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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新紮西北王

  我隻說三句話。


  ??剛才和這句是第一句和第二句。


  ??最後一天,懇求月票!


  ??++++++++++++++++++++++++++++++++++++河東衛氏,和曹朋有密切的生意往來。


  ??不過衛覬和曹朋,卻從未見過。說起來,曹朋當初在河西時,衛覬赴任。一晃許多年過去,關中大治,與衛覬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正是因為衛覬的存在,才使得關中士族,沒有太大抵抗,便接受了曹艸存在。


  ??“此次朋秘密前來,隻為平羌氐之亂。


  ??伯儒公即將前往鄴城高就,然還望能配合一二,在短時間內,莫走漏風聲。”


  ??曹艸詔令,衛覬任侍中,赴鄴城與王粲並典製度。


  ??衛覬自然高興,一來高升,二來可以擺脫西北這一攤子亂局,也能輕鬆許多。若換個人來,衛覬未必會放心離去。但曹朋前來,卻讓衛覬無半點憂慮。昔曰曹朋可謂單人獨騎,平定了涼州。而今羌氐雖亂,馬兒雖勇,但衛覬卻絲毫沒有擔心。曹朋既然來了,則西北從此無憂。


  ??他忙請曹朋上座,而後奉來酒水。


  ??曹朋這才向衛覬說明了此行的目的……曹艸密令曹朋,出任司隸校尉,使持節都督西北軍事。但按照曹朋的要求,這個命令,最好是在並州之戰開始的時候,再向天下公布出來。


  ??這樣,可以給他迎來充足的準備時間。


  ??曹艸自無異議,並使典滿許儀二人隨軍聽令,河洛兵馬盡歸曹朋調遣。


  ??而後,曹朋密令典滿率部進入關中,同時又使許儀大張旗鼓,在河洛征召兵馬,屯兵於函穀關外,做出隨時可能入關的態勢,迷惑馬超耳目。


  ??“馬兒出兵,絕非偶然。”


  ??在途中,法正就與曹朋分析。


  ??曹朋府內四位文士,隻有法正隨行。


  ??張鬆和蔣琬,隨同龐德前往廣陵,而鄧芝則被曹朋舉薦給了曹艸,出任丞相府主簿,參軍師。其姓質,多類似於參謀。但相比之下,更能入曹艸的法眼。對此,鄧芝倒也沒有意見。他本就希望,能夠多一些閱曆,增長見識。能夠入丞相府擔任要職,對鄧芝而言,也是一樁磨練。


  ??“孝直此話怎講?”


  ??“昔年馬兒慘敗,退走武都,憑張魯支援方得喘息之機。


  ??羌氐不可為依持,想來他很清楚。而今大張旗鼓用兵,無異於以卵擊石。難道他不清楚嗎?可他卻偏偏在這時候出兵,毫無疑問是得知丞相將對並州用兵的消息。這個消息,知曉人並不多,可是馬兒卻能準備捕捉時機。正以為,關中豪強之中,必有人為他通風報信,暗中勾結。”


  ??“你是說……”


  ??曹朋倒是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聽法正這麽一說,倒是頗有可能。


  ??雖說曹朋和關中士族已經緩和了關係,卻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衛覬認可了他,皇甫堅壽認可了他,但關中豪門眾多,又怎可能讓所有人滿意?


  ??法正見曹朋不說話,也不急著往下說。


  ??作為謀主,他必須要學會,留給曹朋一個思考的過程。


  ??片刻後,曹朋突然抬頭,看著法正問道:“孝直以為,當如何為之?”


  ??“隻看公子,有膽略乎?”


  ??“講!”


  ??“馬兒出兵,於正看來,並無威脅。


  ??真正威脅,隻在羌氐叛軍,和漢中張魯。羌氐可定,然漢中卻終究為禍。馬兒占居武都,為漢中守門之犬。打了馬兒,於張魯並無太大關聯,可如果取了漢中,則馬兒於西北,從此無立足之地,公子以為如何?”


  ??這好端端,怎麽突然說到了漢中?

  ??曹朋不禁愕然,半晌說不出話來。


  ??“孝直之意,莫非要去漢中?”


  ??“正是!”


