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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緣起(1)

  地點:月娑皇宮清溪宮敘述人物:月娑王後鍾淳兒

  月娑宣平朝二十五年七月十四,黃曆上顯示,鬼節,災禍起,不宜出門。


  是夜,無風無月,也無雲。


  天氣有些悶熱,更是加重了我的痛苦,實在劇痛難忍,我不由的抓緊了被褥,被褥已經被汗漬浸濕了。


  忍著疼,我盡量不喊出聲,孩子要生了麽,我不知道,更是不敢喊,我怕又是一場誤會,這樣假意的分娩來來回回已經有四五次,每次,我都欣喜的等待著,卻總是空歡喜一場,孩子已經沒有降世的音訊,這一次,我怕了。


  這宮裏,在已經將我們娘兩當成了禍世的妖怪,我不想再徒添了紛擾,隻擔心,無端的,我的孩子被詛咒,這月娑本就是一個巫蠱之國,我的孩子,是不該帶著詛咒降世的。


  我是月娑的王後,我的孩子本該是尊貴無比的,是不該帶著詛咒的。


  “娘娘,若是疼了,你就喊出聲吧。”看著我的樣子,清緋忙的亂了手腳,卻也沒有了方寸,隻是哭喊著讓我喊出聲來,清緋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沒有經曆這樣的事情,更是不知道幹些什麽,站在一邊子時幹著急。


  “不,清緋,我怕,又是一次假分娩,我怕···”我說不下去了,手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再也抓不住被褥了,一個情急,我將手塞到自己的嘴中,狠狠的撕咬著我的手臂,頓時,一陣撕心的疼,卻也減輕了一些疼痛。


  “娘娘,你放開自己,你要是疼了,你就咬著奴婢吧。”清緋哭著拉著我的手,我使出所有的力氣淡淡一笑,清溪宮剩下的也就隻有清緋了,別的宮女都以為我是妖禍,早早的逃離了,宮裏麵的女子,見到了我都像是見到了魔鬼一樣,躲著都來不及,隻剩下清緋,還願意待在我的身邊。


  這樣的女子,我怎麽忍心呢,況且,清緋還有用,我一把拉住清緋,“清緋,快,快去找嫿娘,記住,這次怕是真的要生了,記住,告訴嫿娘,一定要保住我肚子裏的孩子。


  “王後,我知道,你等著,你一定要等著。”清緋哭著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跑去。


  我苦笑,這會子,倒也沒有剛才那麽疼了,騰出手來,輕輕地拂過我的肚子,“孩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你是我的希望啊。”都說懷胎十月,可我懷孕已經十一個月有餘了,孩子卻久久不見降世,肚子大的出奇,卻還沒有什麽動靜,索性,今天是有了動靜,怎能讓我不激動。


  偌大的清溪宮在清緋離開之後,就沒有了一絲的聲響,我知道,清溪宮,除了我不會有任何人了。


  隻覺得眼皮打沉,我感覺很累,很累。


  “娘娘,還有意識麽?朦朧中我聽到嫿娘的聲音,似乎在對著我說些什麽。


  “嫿娘,怎麽樣,孩子還不出來,怕不會是有什麽事情吧?”我努力睜開眼睛,壓低了聲音叫著嫿娘,顧不上臉上的汗水,孩子,我的孩子,已經一天一夜了,她竟還沒有出世的一點訊息,隻求,隻求嫿娘保住孩子。


  嫿娘是宮裏一等一個巫女,是月娑的貴族,等級也在一品之上,巫術更是不用說了,此番叫來嫿娘,隻希望,嫿娘能夠保住我的孩子,這宮最害怕的就是巫術了,隻怕,我的孩子真的是中了什麽巫術,巫術我不懂,隻希望嫿娘能幫上我的忙。


  自從熙燁有了瑤妃,每天有人再來清溪宮了,嫿娘卻偶爾過來對我關懷備至,讓我感動,現如今,少了熙燁的庇佑,這皇宮什麽人我都信不了,唯有嫿娘和清緋讓我信任,這孩子久未出生,隻怕是種了什麽禍世的巫術,這月娑國雖是不大,巫術卻是奇跡的很。

  “娘娘,別說話了,你身子很虛,好生的休息。”嫿娘笑著說道,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感覺到身子不對,身子似乎輕巧了許多,也沒有了剛才的疼痛,是有什麽不對。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肚子,一下子坐了起來,臉色蒼白,忘記了哭泣,瞪大了眼睛看著嫿娘,孩子,怎麽肚子是扁平的,我的孩子呢,我拉住嫿娘的手,大聲的喊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嫿娘,我的孩子呢?”


