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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火天大有,玄門修命(1)

  六十四卦:火天大有。

  乾天為下,離火為上。

  六爻:陽陽陽(乾),陽陰陽(離)。

  象辭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順天休命。

  文王曰:大有。元亨。

  後世曰:四方明燭,疾治可愈。抑惡揚善,修命順天。

  初九爻變。

  火風鼎:巽風為下,離火為上。

  初爻陽變陰:陰陽陽(巽),陽陰陽(離)。

  象辭曰:大有初九,無交害也。

  文王曰:無交害,匪咎,艱則無咎。

  後世曰:動不如靜,是非不興。私不如公,道合志同。

  ……

  兩位師父走後,弟子二人便在村子里小住了下來,等待著崑崙來人。對於戎胥牟來說,卻也是難得的寧靜。

  同樣是身在山中,這裡的一切給他的感受,與鬼山母窟迥然不同。

  日掛銀巔,白黃無邊。

  心闊虛原,逍遙遊仙。

  雞鳴犬吠的日子裡,暫時卸去了心頭的重負,不用時常面對未知的生死,更不用隱隱擔憂自己的心疾之煞。鍊氣時放下曾經的急迫與疑惑,幫村民干農活的閑暇,便是與四妹聊些往事。

  「三哥,我真的同小時候那麼像嗎?那你是不是第一眼就認出我呢?」鼎人玉坐在一塊峰石上,忽閃著秀眸,凝視著身旁一身粗布的三哥。遠遠望去,兩人好似一對農家青年。

  山岩間,小九擺動著短粗而棕黑的四肢,象熊一樣愜意地踱著步。

  「也是也不是。」戎胥牟眺望著遠方,似是而非的回答著她。

  「你捉弄我啊~」

  「說是呢,是真的沒如何變樣,只是當年瘦瘦小小的。」戎胥牟笑著雙手比劃了個瓜的模樣。

  「你才是瓜呢~」她嘟了嘟嘴,白了一眼,「那不是呢?」

  「不是啊……我當年可是被救你之人打暈過,你先說說這筆帳應該怎麼算?」

  「啊~你怎麼會見過恩人她老人家?」她驚訝地睜大眼睛。

  「她老人家嗎,似乎也不算太老,我可是見過她兩次了,一次在殷城祭場,一次在九國。」他回想著白衣女子的美好模樣,怎麼也同老人家比配不上。

  「啊~真的啊~我都沒見過她呢,她長得甚麼樣子啊?」鼎人玉瞪大了雙眼,充滿著好奇。

  「嗯?她難道不是你的師氏,你倒來問我?你怎麼會沒見過她?當年救了你不說,小九是她的靈寵吧?」仲牟也有些詫異。

  「你還說師氏,恩人她總是神神秘秘的,十年前把我救離殷城后,每每都是傳音給我,卻從不與我相見,更不曾收我為徒。至於小九,她隨意地留字給我,便把它丟給我了呢,哪有這麼不負責的師氏!要不,我把小九賠給你怎麼樣?」她眨眨眼笑吟吟道

  小九在高處的岩石上聽到她的話,竄了下來,趴卧在戎胥牟的大腿上,卻用九道白環的絨尾不斷掃抽著她的下頜,以示不滿。

  原本他想接一句,不怎麼樣,但看到神情可拘的小九,便轉了轉舌頭,「小九,以後你就從了三哥我吧!」

  小九嚶嚶地叫了兩聲,也不知聽懂沒有。

  「四妹,所以你的鍊氣之法是斗姥師伯所授,你煉了多久了?」

  「五年多了!」她搖頭似無奈道。

  「你要氣死你三哥嗎,五年光陰,差一步就要打通任督二脈,進入煉神境。你黎師伯誇我十年能走到這一步,是天才。你比三哥整整少了一半時日,你竟還一臉的不滿。」

  「可是三哥的巫武強了我許多啊,我到如今也只是初入銅骨,勉強算個巫氣雙修。」

  「我們這算不算互相吹捧,嚯嚯,對了,你先前說有事要弄清楚,究竟是甚麼事,怎麼又來了崑崙?」

  「還說呢,還不是替恩人跑腿,差使人家,又不露面的,真不知恩人她老人家到底想些甚麼?更倒霉的是,半途被師父抓到了,見我將要破境,便逼著我來了崑崙,說甚麼認認師門。」她原本一副不悅的樣子,忽然想到甚麼開心的事,瞟了一眼三哥,翹了翹嘴角。