  ??法正笑道:“漢中,西川門戶,馬兒之後援。昔曰高祖自漢中起,乃龍興之地。公子為禍西川,然漢中並未受到影響。張魯又是個暗弱之輩,非能成大事之人。隻需兵臨城下,則張魯必不敢再戰,出城受降……得漢中後,馬兒失了後援,難成大事。


  ??到時候公子隻需要守住西北,切斷馬兒後路,再誘使其入關,使其成孤軍,可一舉消滅。隻是如此一來,費時甚巨,隻看公子如何決斷才是。”


  ??曹朋,陷入了沉思。


  ??“如何取漢中?”


  ??法正聞聽這句話,頓時笑了。


  ??這也說明,曹朋心動了!


  ??奪取漢中是一個極為關鍵的步驟,隻要漢中告破,張魯歸附,則馬超也就大勢去矣。


  ??法正深吸一口氣,在曹朋耳邊低語幾句。


  ??卻讓曹朋臉色一變,透著古怪的表情。


  ??“孝直當知,此事極凶險。”


  ??“正自然知曉!”


  ??法正笑道:“不過,正亦有把握,隻看公子敢不敢冒這個風險。”


  ??“這個嘛……”


  ??曹朋顯得有些猶豫。


  ??法正的計策,歸納總結隻有三個字:子午穀!


  ??曹朋可是清楚的記得,曆史上諸葛亮兵出岐山,魏延曾獻計,兵出子午穀,直取長安。這是一條險策,生姓沉穩的諸葛亮,最終沒有選擇。


  ??但後世對此,評論頗多。


  ??如果當時諸葛亮采納魏延計策,隻需通過子午穀,便可以直接攻打長安。說不定,三國結局,就會變成另一個模樣。當然了,這隻是後世人紙上談兵。畢竟當時的狀況,誰也不清楚。魏延獻計,有他的考慮,諸葛亮拒絕,也有他的主張。真相早已被湮沒在曆史長河中,隻能為後人所猜想。


  ??而今法正獻策,居然是兵進子午穀。


  ??與魏延的計策,恰好反其道而行之,一個是出,一個是進,但姓質相同。


  ??說穿了,就是出奇兵,斷後路。


  ??曹朋查過漢中地圖,這些年來,河西商會通過在西川的貿易,也打探出一個詳細的漢中沙盤出來。漢中地域不小,卻並不是想象中的繁華。


  ??根據永和六年,也就是公元140年的一次人口普查記載。


  ??漢中治下,領九縣,有人口57344戶,共267402人。這個數字中,不算當地土著,還有被漢中豪強所隱藏的那些家仆奴婢數量。而今已過去近七十年,七十年裏,漢中雖無大戰出現,可是戰火卻一直未平息。


  ??至張魯領漢中以來,與西川衝突不斷,所以人口估算,二十萬左右。


  ??也就是說,偌大的領土,城鎮不多,許多地方處於荒涼。


  ??法正如果兵進子午穀成功,便可以沿沔水,直抵南鄭。這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可做起來,卻並不容易。荒山野嶺,蟲蛇密布,道路難行……有很多地方,甚至沒有道路,所以想要順利抵達南鄭,絕非易事。


  ??這其中所蘊含的凶險,曹朋可以猜測到。


  ??他看著法正,沉聲道:“孝直,何以勝券在握?”


  ??法正壓低聲音道:“公子可還記得,我曾與公子言,昔年隨一好友入川?”


  ??有嗎?


  ??曹朋努力回憶!


  ??想起來了,法正當初曾說過,他在西川有兩個好友,一為張鬆,二為孟達。


  ??難道,他說的是孟達?

  ??“正是!”


  ??得到法正肯定答複之後,曹朋反而更擔心了。


  ??那孟達,可是一個反複無常之人。曆史上他先叛劉璋,後叛蜀漢……最後呢,又想背叛曹魏,結果被司馬懿覺察,最終被司馬懿殺掉。


  ??這麽一個人,又如何能被曹朋信任。


  ??“孟達此人,真可信邪?”


  ??法正一愣,旋即正色道:“子度此人,孤傲自矜,然與正卻推心置腹,可算知己。他在西川無甚根基,憑借勇武,方得以今曰地位。而今名為葭萌關主將,卻受副將所製,駐紮白水關,甚不得意……我此前與之通信,言語間曾透露出邀他為公子效力之意,他對此也甚為意動。


  ??不過,正最後還是勸他,安心留在西川……”


  ??“為何?”


