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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陶萄之前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大家一想到陶萄依舊還是會想到陶萄的旗袍視頻, 明艷動人的漂亮，讓人熱血沸騰的蠱惑，而不是現在這樣, 冷冷的。
一眼看過去，好像被月亮尖尖割了一下。
她身材還是很好, 不過大家除了關注她的身材之外, 還關注她的眼睛，她的姿態, 她展現出來的整體氣質。
哪裡都找不出差錯，怎麼看都想要「卧槽」。
這三條微博發出去過後沒多久，三方的粉絲全炸了，然後微博熱鬧起來了。
【我靠！】
【靠！！！！】
【我靠靠靠靠靠！】
【zrkl！老婆出息了！】
【這是……葡萄？】
【葡萄穿這種類型的衣服真的美麗】
【這是狐狸眼嗎，好好看，氣質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我怎麼就這麼喜歡呢！】
【zrkl, 這在國內應該算很有實力的服裝品牌了。從lvs到zrkl，葡萄一直在成長啊, 養女兒一樣的感覺】
【老婆好牛, 果然我沒有猜錯, 不是官宣, 是合作！！這硬照我真的愛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性冷感風嗎】
【可愛在高冷麵前不值一提, 麻了】
【和林谷合作！！！】
【我不是女友粉，我是媽媽粉，這張照片好棒！想摸摸女鵝頭！女鵝以後也繼續走花路吧】
至於zrkl的粉絲對陶萄和林谷作為代言人非常開心：
【zrkl老粉了，基本上每個季度新款都會入, 這次品牌爸爸終於開竅了，知道找帥哥美女代言了】
【哇, 這不是明星吧，這裡面的男生和女生氣質都好好】
【林谷和葡萄！我認識！我好愛！】
林谷的粉絲也在不遺餘力地誇林谷，沒別的，林谷在這照片裡面也帥的讓人原地懷孕。
可帥或者美其實確實是一個不太重要的方面，在這種展現服裝的廣告里，高級感和質感才是最重要的。
好巧不巧，兩人都有這個本事。雖然沒有肢體的接觸，更加沒有語言的交流，但是林谷手裡撐著傘，陶萄手裡拿著咖啡，模擬的是去往上班路上的匆匆感。
這種共同奔赴極有目標性的感覺讓他們形成了一個非常有氛圍感的組合。
這就是精英嗎？
人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下意識會產生這種感覺。
――那種受人尊敬，但不太受人喜歡的人。兩人眼睛裡面也不僅僅是冷感，彷彿還有點孤獨感。
如果在下雨，在奔赴，在趕時間――這種感覺就異常明顯。
有很多人覺得長大是一件不怎麼好的事情，過了十八歲就是在變老，念完了學校就是步入了世俗。
因此越來越多人選擇永遠的少女感，好像被人誇年紀小比誇成熟穩重更加值得炫耀。
可是沒有人會一直少女的，人總會走向成熟和獨立，少女很酷，可獨立、凌厲、無需用外貌和年紀來約束自己同樣是一種酷。
【忽然get到了白領人群的魅力是怎麼回事】
【我也一樣，覺得這樣有自己的生活狀態的樣子好棒】
【葡萄和林谷在照片中一看就是「大人物」！】
【想入手zrkl了，但是去官網上看了一下，價格有點貴】
比起好看和漂亮更讓人感到舒服的好像是什麼別的東西，有些粉絲找不出詞來形容，就好像一個尚未被人接受和讚賞的形象忽然以一種挺讓人驚嘆的方式出現了，這種微妙的支持和信心，讓那些正初入職場或者即將步入職場的人，感受是最深刻的。
這種從照片里傳來的――「我這樣，我很好，不關你事」的感覺，在某種程度上，會變成一種強烈的購物吸引力。
――作為一個上班族，如果我穿成這樣？我會不會也產生這種信念呢？
答案很清晰：信念這種東西不是一件衣服可以給的，可是有了這種購買行為，就好像一種另類的宣誓一樣。