  “娘娘別動,孩子好著呢,剛才啊,娘娘已經生了。”嫿娘笑著說道,眉宇間帶著微笑,我愕然,生了?孩子出生了,我竟沒有知覺。


  看到我臉上錯愕的表情,清緋趕緊走上前來,眉宇間都帶著笑容,笑著說道,“恭喜王後,是個女嬰,真如卦師所言,是個小公主,有了公主,皇上必定會再次寵幸王後的。”


  我冷笑,卦師所言?我記得還是在是一個月前,我剛剛懷孕,熙燁高興之餘讓月娑最好的巫師為我卜卦,卦象顯示說,月娑傳位女子,則,月娑萬世而立。月娑國小則大,享世千年,女則世承統一天下,成大國。


  都說我肚子裏是個女嬰,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不但如此,我的孩子更會統一天下,現如今,我和孩子竟成了大家口中的妖物,一則富貴,一則災禍,來的是那麽習以為常,我卻早已習慣了。


  隱隱記得,聽到卦師的話,熙燁大喜,當即給了清溪宮無上的恩賜,以此來嘉獎我這個王後,隻是,時間不過十一哥月,熙燁卻早已另有新歡,和瑤貴妃嬉戲桂花樹下,成為國人羨慕的對象,而我,當初寵慣**的王後,而今隻能待在這個冰冷的清溪宮,清溪宮雖未王後的居所,卻和冷宮無異。


  “清緋,不要胡說了,什麽如卦師所言,我隻希望我的孩子一輩子平安,這比什麽都好,如果可以交換,我希望用我餘生幸福換的我孩兒的平安。”我淒苦一笑,什麽都是浮雲,孩子才是我今生唯一的寄托,熙燁,我已經不求什麽奢望。


  “什麽奢望,朕說過,永葆清溪宮富貴,朕說話什麽時候有假。”竟是熙燁的聲音,語氣中帶著欣慰,似乎,熙燁很開心,熙燁的性子本從我懷孕開始就變得很怪,我看不懂,更是不明白。


  我想起身,卻一把被熙燁抱住了,熙燁阻止了我,“淳兒好生休養這,禮節就免了,你身子弱,怎麽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呢?”語氣當中雖有責怪,卻滿是寵溺,眼神是極其溫柔的。


  這樣溫柔的眼神不由的讓我想到了幾年前的熙燁,那會子,我和熙燁新婚不久,剛剛有了清遠,熙燁也是如同剛才那般,笑著的很是溫柔,也正是在那個時候,熙燁廢黜了**佳麗三千,摟著我的腰身笑著說道,至此,他的身邊隻有我鍾淳兒一個人。


  那一幕,仿若還是發生在昨天一樣,恍然間,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青陽熙燁。


  “皇上?”我不知道改用怎樣的心情迎接熙燁,這樣的熙燁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就連熙燁的麵,我也很久未見了,待在清溪宮時間長了,竟快要忘記熙燁的麵容了,幸而,今個又見到了,那張臉還是如我見到的一半溫柔,隻是,失去著溫柔,已經太久了。

  “怎麽,王後還生朕的氣,什麽皇上,還是叫熙燁好些。”熙燁站了起來,朝著清溪宮看了一眼,“這宮裏麵怎成了這般模樣,傳令下去,清溪宮配備宮女太監各二十,黃金萬兩,金帛千匹,至於小公主麽,從今起,就是皇太女了。”


  皇太女,也就是說儲君,我睜大了眼睛看著熙燁,“皇上,你這是··?”如果不出錯,未來的儲君該是我們的長子青陽清遠啊,怎麽,熙燁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孩子才剛出生,皇太女,這是怎麽樣的殊榮,可是,這殊榮之下又潛藏著怎麽樣的禍患。


  這皇宮,福禍從來都是相伴而生的,宮裏,接受殊榮的那一個必然是被推上了眾人仰望的高點,高處不勝寒,站立在皇宮的最高點,注定是孤獨和冰冷的,身為王後,我早已嚐試,現如今,我的女兒竟也要承受,而她,身後的危機更是冰冷的,儲君,多少人注視的焦點?

  “哎,王後又忘記了,叫朕熙燁。”熙燁走過來,摟著我,輕輕的在我的耳邊說道,“之前是朕糊塗了,竟誤會了淳兒,淳兒放心,今後朕不會讓你們母女受苦了。”


  “熙燁··”我一時語塞,記得當初遇見熙燁的時候,熙燁也是如此這般的寵著我,甚至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封我為後,之後,甚至是罷黜了**佳麗三千,卻不想,在我懷孕的十一月間,我竟失去了所有的寵愛,而今,我的熙燁又回來了,可是,瑤妃怎麽辦?