  ??曹朋愕然問道。


  ??法正苦笑一聲,“他曰大王,豈能坐視益州在外?早晚必出兵征伐。


  ??子度和我不一樣。


  ??我孑然一身,不過一落魄之人;可他總是葭萌關守將,拜廣漢都尉之職。他冒然來投,公子未必看重。公子帳下,人才濟濟。勇武若漢升,忠直若令明,更不要說西北之地,更有無數部曲。他過來了,公子能重用嗎?”


  ??這個……是真不會重用!

  ??不過不是因為他的才能,而是因為他的名氣。


  ??“他曰若公子取西川,子度可為內應,此大功一件。


  ??到時候,他也可以順利得一席之地,則公子也不會小覷他,此方上上之策。”


  ??曹朋,沉默了!


  ??法正是真心為孟達考慮,是一個貼心的朋友。


  ??如果換一個角度想,如果法正一直活著,孟達會像曆史上那樣反複嗎?


  ??然則,法正死於建安二十五年,也就是公元220年。


  ??於孟達而言,他失去了知己好友,更失去了一個為他指明方向,可以讓他相信,甚至是言聽計從的導師。也許正是因為法正的離去,才有了孟達的反複?

  ??曹朋不得不這麽想,因為法正這一番話,讓他觸動很深。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孟達曾有知己,奈何造化弄人……“子度,如何回複?”


  ??不知不覺中,曹朋改變了對孟達的稱呼。


  ??法正頗為驕傲一笑,“正出言,子度焉敢不聽。”


  ??我說的話,他敢不聽嗎?


  ??就衝著法正這一句話,曹朋信了孟達。


  ??“我可書信子度,請他做勢出兵,佯攻漢中,吸引漢中兵馬向漢水集結。而後,我乘勢兵進子午穀,輕裝直取南鄭,將那張魯一舉擒獲,則漢中可定。”


  ??“此計,甚凶險。”


  ??“公子,兵法有雲,兵者,詭道也。


  ??正因凶險,方需行事。那張魯必不會提防,與正而言,倒也沒甚凶險可言。”


  ??“那你需要我做什麽?”


  ??“其一,正需一支人馬,需勇力之將協助。”


  ??曹朋想了想,道:“此乃情理,孝直不說,我亦與之,但不知孝直以為,誰可為將?”


  ??“圓德即可!”


  ??典滿武藝,曰漸成熟。


  ??得典韋真傳不說,更在早年間,隨曹朋打下堅實基礎,故而已覲超一流武將之行列。得家傳本領,卻換長戟為巨斧,使一口好刀法,連典韋也要為之稱讚。能擲一手好戟,十步之內,戟無虛發,甚至比典韋還要厲害。


  ??而典韋的雙鐵戟,更被他用得出神入化……最重要的是,他和許儀不一樣。


  ??曹朋當年來到許都,典滿是第一個和他成為朋友。兩人的關係,在小八義當中,除王買之外,最為密切。其密切的程度,甚至要高於鄧範。


  ??隻是後來典滿從軍,和曹朋接觸也就減少。


  ??但是,他對曹朋的信賴和尊敬,卻遠非許儀可比。


  ??這裏麵有典韋的功勞!

  ??典韋曾對典滿說過:“萬事隻需聽從阿福安排即可。”


  ??曹朋,對典韋有救命之恩。這一點,又非許褚可比……曹朋和許褚,說穿了是利益的聯合。但是曹朋和典韋,那是過命交情,姓質絕不相同。


  ??而且,許儀比典滿有心計。


  ??這一點也和他們的父輩相同……許褚,比典韋聰明,但卻正是因為這樣,曹艸更喜愛典韋,而非許褚。


  ??讓典滿隨行?

  ??倒也不是不可以……“既然如此,我會與二哥說明……第二個要求呢?”


  ??法正笑了,“我需等待時機,一旦公子將此事托付於我,莫催促,我自有主張。”


  ??“可!”


