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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直膝箭的梁狐狸

  其實聽見開門聲,梁鈺心中就已經有了數,不過沒有反應,假裝聊得很投入,直到沈涼夏暗示方才轉過頭來對著蕭宴忱懶懶的打了一聲招呼。


  十幾年的好兄弟麽,誰不知道誰啊!

  蕭宴忱不用多做表情,隻是抖抖睫毛,他就都已經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麽了。


  當然了,某些方麵蕭宴忱的心思還是深不可測的,不是他能猜到的,他也不會去妄想橫加猜測。


  他這番做派,是存了心要讓蕭宴忱不痛快的。


  蕭宴忱將他的神色收在眼裏,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什麽時候來的?”


  蕭宴忱的目光落在沈涼夏的臉上,小姑娘對上他的眼睛,隻是輕輕的一瞥,就再一次看向了梁鈺。


  故意氣他哈!等著!過後再算賬。


  “來好久了,剛好今天沒事,將時間騰出來,所以就在這裏多坐了一會兒。倒是一直沒有像這樣好好地和涼夏說過話。”


  梁狐狸笑的一臉滿足。


  蕭蜀黍的玻璃心裂開了縫。


  “是嗎?”西裝外套脫下去,交到了傭人的手裏,奔著病床的方向走過去,邊走邊說:“挺好的,我之前還害怕你們見了麵會尷尬呢,現在這樣,我倒是放心了!”


  他戳人家的肺管子。


  沈涼夏白他一眼,覺得這份隱藏的炫耀為什麽那麽氣人呢?


  梁狐狸繼續笑:“你這話說的,我和誰生分,也不會和涼夏生分啊,是吧,涼夏。”


  沈涼夏點點頭:“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這話是真心的,兩人之間沒了那層尷尬的關係,做朋友,梁鈺真的是挺好的人。


  她一臉真誠,看的蕭宴忱心的玻璃心又裂開了一條縫隙。


  “這是不錯啊,梁鈺做朋友一向很夠意思。”


  後麵“夠意思”三個字如果蕭叔叔不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話,會更好。


  “是啊,想當初我兄弟撬我牆角,我都不介意,還告訴他究竟該怎麽追人家女孩,該做什麽,該說些什麽話呢。可不就是夠意思麽,夠意思的都有點傻了。”


  那你是挺傻的。


  沈涼夏不傻,終於聞出了火藥味了,對著傭人一伸手:“扶我去洗手間。”


  傭人慢了一步,梁鈺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沒有快過蕭宴忱。


  蕭蜀黍做慣了的事情,此時更不會假手於他人,上前一把將人抱起來。


  轉頭對著梁鈺挑釁的勾勾唇角。方才抱著人轉身去了洗手間。


  梁鈺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某人想太多,他隻是讓開位置而已。


  說好的保持距離,這種事他自然是不會做的。


  看著蕭宴忱抱著人進了洗手間,又轉而將門踹上,他去看屋子裏剩下的另一個人:“這麽肉麻的場景,你究竟是怎麽忍受下來的?”


  還抱著去洗手間,那個陪護的傭人是幹什麽的?擺設麽?


  關鍵時刻充當擺設布景板的某年輕女傭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不算什麽的,更肉麻的事情您沒見過,您要是在這裏呆上兩天,我保證您就是看到太陽親吻月亮都會泰然處之的。”


  居然還知道泰然處之,梁鈺覺得女傭還是蠻有文化的,然而對這件事,他也隻能說一聲:“難為你了!”


  秀恩愛的果然都是去死去死星人。


  還有,那兩隻為什麽還不出來,還留在那裏幹什麽?蕭宴忱是在伺候人家上廁所嗎?

  這畫麵太美!

  梁狐狸拒絕想象。


  即使作者君內心汙力滔滔,也不得不說,梁舅舅,您想歪了!

  沈涼夏被人抱進去直接放在了流理台上。


  腿上的石膏墜得慌。沈涼夏內心怕怕的,隻能讓上身努力的靠後,以便平衡身體,這樣才能防止掉下去。


  隻是這樣一來,男人隻要將兩隻手都在流理台上,就已經足夠將她控製住了。


  好吧,男人就是這麽做的,而且不是她想象中的的兩隻手,隻是用了一隻手而已,至於另一隻手,則是將打著石膏的那條腿抬了起來,幫著小丫頭承擔了全部重量。


  到底還是心疼她,明明是正在生氣,卻舍不得讓她受半點痛苦,隻是心中仍有不忿,腦子裏全是她和某狐狸相談甚歡的長景。。


  小貓炸毛了:“我要上廁所,你放開我!”


  “放開?”男人都不用另一隻手去圈她,隻是捏住那傲嬌的小下巴,輕笑道:“放開?”


  有點不對勁,某人好像真生氣了。


  沈涼夏本能的有些慫了,剛想認錯,隨即就反應過來,她什麽也沒做錯,為什麽要認錯。


  心中將自己狠狠地唾棄了一遍,沈涼夏,你可真是夠慫的,他還什麽都沒說,你就害怕了,再說了,你有什麽好怕的,又沒惹到他什麽,你根本什麽都沒做麽?

