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破喉嚨
莫婷左眼亂跳，怕出什麽事，拉著寒冽悄悄尾隨。
聽到院子莫思辰的怒吼，趕快進屋查看。
“打120！快打120！”
莫婷渾身發冷，幾乎要暈過去，這都是什麽孽。
寒冽抱住莫婷，安慰，“別怕，我開車把他們送去醫院，單程比往返節省時間。”
莫婷鎮定過來，喚來鄰居幫忙，大家手慢腳亂地將兩人搬上寒冽的車，一個嬌小的女孩，在寒冽關門之前，嗖地鑽上了車。
堅定地看著莫婷，“我要去！”
莫婷點頭，“好！”
路上，寒冽已經聯係好了醫生，等一到醫院就由醫護人員等在醫院門口。
很快，祁芬被宣告死亡。
而莫思辰也很快蘇醒過來，隻是雙眼無神，仿佛活死人一樣；醫生建議將他轉到精神科。
祁芬家和她家一樣都是外來戶，在本地沒有任何親戚，大家也不知道祁芬的老家在哪兒。
莫婷隻好挑起大梁，代為處理好祁芬的身後事。
至於莫思辰，莫婷、寒冽的心情都不輕鬆。
莫思辰的身體機能非常正常，甚至可以說，比普通人要好得太多。可是他卻像沒了魂一般，吃飯需要喂、下雨需要遮。
說他瘋了，不恰當，他很安靜，不吵不鬧不傷人，隻是固執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說他傻了，也不恰當，他的智商依舊是一百六。
這段日子，莫婷與寒冽一直在給莫思辰找最好的精神科醫生，但是都連連挫敗。
似乎一切都沒用，心結，除了他自己，誰都幫不了他。
在此期間，那個鑽上車來的女孩子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著莫思辰。
這個女孩，有一個很俗氣但很有名的名字，翠花！
‘翠花，上酸菜’的翠花。
顯然，翠花很愛莫思辰，那份愛深沉而又樸素。
寒冽起初有些擔心莫婷與翠花單獨相處，雖然莫思辰目前這種狀況，客觀上來講，與莫婷沒有關係；但是，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是瘋子，寒冽很擔心翠花會因此對莫婷不利。
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翠花並沒有什麽異動。
翠花很平靜，很平靜，平靜地照顧莫思辰的衣食住行，剩餘的時間，就是靜靜地靠在莫思辰的肩膀上。
從翠花的臉上，寒冽看到了滿足。
雖然，莫思辰一直沒有恢複正常，但是他們的日子過得很平靜，除了莫婷、寒冽一直堅持給莫思辰找醫生看病。
日子過得很快，莫婷順利通過了研究生所有考試，畢業論文也得了優。
畢業了，她要畢業了。
可是，沒有喜悅。她甚至連畢業照都沒有拍，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國外，去請那位據說是世界頂級精神科醫生。如果他也對莫思辰的疾病束手無策的話，那麽，莫思辰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這是莫婷第一次出國，寒冽陪著她。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那位醫生聽了莫思辰的病情，很感興趣，親自飛到國內，幫莫思辰看病。
而結果很不樂觀。
晚上，慘白的燈光忽閃忽現。
醫院樓梯拐角，一個美麗的女人，靠在慘白的牆壁上，臉色比她身後的牆壁還要慘白。
好看修長的手指夾著一隻點燃的煙卷，吞雲吐霧，臉上愁雲不展。她似乎煙技不佳，被煙嗆得連聲咳嗦，可自虐般依舊堅持吸著香煙。
一個英俊到足以讓萬千少女舔屏的男人，大步走過來，彈滅女人的香煙。
“莫莫！”語氣中壓抑著惱怒。
莫婷抬眼看了他一下，自嘲般苦笑，“都說煙酒解愁，但似乎沒用。”
寒冽捂住莫婷的眼睛，他受不了莫婷眼中的那份絕望而又倔強的目光，再多看一眼，他會忍不住，打暈她將她扛回家。
“會有辦法的！”
莫婷環住寒冽的腰，將臉貼在寒冽的胸上，“我想再試一次。”
寒冽身體一僵，好半天才說，“可以，但是我必須陪著你！”
莫婷搖搖頭，“不要，很危險！”
“唉！”寒冽低頭吻了一下莫婷的發頂，“你怕我遇到危險，難道我就不怕你遇到危險嗎？”
沉默了好半天，莫婷沙啞著嗓子說，“可我不能什麽都不做！”
寒冽輕聲安慰，“我們一直在給他找最好的醫生。”
“可醫生沒有辦法！”
“總會有辦法的！”
“會有什麽辦法？”
“……”
似乎，真的沒有辦法。
“寒冽，其實我真的可以再試一次。”
“好，我陪你！”
“寒冽！”
“與其在這裏幹等著煎熬，我還不如陪你一同去，哪怕是死，隻要和你一起，也不錯！”寒冽盡量用很輕鬆的語氣調侃。
“可你有父母有妹妹，你這麽做很不負責！”
“你還有我呢，你這麽做，又對我負責了嗎？”
莫婷認命地躲在寒冽懷裏不說話。
“莫莫，讓我們再試試，科學或許能解決的。”
寒冽很想說，讓莫莫相信科學；但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是真的沒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
莫思辰出事後的第二天，莫婷就想去‘無心庵’找姥姥幫忙。但是，她竟然找不見去‘無心庵’的路，準確地說去‘無心庵’的路已經被鎖住了。
莫婷不知道姥姥她們發生了什麽事，她很擔心；所以她決定硬闖，結果，命丟了半條，路卻依然沒有找到。
也正因如此，寒冽才會反對莫婷再去嚐試。
“莫莫，幫我個忙吧！”
“什麽忙？”
“今晚，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晚宴要參加，但是我缺一個女伴！”
莫婷抬頭，不解地看向寒冽，摸著寒冽菱角分明的俊臉，這段日子，這家夥陪著她折騰，瘦了，“我們魅力無限的寒總，竟然找不到女伴。”
寒冽苦著臉，無奈地說，“沒辦法，家有母老虎太過威武，嚇得那些蜂呀蝶呀，倉皇逃竄，不敢靠近我！”
莫婷故作害怕，“那我豈不是有生命危險，算了，算了，小命要緊，我還是不要去了。”
寒冽陰險一笑，像山大王一般將莫婷扛在肩上，“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這樣子，寒冽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走電梯，隻好從人跡罕至的樓梯往下走。
樓梯，一頓一頓，莫婷腦袋充血得難受，“寒冽，你放我下來，否則我叫人了啊！”
寒冽嘿嘿一笑，“這地方，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破喉嚨、破喉嚨！”
果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