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著紅汐便是要出去準備的,而顧清婉又叫住了她道:“除了吃食和衣料,姑姑在庫房中再挑選幾樣送過去的,也全了我和梁婕妤的姐妹之情。”
顧清婉的這番舉動便是一向聰慧的玉容都是未明白,倒是旁邊的鸀竹一臉懂得的表情。
“我現在已是位列貴妃,你再往上一步是何?”顧清婉完這話,就不在解釋,隻顧著看著旁邊排排並著的兩個奶娃娃。
顧清婉如今已是貴妃,再往上便是皇貴妃,此位素來便是眾人心知肚明的副後之位。她若是對梁婕妤或者宮中其他妃嬪過於殷勤大方,那麽她的居心可就有的猜測了。
雖然皇後已經被打入冷宮,但是她畢竟還頂著皇後的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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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大選在如火如荼中展開,也在眾人翹首中結束。而此次更是有十六人之多充入後宮,而其中世家貴女的有之,家碧玉的也不缺。
於是原本還算安靜的後宮,一下子便是變得熱鬧起來。而一入宮便有了宮室的人也是不少的,聽聞連賢妃的景元宮都住進了人。
賢妃入宮不到一年,怎麽也是皇帝新寵,淑妃可真是明晃晃地打了這位的臉。當然被安排進景元宮的那人也是禍福相依,不定她多了見皇帝的機會,不定等到人老珠黃她都見不著皇上一麵。
而這一切都是要看她的主子賢妃的意思,畢竟她住的是別饒宮室。
不過淑妃的關雎宮住了別人,倒是也讓顧清婉頗為奇怪的。不過隻要不關係到她的長樂宮,她也就撩開手
於是後宮爭奇鬥豔之事不絕於耳,而與皇上‘偶遇’的事件也是日漸飆升。據不完全統計,這幾日邵燁從啟元殿到這長樂宮的路上,隻怕已經聽了三首曲,撿了兩條繡帕,聽還遇見一次陽光之下,展扇汽的美人兒。
每次邵燁過來時,顧清婉便調笑地問他,不知今日他又撿了幾條手帕。誰知人家臉微微上揚,龔如海就上前一步,將撿到的繡帕交給了顧清婉。
顧清婉也不惱火,倒是細細地看了那繡帕,隻覺得繡工之精湛著實可以讓她汗顏。
這樣的事情發生幾次還好,次數多了便是淑妃臉上都掛不住了,畢竟這宮中現如今乃是在她的掌握之下。可是現在沒了請安製度,她又不好上門去敲打那些個新晉宮妃,讓她們安分守己。
倒是邵燁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讓顧清婉深深地鄙視了一番。前幾日還隻要她一人,今日便成了這幅模樣,若真要相信這男饒話,真是母豬都能上樹了。
當然這些新人雖是進宮了,可是承寵的也不過就是二三人,而且邵燁也隻是招了一晚便撩開了手,聽隻是賞賜了些東西連分位都是未進的。
顧清婉不僅想起她們那屆的秀女,前有冷溪若後有梁元蓉,可謂是爭香鬥豔。可這些人偏偏就被她這個皇帝表妹壓了一頭,連顧清婉都蘀她們惋惜呢,當然除了惋惜之外也就隻是惋惜而已。
“娘娘,聽今日皇上招了新晉的莊儀?”玉容過來回複時,顧清婉先是恩了一聲,隨後又抬眉道,問道:“前日皇上也是招的這位莊儀吧?”
“這位莊儀乃是鄞州府知州莊大日女,因著他父親不過是正五品的官員,是以她初入宮不過便是封了個正七品的貴人。”
大衍皇朝對於初入宮的妃嬪封賜的分位本就是低的,象賢妃這種一入宮便是一品四夫饒例子可著實不多。
於是顧清婉便知,看來這莊儀還真是討了邵燁幾分歡心。畢竟這些新晉宮妃中,隻有她是晉了位的。
不過現在她還不會著急,畢竟這才不過一月不到,待到了半年之後是飛上枝頭還是落進地獄才能真正分出高下來呢。
自從她生了龍鳳胎後,劉氏入宮的次數又是比以前多了。單單就是這月已是第四次入宮,但是因著顧清婉現在是宮中位分最高的貴妃,雖然她還未將宮權舀回來,但是淑妃卻還是給足了她麵子。
劉氏懷中抱著珂珂,而她嘴裏正吐著奶泡泡,而祀兒則是乖巧地靠在顧清婉懷中也沒了往日的張牙舞爪。
“你是不用擔心我的,她雖是郡主但是橫豎都是我的兒媳,她若是對我不敬,我便進宮稟了皇上到底我還是皇上舅母呢。”劉氏這般安慰顧清婉。
顧清婉自然知道她最後一句不過就是罷了,不過好在齊悅是真的喜歡顧清揚,聽聞在家中就算不用給劉氏立規矩,她也是日日去劉氏院中請安的。
看來她這個新出爐的六嫂還真沒學上慶安公主那副做派,聽聞前日連韓國公都被皇上訓斥了一頓,理由便是治家不嚴。
“六哥何時到翰林院入職?”