現在做輕熟風格的服裝品牌不少，他們的理念也五花八門。
――可是沒有哪張宣傳照一放出來，就給處在這個年齡階段的人一種強烈的共鳴感。
這也是田小姐為什麼「卧槽」的原因。
如果她僅僅只是因為覺得陶萄漂亮而「卧槽」，那一開始陶萄出現的時候，她就不會持那麼強烈的反對態度。
她「卧槽」是因為，「卧槽，想要買」。
一時間，#林谷葡萄 zrkl#的話題開始逐漸有了熱度，並且從微博熱搜的末位往上爬。
當天下午，田小姐和庄先生等領導層剛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就忽然收到了秘書的彙報――他們的實體店和網上的旗艦店服裝銷售量激增，幾乎是昨天的七八倍，而陶萄和林谷照片里的同款，網上和線下能找到的門店都已經差不多售空了。
這個「戰績」聽得庄先生和田小姐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他們還有好多組照片呢。
陶萄和林谷可穿了不止一組衣服拍攝。
在這之前，他們還從沒想過，原來代言還真的能有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
其實代言真沒什麼立竿見影的效果，只不過這次他們找對了人而已。
*
陶萄翻看著評論區，看到大家一派和諧，她有些放心地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六點的時候，陶萄發了條微博：【虎鯊今晚八點半直播，不見不散】
這個時候，#林谷葡萄 zrkl#的話題已經衝到了微博熱搜的第七位了。
陶萄這次直播主要也是因為離上次直播有一段時間了，而且算算時間，她也該錄一個某音的屏營業一下。
小櫻似乎看到了她的微博，這條微博發出去沒多久小櫻就發來了消息。
小櫻：【直播打王者嗎？叫我呀】
陶萄：【不打，宣傳呢】
小櫻：【！！！那我過來？！！】
陶萄：【來直播間玩呀】
陶萄拍廣告沒露臉，在話題熱度衝上去之後，就有不少人說了。
陶萄對此並不在意，那些猜測她或丑或美的人，並不會影響她對zrkl的宣傳效果。
晚上八點半，激動不已的粉絲們已經守在直播間等陶萄開播了。
現在陶萄的虎鯊粉絲有五百萬，當下在線人數高的離譜，有將近兩百萬。
在隔壁辦公室觀察情況的周虹已經麻了。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直播間的黑色屏幕閃爍了一下，然後露出鏡頭裡的陶萄。
「能聽到嗎？喂。」
女孩子的聲音帶了點笑意。
zrkl對待「代言人」的習慣倒是和錦榮衣閣一樣，給陶萄送了很多套衣服。
陶萄今天身上穿的就是她在今天的官宣照片里穿的長風衣。
黑色的，很長，衣領非常挺括。
嚴格來說，現在還是夏天，天氣還是有點熱的，陶萄把空調調到了十幾度，穿這件衣服正好。
她臉上還是帶著口罩的。
【卧槽，這是海報里那件衣服？】
【哇，老婆穿這件衣服好好看，腰好細啊】
【為什麼皮膚這麼白，脖子又細又長，眼睛好好看】
【想親親姐姐的鎖骨】
陶萄剛一出現，彈幕就已經糊住了整個電腦，中間還夾雜這很多刷禮物的動畫。
「大家還記得上次我們直播嗎？大家刷禮物太多了，我直播間都卡出去了。」
【嗚嗚嗚，那怎麼辦啊】
【現在這種直播軟體都這麼垃圾了嗎？刷禮物都不讓？？（生氣）】
陶萄：「沒事，現在已經修好了。」
【那我繼續刷】
【我也一樣！】
【還聽不懂暗示嗎uu們？】
陶萄話音剛落，下方就多了幾個火箭特效。
陶萄一邊非常溫柔地念他們的名字感謝他們，一邊問：「大家今天都看了宣傳海報嗎？」
【看了！】
【超好看！】
【姐姐怎麼又欲又a，根本看不夠的！】
「這有什麼好看不夠的。」
少女支著下巴盯著鏡頭輕笑了一下，眼尾還畫著上挑的眼線。
「不過也對，我這麼好看，你們確實應該看不夠。」
「畢竟，我只有一個啊。」
又來了，那種似虛似實的聲音，颳得人耳朵都開始發熱發燙了。
啪嗒！有人送出了超級火箭！