  “適才,朕已經處死了瑤妃,朕已經查清了,說淳兒母女是妖禍的人正是瑤妃。”熙燁似乎是明白我想要問什麽,笑著對我說道,說道瑤妃的時候,眼神裏竟帶著厭倦,之前,熙燁是那般的寵愛瑤妃,突然間怎麽會處死。


  “陷害我們母女的人?”我怎麽會不知道是瑤妃,隻是,之前,不管我說什麽,熙燁都是不信的,這會子,倒是好了,我什麽都沒說,熙燁反倒是殺了瑤妃,就算瑤妃要抓瑤妃,也該差個明白的啊,這樣處死,未免不妥了些,這樣的熙燁,我不明白,“可是···”


  再怎麽說,瑤妃,都是在我懷孕的這十一個月中,熙燁最寵愛的女人,怎麽說殺就殺了,我認識的熙燁,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更不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下這麽中的手,殺瑤妃,到底是因為什麽?

  “好了,淳兒,不要再說那個女人了,怎麽樣,想不想看看孩子?”熙燁摟著我笑著問道,看到我點了點頭,熙燁對著身後的婢女道,“去,將小公主帶進來,讓王後看看,順道將巫師叫進來。”


  不一會,孩子就被抱了進來,孩子很健康,雖是很小,卻很是乖巧,熙燁小心的抱孩子,笑著對著我說,“朕覺得孩子還是想你,長的漂亮,剛才在你暈迷的時候,朕已經給孩子算過名字了,雩舞,青陽雩舞,以後,咱們就可以叫她舞兒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雩舞,帶著巫術當中祈福的意思,既是如此,當然是好的,我自然無話可說,熙燁取得名字,我當然歡喜,可更讓我欣喜的是熙燁看孩子的眼神,是充滿了愛的,那是父愛麽,熙燁,隻求他好好對待我們的女兒。


  “皇上,巫師還有事先行離開了,不過,巫師留下了一個紙條,說皇上看到了自然會明白。”宮女小聲的說道,生怕打攪了我和熙燁,聽到宮女的稟奏,熙燁沒有轉身,對於巫師的無禮並不在乎,還是笑著逗著孩子,一邊淡淡的說道,“拿過來吧。”


  看到熙燁逗著孩子,我接過宮女手中的紙條,戰戰兢兢的念了出來,“一騎紅塵妃子孽,拱手江山奈若何。”我錯愕,什麽意思,“一騎紅塵妃子孽”,我不敢細想,抬起頭看著熙燁“皇上,這個?”

  “哦。這個是朕要求巫師為我們的舞兒算的命格,照著這上麵的說法,拱手江山,淳兒,怪不得你懷胎十一個月,我們舞兒注定是不凡的,不是個普通人啊。”熙燁遲疑了一下,終是笑著說道,一邊抱起放在床邊的舞兒,捏著孩子的小臉,“舞兒,朕等著你的一統江山,朕做不到,看來,朕的女兒可以。”


  “皇上,孩子還小,巫師的話··”我不知道要怎麽說出我的話,按照巫師的說法,我的孩子會是個魅惑君王的女人,也就是說我的孩子注定是要在男人的手中奪得天下,可是,時今,天下大亂,每一個君王都想要統一天下,連著熙燁這樣的君王走做不到,我的舞兒怎麽可以。


  權利的世界,注定爾虞我詐,我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舞兒就這樣被她的父皇帶進權利的中心,不能,我伸出手去,想要保住我的孩子,熙燁卻突然站了起來,將孩子交到了嫿娘的手中,“傳令下去,將皇太女的命格昭告天下,今後,朕的皇位非舞兒莫屬。”


  “皇上,還有清遠,他是你的皇長子,舞兒還子時一個孩子,況且,她還是一個女兒啊。”我小心的提醒,隻願保住我的孩子,清遠,如今已經有十歲了,依著那孩子的傲氣,已經做好了當儲君的準備,熙燁突然的昭告,讓清遠如何承受,舞兒是清遠的親生妹妹,難道,熙燁是讓清遠恨她麽?

  “他?朕的皇位隻會傳給一統天下的人,舞兒,是朕的希望。”熙燁冷冷的說道,我英明的熙燁,竟會這般相信巫師的話,命格,未來的事情,誰能確定,熙燁,卻將統一天下的賭注壓在了我剛剛出世的孩子身上,這,難道這就是月娑,一個巫師說了算的國度。


  舞兒的命運怎是巫師控製的了,不,絕對不行,我不顧身子是孱弱,跪在了床上,“皇上,求你放了舞兒,臣妾願意放棄一切榮華富貴,隻願舞兒能夠平平安安,臣妾可以放棄後位,甚至一切,隻願皇上放了舞兒。”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女孩子該是生長在平靜的地方,這樣的女孩才會水靈,嫁給熙燁,注定犯了錯,我已經用自己的命運破壞了舞兒的一半幸福,月娑的公主,已經是一個不凡的身份,如若熙燁再帶著舞兒卷進權利的爭奪,這孩子的生活,真的會被毀掉,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熙燁這樣做。


