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競選班幹部
淩晨五點的早秋，雨水充沛，窗外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在玻璃上。
??“叮鈴鈴——叮鈴鈴——”鬧鈴把小唐茶從甜美的夢中喚醒。小唐茶快速掀開被子，起身、洗漱、換衣服、拿起桌子上的雞蛋，背上練功服跟著媽媽出門了。
??母女倆一邊下樓一邊在樓梯裏披上雨衣。在單元門口，小唐茶被嚴莉莉放在自行車後座。小唐茶上抱著媽媽的腰，雨水拍打在小唐茶身上臉上，她隻好深深的低著頭以抵擋無情冰冷的大雨。
??等到少年宮的的時候，母女倆已經渾身濕透了。嚴莉莉馬不停蹄的去上班，小唐茶則換好練功服，對著練功鏡開始了一天的訓練。劈叉、下腰、壓肩、壓腿，小唐茶一邊哭一邊練。
??傍晚六點的深冬，天寒地凍，門外呼嘯的狂風卷著鵝毛大雪鑽進了溫暖的收發室。小唐茶在收發室等了一個小時，終於等來了她的媽媽來接她回家。
??嚴莉莉五點下班，少年宮也五點下課，等嚴莉莉騎自行車到少年宮的時候，就快六點了。小唐茶每天都要在門衛的收發室等上近一個小時。
??“媽媽，可不可以不練了啊？我不想練了。”小唐茶拉著媽媽的手搖了搖，抬起頭滿懷希望的看著媽媽。
??媽媽低下頭看看小唐茶，停住了腳步，俯身蹲下。
??“路是自己選的，隻能向前走，沒有回頭路。”說罷摸摸唐茶的頭發，“懂了麽？”
??小唐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懂沒懂，隻是從此以後她沒再說過放棄，每日練功風雨無阻。
??大概是在唐茶四歲的時候，看著嚴莉莉每日穿著花裙子，畫著精致漂亮的妝容，她很是羨慕。有一天她穿著嚴莉莉的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走到嚴莉莉的化妝桌前嚷著也要化妝，也要學舞蹈，說著還手舞足蹈了起來。
??嚴莉莉看小孩子鬧著玩，就給她在腦門用口紅點了個紅點，讓她去玩。可是連續幾天，每天化妝的時候唐茶都嚷著要學舞蹈，到後來就算給化妝也不能把她騙走了。
??嚴莉莉看了看唐茶的筋骨，漂亮的肩頸角度，四肢修長，身材比例完美，心中暗自竊喜：還真是一個練舞的好苗子。
??嚴莉莉拉過唐茶：“你真想學跳舞？”
??唐茶眼睛放光：“想，想像媽媽一樣，”
??唐茶想像媽媽一樣穿漂亮的裙子，像媽媽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
??嚴莉莉滿意的捏捏唐茶的肩膀：“那以後練功會很苦，會很痛。但是隻要你選擇了，就必須堅持下去，不可以半途而廢。”
??唐茶沉浸在可以練舞的喜悅中，抱住嚴莉莉：“媽媽真好。”
??唐茶就是這樣迷迷糊糊的選擇了舞蹈，也就這樣規規矩矩的一練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的辛苦不曾白費，小小年紀不僅是花朝電視台的常客，還常常在節目裏有獨舞表演。也經常受邀去外地參加兒童選秀演出，以及參加各地區電視台的兒童互動節目錄製。
??光環圍繞中長大的唐茶收到過太多的讚揚，受到了太多的禮遇和別人投來的豔羨目光，從小就獲得太多的關注以至於讓她以為：她就是為舞台而生的公主，沒人能比她更光芒萬丈。
??“茶茶，你這麽厲害！我小時候天天看那檔‘最美童星’的節目，我還幻想成為裏麵的小嘉賓呢，原來你參加過啊！”熙燦燦語氣中難掩羨慕。
??“小茶茶~要不要說說你下午煲電話粥的那個小男盆友呀！”心芷萱大著舌頭戲弄著唐茶，“是哪路明星啊？可不可以要個簽名照啊？”
??“不是什麽明星，我的高中同學，從鑫。”唐茶似乎有點害羞，但是語氣明顯是驕傲的，“追了我好久的，我就答應了。”
??“呦~~~”527的女孩們一起起哄！
??唐茶害羞的翻身抱住被子，但還是很享受室友的戲謔：“哎呀，討厭。該齊齊了，別說我了。”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這一晚上，齊霽除了報了自己的生日，就沒說過其它的話。
??“齊齊，你又睡著了？”心芷萱狐疑的試探，抬起半個身子看向腳下齊霽的床。
??齊霽的被輕輕動了一下：“沒睡，聽著呢。你們想知道什麽啊？”
??熙燦燦劈裏啪啦拋出一堆問題：“隨便說點什麽啊？為什麽要考花朝大學？為什麽學中文？家裏有沒有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姐妹或者異父異母的親男朋友？”
