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前往海城
第二天。
等江暖從迷迷糊糊中的醒來,居然在車上。
窗外細碎陽光透過車窗,照在臉上。
她眯著眼,抬胳膊擋著陽光,才能看清正在開車的男人是沈若寒。
沈若寒心情極好,星目俊朗,嘴角帶笑,“呀,我家的小懶豬終於睡醒了,我們到海城了。”
“海城?”
“是啊。”沈若寒指了指導航,導航上設定的目的地,正是秋月發過來的地址。
“再過半小時就到了。”沈若寒單手掌控著方向盤,拿了瓶礦泉水,遞給江暖。
喝完水的江暖,懶懶的望向窗外。
車子剛好行駛在橋上,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海麵。
“從來沒想過,一望無際的海麵盡頭,也許有我的親人。”江暖有點多愁善感。
沈若寒能理解,獨身多年,意外得知媽媽有可能來自於一個遙遠的國度。
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會感慨萬千。
“要不要吃點東西。”沈若寒說後排座椅上,有徐媽準備的麵包之類的東西。
一夜歡愉,黎明的時候,沈若寒把江暖抱上車。
開始前往海城的路途。
是咖啡,更是昨晚的快樂,支撐著他,倒也沒覺著累,反觀江暖像散架一樣無力。
很快抵達目的地。
秋月是從冰島趕來的,這會還在路上。
江暖下車,在深巷中找到“明輝珍珠”門店,邁步走進去。
古色古香的門店,透明玻璃展台內,擺著各式各樣的珍珠。
金珠是單獨的一層,擺在最中間。
江暖才知道,金珠居然也有好幾個顏色,深色的、淺色的,以及雜質的、各種形態等等。
像沈若寒說的那樣,品質稍微好一點,不是很大的金珠,都要十萬以上。
“請問是江女士嗎?”一位穿著白底綠竹旗袍的小姐姐微笑著走過來。
“我是江暖,這位是我先生,姓沈。”江暖回道。
小姐姐笑笑,“沈先生,沈太太,請跟我來。”
小姐姐在前麵帶路。
江暖和沈若寒走在後麵。
江暖正在心裏感歎小姐姐身材真好,氣質也特別出眾,一旁的某男低聲來了句,“沒有你好看。”
江暖,“??”
某男,“你穿旗袍的時候,S型特明顯,以後,隻能在家裏穿給我一個人看。”
沈若寒說的是實話,27歲的江暖,不止年紀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
身材也是,他滿滿的全是滿意。
“討厭。”江暖瞪了他一眼。
沈若寒指了指她的毛衣領口,眼神曖昧。
江暖更氣。
她脖子裏,已經不能見人,才不得不穿上高領。
打情罵俏中,輾轉來到二樓。
這是一棟極具民國特意的江南小樓,清靜之中處處盡是雅致安逸。
小姐姐站在廳堂門口,提醒江暖,“到了。”
“謝謝。”
江暖和沈若寒走進廳堂。
還是古色古香的風格,連地板也是木質的,每走一步都會發現咚咚咚咚的響聲。
“你們就是秋月的好友吧。”一位頭發花白,並穿著棗紅色旗袍的婆婆,被人推出來。
推她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靜靜的望著江暖和沈若寒所在的位置。
“是的,婆婆,您好。”
“坐吧。”婆婆指了指沉木座椅。
少年放正輪椅後,來到江暖麵前,“您要鑒定的金珠在哪?”
少年邊說邊戴上白手套,把一個景致的木質托盤放至江暖跟前。
“我奶奶目前是珍珠行業資曆最深的鑒定人,因為二位是秋阿姨的朋友,所以無需排隊,直接為你們鑒定,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鑒定。”
少年說到自己的奶奶的時候,臉上是崇拜的,眉宇間有獨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無畏孤傲。
江暖拿出珍珠發夾,輕輕放在托盤上。
隨著少年邁步,坐在輪椅中的婆婆,即使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臉上也露出驚訝。
良久。
婆婆開口道,“20mm的金珠,已是罕見,沒想到成色如此圓潤,亮度可鑒人影。
是頂級中的頂級,想再進一步鑒定,需要取下來,你可願意?”
目前金珠是鑲嵌在發夾中,因為外形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周圍有碎鑽遮擋著,無法看到全貌。
江暖點點頭,“我願意。”
婆婆嗯了一聲,“取珍珠需要耐力,更需要精巧技藝,結果得明天出來。”
明天是初八,海城離江城五百多公裏,不知道參加競選主母的話,還來得及麽。
江暖用眼神詢問沈若寒。
“天亮之前。”沈若寒起身,把自己的燙金名片雙手奉上,希望婆婆可以通融。
這位婆婆似乎認識沈氏獨有的燙金名片,略有些驚喜的接過來。
“好,沒問題。”婆婆應聲,“不過是晚睡一會,天亮之前,你們再來這裏等著。”
少年隨即推著婆婆離開。
一直候在門口的小姐姐,說道,“後院有供貴客休息的起居室,我帶你們過去。”
“不了,我們四處逛逛,淩晨四點再來打擾。”沈若寒擁著江暖離開。
江暖還懶洋洋的,算來算去,最多睡了兩三個小時,有種頭重腳輕的錯覺。
“小懶豬,帶你去吃好吃的。”沈若寒特意選在離機場比較近的餐館。
知道江暖胃口不太好,都是些清粥小菜,又要了些可口的果盤。
兩小時後,秋月終於抵達海城。
得知天亮之前出結果,秋月鬆了口氣。
“那就好,琴婆婆說話一向算數,我啊,我不行了,得找酒店好好休息休息。”
二三十個小時的航班,差點要了秋月的老命。
剛好江暖也困困的。
沈若寒駕車,一起前往四季酒店海城分部。
總統套房內。
江暖舒舒服服的泡著熱水澡,望著落地窗之外,冷雨一直下個不停的陌生城市,眼皮越來越沉……
江暖再次醒來,外頭一片漆黑。
沈若寒像怎麽都喂不飽的餓狼,又在折騰她。
好家夥,剛剛恢複的體力,又被折騰沒了,氣得江暖揮手想打他。
卻使不出多少力氣。
沈若寒吻著她,“以前錯失太多,從今以後,我必須狠狠的補償沈太太才行啊。”
到底是誰補償誰啊。
江暖已經無力吐槽,一切歸於平靜後,窗外有皎潔月光照進來。
江暖枕著沈若寒的胳膊,“不知道結果怎麽樣,自己做了媽媽以後,才知道媽媽的艱辛。
其實媽媽也像我們一樣,也曾年輕過,也曾有過夢想,也曾有過年少時光。”
可惜這些屬於白雪梅的青春時光,她一無所知。
“很快就能知道結果了,不要擔心,以前啊,種種過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
在天上的嶽母大人也希望你以後開開心心的。
今天就是沈家主母競選的日子了,你現在要是後悔的話還來得及。”沈若寒不希望江暖太忙碌。
他自私的貪戀,目前守著他,守著孩子的她。
“我絕不後悔!”她堅決眼眸裏,有多思念白雪梅,就有多恨米月桐。
沈若寒深知勸不了她,讓她再休息一會,他起身去“明輝珍珠”拿結果。
“我和你一起吧。”江暖迅速起身。
沈若寒眸色幽幽的望著不一會便穿戴整齊的女子,“嘖,看來還有力氣啊。”
“你怎麽這麽討厭啊。”江暖明白他意指的是什麽,這個可惡的男人。
兩人打鬧著走出套房的時候,秋月剛好從電梯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