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所謂朋友
那個女人是賤人,像她那個死去的媽一樣的賤人,小三,隻會勾引別人的男人,破壞別人的感情。
她該遭到報應的,一定會遭到報應的,那個女人,那個隻會搶別人的東西的女人,她一輩子都是被詛咒的,都不會有幸福。
兩張照片再一次送到了她的麵前。
“兩張臉,你要選哪個?”
她憤怒的看向那個男人,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讓她選沈涼夏的那張臉,那張臉,她是打死也不會選的。
“說話,你不說話我哪知道你要選什麽?”
被捂住的嘴終於被放開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隻是這間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空氣根本就不好聞,緩過勁來,她盯著那副眼鏡說道:“我要做我自己,不要做沈涼夏。”
照片收起來,男人點了點頭:“好,如你所願。”
依然是斯文有禮,竟然是全不生氣。
女人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她竟然開始害怕這個人了,明明他從來不曾對她做過什麽,最過分的也就是有了不該有的親密,可是,那也都是她的臉完好無損的時候才有過的,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了,可她就是怕他,內心總有一個聲音在呐喊在警告自己,要離這個人遠一點。
可是,又能怎麽遠離呢?
她的身邊,現在能依靠的就隻有他了。
“表哥,謝謝你。”言不由衷的話,仍然要說出來,曾幾何時,驕傲如她,竟然連自己的表哥都要討好。都怪那個女人,都怪沈涼夏。
漏在紗布外麵的一雙眼睛,充滿了仇恨與偏執,那個活著的,光明正大的享受她的所有的一切的女人,比那個已經判了刑的凶手更加可恨。
“自家人,不用說謝謝。”事情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果然,這潭水要攪渾才更有看頭。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和醫生談談手術的事情。”
真的是很關心她呢,而且還是這麽自然,鏡片後麵的那雙眼睛對自己的表現滿意極了,拿著兩張照片就出去了。
醫生早已經等在了門外,見他出來,連忙用英語詢問要做哪一個?
沈涼夏的照片送到了醫生的眼前:“這個!”
梁鈺和謹誠的合作開始了,隻是進展似乎不怎麽順利。
蕭宴忱開的小宴會,地點是野鴨湖的別墅裏,吃自助燒烤,沈涼夏本來還有些緊張。
大叔的朋友啊?
好不好應付,他們會不會刁難她,他們都是什麽樣的人?
看看自己,臉上的疤還沒完全消除,而且還瘸著一條腿。
多少有點給大叔臉上抹黑吧?
心裏那點為數不多的自卑心又特麽的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
沈涼夏連忙拍拍自己的臉,警告自己,沒什麽大不了的。
蕭宴忱的朋友又不是三頭六臂,還不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
她有什麽配不上蕭宴忱的?
蕭先生英俊瀟灑。
她年輕漂亮。
蕭先生恣意汪洋。
她年輕漂亮。
蕭先生事業有成。
她年輕漂亮。
蕭先生…………
她年輕漂亮……
好吧,翻來翻去她就剩下一個年輕漂亮了。
沒家世沒學曆什麽都沒有。
摸摸臉,果然這條疤要趕緊去掉了,不然的話,就連年輕漂亮都打了折扣。
悄麽悄的挨蹭到正在沏茶的蕭先生的跟前:“你的那些朋友……”
“怎麽了?”男人抬頭,紫砂茶壺放在了茶幾上:“有什麽不對勁的麽?”
那雙眼睛太溫和,沈涼夏心裏一顫,已經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都是些什麽人?”
“來了你就知道了。”男人一眼看穿她的緊張,心念電轉,她這個忐忑不安的樣子著實太難得了,怎麽也要好好逗逗。
沈涼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下了評語:“大叔,你是越來越壞了。”
某人不以為意,俯首過去,貼耳說道:“你不就是喜歡我壞?”
這話暗示性太強,沈涼夏秒懂之後是瞬間臉紅,連忙瞪他一眼,就站了起來。
最近這男人真的是越來越不知饜足,她每每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他還在精力充沛階段。
巨大的差異造就了一係列的悲劇。
最悲慘的後果就是她現在不得不每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以前的那些衣服,都穿不得了。
可即使這樣,男人還是不知收斂,就在剛才,那隻手還在捏著她的腰。
我擦,她的腰好酸。
沈涼夏的委屈怨念無限循環中。
很快,她的心靈上就受到了極大的安撫,因為第一個出現在野鴨湖的竟然是梁鈺。
騷狐狸還是那樣的騷氣滿滿。停個車而已,都要炫一下。
蕭宴忱皺皺眉頭,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騷狐狸的鄙視:“浮誇。”
沈涼夏眨眨眼睛,讚同的點點頭,比起大叔的穩重,那個人自然是浮誇的,不過這個時候,她看見這個浮誇的人不啻於看到親人一樣。
就差沒上前去給人家一個熱烈的擁抱了。
眉開眼笑的和梁鈺打了招呼,害得梁鈺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不是在圖謀我什麽吧?”
