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超脫種子
“昊……我還是叫你天吧，你真的知道未來嗎？我是指我們那條時間線，那個未來的未來。”艾伊認真的問向了昊。
昊看向遠處，遠處正有一群軍人從花園洋房中走進走出，他們正在打算將最靠近小鎮中心的幾棟花園洋房改造成軍事駐地，他聽到了艾伊的話語，就回答道：“是的，我都知道，我甚至知道得更多，但還是那句話，這裏的什麽東西都帶不出去，現在我教導你的這些，也隻是希望能夠在冥冥之中為你帶來那怕一絲的既視感，那就是受用無窮了，別的……實在沒辦法。”
艾伊頓時有些失望，但她還是繼續問道：“那怕就這裏知道也可以啊，告訴我嘛，告訴我一些未來的事情嘛，那怕隻有一些也好，可以嗎？”
昊隻是搖頭道：“不行，信息本身也是有體量的，改變程度越大的信息，你知道後，當你回歸洪荒曆，負荷也就越大，我不能夠冒險。”
艾伊切了一聲，她又轉頭看向了手上的練習冊，忽然間她眼睛一亮，就轉頭又對昊說道：“那這樣如何，我今天把這練習冊全部做完，若是做到了，你就告訴我一些不涉及太多的信息，可以嗎？我真的很好奇嘛。”
昊想了想，就對艾伊說道：“那也行，但是先說好，要全部做完，並且真的理解，可以做到嗎？”
艾伊頓時哼了一聲道：“小看我不是？我好歹也是魔法師呢，而且還是高階魔法師，你以為要成為魔法師隻需要天賦嗎？不，智力也很重要好不好。”
說完，艾伊就開始奮筆急寫，一副拚了命備高考的樣子。
另一邊，張好煥握著山河社稷圖，他忽然插嘴道：“不，你有些地方說錯了，這裏確實有些東西可以帶回去的。”
昊正看著艾伊所寫的內容，聞言後就是微微一愣，然後他歎息道：“沒錯，確實是有，但是那就不是我們可以覬覦的了。”
艾伊立刻抬頭道：“你不是說沒有嗎？現在你這麽厲害，那還不趕快捏出來啊，那怕隻能夠帶回去幾句話，這種超前信息也足以讓你改變許多東西了呢。”
昊就苦笑道：“這可捏不出來，我現在近似終極，但也有些事情做不到，比如解決永夜就做不到，永夜的層次相當於終極，這可比我現在還高了一籌，再比如後天功德靈寶我就捏不出來，不管是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還是四象五行八卦，這些都是我所無法涉及的，便是終極都無法涉及，那是有數的，是超過了多元本身層次以上的東西，大千之器終極就有，但是功德至寶卻是終極都無法覬覦……”
看到艾伊有些不懂，張好煥就說話道：“永夜就可以把這裏的信息帶回去，或者說，永夜汲取了一切人類側的信息，所以才是永夜，除此以外，功德至寶，不管是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還是四象五行八卦，都可以將信息從這裏帶回去，這也是為什麽說無法覬覦的原因了，永夜不可觸，功德至寶也不可觸，比如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最初是我父親最早時所有，但是我父親為了救回我母……所以舍棄了修改大道，重新走了一次搞笑大道，這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就獨屬於大領主了，而四象五行八卦……”
昊咳了一聲，用手指彈了一下艾伊的腦袋道：“被打算繼續多聽，總之，我沒可能在這裏獲得可以將信息帶回去的東西，快點做作業，做完才可以玩。”
艾伊頓時嘟起嘴來，但還是開始繼續寫著了練習冊。
不過這時候，張好煥卻又一次說道：“我說了，你說錯了，這裏還真有一件可以承載你此刻力量或者信息的東西……”
昊卻是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但是這裏隻是偏轉態，那東西存在的可能性連億萬分之一都沒有，而且即便是有，估計也隻有一丁點，這是他們最大的希望了，我不能夠奪走。”
張好煥就冷笑著道：“希望？到這個世界後，我一直都在觀察，而現在我有了山河社稷圖，又有你改變的這個小鎮，我的聖道已經漸漸感召了不少，記憶也恢複了不少，這是一個偏轉率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深度偏轉態吧？隻要偏轉率超過百分之五以上，沒有任何一個還有所謂的希望，最終破滅不過隻是時間問題，而超過百分之二十的偏轉態，最終結局都是融入到永夜之中，化為無窮無盡痛苦的一員，與其這樣，倒不如貢獻出力量來改變小勢，那怕隻改變少許，這一類偏轉態世界也不知道會減少多少！”