  “你說的這是什麽混賬話,不要再讓朕聽到這樣的話,後位不是任何人的,從此,朕的**隻有你一人,不是你有多好,朕子時想要給舞兒一個好的生活環境,至於你麽,榮華繼續,不過,撫養舞兒的責任,就交給嫿娘吧?”熙燁冷冷的說道。


  “皇上,您不能分開我和舞兒。”熙燁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覺得這麽陌生,熙燁竟然要活活的分開我們母女,再怎麽說孩子也是我十一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朕不會讓你們分開,你還是舞兒最親愛的母後,一個端莊大方的母後,朕隻是讓嫿娘撫養舞兒,教導她,隻有你麽,以後每個月見一麵,其他的時間不準打攪。”我抬頭,震驚的看著熙燁,卻聽到熙燁說道,“不是朕心狠,舞兒終歸是要統一江山的,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這個母後敘舊。”


  一統江山?我抬起頭看著熙燁,不敢置信,熙燁說了什麽,他說要讓這個年幼的孩子一統江山,那麽,今天這裏所有的一切,什麽黃金萬兩,什麽千匹金帛,瑤妃的處死,清溪宮的榮華,都隻因為我的孩子命格裏注定是一統天下的王。

  熙燁,他竟是為了這莫名的命格?一統天下,我的孩子,不過是熙燁一統天下的棋子?


  “皇上,你不能分開我和舞兒,孩子才剛出生,我··”我跪在床前乞求著,熙燁要幹什麽,我已經阻止不了了,我隻希望,熙燁不要剝奪了我撫養女兒的權利,舞兒的命運已經被注定好了,如果再失去母後,讓這孩子要怎麽活下去。


  “淳兒,你還是這樣無禮,朕的話從來都不會改變,你是知道的,舞兒該跟著嫿娘學習,將來才會是一個好君主,好了,朕還有事,淳兒休息吧。”說著,熙燁朝著門外走去,我大聲的喊著“熙燁”的名字,熙燁去始終沒有回頭。


  趴在床頭,我哭著不願起來,清緋走過來扶著我躺下,小聲的念叨著,“王後,不會有事情的,小公主畢竟是皇太女了,是好事,王後不要難過了,今後,清溪宮也不會冷靜了,娘娘一定會再次得到皇上的寵愛的。”清緋是笑著的,可她怎麽會懂我為娘的心情。


  榮華富貴,是我想要的,可是,這樣的榮華,怎麽能和我孩子的命運相比較,如若我的舞兒可以幸福一生,我願意用我餘生的幸福去換,哪怕,清溪宮永遠是一坐冷宮。


  “王後可知您為何會懷孕十一個月?”良久,嫿娘在耳邊冷冷的說道。


  這話,卻像是冰一樣刺進了我的耳中,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不願說話,我隻知道必然和瑤妃有關係,至於是什麽原因,我不知道,月娑的**太複雜了,王後的話,從來比不上一個巫師的胡言亂語。


  “巫術?”嫿娘冷冷的擠出了兩個字。


  “瑤妃幹了什麽?”我驚坐起,瑤妃幹了什麽,巫術,何以讓我懷孕十一月?

  “天機不可泄露,皇太女的命格,嫿娘可以保住,成也巫師,禍也巫師,皇上這是在救皇太女的命。”嫿娘說完,抱著孩子轉身離開了清溪宮,臨出門留下一句,

  巫術?又是巫術,我的舞兒注定和巫術有著扯不開的關係。‘


  看著嫿娘抱走孩子的背影,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嫿娘是月娑翳巫師的嫡傳女兒,巫師自然是頂尖的,舞兒交到嫿娘的手中,我該是放心的,隻是,舞兒,接下來,她的命運會怎麽樣,我做不了主,我知道,盡管我是尊貴無比的王後,在熙燁的眼中,始終比不上一個巫師的話有分量。


  或者說,不管是舞兒,還是我這個王後,命運,都已經被巫師控製在手。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注定要咱權利的鬥爭中斡旋,隻希望我的孩子,一生平安。


  “水,水,媽,我想喝水。”童畫從夢裏驚醒,口渴難耐,但卻感覺自己沒有一點的力氣,於是,喃喃的呼喊著媽媽。


  童畫感覺自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讓她在朦朧狀態裏總有一種潛意識,覺的自己像是睡了好幾個世紀那麽長,像是腦海裏的記憶,也全然成了恍惚的影子,怎麽也記不起來自己到底躺了多久。


  是清晨睡醒了,還是夜半在夢裏,她有些迷糊。


  “小姐,你可算醒了嚇死我們了,夫人,小姐醒了。”丫鬟說著跑了出去,留下童畫一臉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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