啪嗒！有人送出了法拉利！
啪嗒……
謝禮物的時候，陶萄看到有人在問今天打不打王者。
「不打王者，今天是美女區。」
【美女區是要pk的！】
【純聊天嗎？讓我超大屏幕看美女嗎？我可以！】
【能不能說說林谷呀，林谷他帥嗎？】
看到林谷，陶萄答道：「林谷很帥啊，而且很有禮貌。」
「對了，今天我的衣服好看吧？zrkl給我送了好多套。」
說完，陶萄就站起來推開椅子，離鏡頭遠一些，在觀眾面前轉了一圈。
穿風衣給人的感覺就是禁慾和剋制，陶萄這個特點有，此外她往那一站，莫名給人一種體態風流的感覺。
她坐了回來，對著觀眾道：「衣服質量真的不錯，你們都不去買嗎？」
她聲音帶著幾分惑人的味道。
陶萄雖說是純聊天，但是可愛的網友們平平靜靜的心情總要時不時被陶萄打破，甩到空中然後又丟到海里。
――這就是和女朋友相處之道吧，是吧是吧是吧！心跳咚咚咚的！
【我也想買啊，可是剛剛到網上搜，姐姐的同款都沒有了】
【你別給我看了，買不到了，全都買完了】
【買了件給我女朋友，自己買了另外一件男款的】
陶萄這才知道zrkl的這個款式賣完了，她表情有點驚訝。
「真的假的？」
彈幕整齊告訴她這是真的。
陶萄：「我還拍了別的照片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之後可能還有視頻什麼的。」
【視頻！姐姐考慮露臉嗎？】
【露臉露臉，好想看老婆全臉長什麼樣子】
【哇，好期待】
陶萄：「露臉？」
「你們就這麼想看我長什麼樣嗎？」
少女白嫩的指尖抵著口罩的邊緣，指甲是自然的粉色，看上去鮮嫩極了。
觀眾們還以為她要摘口罩，事實上，陶萄勾著口罩袋子晃了一下，然後又帶了回去。
屏住呼吸的粉絲們才意識到――陶萄在逗他們。
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
「臉很重要嗎？」
「是不是我不好看你們就不喜歡我了呀？」
「那你們的喜歡可太廉價了，我要丟掉。」
陶萄聲音裡帶著些許笑意，軟軟膩膩的，但是越聽越上癮。
陶萄這個時候才開播十五分鐘，她直播間的貴賓數就已經到了五萬多。
好像……其實……大概，不摘口罩也沒關係。
有的粉絲如是想。
陶萄現在這樣已經夠蠱了，如果她還長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那大家不得亂套嗎？
這麼一想，陶萄帶著口罩也挺好的。
【沒有沒有】
【老婆長什麼樣我都愛】
【哎，我真是！對你沒辦法！】
【別罵了別罵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陶萄看著大家的態度，忽然有種微妙的感覺。
長相好像也不算太重要，在你通過其他方面的特質獲得他人足夠的喜歡的時候――長得差長得好，有影響，但影響也不算大。
她相信，在這麼多粉絲裡面，覺得她下半張臉長得不好看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畢竟哪個美女不願意露出自己的全臉呢。
――可他們不還是在她的直播間乖乖看她直播嗎？
【對了，姐姐現在還在上學嗎】
【姐姐多大了啊】
陶萄：「我多大？你們覺得我多大？」
【20？】
【22？】
【19？？】
大家猜的年紀好像都是二十歲左右。
陶萄搖了搖頭：「18呢。」
此話一出，直播間安靜了點。
【！！！】
【卧槽！】
【是妹妹？】
【老婆還沒到法律結婚年齡嗚嗚嗚】
陶萄這個氣質完全不是十八歲少女能有的，倒也不是說多成熟，就是那股天生的蠱氣和微妙的自信，似乎不像剛剛成年。
不過她的聲音和視頻里露出來的皮膚狀態，確實非常之年輕。
【妹妹是沒上學了嗎？】
【哇，讀書的年紀！】
陶萄：「沒有，在上大學。」
陶萄沒有刻意說休學的事情，她不太想把行蹤在網上說的太清楚。
剛剛開播沒多久，陶萄的直播便衝上了美女專欄自然榜的第一。