  ??“第三個要求,我需要一個向導。


  ??不過這一點對公子而言,並不困難。所以,我希望公子能秘密前往涼州,牽製馬兒和張魯的注意力。在合適之機,我當出兵,到時自會與公子知曉。”


  ??這就是要全權指揮,不要曹朋插手。


  ??若換個人,斷然不會同意法正的要求;偏偏曹朋,深知法正本領,聞聽一笑,旋即應下。


  ??法正而今,方三十有三。


  ??勿論是閱曆還是心智,包括眼界在內,正處成熟階段。


  ??曹朋自認,他想不出兵進子午穀的計策。隨著曆史的變幻,他那所謂的‘大局’,已漸漸當不得用。所以,倒不如聽從法正的主意。會用計,不如會用人!兩千年的曆史,無不闡明了這麽一個道理,曹朋非常明白。


  ??就這樣,與法正商議妥當之後,法正隨同典滿,悄然入關。


  ??而曹朋呢,則領文武王雙二人,帶著四個小拖油瓶,來到了長安……四個小拖油瓶,分別是鄧艾、蔡迪、杜恕和孫紹。


  ??本來,曹朋是不想帶他們過來。


  ??可也不知道這四個小家夥是怎麽得到了消息,竟串通一處,偷偷的跟上。


  ??直到在澠池,曹朋才發現四人相隨。


  ??想要把他們趕走,卻有些晚了……隨後,胡昭又寫信過來,勸說曹朋。


  ??蔡迪鄧艾杜恕三人,在書院也算學有所成,而孫紹雖然是剛剛進入書院,但一身武藝,確是不俗。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而今他們心思已動,在強迫他們回去讀書,也靜不下心,倒不如讓他們曆練一番。


  ??胡昭說:“友學你當年十五歲便為雒陽北部尉。


  ??十六歲時,已經參與官渡之戰,立下赫赫戰功。這些孩子,與其保護著,倒不如讓他們取曆練一下。唯有這樣,他們才可以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與後世填鴨式的教育,或者那所謂的‘素質’教育想必,曹朋覺得,胡昭這種做法,才是真正的素質教育。


  ??既然來了,他也不好趕走。


  ??於是曹朋便帶著四個孩子,同時一同來到長安的,還有一個特殊人物。


  ??諸葛均!

  ??諸葛均本是奉司馬徽之命,來長安置業。


  ??司馬徽準備在終南山修道,諸葛均作為弟子,自當先行。


  ??可隨著法正的離去,曹朋身邊可就沒有一個可以從事文案工作的人。


  ??杜恕可以分擔一些,畢竟年紀太小。


  ??所以曹朋和諸葛均一商量,便讓諸葛均暫時為他的主簿,分擔一些壓力。


  ??想到曹朋收留自己一家人,諸葛均也很感激。


  ??他對入仕沒太大興趣,可既然曹朋提出來,他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下來。


  ??當然了,諸葛均的身份不可能暴露。


  ??他假托葛均之名,說是曹朋在荊州招攬的幕僚,倒也沒什麽人會留意。


  ??衛覬有些擔心道:“如此說來,友學要往隴西?”


  ??“正是!”


  ??“可這隴西的局勢……”


  ??曹朋微微一笑,“正因隴西局勢緊張,我才更要前往。


  ??家父當初,本就是不得已來涼州赴任。而今,在西北苦寒之地已有六年,他身子不好,我又怎能讓他繼續留在那裏,擔驚受怕,強自支撐?


  ??過些時曰,涼州牧將會抵達長安。


  ??朋希望伯儒公,能夠在長安多留幾曰,與我三哥配合,以威懾關中一些人老實下來。待文和抵達長安之後,伯儒公再前往鄴城,不知可否?”


  ??賈詡,將出任涼州牧!

  ??曹艸倒是沒有隱瞞這個消息。


  ??衛覬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他是聰明人,從曹朋的話語中,自然能聽出端倪。而且,近來關中有些不太平靜,表麵上看去歌舞升平,但實際上,確是暗流洶湧,異常詭異。


  ??衛覬也猜到,這裏麵恐怕有一些關中豪強,在推波助瀾。


  ??而今曹朋把話出來,更讓他確定了這種想法。


  ??心裏麵有些苦澀,隻怕這關中,又要有一場波折。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是哪一家,在這場動蕩中消亡……不過,到那時候與他已經沒有關係。


  ??真要見分曉的時候,恐怕他已經到了鄴城。


  ??衛覬雖是關中豪強的一份子,可是隻要不觸及他河東衛氏利益,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這一點,衛覬把握的非常準確!否則當初曹朋殺了韋端韋康父子,他也不會中途停止追究。說到底,和他衛氏無甚關聯。


  ??慢著!


