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鳥到成功
雖然烈日當頭，但是十一月的花朝並沒有多熱。季帥頭上卻滲出薄薄的一層汗水。
??唐茶抬起右拳捶在自己的胸口：“放心吧，音樂八拍爛熟於心。”
??唐茶為了大家能在綠色的操場中一眼就認出她，看清她的指令，她穿了一身紅色的天鵝絨運動服，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了。
??高空慢悠悠的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友情提示，檢查一下衣服。”高空覺得是因為唐茶連累心芷萱宿舍被罵，所以他不是很喜歡這個招搖的女孩。
??唐茶原本還覺得，高空在幫助她解決論壇事情的時候，專業水平一流，安全感爆棚，現在怎麽看，都覺得這個人真欠兒。
??“茶茶，加油啊！”從鑫趴在門洞旁邊群眾席的圍欄上喊了一句，顛顛的跑了下來。
??“從鑫！”唐茶來不及和高空吵架，跑過去摟緊從鑫的脖子，掛在了從鑫身上。
??“這麽多人呢，鬆開，鬆開。”從鑫眼睛環視著花朝的同學。
??在大家的哄聲中，唐茶一邊鬆開脖子，一邊說：“我抱我男朋友，怎麽了？”
??高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又喝了一口水。
??“你少喝點吧，一會表演的時候別尿褲子。”季帥說完高空就走向從鑫，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從鑫的穿著，是花港大學表演服裝：“你好，你是花港大學的？”
??“是啊，我男朋友，花港大學校學生會學習部優秀成員。”唐茶驕傲的抱著從鑫的胳膊。
??從鑫笑著回答季帥：“你好，我叫從鑫，花港大學編導專業。”季帥禮貌的點頭示意，轉頭對唐茶說：“快點啊，我們快入場了。”
??唐茶不是沒有大局意識的人，飛速在從鑫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們要入場了，結束後你等我啊。”
??從鑫被親的有點局促：“茶茶，結束後我們學生會還要開會，過一陣我去你們學校找你。”唐茶撅起嘴巴，不情願的“哦”了一聲。
??輪到花朝大學團體操入場時，花朝大學的表演同學互相加油，加油聲在候場門洞中回響傳開。
??在同學們踏入操場的一瞬間，全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訓練有素的自動分成兩組，向操場的東西兩側散開，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唐茶昂首挺胸，站在主席台下的領隊高台上。向上伸直雙臂示意大家準備初始隊形。初始隊形的集合非常整齊。是一個漂亮的開始。
??同學們精神高度集中靜待音樂響起。音樂響起時，唐茶心中一驚，果然聲音非常小。唐茶不顯示出一絲慌張，口中小聲數著節拍，手上指令不停。沒有人知道唐茶聽不清音樂，除了唐茶，大家都可以聽見音樂，雖然聲音很小。
??操場中央，一個巨形卷軸緩緩展開，中間書寫著兩個大字“青春”。同學們舉起手中金色的拉絲花球頻頻抖動，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音樂驟變，同學們迅速變化隊形，唐茶在同一時間給出手勢指令。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即使沒有領隊的指令，同學們也可以根據音樂做出準確的判斷，變換隊形。
??經過半分鍾的跑位，操場中間呈現出一個象征吉祥如意的中國結。同學們低頭俯身蹲下，再次抬頭起身的時候，白色的中國結熾熱的燃燒著，紅色花球在陽光下揮舞著屬於花朝大學的熱情。
??同學們伴隨著音樂，再次變換隊形，整齊劃一，沒有一個人出現錯誤。唐茶依舊數著節拍，高舉雙手做出各種指令。
??一幅中國傳統對聯和福字貼在了翠綠的操場上。
??兩位站在後麵的男生掏出懷中早就藏好的對聯，劃過人海展示出來。操場中間的“福”字裏是一對憨態可掬的舞獅。舞獅表演僅僅一分鍾卻贏得現場雷鳴般的掌聲，不輸任何一個表演團隊的掌聲。
??季帥在台下看著評審們不停地鼓掌，麵帶微笑的互相討論著，鬆了一口氣。
