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嗬,渣男,太物質。
黎明前夕,三人一同來到“明輝珍珠”門店。
因為天色還沒亮,還不到正常營業時間,江暖一行無法走正門,走的是側門。
一道幽深小道,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沒有雨後的濕漉漉,有的是寂靜和安逸。
江暖不由得感慨,“等我們老了,也找一處山青水秀的地方,蓋上這樣一座小樓,種種花草,養養貓貓狗狗的,是不是也能堪稱世外桃源?”
“當然。”沈若寒握緊江暖的手,“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陪你去實現,無論你有多少夢想,都可以。”
這是誓言,更是誘惑。
革命尚未成功,沈若寒隻能拚命誘惑啊,不然這麽好的老婆,萬一中途丟了怎麽辦。
“呀呀呀,天還沒亮,已經吃狗糧吃飽了,請問二位禮貌嗎?有你們這樣對待長輩的嗎?”
秋月翻了個大白眼,率先走進燈光透明的廳堂。
有著銀白秀發的琴婆婆,早已經候著。
“是秋月嗎?老遠聽到你的聲音了,快來,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琴婆婆激動的站起來,腿腳靈活的走向秋月。
後麵的江暖微怔,“原來琴婆婆的腿沒事,還以為……”
“以為我癱了?哈哈,我啊,懶得走,磨煉孫子的耐心呢,你們可要替我保密哦!”
琴婆婆像老頑童一樣,低低的“噓”了一聲。
居然還有這樣坑自己孫子的。
江暖和沈若寒對視了一眼,安靜坐下,耐心等待琴婆婆和秋月敘舊。
相隔三十年的兩人,像分別幾十年的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沒完沒了。
終於聊到珍珠,秋月說,“江暖手中的金珠,絕對是精品,近幾年好不容易挖到的大顆粒金珠,不是近圓,就是橢圓,還有水滴形的。
形狀好的,光澤不好,光澤好的,品質又差到慘不忍睹。
特別是大顆粒的,想出一粒形狀好,又有光澤度,品質還好的太難太難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長公主手裏的那粒20mm的金珠,是迄今為止唯一一顆的金珠之王。
多少年了,再沒遇到比這顆更好的金珠。
琴婆婆讚同的點點頭,“小丫頭,你過來。”
琴婆婆對江暖招招手。
江暖起身的時候,還有點腿軟,有些不怎麽舒服的走向琴婆婆。
隨著琴婆婆拍手,少年從屏風後麵走來。
還是戴著白手套,精致托盤中,分別放著沒了珍珠的發夾,還有色澤飽滿精圓的金珠。
在吸頂燈的照射下,金珠大放異彩。
“小丫頭,你自己轉幾個角度觀察觀察。”琴婆婆有意引導江暖怎麽識別珍珠。
江暖換了幾個角度,試探性的說,“無論我在哪個角度看金珠,它表麵的光澤好像是……很爆,又爆又有靈氣,還很潤,像玉,又能清晰的照出人影,像一麵金光閃閃的鏡子?”
琴婆婆欣慰點頭,“是的,是的,就像你說的這樣又爆又潤,用我的家鄉話就是強潤。
一顆正圓、強潤、無瑕的金珠,拋開大小不談,已經是萬裏挑一。
要是能達到14、15mm以上,已經屬於珍稀級別。
而你手裏的這顆金珠,不止正圓、強潤、完美無瑕,還是罕見的20mm,其價格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琴婆婆的這些話,加上少年手中的鑒定證書,就是珍珠界最有力的鐵證。
足以證明江暖手裏的金珠,到底有多罕見。
“我和珍珠打了一輩子交道,這是第二次見到這種罕見又大顆粒的頂級金珠……”
琴婆婆年輕的時候,被南洋皇室邀請,在南洋渡過一段精彩又令人敬仰的歲月。
賜予長公主的那顆金珠,就是她鑒定的,所以,她看江暖的眼神是複雜的。
隨著外頭的天色破曉。
用眼過度的琴婆婆,似乎看到一位神采飛揚的少女,戴著鑲嵌金珠的胸針,服務於萬千大眾。
“像,的確很像。”琴婆婆說完,用力拍拍秋月的手背,讓少年把鑒定證書交給秋月。
秋月手抖的不像話,“兩份證書,真的一模一樣,江暖,你自己看,自己看,意味著什麽,你那麽聰明一定能想明白的。”
秋月很是激動的把證書遞給江暖,來到窗台前,雙手合一,像是完成了一件什麽根本不能完成的事情一樣,長長鬆了口氣。
江暖緩緩低頭,低頭去看手中的證書。
一份泛黃的,還有一份嶄新的。
兩份證書的鑒定地點和時間,雖然不同,卻是鑒定結果是一致。
約等於,泛黃證書裏的金珠,就是江暖手中的這顆。
意味著白雪梅真是長公主!
這個認知讓江暖狠狠一振,她錯愕也驚訝的看向沈若寒。
沈若寒看她的眼神,一如從前的深情,沒有絲毫改變。
“我、我……”
要問江暖現在有什麽感受,她說不清。
心裏、眼裏全是震撼。
琴婆婆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給少年遞了個眼神。
少年走到江暖跟前,“昨天取金珠的時候,還有一個意外發現,你想知道嗎?”
江暖,“什麽?”
秋月也猛的轉過身,疾步走過來。
少年戴有白手套的修長手指,輕輕捏起金光閃閃的金珠,把底部亮給江暖看。
是一個有孔,卻兩麵沒通開的金珠。
“有孔的這麵,一直鑲嵌在發夾裏,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也是取金珠的時候才發現。”
少年從衣兜裏取出一個放大鏡,讓江暖看看孔道內。
“有東西!”江暖呼吸一緊,“秋媽媽,老公,你們快過來看,金珠孔道裏有東西。”
秋月的注意力被孔內的東西吸引,沒注意身後方的沈若寒臉上閃過怎樣的震驚。
老公?
她剛剛稱呼他老公?
沈若寒內心激動不已,她有多久沒這樣稱呼自己了?
“什麽東西,我看看。”唯有沈若寒自己清楚,他此刻的嗓音顫抖,不是因為金珠裏的東西,而是因為這一聲老公。
琴婆婆眼尖的發現這個異樣,看沈若寒的眼神,帶著點不屑。
嗬,渣男,太物質。
就算金珠裏有東西,也跟他沒關係,是屬於江暖一個人的。
愛屋及烏的琴婆婆,曾受長公主的醫治,真心覺著沈若寒即使是沈家人,也配不上江暖。
“需要我幫忙取出來麽?”少年問的坦蕩,向江暖展現他們鑒定行沒有偷偷拿出來偷看。
江暖點頭,“麻煩你了。”
少年,“你是秋阿姨的好友,應該的。”
秋月,“我們明輝長大了,是個大男人了。”
琴婆婆,“當然,要是能服侍……”
看了眼江暖,沒再說下去。
看在沈若寒眼裏,這位琴婆婆是想讓自己的孫子,服侍江暖?
畢竟南洋重女輕男,一個女人可以有很多男人。圍繞在女人身邊的男人們,要像皇帝的妃嬪那樣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得女主人的歡心。
忽然間,沈若寒不想江暖去南洋。
他輕咳一聲,問琴婆婆,“請問您也是南洋人嗎?”
琴婆婆,“我在南洋出生,我母親是南洋人,你說我算不算南洋人?”
妥了,等於落實沈若寒剛才的猜測。
再看少年的眼神,不怎麽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