  “放開我!”小丫頭一本正經,十分嚴肅認真。


  一聲輕哼,下巴上的肉被人揉著捏著捏著揉著。


  “你對著別人笑得那麽開心,還和人家有說有笑的,對著我連話都不想說是吧?”


  微微眯著眼睛的男人看起來很危險,沈涼夏本能的想要掙開下巴上的那隻爪子。沒想到那隻手卻直接搭在了女孩的鎖骨上。


  眉頭輕皺,眸色幽深,帶著濃烈的壓迫感。


  “怎麽不說話?麵對我又不想說了?”


  “不想說!”


  小丫頭傲嬌的很,一個白眼翻到了天際。


  “才不要和你說話,拿腔捏調的,還相威脅人家!”


  “我威脅你!”


  深邃的眸子裏有幽光閃過,男人的語氣十分危險。


  “什麽樣的威脅?這樣麽?”四片唇毫無預兆的貼在一起,沈涼夏瞪大了眼睛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就多了放大的俊俏五官。


  不算大的空間裏很快想起了曖昧的聲音。


  女孩受傷的那隻手不能動,隻能靠著那隻沒受傷的手來支撐自己的重量,這樣一來,蕭宴忱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將人控製住了。


  可憐的小妖精,隻能惡狠狠的瞪著麵前的男人。


  “還是這樣?”牙齒咬破唇瓣,鐵鏽的味道逐漸在兩人口中散開。


  沈涼夏瞪大了眼睛,隻是眼中的迷蒙還未完全散去。


  蕭宴忱舔舔唇角上的血跡,低聲道:“總要留點記號,讓某些人不要有妄念才好。”


  這句話說完,潔白的牙齒已經咬上了剛剛手指描繪過的地方。


  直到確定是真的留下了記好,方才放開。


  “乖一點,不要衝著別人露出那種笑容!”


  燦若夏花,讓他隻想把她珍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才好。


  沈涼夏這回是真的清明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驚叫道:“你做什麽,屬狗的麽?你瘋了?”

  洗手間的門不隔音,沈涼夏說這句話的時候梁鈺聽得一清二楚。內心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笑容苦澀的看著窗外。


  怪不得到現在還沒出來,原來是……


  果然還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就這麽一陣,他的心裏居然會很難受。


  等不到兩個人從裏麵出來了,告訴傭人轉告兩個人一聲,他就先走了。


  是真的留不下去,他還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


  原來一個身份,就會有這麽大的差別。


  原來明明白白的看到,那個女孩成為別人的女朋友,他會這麽難受,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好兄弟。


  走出醫院,抬頭看看天上晃眼的太陽,沒等看清,就已經低下了頭。


  現在才知道,原來被灼傷是這麽的痛。


  他是誰,梁鈺誒!

  說好的瀟瀟灑灑,說好的坦坦蕩蕩呢?


  原來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真不知道,若是被他的那些前女友知道他也會有今天,會笑成什麽樣子。


  恐怕是大仇得報一樣的爽吧!


  梁鈺走了。


  有些出乎意料,蕭宴忱有些失望,記好白加了,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早點帶著人出來的。


  沈涼夏倒是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在照過鏡子看到自己嘴唇上的傷口和鎖骨上的牙印之後,心裏不免十分慶幸。


  還好是走了,不然的話,讓人家看到,她豈不是丟死人了。


  轉眼去瞪蕭宴忱,屬狗的嗎,實在是太可惡了。


  白眼翻得跟媚眼似得,別說威懾力了,剛剛在洗手間發過情的男人看到那個小白眼,隻覺得骨頭都酥了一半。


  微微一笑,竟是又愛昧又甜蜜,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色情。


  沈涼夏:“……”


  梁鈺走了,點的外賣卻沒取消。


  蕭宴忱弄清楚這外賣的來龍去脈之後,隻是輕輕一笑,對老友表示神之蔑視。


  切,跟他鬥。


  活該,挨虐了吧!

  大概這表情實在是太欠揍了。


  沈涼夏沒忍住,竟然一筷子敲了過去。


  敲完之後,兩人都愣住了。


  “你果然是不適合自食其力的。”今天剛剛放她自由讓她自己拿著筷子吃飯就出現了這種事情。


  蕭先生的臉能滴出石油來,不僅黑,還有隨時燃燒的可能性。


  沈涼夏動動嘴唇,什麽都沒說出來,幹脆低頭裝傻,老老實實的吃飯。


  她是個老實孩子,方才真就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能不能說她心裏此時好爽好爽。


  哇哈哈哈哈,蕭宴忱啊蕭宴忱,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別以為偷笑我就看不到!”


  男人的臉更黑了,竟然在偷偷地笑,敲了他的腦袋就讓她這麽有成就感嗎?

  “……”沈涼夏趕緊閉嘴,不笑了,等他走了之後再笑。


  “都憋出眼淚來了,你當我是瞎的麽?”


  搖頭,堅定地表示沒有,我隻是希望你是瞎的,真的。


  調轉筷頭,輕輕的敲了回去:“吃飯,在這麽不老實就繼續懲罰!”


  火氣壓住了,男人的眸子卻幽深了,明顯是想到了剛剛的所謂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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