??突然季帥想起來了什麽，招呼幾個男生囑咐了一句。幾個男生也樂嗬嗬的轉身跑了。季帥再次將目光投向操場中間，緊張的看著同學們穩穩地變化著隊形。
??急促的鼓點聲響起，聲音震耳欲聾，此起彼伏的加油聲，鑼鼓喧天的助威聲在主席台正前方響起。
??季帥發現，距離主席台較遠的同學們開始左顧右盼，仿佛聽不見音樂找不到鼓點。季帥看著鼓聲響起的方向找到了敲鼓的人——花港大學。他們感到了威脅，開始搗亂了。
??而一旦有一個學校敲鼓，周圍的學校也會為了比拚實力，不自覺的敲起鼓來，鼓聲越來越大，幾乎淹沒的音樂聲。
??季帥很緊張的盯著左顧右盼的同學。短短三秒鍾之後，操場上響起了微弱卻整齊的聲音“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在唐茶的帶領下，花朝大學的同學們自發的數起了節拍。
??方陣兩側可以聽見音樂的同學們扯破了喉嚨，賣命的大聲喊著節拍。唐茶口中的節拍有條不紊，手上的動作嫻熟流暢。
??接下來是一段團體操舞蹈表演，同學們需要做出協調一致，做出層次分明的視覺效果才會更精彩。可是麵對周圍的嘈雜聲，誰都不敢保證花朝大學可以完美的呈現出預期效果。
??莊野看著花港大學敲鼓的那兩個人，十分想衝上去和他們打一架，被季帥攔了下來：“你幹嘛去？人家敲鼓為大會助威，你準備怎麽和他們理論？”
??“那我就看著他們在那搗亂？”莊野要被氣死了。
??被季帥支走的幾個男生回來了，一人拎著七八杯咖啡和奶茶。
??“把咖啡給主席台上的評委和工作人員送去，千萬不要說是花朝大學的學生。”季帥看著他們的服裝，“學校褲子不用換，把上衣脫了，送去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是花朝大學的學生，千萬不要說。”
??兩個男生拎著十幾杯咖啡衝去了主席台，按著季帥的指示，一個字都沒敢提花朝大學的學生。
??季帥把奶茶遞給莊野、車巧巧、賀氏姐妹、常氏兄弟：“本來呢，奶茶是給大家買的。現在你們也別喝了。辛苦各位，把這些分給那些敲鼓的人，他們多累啊，陪他們聊聊天。”季帥壞壞一笑。
??操場上，花朝大學的同學們喊著節拍，完成了青春動感的舞蹈部分。矩形方陣的同學們模擬著活字印刷技術啊，不斷地蹲起，隊形變化萬千。方陣中，相鄰的兩個人為一組。
??“同學們用手中金色與紅色花球組成絢麗的彩虹，花大同學在紅黃交錯中流光溢彩，在燦若星河中砥礪前行。”季帥聽到這句解說詞的時候，心裏皺了一下，他想不通，齊霽為什麽會這麽抵觸和他接觸。
??音樂變換，唐茶的加重了手臂的動作。
??方陣左右兩側分出兩個三角形的方陣，三角形變成圓形，緊緊圍住了中間的同學，幾秒種後，幾個衣裙飄逸的女生出現在大家麵前。
??齊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高高的發髻盤在頭頂，臂彎中薄透的絲帶臨風而飄，褲擺緲緲靈動蕩漾。季帥拿出手機，給齊霽發個信息。
??帥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收起手機，專心看女朋友跳舞了。
??這是季帥第一次看齊霽穿舞蹈服跳舞，之前每次排練時候，舞蹈演員都是穿著寬鬆的運動服，動作也隻是粗糙的比劃兩下，因為這就是他們的特殊任務，也是花朝大學的秘密武器。除了舞蹈老師，和跳舞的幾個同學，沒人見過她們跳舞，更沒人見過他們穿著古風服飾跳舞。
??藍色的蝴蝶陣型迅速變成花朵圖案，花瓣位置的同學迅速坐下，舉起手臂揮舞著手中的花球。花蕊就是舞蹈演員的場地。
??十幾名女孩身著鮮豔的霓裳，仿佛真如花蕊一般吸引著蜜蜂前來。
??齊霽從花蕊中鑽出，360°快速旋轉，仰起頭看向天空，纖細手臂優雅流暢的舞動著，最大幅度的舒展四肢盡顯婀娜身姿。每一次振動都散發出女性的柔美和全身投入的情感。
??“你。你擦擦口水。”莊野拍了拍季帥，季帥竟然真的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發現被騙，莊野少不了挨打。
??“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讓你施展美色，去聊天麽？”季帥說完發現對麵的鼓聲停了下來。
??“不需要我，敲鼓的是個男生。有車巧巧就行了。”莊野眼珠轉了兩圈，“車巧巧長得也還行，你都不動心？”
??季帥盯著舞動的齊霽，目不轉睛：“長得美也沒見你動心啊。”
