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到此結束
“個人理念不同，不能說是多管閑事。”江半頒提出反對意見。
“呃……”
阿佐不擅長與人爭辯，不說了。
“故事總要有反派，不然沒意思。”連先忍高談闊論，“站在反派的立場，不能說錯，誰也不能保證蛇妖不會害人。”
“蛇妖害過人嗎？”阿佐問道。
“好像沒有。”連先忍說道。
“那還不是多管閑事？”阿佐低聲說道。
“問題是，牧童不知道自己娶的老婆是蛇妖變的，他要是知道……”連先忍頓住，沒了下文。
他說這個故事的目的就是，引出有關於恩情和愛情的選擇以及兩者孰輕孰重的問題，後麵的什麽反派不反派是多餘的，他懶得說。
“蛇妖隱瞞了實情。”江半頒沉吟。
“正常人應該不會愛一條蛇吧！”連先忍歎道。
“不是愛情故事嗎？愛情呢？”阿佐很迷糊。
“也可以說是恩情，白蛇被牧童救了，對牧童一直念念不忘，以至於無法飛升……這是愛情嗎？”連先忍語聲緩慢，提出的問題發人深省。
江半頒想了想，說道：“是吧。”
“如果隻是恩情，蛇妖不會以身相許。”阿佐說道。
“畢竟是愛情故事。”連先忍笑道。
江半頒歎口氣，問道：“在哪聽來的故事？蠻有趣的。”
“在我的村子裏流傳很廣的故事。”連先忍說道。
“到底什麽村子？”江半頒接著問。
“地球。”
阿佐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慌忙低下頭，不確定是不是說錯了話。
“什麽球？”江半頒沒聽清。
“地球村，聽過嗎？”連先忍索性說開了。
江半頒思索半晌，說道：“沒聽過，是你編的嗎？這名字好奇怪。”
“不要打探我的身世了，首先，我是人，其次，我是好人，這不夠了嗎？你們六山門不收好人的嗎？”連先忍說道。
“我隻是例行公事，六山門的規矩不是我定的。”江半頒回道。
“那你看著辦吧。”連先忍言盡於此。
“你戶籍資料不全，來曆不明，你讓我怎麽看著辦？”江半頒說道。
連先忍無話可說。
“喝茶，喝茶。”阿佐招呼著。
江半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那天在土匪山寨，你展示的功法很詭異，還有你的兵器，很奇特。”
連先忍也喝茶，不接話。
“誰教你的？”江半頒發問。
“無師自通。”連先忍很嚴肅。
“你用的是靈器吧？哪買的？”江半頒又問。
“在山腳下撿的。”連先忍依然很嚴肅。
阿佐也很奇怪公子的武器哪來的，不過她從來不問。
“我總結一下你的個人經曆。”江半頒開始長篇大論，“你是孤兒，你所在的村子被土匪屠了，村民都死了隻有你活著，然後你開竅了，晉升為修士，然後你不斷升級，然後又運氣極好的撿到了一把靈器、並且運用自如……”
大部分說對了，除去開頭！連先忍點頭道：“總結的很到位。”
“誰信？”江半頒攤手。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連先忍不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
“我也信。”阿佐附和。
江半頒掃視著連、佐二人，歎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個……嘖嘖！”她想說“天生一對”，但對方不是夫婦，這麽說不妥當，於是改口。
“你不是來考察我的實力的？”連先忍問道。
“你的實力，我看過，在同齡人裏算不錯。你的心性嘛，殘忍了一點。”江半頒侃侃而談。
“咳咳！”
連先忍咳了兩聲，表達不滿，哪裏殘忍？
“公子心腸好，不殘忍。”阿佐否認了江半頒的觀點。
“他對你當然好。”江半頒說道。
“對敵人殘忍也無可厚非吧！”連先忍說道。
“上次在山寨，土匪頭子用侍衛的命來威脅你，結果你不為所動……”江半頒微笑著說道。
“是你你怎麽做？”連先忍問道。
“我會放了土匪頭子，暗地裏跟蹤，再找機會殺掉。”江半頒毫不猶豫。
“跟蹤？那裏是土匪的地盤，地形他比你熟多了，你怎麽跟？還有，一不小心掉陷阱裏就搞笑了。”連先忍不以為然。
“你對你的實力不自信。”江半頒說道。
“我不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連先忍說道。
“所以你拿別人的性命不當數？”江半頒目光如炬，直視連先忍。
連先忍咂了咂嘴，笑道：“這也是考察嗎？”
“不是。”
江半頒喝了兩口茶，說道：“今天的考察，到此結束。”她站起身，又道：“三天後，我們再見。”她翻牆走了。
……
夜晚。
連先忍躺在床上想心事。
要去六山門嗎？不去也無所謂吧？他的人生目標，模糊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董小灼和趙巢，躲在暗處虎視眈眈，伺機而動。趙巢不足為慮，倒是董小灼處理起來很棘手。聽說董家在北地郡的勢力很大？董小灼後台很硬的樣子。
連先忍暗忖，能不能借助六山門的力量，鏟除董小灼呢？這樣的話，即便董家震怒，也不敢大舉報仇吧！得罪六山門不是跟朝廷過不去嗎？
不過，六山門內，或許有董家的人……
很麻煩，隨機應變了。
他在這個世界，缺乏賺錢的本事，去六山門就當找工作，否則無所事事，隻能混吃等死。對男人來說，事業很重要。
另外，他猜不透阿佐的心思，說故事試探阿佐，也沒有得出十分理想的答案。假如，讓他娶阿佐，他歡天喜地，但反過來，讓阿佐嫁他，阿佐會歡天喜地嗎？
他在阿佐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女神的影子，可阿佐在他身上看到男神的影子了嗎？不得而知。
很糾結。
依照現在的狀況，他決心娶阿佐，估計阿佐不會拒絕，因為阿佐別無選擇。當然，隻是估計。萬一阿佐拒絕了呢？
他真的舉棋不定。
算了，強人所難不是他的作風，他要給予阿佐選擇權。阿佐想走，他不會留；阿佐想留，他也沒意見。不過，外麵的環境很險惡，有壞人，阿佐理應不想走。
連先忍當前最大的目標便是，保護阿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