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小北的殺父仇人
“小樹兄,你這出手可真夠狠的,他這下半輩子估計就隻能當個太監了。”
畢方華依舊保持著臉上微微笑的表情,心裏卻在歎服:竟然直接將童勇的命根子給切了,這做的,可真夠絕的。
“活該。”
青姐作為女人最看不慣這類不尊重女性的渣男,沒有好氣地罵道。
“小樹啊,你,這,唉,你可闖禍了!
童家,真的不好惹的。
現在當務之急,在座的各位,請保密,別聲張啊。
陳樹,你最好回去江市,那裏至少是你們陳家的根據地,他們多少會給你們陳家麵子,不會將事情鬧大,至於總盟真的怪罪下來,這裏有我頂著,你放心。”
林楊可不像這些年輕人,他畢竟身居組織這麽多年,在華夏驅魔屆見識過的世麵可不是這些年輕人能比的,他自然知道,童家可不單單是一個世家這麽簡單。
與童家為敵,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楊一邊迅速說出對策,一邊慌忙運起靈力護住童勇,以防他失血過多,鬧出人命可真就不好收拾了。
“林叔,我自己做事,我自然有分寸,您不必替我擔心,而且,這事,我自己能解決,謝謝關心。”
陳樹說著眯起了眼,看來,這童家,自己還真得去走一趟了,之前隻是隨便答應了童麗麗,現在弄成這樣,這還真不能不幫她了啊。
當然,不得不說,林楊這位長者對自己還真是蠻好的,陳樹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接下來可就沒有繼續商議的必要了。
於是陳樹幾人便自行離開,不過,目送伊芷琪上車離開之後,陳樹卻是停在了伊天酒店的大門口。
“等你好久了,小北。”
他等的自然就是小北,有些話要對他說的。
見沈小北和李煜一同走出,便伸手攔住他。
“什麽事?”
沈小北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樣子。
“別這個樣子嘛,好歹咱們朋友一場,對吧?走,哥請客,叫上小明、大壯,咱們哥四個去喝一杯?李主任,學校總沒有規定學生禁止喝酒吧?”
陳樹熱情邀請,而後看向一旁的李煜後笑著問。
“嗯,這是自然,既然你們幾個一起,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北,你少喝點,天涼了,晚上自己注意些。”
李煜關心了幾句後獨自一人開車離去。
李煜是沈小北的監護人,這點陳樹是後來才知道的,本來他覺得沒什麽,可是自從在王爺那裏得到關於李煜的情報之後,他就覺得李煜這個人實在是有些假惺惺了。
李煜是害死沈小北父母的真凶。
正是因為李煜的告發,沈小北的凡人父親才被處死,母親也跟著鬱鬱而終。
“直接說。”
沈小北顯然是不想陳樹繞彎子,惜字如金般吐出簡短的幾個字。
“好,先聲明,我接下來說的,可能顛覆你這麽多年來的認知和感情,包括你認為的最親近的人和事,甚至你所認為的對錯。”
陳樹鄭重其事地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是否就是正確的,可他是真的把沈小北當朋友,他實在是不願去瞞著他。
關於李煜,關於他哥,關於沈小北所不知道的事。
玄市理工大學附近,一棟學區商品房,李煜與沈小北的住處是在六樓。
和陳樹分開後的沈小北拖著沉重的步伐,沒有選擇坐電梯,緩緩地往上走著。
他走的很慢,很沉,以至於樓內感應燈都沒有感應到聲音,黑漆漆的一片。
直到六樓自己住處門前,一道燈光亮著,顯然是李煜為他留的。
看著這扇自己進進出出十幾年的大門,沈小北忽然停住了。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還隻有三歲,自己母親剛去世,無人照顧,因為他們是驅魔師與人類的孩子,沒人願意照顧,是李煜第一時間,選擇去撫養他們保護他們。
按理說,他一直心存感激,這麽些年來,他也確實對李煜非常孝順,甚至將其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看待。
可,就在剛剛,從陳樹那裏他卻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李煜居然就是自己尋找多年想要殺之而後快的大仇人。
掏出鑰匙,插入鑰匙孔,可沈小北卻沒有馬上開門,他心裏很亂,還沒想好怎麽麵對李煜,或者是以何種麵貌麵對李煜。
猶豫之時,又緩緩將鑰匙拔出,準備轉身下樓。
可就在這時候,大門卻緩緩被人從裏邊打開了。
“小北回來啦,怎麽不開門?沒帶鑰匙麽?外邊冷,快進來。”
開門的自然是李煜,此時見沈小北站在門外,立馬騰開位置拿出雙拖鞋說道。
沈小北沒有回答,一如既往地冷著臉,進門,換鞋。
隻是他並沒有跟以往一樣直接走進自己的臥室,而是緩緩坐到客廳沙發。
電視裏在播報著今日新聞,這是李煜每天必看的一檔新聞節目,這會,他沒有去理會今天有什麽新聞,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沈小北身上。
從剛才進門開始,他就察覺到沈小北實在有些反常了。
“怎麽了?你剛剛不是和你的幾個朋友去喝酒了麽?怎麽不高興,鬧矛盾了?”
李煜關切地問,沈小北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即使他一慣麵無表情,可他能看出來,他現在有心事。
“我,能問你個問題麽?”
沈小北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終於下定決心攤牌了一般,轉頭看向同樣坐下來準備給他削個蘋果的李煜。
“嗯,你說。”
果然是有心事,李煜隨口答應著。
“當年,究竟是誰逼得父母雙雙去世的?”
沈小北一字一頓地問道。
聽到這話的李煜忽然手下一滑,刀子直接紮進半個蘋果中,差點沒把自己的手指劃出一個口子。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麽?那人是匿名舉報,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當年怎麽就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關於你父母的死,抱歉,我也無能為力,我在組織裏也說不上什麽話。”
李煜臉色沉痛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