也會在剩下的部分顯現。
藍城奕看完消息,字跡便在樹葉上消失,他的厭煩地皺了皺眉頭。
“羽兒,別咽下去。”淩霄正在試圖掰開練羽凰的嘴唇,她正含著那綠鴿頭認真看著藍城奕的動作。
“城奕哥哥,上麵寫的什麽字啊?”練羽凰一口吐出綠鴿頭在淩霄手上,問藍城奕道。
“三日後宿山派掌門舉行百歲壽典,請仙門各派前去參加。”藍城奕看了一眼淩霄,他並沒有隱瞞,因為他清楚,淩霄早晚是會知道的。他隻是想知道淩霄會不會做點什麽。
“百歲壽典?好玩嗎?”練羽凰問。
“我師弟特地為此事送信於我,應該是想告訴我,莊紀酉恐怕不隻是請大家去喝壽酒那麽簡單。”藍城奕道。
淩霄沒有回應。
幾位侍者端來豐盛的美食,擺在外間餐桌,練羽凰聞著香味立刻跳起來,開始坐在餐桌邊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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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淵站在太乙山寒武洞的一尊冰棺前,眉間緊鎖。
“瀾其,師父一向誇你聰明篤直,可為什麽竟會落到這個結局?你身上到底還有什麽秘密?到底,是什麽人在太乙門血戰中救了你,又是誰一步步誤導你、讓你如此認定風師妹是太乙門的叛徒?你和那個背後指使夷山派陸必啟的人、指使鑄造假兵器的人、以及製造假四魔使人偶的人,到底有什麽關聯?你的易容術,又是跟誰學的?”
瀾淵看著棺內暗青色的遺體,一遍遍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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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城奕出現在了宿山派的百歲壽典上,雖然,他並沒有收到請帖。
藍城奕來時席間已經做了五門七派不少人,瀾淵、他師弟葛崇、閶吳門傅一舟、長雪門司徒非等人都已到了。藍城奕注意到,瀾淵身邊帶了一個小少年。
藍城奕身邊跟著他的女弟子柔夷,兩人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找個了個顯眼的位置,就坐在了葛崇旁邊,然後開始自顧自地喝酒。
宿山派掌門莊紀酉看了藍城奕一眼,道了一聲歡迎,便不再理他。
他可是從太乙門火銅鼎上救走過風芷淩,眾人對他態度自然不會熱絡到哪裏去,除了他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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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到齊,酒席就開始了。
祝壽的環節是必不可少的,藍城奕也湊了個熱鬧,給莊紀酉說了句吉利話:“祝莊掌門煉丹秘術長盛不衰,龍馬精神,虎軀不老。”
莊紀酉聽了之後,臉色算不上太好。
眾所周知宿山派擅煉丹藥,這丹藥功效,與藍城奕擅長的,完全是兩種路子——主要都用於男女雙修方麵的。 .
祝壽環節過後,就到了大部分人期待已久的環節了。
那就是,一起痛罵魔界。
尤其是從望雲台上死而複生、打傷了夷山派弟子、殺了塗山派玉笙的風芷淩,是被眾人痛罵的主要對象。
而瀾淵,自然逃不了被人詰問。
“那日望雲台上,練羽凰明明中了寒屍蠱,為什麽卻沒有死?”說話的是司徒非。
“我聽弟子所說,那日見到賀掌門帶著中蠱的練羽凰去了魔界。後來又往昆侖墟去了。據說醫術天下第一的神醫司空明滅,就隱居在昆侖墟,這世上唯一有可能治療練羽凰的,也隻有他了。”莊紀酉道。
“司空前輩不是早就死了嗎?”傅一舟問道。
“是啊,傳說他已經死了,可是,等我看到練羽凰沒有死,就很是懷疑此事,於是,某就專門去了昆侖墟一趟。大家可知道,某發現了什麽?”
“莫不是遇到了神醫司空明滅?”司徒非問道。
“不是。我看到了司空明滅的屍體。可是,那屍體看著,不像是死去多年,而是死去不久。那死法,也像是被魔界功法打死的。”莊紀酉道。
“怎麽會這樣?”司徒非追問,“原來,司空前輩是才死不久嗎?”