他想了想貞潔烈女一樣的說道:“隨便你吧,你要是真的有所圖謀,我也不會反抗的,誰讓你是小妖精呢?需要我擺出什麽姿勢,你說吧?”
我卡,這幅躺平任蹂躪的樣子怎麽就那麽欠抽呢?
沈涼夏的唇角抽了抽。
蕭宴忱的臉色黑了下來,上前拎著人家的衣服領子直接把人放倒在地:“隨便,是吧?”
梁鈺反抗不及,隻能用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正義凜然的說道:“你,不行,我嫌棄你……哎,蕭宴忱,你放手……”
沈涼夏抽著嘴角看著梁鈺:“恭喜你,得償所願。”
大叔的蹂躪是真的蹂躪啊。
梁鈺被人全程壓製,竟是半點不能反抗,隻能憋屈的道:“你們兩個,一對沒良心的。”
沈涼夏瞪著眼睛特別的無辜,蕭宴忱微微一笑,手上再加了幾分力道。
正鬧著,門外又進來了一個人,沈涼夏聽見聲音看過去,這人此時一身唐裝,精悍狠辣居然收得一幹二淨,緩步走進來,倒像個儒雅的學者,和沈涼夏打過招呼,走到了梁鈺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微微一笑,伸出腳去:“狐狸越來越會坑人了啊?”
這一腳,踩得正是地方,要不是梁鈺躲得快,梁鈺就變成梁玉了。
蕭宴忱鬆手,梁狐狸滾到了一邊去,雙手向下護住了更要緊的部位:“我靠,程三,你特麽的是故意的,想要我斷子絕孫是吧?”
程三爺微微一笑:“這話說得,我有那麽心狠手辣麽?我不過是想要替天行道而已,防止你去禍害別人。”
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拍巴掌的喝彩聲:“程三這話說得對,除惡務盡,斷了他的禍根才是最應當的,也免得他去禍害別人。”門外就又進來了一個人,沈涼夏驚訝的看過去,才發現這人倒是新聞上常見的,這人卻是在網上經常被人拿來做段子的。至於家產,好多人都在猜測,卻沒有人能說出具體的數目。
那人目光轉向她,微微點頭:“嫂子。你好,我是夏明爵。”
說著話已經伸出手來,客氣有禮,到十一點沒有想象中的高不可攀,沈涼夏伸出手去,正要握上去,又被人牽了回來。
那人笑道:“這占有欲,也太強了一些吧?”
嘴上這麽說著,看上去確實是好不以為意。反而對沈涼夏道:“小嫂子,你可是小心點,這人一定會把你看得緊緊地。”
沈涼夏點點頭,深以為然:“他已經看的很緊了。”
蕭宴忱一腳踹過去:“嫂子就是嫂子,叫的什麽小嫂子?”很別扭的稱呼好麽。
對方身手利索,躲得很快:“你三十二歲,小嫂子才二十歲,可不就是小嫂子麽?”
他不怕死,逗弄過之後自己卻是一腳踩在了梁鈺的胸口上。
狐狸悲催的哎呀一聲,他連忙抬起腳來,沒什麽誠意的道:“哎呀,對不住了,我居然沒看到這裏還有一個活得東西。”
梁鈺才不信他說的話:“夏老四,你那是眼睛,不是玻璃球,當擺設呢?”
對方微微一笑,又是一腳伸過去,再一次踩住了還未來得及起身的梁鈺身上:“好好說話,誰的眼睛是擺設?”
一再被欺負,梁鈺生無可戀,偏偏另一位還在虎視眈眈,他根本爬不起來,卻又不肯服軟,隻能閉嘴不說。將目光投向蕭宴忱。
偏偏蕭宴忱還在記恨他剛才進屋的時候對沈涼夏的招惹,此時索性當自己什麽都沒看見,任那邊鬧成一團。
一時間竟然隻聽得梁鈺哀嚎一片,其他兩個人振振有聲的嗬斥威脅。
被他們這麽一鬧,沈涼夏心中的緊張早就消失不見了,此時此刻,居然覺得一點都不陌生,所以,當那位傳說中的金牌律師一臉嚴肅的出現在屋子裏的時候,她也再沒有過一絲一毫的緊張。
又是一個叫嫂子的,也是叫小嫂子,隻是因為這人一臉嚴肅,到不讓人覺得唐突或者不正經。隻是遞給她一張名片:“陳穩,以後要是打離婚官司,你來找我,我保證讓你至少分得蕭老大三分之二的身家。”
沈涼夏抽著嘴角伸出了手去,名片卻被人打掉了,蕭宴忱的臉黑得更厲害了:“閉上你的烏鴉嘴,留著你給自己打官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