昊隻是沉默，張好煥就說道：“你不是約了那人來見你嗎？之前你的血液已經被那人的造物所知曉，那人肯定會來見你，最初之人的血液啊，天然克製永夜侵蝕，對他來說這就已經是希望了，若是沒有那東西也就罷了，若是有，給了你，就不知道改變了多少。”
艾伊聽得莫名其妙，她埋著腦袋寫作業，還不停嘀咕道：“什麽東西，到底什麽東西啦，告訴我嘛，我真的很好奇啊。”
昊揮了揮手，艾伊就什麽都聽不到了，而昊這時才看向了張好煥道：“我明白你所說的意思，但這事不取，或許你所說才是最符合現實與利益的辦法，但是我做不到。”
張好煥也是歎息了聲，不過他眼裏卻多了一些溫暖，這時他就說道：“你做不到，我來為你做如何？這東西事關重大，不光是你的命運，也關係到我們所有人，若有這個，那不知道未來會改變多少，甚至於……甚至於你都不用在這時自爆了，未來也完全不用頂上去，我父親也不需要再拋棄修改之道，化為搞笑之道，此間種種，可以改變多少啊，有多少人，多少世界會因此而得救啊。”
昊依然沉默，這時，坐在張好煥遠處的無天就說道：“我也很好奇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什麽那人，什麽那東西，麻煩你們給我說說好不好。”
昊和張好煥同時看向了無天，張好煥就點頭道：“你倒是可以聽一些，那人是指一個特殊之人……這麽說吧，我們的多元宇宙非常非常特殊，特殊到什麽地步呢？多元宇宙自創世到終結，一切都被定好了，就如同有一個劇本，有一個大勢，所有的人，所有的物，所有的規則，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這個劇本和大勢而動，這就仿佛是冥冥之中的那樣的存在，這是我們這個多元宇宙的特殊性。”
無天連連點頭，就問道：“為什麽會這樣呢？莫非是命運和宿命？”
張好煥就嗤笑道：“命運和宿命算什麽？成就高階聖位後，所有時間空間的自我都崩塌為一，這本質上就已經脫出了命運和宿命的範疇，所以從層次上來說，宿命和命運最多隻能夠算是第三層次，甚至是第四層次都有可能，那幾乎不值一提，對於凡人凡物來說命運和宿命是絕對無法抵抗的真理，但是對於超凡者來說，命運和宿命就已經鬆動了，到了聖人層次，就已經改變了命運與宿命，到了高階聖人就更是直接脫離了命運與宿命，這個劇本，這個大勢，是不可名狀的東西，就如我所說的字麵意思那樣，不可解釋，不可細說，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也別去問，問就是一個死字，不，是幾乎徹底的湮滅，沒了，什麽都沒了。”
無天聽得懵逼，他想了想道：“好，那有這麽一個命運和宿命，然後呢？”
張好煥就繼續道：“這個劇本規定了大勢不可改，所以，先天魔神近乎全體隕落，所以鴻蒙變成了洪荒，所以有東皇太一與天皇帝俊出世，有鯤鵬輔佐二人，至於其中的小勢就無所謂了，就如同小說裏的曆史車輪滾滾而來一樣，你螻蟻被碾死，或者你螻蟻偷生了，對於車輪而言都毫無意義，所以鯤鵬可以是男的，可以是女的，可以與帝俊成婚，可以與太一成婚，都無所謂。”
“然後這個劇本，這個大勢還規定了有三個終極，世界，盤古，鴻鈞，都成終極，於是他們就成了終極，這些都是如此，但是……”
“不必說了。”昊忽然道：“說了有危險，我也護你不得。”
張好煥就衝無天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無天聽得牙齒發癢，他心裏如同貓抓一般，真的好想把這些聽完，然後這時，他耳邊就有聲音傳來。
（無天根本沒資格聽剩下的東西，那後麵的話語啊，是一個意外，任何多元宇宙都有近乎不可能的幾率出現這樣的意外之人，他不是命運的眷屬，他甚至不是多元宇宙計劃內的存在，他不是任何命運和宿命，甚至不是更高層次的劇本能夠預言與影響的，通常，這一類人稀少得幾乎沒有，億萬多元，億萬紀元都不一定能夠出現這麽一個，這種人被稱之為……超脫種子……）
“哈！？超脫種子？”無天莫名其妙的念叨出了這四個字。
然後他就看到一道光，如頭發絲粗細，光自混沌來，此光……
無天覺得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不，不是死，是被抹去，就如同灰塵被抹布抹去，粉筆被粉筆擦抹去一般，毫無蹤跡，毫無痕跡的抹去……
然後下一瞬間，他看到昊的手中有一根頭發絲粗細的光，這光就此湮滅，隨之湮滅的還有昊的手掌，雖然昊的手掌很快就長了出來，但是他的臉色卻很是難看，他和張好煥都同時看向了他。
“現在開始，你再胡亂複述旁白的內容……就把你先關回精神病院去。”
張好煥與昊同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