??宿舍裏的女孩們在最後一個問題會心一笑。
??齊霽抱緊了懷中玩偶：“踩著高考分數線考進的花朝大學中文係。嚴重偏科，英語特別差、全靠語文往上拉分。沒有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姐妹也沒有異父異母的親男朋友。”
??527內陷入長達十幾秒的安靜。
??單慈激動的坐了起來：“完事了？”
??“嗯，完事了。”齊霽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
??每個人都至少講了半個鍾頭，宿舍大姐不愧是大姐，惜字如金，不到半分鍾這故事就講完了？
??“沒有別的要講的了？比如你懷裏那個掉色的玩偶，或者你的初戀，或者你的特長，你多少說點什麽啊？”心芷萱不甘心。
??“快睡吧，都快一點了，明天還有班會呢，”齊霽語氣平和，“我們有四年的時間，以後再說。”
??一整個晚上齊霽都沒有說幾句話，很多人就是因為不熟所以話少，這很正常嘛，反正還有四年的時間，以後再聊。大家也都沒追問，女孩們互道晚安，關燈睡覺。
??至此，527第一次臥談會結束。
??房間內呼吸聲此起彼伏，單慈睡的甜美，餘光中可見一張笑臉，大約是夢到她的南柯哥哥了。
??熙燦燦睡的沉穩安寧，終於邁進了夢寐以求的大學校園，開始在花朝紮根發芽，一切都開始變得明朗。
??心芷萱睡的不太踏實，時而哼哼唧唧，時而翻個身，應該是睡眠淺，這又換了床，還不太習慣。
??唐茶睡的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發出，大概是今天報道日也要早早起床練舞，累了吧。
??齊霽在黑暗中，默默的掃視這個屋子裏的女孩們。她本以為，長時間近距離的接觸一群女孩會有很多麻煩。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527的女孩們個個都活潑開朗，性格隨和，一切都好！
??隻是，齊霽不敢睡覺。
??今天白天又想起了那個人，她不想在第一天住宿舍，就與那個人夢中相遇。放過我吧，齊霽在心中乞求。眼皮越來越沉，真的好困。
??周圍漆黑，腳下是斑駁的草地，沙地塵土飛揚，身邊是參天樹木高聳入天，幹枯的樹枝橫七豎八的向四周延伸，變成爪牙，布下天羅地網。
??四野闃然，前方煙霧繚繞不見盡頭，一束光穿過迷霧刺中雙眼。
??她抬起手臂擋住眼睛，卻在低頭避光的時候，看到地上鮮血汩汩地流向腳邊。沿著血流的盡頭是一道虛無縹緲的黑影，可以模糊的看到一雙伸向她求助的手。
??“救我啊，你別走……救我……”
??雙手鮮紅一片，血滴墜落，落在草地上，將草地暈染成鮮紅的一片。鮮紅的草地快速地向她蔓延過來。
??她癱坐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用力地往後挪動，被鮮血染紅的藤草纏上她的雙腳，將她固定在地上，她無法移動。
??“別走，救我。”悲慘的聲音充滿絕望。
??她用力揮動胳膊想揮走聲音，可是手上卻沾滿了更多的帶著汙漬的血跡。
??盡管，她沒有碰到那雙血手，但是雙手已經鮮紅，獻血順著手臂流下，再次滴入土地在她身下暈染開。
??“不是我，不是我……”她把手在身上用力的擦拭，想擦掉血跡，想擦幹淨雙手，可是血跡卻越擦越明顯，“我沒殺人，不是我。”
??大地在搖晃，劇烈的搖晃，像是要把她吞滅，吞入地底。搖晃越來越劇烈，一陣冷風吹過。
??“嚇……啊……”
??齊霽倏地睜開眼睛，看到心芷萱站在兩人床鋪中間的樓梯上，正拽著她的被。齊霽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劃過，剛才是心芷萱把她從噩夢中叫醒。
??“齊齊，你做噩夢了？”心芷萱壓低聲音，拉著齊霽的被。
??齊霽呼吸還沒有恢複平穩，大口的喘著氣，點點頭：“嗯，對不起，吵醒你了。”
??心芷萱輕輕搖搖齊霽的腿，搖搖頭：“說什麽呢？沒事的。要不要我陪你睡？”
??齊霽很驚訝的看著心芷萱，但隻是抬手擦擦額頭的汗珠，僵硬的微笑說：“不用了，小心，快回去睡吧。”
??心芷萱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自己床上。
??門口的床鋪的人輕輕翻了個身。宿舍內再次回歸平靜。
