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封神咒
逆塵趴在我的耳邊,輕聲了說了幾句話。
之後,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了。
此時的我,一動不能動,眼淚從我的眼眶裏麵,流了出來,我想,如果我能哭出聲來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哭上那麽一場。
“都結束了!”
賤骨頭說這句話的時候,茅山道士那邊的戰鬥也接近尾聲了。
大批的道士,倒在了地上,幾乎已經不剩幾個了。
而這邊的這些吸血鬼們,為了保護顧憐雪,本來有四五十人的,現在也剩下不到十個人了。
丁安也受了很重的傷,肩膀上一塊肉沒有了,此刻癱倒在地上,已經起不來了。
樊嬌倒是還行,傷不太重,不過也沒什麽體力了。
肥仔跪在很多道士的屍體中間,欲哭無淚。
是的,結束了。
賤骨頭蹲了下來,看著地上的我,說道:“是不是很無助?當年我被一紙調令,離開我經營了千年的冥界,我也跟你一樣無助,或許,你應該能理解我當年的心情了。”
他站了起來,仰起頭來,大聲喊道:“都結束了,哈哈哈……”
還沒笑完,一道勁光從外麵直接衝了進來,狠狠地撞在了賤骨頭的胸口處。
賤骨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這麽一撞,飛出去很遠很遠,撞在了一棵樹上,然後掉在了地上,使勁地咳嗽了起來。
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估計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對著地上的賤骨頭,使勁揍了起來。
這個少年,我並不認識。
這時候,靈兒跟流光剛準備出手,外麵傳來了喊殺的聲音。
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婦女,出現在了靈兒的麵前,大聲喊道:“邪殿二長老來戰。”
邪殿?
我轉身過去,隻見遠處,突然出現了很多很多的人,這些人,跟那些屍體很快就戰鬥在了一起,那些本來沒有希望的茅山道士,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我擔心的顧憐雪等人,也看到了希望,所有人重新加入了戰鬥中。
那個紫衣少年,很快就跟賤骨頭戰鬥在了一起,靈兒和流光,也對上了各自的人。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那個紫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劍離吧。
我跟劍離之間,彼此都是死敵,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跟他戰鬥在一起。
這一場戰鬥之後,我才知道了很多事情。
劍離還是那個劍離,他有野心,他的野心,也的確很大,想要統治這個世界。
可是他很聰明,當他殺光了神界之後,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作為一個陰差,他的經曆,有點太不尋常了,他居然真的避開了當時冥界的眼線,壯大了勢力,戰勝了神界,這是不可思議的。
他發現了酆都大帝的陰謀。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肯留在當時的神界,執意要返回人間。
因為隻有把邪殿藏在人間,才有不被酆都大帝消滅的可能,也才有搜集各種情報的可能。
很顯然,劍離並不是賤骨頭的對手,兩個回合下來,已經受傷了。
戰鬥是如火如荼……
突然,我喊道:“不用打了,停下來吧,該結束的,都應該結束了。”
賤骨頭一回頭,看到我站在那裏,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怎麽起來了,你不可能破了封神咒的。”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逆塵。
關鍵的時候,是他告訴了我解開封神咒的密咒。
我利用時間差,終於解開了。
封神咒,說是咒語,其實是一種毒,不過,這種毒,卻是用咒語可以解開的,估計賤骨頭怎麽也不會想到,逆塵會解開了這個咒語。
他一隻手握著劍離的肩膀。
此時的劍離,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即便知道不是賤骨頭的對手,他還是來了,這樣的劍離,我依舊佩服。
“你能破咒又怎麽樣,你看看你的背後,你還有翻盤的可能性嗎?到處都是我的人,有什麽用?何況,你並沒有成神!”
賤骨頭依舊是不慌不忙。
我從衣服裏麵,掏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當我把這個東西拿在手上的時候,賤骨頭的臉色變了。
劍離的臉色也變了。
賤骨頭顯然還不死心,他盯著我手裏的黑色東西,問道:“就算有渾天羅,有什麽用,你根本不會用。”
我手裏的渾天羅,本來應該在茅山,誰也不會想到,被逆塵給帶了出來,就放在他的身上,最後的那幾句話,逆塵把該告訴我的都說了。
這就是翻盤的關鍵。
我舉起了渾天羅,說道:“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劍離找我有什麽用,我一直以為,他不過是想吸收我神識,我現在才明白,因為隻有我,才能使用這個渾天羅。”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賤骨頭開始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我繼續說道:“我一直不明白,劍離屠戮了神界,偏偏隻有我的本體活了下來,這是為什麽,因為神界知道,最後關頭,隻有我使用渾天羅,才能結束這一切!”
賤骨頭的嘴唇有些顫抖了,說道:“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一旦你使用了渾天羅,你就會耗費你所有的神刹,你會變成一個普通人,你將不會擁有力量,也不會有無盡的壽命。”
我冷冷一笑,說道:“你還是不夠了解我,你真的認為,我會在乎這些東西嗎?”
賤骨頭馬上說道:“可是,你應該知道,一旦你使用了渾天羅,這個世界上所有人,會死掉一半,這些人就好像曾經沒存在過一樣,永遠消失掉,不會有人記得他們,也不會有任何跟他們生活有關的一切,普通人跟你沒有關係,但是你想想你身邊的人,你的親人,朋友,他們都會死。”
正如賤骨頭說的那樣。
這個渾天羅,一旦使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會隨機死掉一半。
人死了,會有人懷念他。
但是渾天羅不一樣,他會抹掉所有人生活過的痕跡,讓任何人不記得發生過什麽,那些人,也不會存在過,就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