??舞蹈速度逐漸快了起來，音樂也越來越急促。花朵四散，像是零落的花瓣，又轉瞬聚集，書寫出一個大大的古體“宮”字，形似編鍾，流露出濃鬱的文化氣息。
??短暫的展示之後，隊形再次變回最初的卷軸圖案，中間是藍色的兩個字“花朝”。
??卷軸緩緩收攏，同學們勾著肩膀，中間的同學站直身體，兩側的同學借力下蹲形成一個立體的卷軸。
??操場上鑼鼓再次響起，這次是花朝大學的觀眾帶頭敲鼓。他們成功了！
??評審老師掌聲陣陣，季帥也雙手舉過頭頂，伸出大拇指感謝操場上的同學。
??“幹杯！”昏暗的酒吧裏，充斥著男生女生們歡呼的慶祝聲。
??“我跟你說，花港大學就是個賤人，拚實力比不過偏偏要走歪門邪道，還敲鼓？他就算把鼓敲漏了，第一不也還是我們的？”心芷萱滔滔不絕，驕傲的說，“我們花朝大學就是想著給別的學校一些機會。你說我們要是參加了，這年年拿第一，這不是打消別的學校的積極性嘛！對不對？”
??高空拉了拉心芷萱的衣服，對著心芷萱說了一句：“萱萱，你不知道人唐茶的男朋友是花港大學的嗎？”
??“啊？從鑫是花港大學的啊？”心芷萱連忙擺手解釋，“茶茶，我是說花港大學，不是說從鑫啊。”
??“啊？什麽？”唐茶根本沒心思慶祝團體操的成功，也沒聽見大家的議論。
??“別想了，明天就回家看看。”齊霽知道唐茶在擔心她父母的婚姻還能不能保住。
??“齊霽？真的是你啊！團體操時，你跳得真好。”說著舉起一個大拇指，“你們也來567了？慶祝嘛？”
??“新月，你也在？”齊霽走出卡座，拉著林新月，“word和南柯哥昨天就來預定位置了。”
??“你就是林新月？”
??“可算是見到真人了。”
??527的女孩對林新月很熱情。
??林新月笑得很開心：“你們都認識我？”
??“認識，他們見過你的照片，都誇你可愛。”齊霽笑了：“新月，你沒參加團體操？”
??林新月有點嫌棄，不屑的說：“不想去，就和老師打了聲招呼。天天訓練多無聊，天天來這多好。”
??熙燦燦疑惑的問：“打招呼就好使？”
??莊野在旁邊笑了：“天真的妹妹，聽過一句話麽‘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拿錢打招呼，肯定好使。”
??齊霽的疑惑是：“你天天來？來幹嘛？”
??莊野如夢初醒：“啊！啊！啊！那個天天給立小橋獻玫瑰的是你吧？”
??林新月挑起眉毛，有點自豪：“怎麽樣？唱的好吧？”
??莊野從桌子後繞到前麵：“那個胖富婆送花不挑品種，你送花隻挑玫瑰！你強迫症還是鍾情於玫瑰？”
??林新月覺得這不算是個問題：“玫瑰代表愛情啊？難道不應該送玫瑰嘛？”
??不明白就問，好學的熙燦燦問到：“獻花是什麽意思？”
??“酒吧的駐場歌手很大一部分收入來自於客人獻花。酒吧準備了不同價位的各式獻花，客人在酒吧買花獻給歌手，歌手可以獲得鮮花的分成。”莊野手舞足蹈的回答熙燦燦的問題。
??齊霽聽懂了：“你和立小橋在一起了？”
??林新月有點失望，低頭用力的拉扯著自己的袖子：“沒有，他不理我。”
??齊霽笑著挑理：“哦~所以為了找立小橋一直沒來527找我們玩。”
??林新月被齊霽說的很難為情。正巧扈江離拎著個大蛋糕急匆匆的回來，林新月不至於太尷尬。
??“蛋糕來了。”
??心芷萱去接過蛋糕：“哇塞~終於來了，饞死我了！”
??單慈指著蛋糕問南柯：“這。這是什麽字？”
??南柯表情很複雜，抬頭看看扈江離，艱難的說：“鳥？到成功？”
??心芷萱舉著塑料刀，眼睛從蛋糕移開看著扈江離：“扈老板，要不。您給解釋解釋？”
??扈江離左右端詳著蛋糕上的字，掏出取蛋糕的底單遞給大家：“沒錯啊，是馬到成功啊，我寫的是馬到成功啊！你們看！”
??九個腦袋聚在一起，抬頭看著扈江離：“沒錯，鳥到成功！”
??這個時候大家覺得，扈江離家裏不愧是開醫院的，字寫得是龍飛鳳舞，不輸給他們家醫院的任何一位醫生。
??“芒果的啊？”心芷萱邊說邊塞到嘴裏一大口。
??“你不喜歡？”扈江離納悶的是心芷萱為什麽語氣有點嫌棄，但是吃的還是很大口。
??心芷萱又叉起一大塊蛋糕：“還行，不過更喜歡榛子蛋糕。”
??齊霽拒絕了單慈遞過來的蛋糕，小聲說：“不喜歡吃芒果。”
??兩分鍾後，一塊麵目全非的蛋糕放在齊霽麵前。
??“給，沒有芒果。”季帥已經把芒果全部挑了出去，“讓我猜猜，你喜歡草莓蛋糕？”齊霽瞪大了眼睛看著季帥。
??季帥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上次你給我三明治的時候，看到你袋子裏有各種草莓味的零食。”