??翌日清晨，齊霽被滿室的香味叫醒，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她看到腳下的心芷萱也坐了起來，正用嘴型詢問她：“睡得好麽？”齊霽笑笑，點點頭。
??心芷萱欣然一笑，回頭不見單慈床鋪上有人，於是趴在床鋪護欄上，循著美食的香味向下麵的餐桌張望。
??一抬頭看到熙燦燦和唐茶也坐了起來，心芷萱驚訝的指著餐桌上的各袋美食：“你們看，你們看田螺姑娘。”
??熙燦燦離得較遠：“我的嗅覺告訴我有煎餅果子和大餡餅。”
??齊霽低頭看了一眼餐桌：“我的視覺告訴我，還有雞蛋和早餐粥。”
??熙燦燦咚咚咚的跑下樓梯：“我確定，還有豆漿油條糯米糕。”
??女孩們尖叫著起床跑下樓梯，眾多罪惡的雙手伸向一袋袋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時，單慈拎著四個熱水壺推門而入。
??四雙眼睛包含著熱愛與驚喜，尊敬與崇拜，看的單慈渾身發麻：“你們……醒了？……幹嘛這麽看著我？”一邊說一邊慢慢的把暖水壺一一放到女孩們的書桌下。
??“剛打的熱水，你們小心燙啊。”單慈抬頭看了一眼，大家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沒有動。
??“你是田螺姑娘麽？”唐茶手上捧著一個沒剝完殼的雞蛋，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頻繁的眨著眼睛走向單慈。
??“不是……我就打個熱水，買個早餐，不管洗衣服的，”單慈後退了一步，“再說了，哪兒有這麽大的田螺，我住不進去。”
??熙燦燦過來拉住單慈，把她按在椅子裏：“來來來，一起吃，一起吃。”
??單慈抗拒的站起來：“我不吃！”然後害羞的笑著說：“我和南柯哥哥在外麵吃過啦！”
??唐茶心有靈犀的樂了一聲，羨慕的說：“和男朋友在一個學校可真好。我們就不能一起吃早餐。哎呦，我想我的男朋友了，我要給他打給電話。”
??單身的三位默默拿起了自己愛吃的食物塞到嘴裏，這樣就不用吃狗糧了。
??開學第一天，處處洋溢著新學期新氣象！女孩們互相挽著胳膊說說笑笑，男生們勾著肩膀跑跑跳跳。
??527的女孩們兵分三路各自去教室開班會。
??在去教室的路上，齊霽被一個男生攔在了教學樓下，齊霽下意識的抓住了身邊的心芷萱。心芷萱看到齊霽的反應就站在原地沒動。
??“同學你好，我叫劉洋，花朝管理學院大二的學生。美洛美容美體是我家開的。”他把手中的一大束玫瑰花送到齊霽麵前，“交個朋友吧！”
??美洛美容美體在全國遍布上千家門店，花朝的貴婦們做美容隻認美洛。也難怪劉洋在說到自己家庭的時候驕傲眉梢上揚。這算是花朝大學的三寶之一富二代了，被這樣條件的男生當眾求愛，很難有人不動心。
??心芷萱拿不準齊霽是不是要答應他，開始沒說話。但是看到齊霽緊緊的攥著心芷萱的衣角，半天沒回答，心芷萱大概有數了。
??心芷萱把齊霽護在身後，對劉洋說：“這位同學，你見過交個朋友就送一大束玫瑰花的嗎？”
??劉洋拎起玫瑰花中間的的一條鑽石項鏈：“我們見過的，昨天你來報道，在校門口。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可以麽？”
??周圍一片嘩然，哄聲四起。
??心芷萱聽到兩個人見過麵，就拿不準齊霽的主意了，畢竟這事要當事人自己決定。
??劉洋見兩個女生站著不動，於是上前一步，準備給齊霽戴上項鏈。
??齊霽拉著心芷萱的衣角向下拽了一下，分明是緊張。心芷萱立刻伸手阻攔：“你先問問人答不答應你，你再上手？怎麽猴急猴急的呢？”
??劉洋站在原地，舉起玫瑰花和鑽石項鏈：“做我女朋友吧。”
??“對不起，不可以。”齊霽仗著心芷萱在身前鼓起勇氣，鼓起勇氣向外移動了一小步，說到，“我家窮，我想找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說完就拉著心芷萱繞路走了。
??周圍議論紛紛，敗興而散。
??心芷萱和齊霽一邊討論著劉洋，一邊走向教室，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中文係一班。班級裏三五成群熱火朝天的聊天。
??男生們站著的、坐在桌子上的、說話的、滿屋打鬧的，但都在齊霽和心芷萱進屋的那一秒鍾停了下來。膽大一點的男生側頭看過來，膽小的男生就假裝低頭玩手機，偷偷的瞟一眼。女生上下打量著剛從門口進來的兩個人。