“正是。”莊紀酉點頭。
“難不成,是神醫治好了練羽凰的病,而她恩將仇報,把神醫給殺了?”司徒非道。
二人一唱一和比唱雙簧還要幼稚可笑,藍城奕聽到這裏,笑出了聲。
那二人沒有理他,繼續說下去。
“賀掌門,不如,你來解釋一下?”莊紀酉問道。
“賀某不想解釋此事。”瀾淵道。
藍城奕心道,這賀瀾淵也有任性的時候,有意思。
然而,接下來賀瀾淵可沒有那麽輕鬆。
祁山派、塗山派、宿山派、夷山派、以及賀山派掌門的好朋友盧山派,都紛紛要求瀾淵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質問他為何要救練羽凰,為何放任練羽凰殺了司空明滅老前輩。
如今既然練羽凰重返魔界,那麽,仙門絕對不該對練羽凰打傷夷山派弟子、殺了塗山派弟子而繼續容忍,必須要讓她付出代價。
練羽凰屢次承諾魔界不會再為惡,卻又一次次違背承諾,她的惡行早就應該被重重討伐。
這時候,突然聽得“卡擦哢擦”的清脆聲,從藍城奕身邊的女弟子口中發出來,然後隻見她嘴巴動了動,突出了一嘴碎了的核桃殼。
“乖,安靜點,別打擾別人說話。”藍城奕摸了摸柔夷的頭。
“好無聊,我想出去。”柔夷撅著嘴道。
“好,聽你的。”藍城奕說著起身,拉著柔夷的手徑直走出了大殿中。
瀾淵的目光隨著柔夷而去。
“且慢,藍師侄。”莊紀酉喚道,“來者皆是客,藍師侄今日願意來參加某的壽典,某心中不勝感激,在你離席前,某敬你一杯,以表謝意。”
藍城奕看著莊紀酉油光發亮的臉,笑了一笑,回道:“莊掌門如此盛情,我藍某怎麽好意思推卻呢。”於是走了回去。
莊紀酉拿起兩隻空酒杯,斟滿了酒,遞給了藍城奕何柔夷:“也請這位姑娘一起賞光同飲。”
柔夷接過莊紀酉的酒杯,莊紀酉回身取自己的酒杯,回頭看時,柔夷已經一口悶下,莊紀酉愣了一下,與藍城奕碰了杯,兩人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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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吧,這個什麽百歲壽典一點也不好玩。”柔夷道。
“聽你的。”藍城奕微笑道。
“藍師兄且慢,我師母有話想問你,可否耽誤你片刻時間?請藍仙師放心,我師母是想向你請教一下關於丹藥方麵的事,不會耽誤你太久。”一位宿山派弟子追上兩人。
“哦?既然如此,不去不好意思,你帶路吧。”
藍城奕和柔夷被帶到了一間四麵都是門的房間裏等候。
房間裏麵的擺著一張寬大矮榻,榻上鋪著厚厚的顏色豔麗的軟墊,看著做起來很舒服。牆上掛著一幅香腮玉肌的美人像,令人心曠神怡;靠牆的案幾上新點著一爐香,味道很是芬芳。
兩人坐了一會,莊夫人還是沒有出現。
藍城奕正要去開門看看怎麽回事,已經柔夷無聊地起身,走到了矮榻邊坐下,滿足地喊道:“城奕哥哥,你過來坐呀,這床榻很軟很舒服呢。”
藍城奕微笑著走過去,隻見柔夷的目光漸漸由清明變得曖昧不清,而他自己,身體裏麵也湧出了異樣的衝動。
“我們好像被下藥了。”藍城奕道。
再看柔夷時,她的臉竟變成了練羽凰的模樣。
“你還好吧?”藍城奕問。
“很好啊,城奕哥哥。”練羽凰聲音嫵媚入骨,與剛才已經完全不同。
“看來我給你的藥效已經過了。”藍城奕道。
練羽凰伸手摟住藍城奕的脖子,兩個人滾在了床榻上。
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危險地交織在一起。
“好熱……”練羽凰細聲喘道。
“瀾汐,瀾汐……”藍城奕也不由自主地抱緊練羽凰,他瞳孔散開,全身散發出危險的雄性氣息。
寬大的矮榻此事方便了他們。藍城奕跪在榻上,摟著練羽凰的腰,將她拖到自己的雙腿之間,然後伸出一隻手,壓在練羽凰的腹部,俯身親在了她的額頭上。
“城奕哥哥……好熱啊……”
“我知道,我也是……我幫你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幫我……”
“別著急……你的腰帶太緊了。”
“是七絕綾……你別用力拽,會越來越緊的。你讓開,我自己來……”
藍城奕側開身子,練羽凰手在腰間一碰,七絕綾立即散開,繞過去勾起藍城奕的脖子,將他勾到練羽凰麵前。
“瀾汐,我要吻你了。”
“唔……”兩人吻在一起,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城奕哥哥,我幫你脫衣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