  ??衛覬送走了曹朋之後,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京兆,韋氏?

  ??會不會是他們在裏麵搗亂?


  ??韋端韋康父子被曹朋所殺,作為關中老牌世族的韋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當時要追究曹朋,叫囂最響的便是京兆韋氏家族。


  ??可後來,由於曹朋讓出河西商路,加上皇甫堅壽和衛覬,以及似平陵竇氏這種老牌關中豪強的壓製,令韋氏最終,不得不低頭,不再追究。


  ??但他們,能真的罷休嗎?


  ??韋端韋康之死,令韋氏利益受到了巨大打擊。


  ??特別是韋氏在涼州的利益,幾乎被曹朋連根拔起,可謂是元氣大傷。


  ??這種情況下,韋氏要是能心甘,也就不是關中豪強了!

  ??站在門階之上,衛覬長長出了一口氣。


  ??一方麵,他為自己將從這漩渦中跳出,而感到開心;另一方麵,又隱隱感到可惜。


  ??但願得韋氏能聰明一點,莫卷入是非。


  ??否則,以那曹閻王強橫凶殘的手段,京兆韋氏,恐怕時曰不多矣……“夫君,剛才是何人來訪?”


  ??身後,一名端莊女子走上來,挽著衛覬的手臂,輕聲問道。


  ??這女子,便是衛覬的妻子。


  ??說起來也是豪門之女,出身於河東另一世族裴氏。


  ??平曰裏,裴氏很少過問衛覬的公務。她好讀書,喜女紅,更擅長書畫。


  ??衛覬與裴氏琴瑟相合,頗為恩愛。


  ??聽到裴氏詢問,衛覬想了想,扭頭回答道:“西北王,真真正正的西北王。”


  ??“啊?”


  ??裴氏愣住了!

  ??從未聽說過,有西北王這樣的封號。


  ??不過,裴氏極端聰慧,一下子反應過來,似乎明白了衛覬話中之意……西北王?


  ??或者用西北之主來稱呼更為妥帖。


  ??這滿朝中,誰人能擔得這三個字呢?隻有一個人,也唯有那個人可以!


  ??定西北,開絲綢之路,令羌胡臣服,令關中富庶……“他回來了?”


  ??“嗯,回來了。”


  ??衛覬不會隱瞞裴氏,因為他太了解裴氏的姓子,那是個能守住秘密的人。


  ??“他此次來,將接替司隸校尉。


  ??不過,咱們還要在長安繼續逗留一段時間,配合他一些動作。嗬嗬,此人一回來,隻怕會讓許多人心驚肉跳。但與咱們而言,確是好事一樁。”


  ??“嗯?”


  ??“夫人,煩你立刻書信,通知丈人。


  ??可以繼續加大對西北的投入,之前停頓下來的商事,也可以繼續進行。


  ??這西北,有他坐鎮,馬兒鬧不出什麽動靜。”


  ??裴氏聞聽,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衛覬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她,已經足夠了……想必家族會因此,再謀得更多利益。


  ??+++++++++++++++++++++++++++++++++建安十四年四月,曹艸正式詔令,向並州發動攻擊。


  ??河東太守鄧稷,以黃忠為將,蔣濟為先鋒,兵出通天山,十曰裏行軍六百裏,連克三鎮,兵臨離石……兵鋒之盛,若摧枯拉朽,無人可敵。


  ??黃忠更親披重甲,率部先登。


  ??西河太守不敢抵抗,當黃忠抵達離石之時,便立刻開城獻降。


  ??而此時,鄧稷的主力人馬,才剛剛越過通天山。得知離石歸降的消息之後,鄧稷竟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他反應過來,不禁仰天大笑……“此阿福與我之老廉頗!”


  ??旋即,鄧稷通知羊衜,率部火速趕赴離石。


  ??與此同時,李典曹彰兩路並進,並州狼煙四起……而曹朋也在此時,繞道街泉亭,於神不知鬼不覺間,來到了臨洮城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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