??心芷萱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屋內奇怪的景象，齊霽就淡定多了，泰然自若的在大家的注目禮中走到窗邊，詢問心芷萱：“坐這？”
??“啊，行。齊齊，和你出門這麽招風的麽？”心芷萱坐下之後，看著逐漸恢複熱鬧的人群，在齊霽耳邊低語，“第一天就有人送花追求，你再看看這一屋子人的反應，嘖嘖……”
??“習慣就好。”齊霽用氣聲回答，頭也不抬的拿手機發微信。
??“習慣就好”這四個字讓心芷萱再次語塞。心芷萱想了一下，調侃道：“那剛剛見到劉洋送花，你還那麽緊張？”
??齊霽打字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打字。
??棕熊表情你在學校，怎麽樣？
??牧歌從此這座學校的校草又多了一棵
??牧歌[圖片]
??齊霽點開圖片，是一張自拍，微笑著準備回複時，被教室躁動的聲音吸引。齊霽看了看教室裏瘋狂的女生。
??有低著頭害羞不敢抬眼的，但是餘光會偷偷瞄著教室前方。也有兩個女生手在桌子下互相提醒拉拉扯扯，但是眼睛目不轉睛盯著教室前方。齊霽被女生們的反應逗笑，於是順著女生們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兩個男生。
??前麵的男生個高肩寬，雙腿修長挺拔，手指轉著籃球，衣服的袖子隨意的挽起，露出肌肉緊實的手臂，深棕色的頭發蓬鬆很有紋理，看上去軟軟乎乎的。後麵跟著一個身著粉色小貓印花圖案衛衣的男生，男生一蹦一跳笑嗬嗬的嚼著口香糖。
??齊霽來不及收回笑容，剛好對上前麵男生的眼神，男生也咧嘴笑了。
??男生帶著笑容直接奔向齊霽。把籃球放在桌子下，隔了一個座位，坐在齊霽旁邊，伸出手：“我叫季帥，你呢？”
??齊霽沒有伸出手，聲音有點緊：“我叫齊霽。”
??心芷萱探出頭來，季帥笑著打招呼，把原本準備握手的右手在空中揮了揮：“嗨~”
??心芷萱也揮揮手臉上微笑回答：“嗨~”
??“我叫莊野。”粉色的小貓探出頭。
??齊霽點頭揮揮手，莊野就被季帥按了回去：“你去坐那邊。”
??莊野委屈的說：“大帥，你這……明顯了啊！”莊野坐在旁邊也不搭話，像個受冷落的小媳婦。直到坐在周圍的女生過來和莊野聊天，他才又活躍了起來。
??雖然沒有和齊霽握手，但是季帥依舊熱情的掏出手機，調出二維碼遞到齊霽麵前：“都是一個班的，加個好友吧。”
??齊霽手機就在手裏，點亮屏幕掃了二維碼。
??齊霽念出來季帥的網名：“帥？”
??季帥看到齊霽的好友請求立刻通過，抬頭問到：“怎麽樣，符合吧？”
??齊霽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禮貌性的回答還是發自內心的回答，但是季帥對這個答案顯然很滿意。
??一對雙胞胎吸引了全班同學的注意力，“終於有一個物種是可以不分男女讓大家都抬頭看上一眼的了。”心芷萱笑嗬嗬和齊霽說。
??季帥側目看了一眼雙胞胎，回頭和齊霽說：“你們說他倆啊？那回頭率還真是挺高的，他們宿舍在我們五樓都快成網紅打卡點了，大家都去看他們。”
??齊霽好奇的問了一句：“你也住五樓？”
??季帥對於齊霽的搭話很是高興：“是啊，你也住五樓麽？哪個公寓？”
??齊霽不經大腦直接回答：“七公寓527。”
??心芷萱在書桌下用胳膊擋著捅了齊霽一下，齊霽疑惑的回頭，一臉問號？心芷萱尷尬一笑，摸摸下巴，齊霽也摸摸心芷萱下巴：“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心芷萱話音未落，齊霽就被季帥叫走了。
??“奧，我知道，那個稀有宿舍，五人寢。”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忽略了心芷萱的存在。
??心芷萱反複的琢磨齊霽，心芷萱覺得齊霽對季帥和對劉洋完全不是一個態度。這不都是第一天認識嗎？難道是因為同班同學的原因，比較容易熟絡？
??一個男生抱著一遝文件放在講台上，對著教室大喊一聲：“老師來啦。”然後就找了座位坐下，教室裏立刻清靜了一半，大家都期待的望著門口。
??齊霽和季帥聊得火熱
??心芷萱內心台詞：自己家的姑娘被隔壁傻小子撬跑了。
??季帥內心台詞：我這樣說可以吧？我的頭發沒亂吧？我的表情可以吧？
??齊霽內心台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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