  兩人說了大半個時辰,忽有村民尋到峰上,言說崑崙來人要他們去見。

  「一旬了,我就說也該有人理咱們了。」他抱著小九一躍而起,小九已經在他腿上打了瞌睡,忽被驚醒后,嚶嚶地朝著他叫了起來,叫聲委屈不已。

  「怎麼來的這麼快啊,真是的……」人玉不悅地嘟囔著。

  戎胥牟當先下了峰,她不情不願地墜在他身後。

  接近村子時,遠遠便看到十餘人聚在一起等候。

  其中一人身高近三丈,比吳伯的手下汪芒丘山,還高了一大截。

  見眾人對他露了敬畏神色,鼎人玉以為眾人以他為首,便上前行禮,口稱師兄。

  那巨人個子雖大,卻靦腆得很,退了一步,憨聲憨氣道:「我是弟弟,他才是哥哥!」

  他指著旁邊一人說道,只見那人身材矮小,比人玉還矮上一頭不止,讓兄妹倆個乍舌不已,這該是怎樣一對兄弟。

  對於兩人認錯了人,那矮瘦的師兄不以為意,拱拱手和善道:「你們倆就是斗姥師伯與黎航師叔的弟子吧,我叫誇娥巨留,是誇娥御道的弟子,這次奉幾位御道之命,下山來接你們。」

  「謝師兄辛勞,敢問師兄,其它這些師兄是?」戎胥牟也向所有人拱手行禮。

  「這些是我崑崙的開明衛。」他指著幾個身著玄甲的高手道。

  他們身上的盔甲吸引了仲牟的留心,分明都是隕鐵黑,背後還刻著人臉獅虎身的可怕怪獸。

  誇娥巨留又指了指其餘七人,「這幾位師弟,是幾個村落當中鍊氣有成者,要接上山去考查一番。這位是我胞弟,誇娥巨靈,比起他,我算是我們誇娥一族的不齒子孫。」他拍了拍三丈的大個子,自嘲地說,口氣平易近人,讓人不自覺心生好感,反而不去在意他的身形。

  眾人相互見禮后,便啟程出發。

  戎胥牟覺察到幾日里暗中潛藏觀察他兄妹之人,在這時遠遠離去。這應該也是崑崙弟子查核的一環。

  「誇娥,好熟悉的名字啊,好象在哪裡聽過呢?」路上,鼎人玉私語於他。

  戎胥牟低語解釋:「誇娥可是古時傳說的追日夸父一族的後裔,你聽過愚公的故事沒有?」

  「聽過啊,移山不休,子孫無窮匱!」

  「故事中,天帝派下來搬山的便是誇娥氏,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後人存於世間。」

  「三哥,你說誇娥師兄的祖先真的搬過山嗎?」

  「一山有多少鼎,千億鼎。甚麼樣的神靈能舉千億鼎,億丈高的神人嗎,我是不信的。怕是地龍動,兩山變化,附會在了愚公的事中。」他回想著《自然經·自然卷》的種種描述,對天地的理解與世人截然不同,哪怕黎師這種隱世高人,也未必有他這般洞徹。

  「你胡說,先祖搬山,就是神人。」兩人身後剛好跟著誇娥巨靈,他薄怒的聲音從鼻子中湧出。倒有幾分大哥戎胥伯來的憨直,讓戎胥牟心生親近。

  他也不反駁,笑問師兄誇娥巨留:「誇娥師兄,汪芒一族,與你們誇娥可有淵源?」

  「聽家父說起過,南土吳國有汪芒氏,是防風氏的後人,而防風氏正是我誇娥氏的後裔。」誇娥巨留說起血脈,得意之情掛在臉上。而提此一問的『嬴封』師弟,讓他越看越是順眼。

  眾人便聊便行,不知不覺幾十里走出,前面又見一村莊,喧囂紛亂,似乎發生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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