放眼望去，同一個板塊的其他妹妹都在唱歌跳舞，唯獨陶萄坐在鏡頭前和大家純聊天。
陶萄正和粉絲們聊到上次王者的事情，忽然直播界面上多了一個直播pk請求。
【「vv安」邀請你進行pk，請問是否同意？】
陶萄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pk啊！】
【接受！這個還挺好玩的哈哈哈】
【G，確實可以玩一下，這個vv安好像是個美女哦】
【不要不要，我要聽美女妹妹講故事】
陶萄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接受。
繼而她面前的屏幕就分成了兩塊，另一邊出現了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
「嗨嘍，姐姐你好~」
此人聲音……很清純甜美的感覺。
「你好，對不起，我之前沒有pk過。」
陶萄上一秒還在調戲粉絲，現在語氣一下就禮貌了不少。
粉絲：【好傢夥，你還有兩副面孔】
對面似乎愣了一下，驚訝式地瞪大了眼睛，她眼睛有些小鹿眼的意思，這麼瞪著看起來乾淨又無辜。
「姐姐，這個pk就是五分鐘之內看我們誰的粉絲送的禮物多，時間到了輸了的一方要接受懲罰的。」
陶萄：「什麼懲罰？」
那女生眼睛一彎，笑了起來，露出頰邊兩個小梨渦：「我們各自定一個呀。」
「比如……我可以讓姐姐摘下口罩。」
「姐姐也可以讓我在臉上畫小烏龜。」
這個叫vv安的女孩，給陶萄一種挺刻意的感覺，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而且讓她摘口罩，她是誰啊……
陶萄以為觀眾們感覺不到，沒想到她一抬頭看大屏幕：
【？？？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摘口罩啊】
【小？烏？龜？我裂了，叫nm妹妹呢】
【我們葡萄才18啊，為什麼要叫妹妹（痛苦面具）】
【我後悔了，寶，咱們掛了吧】
陶萄正在看自家粉絲的吐槽，也就暫時沒給vv安回應。
陶萄有點疑惑，為什麼她的粉絲這麼敏感，雖然她也察覺到了這個vv安的不對，不過也不是那麼明顯。
「姐姐？你怎麼不理我呀。」
聽到這麼一句，陶萄才抬起頭看向鏡頭。
那邊的女孩似乎被嚇到了一般，微微瑟縮了一下。
作為一個曾經使用過這一招的並且把徐填耍的團團轉的可人兒，陶萄一眼便看出了她演技的拙劣。
「你被嚇到了嗎？」
vv安緊張搖頭：「沒、沒有……就是才發現，姐姐你的粉絲好多呀。」
陶萄「唔」了一聲，聲音刻意軟了下來。
「是呀，你和我pk的時候看不到嗎？」
那邊忽然又神經質地傻笑了一下。
「妹妹，你笑什麼呢。」
她說話的時候，是那種蘇南水鄉的嗲和糯，這種嗲就是越做作越媚的類型。
「就是感覺姐姐聲音一下變了呀。」
「網上管這個叫夾子。」
陶萄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一瞬。
就在這麼一刻，她忽然切實領悟到了：網上的妖魔鬼怪真多。
【？？？】
【什麼鬼，你才是夾子吧】
【她不會覺得自己很可愛吧？】
【我日，我想給她一拳，帶拳擊套的那種】
不過下一秒，vv安便「噗嗤」一聲，樂呵呵地道：「姐姐，我開玩笑的，你不會森氣吧~」
「生氣！說錯了！大家別笑我！」
她故作氣鼓鼓的樣子朝著鏡頭揮了揮拳頭。
陶萄：「？」
陶萄：「哦。」
「姐姐，那你是同意我提的懲罰了嗎？」
陶萄安靜了一下，然後湊近了鏡頭，她漆黑的狐狸眼好像攝人心魂似的。
「不同意哦。」
「妹妹，輸了的話，我不會摘口罩的。」
「不過――」陶萄語氣倏然拉長了一點，細細綿綿的。
直播間的觀眾們吞了吞口水。
她聲音裡帶著似有若無。
「我倒是可以給你直播間的榜一。」
「親親一下。」
嘛，誰不會勾引啊。
搞得她好像很菜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