??齊霽把一小口蛋糕放到嘴裏，回憶起來：“也不知道是從時候開始，就特別喜歡吃草莓味的東西。好像是有一次過生日，生日蛋糕打翻了，那個蛋糕好像就是草莓蛋糕。好像是從那次之後，就特別喜歡草莓味的東西。”
??季帥隨口就說：“那再買一個啊？”
??齊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蛋糕：“那段時間，家裏很窮的，房租都快交不起啦，哪有錢再買一個？我媽能買個蛋糕給我，那也是省吃儉用了好久才攢出來的。”
??季帥看齊霽的穿著打扮，並不像窮苦人家的孩子：“你家這麽窮的嗎？你知不知道，自從你說你家窮你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大家都覺得你家特別窮。”
??“也沒有很窮，但是和那些富二代比，就很窮啦。”齊霽說起爸爸還是有點驕傲的，“我小時候我爸做生意，家裏還是有點錢的，我爸出差或者逢年過節的時候，他都會買很多東西。每樣都買三份，姥姥家送一份，奶奶家送一份。要是給小輩買東西，他也買三份，給我弟一份，給我妹一份。”
??“你還有弟弟妹妹？”難得齊霽和他說這麽多，他想多了解一些。
??“表妹，表弟。”齊霽簡單解釋完，繼續說，“後來，我爸做生意失敗了，家底全賠光了，我家就窮了。我爸媽又不想找長輩幫忙，就租房過了一段時間。就是那個時候，家裏比較窮。不過後來，我爸發現自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於是就踏踏實實找了份工作，日子就又好了起來。”
??“那好辦啊。”季帥笑笑，“以後，你每年過生日我都送你一個生日蛋糕——草莓味的！”
??“我不過生日！你千萬不要給我買生日蛋糕！”齊霽連忙拒絕，眼神黯淡.
??季帥察覺齊霽神色不對，也沒敢再問，想著日後還是有機會的。
??高空看著唐茶一瓶接一瓶的喝酒，上前奪下酒瓶：“你別喝了，酒吧的酒很貴的。”
??“喝！我請！隨便喝！”莊野就聽不得別人說貴，在他眼裏就沒有貴的東西。
??莊野隻說了一句就和美女聊天去了：“燦燦，你還想吃點什麽？再加點什麽？”
??南柯和單慈四隻手在打架。
??“小慈小慈，你冷靜一下。你看她都那樣了，萬一昨天是我們誤會了呢。”南柯抓著單慈的手，慢慢哄著單慈，“過一陣的，起碼等我們確定了再告訴她。”
??單慈心情煩躁，掙脫了南柯的手，撥開一個開心果扔到嘴裏，但是並沒有開心。
??“感謝林小姐獻花立小橋，我愛你99束。”酒吧老板黑哥笑嗬嗬的廣播。
??單慈看了看桌子上的獻花價格表，從99元浪漫愛情到999元天長地久價格不等，這束“我愛你”每束價值520元。
??單慈搖晃著南柯的胳膊：“我去，這能買多少堅果？”
??“這能買多少糖醋小排和紅糖大饅頭？”心芷萱驚得差點把蛋糕扣在地上。
??立小橋端著個果盤走了過來，身後是嬌滴滴的林新月：“你們好，我是立小橋，可以叫我小橋。聽林新月說她朋友來了，我給你們送個果盤。”立小橋語氣不卑不亢。
??“呦~我這總來，也不見橋哥給我送個果盤啊！”莊野是常客，已經和立小橋熟悉了。
??“野哥，給我獻花，我也給你個果盤。”立小橋笑著放下果盤。
??莊野說：“那咱不能喝新月搶！這不仗義。”
??立小橋起身小聲對林新月說：“你以後別再送了。”
??林新月攔住要離開的立小橋，拉著往齊霽的位置走：“你坐下和我們聊一會嘛！”
??季帥想給林新月和立小橋讓位置，隨手拉了一下齊霽的胳膊讓她靠近自己。就在此時，齊霽揮開手臂掙脫了季帥，逃離一樣站了起來。
??大家目光齊聚，齊霽緊著嗓子說：“我去衛生間。”
??“我去看看，你們聊。”心芷萱放下蛋糕追了出去。
??齊霽打開水龍頭，把水揚在臉上，刺骨的冷水讓她冷靜下來。齊霽明明看到季帥的手伸向了她，她明明知道季帥想要拉她隻是為了給立小橋和林新月讓個位置，她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她還是甩開了季帥，有些事她還是做不到。
??最近幾天，她一直在抗拒季帥的接觸，她要怎麽辦？季帥會怎麽想她？或許在季帥眼裏她就是車巧巧說的那樣，假清高，裝清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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