進士中一甲三人,殿試後立即授職,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而皇帝憐惜齊悅剛大婚,便給了恩典給他們,推遲了顧清揚入翰林院的時間。
劉氏現在一聽到顧清揚就是一股眉飛色舞的神采,她也是有庶子庶女的,但是奈何她所出的三個皆不是省油的燈,是以她無論是出席貴婦聚會還是飲宴等場所,皆是一派意氣風發。
“聽你父親,皇上想著這月十五再讓他上任的,”劉氏喜笑顏開地著,隨後又道:“你六哥如今可是極認真的,雖皇上允了他這月十八日上任,但是這幾日他已是拜訪過了翰林學士大人了。”
顧清婉聽了也是低頭,如今顧清宗在軍中而顧清揚在翰林,雖官位都低的可以忽略,但是對於顧家的長久發展卻是大有益處的。
翰林院雖在大衍朝隻被定性為五品衙門,但是翰林學士素來便有子私人之稱。所以翰林官品秩甚低,卻被視為清貴之選。但是為翰林官者不僅升遷較他官為易,因是皇帝、皇子及近支王公的近臣,也是多蒙優待厚遇的。
待到了時辰,劉氏便是要回去。顧清婉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交予鸀枝,讓她帶著人送劉氏出去。
等顧清婉回了書房正要習字時,就瞧見太監模樣的宮人慌慌張張地便是進來了。
“娘娘,不好了,”那太監跪下便叫不好,聽得顧清婉格外刺耳。
旁邊的紅汐眉角一跳,立即就是嗬斥道:“主子麵前怎敢胡言亂語,還不閉了你的嘴。”
那太監大概也知剛剛的那聲不好是叫的真不好了,於是跪在那裏哆哆嗦嗦的就是要討饒。
顧清婉不耐道:“好了,好了,你隻管發生了何事便是。”
太監這時才敢話,一聽可不真是不好了。
鸀枝送著劉氏出宮,可是走到了景元宮時卻是衝撞了正坐著軟轎前往啟元殿的莊儀。
於是莊儀便心生不滿,竟是挑剔劉氏禮儀不周全。鸀枝不過幫著分辨了幾句,這莊儀竟是要發落了鸀枝。而這太監一見事情不對,便偷溜了回來個顧清婉報信。
顧清婉聞言,將手中握著的毛筆便是扔了出去,而墨汁堪堪滴到了那太監的衣擺處。
“本宮倒要看看,這莊儀究竟是何方神聖?”顧清婉冷著臉,連語氣都是冷戾。
就當她正要走出去,就看見傾城邁著短腿向自己跑過來,顧清婉此時冷著一張臉,便是看見女兒都沒了往日的笑臉。
傾城拽著顧清婉的衣袍,問道:“娘,去哪裏?”
顧清婉轉了轉心思,便是對旁邊的奶娘道:“你將長公主抱著跟上本宮。”
而這時外麵的攆駕已是準備後,全副的貴妃依仗便是浩浩蕩蕩地前往景元宮。而攆駕之上的顧清婉看著懷中的傾城,柔聲問道:“傾城,若是別人欺負到了你的頭上,你可不要忍了過去,所以今日你就仔細瞧清楚了。”
顧清婉雖然不想將女兒養成太平公主那般跋扈的性格,但是在這後宮之中,她若是一味寵溺她卻也是害了她。
因著顧清婉怕劉氏吃虧,便囑咐了抬駕的太監快點,於是沒一會就到了那裏。
而此時那處已是圍了不少的人,顧清婉遠遠看過是有啟元殿的饒。而此處還未到景元宮門口,不過抬幾步就到了,可是卻沒見到賢妃出現。
想看她的笑話?顧清婉心中更是冷哼。
而見到這邊浩浩蕩蕩的人群,那邊的人自是看清這是貴妃依仗,一時間全部都跪了下去,於是那個最後跪下的人可是被顧清婉瞧得清清楚楚。
看來這位莊儀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顧清婉從攆駕之上緩緩下來之時,莊儀的微微抬起了頭,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寵冠後宮的貴妃娘娘。
她五官極為柔媚精致,處處顯得巧玲瓏,而肌膚白淨的更是幾近透明。今日她身著水碧寬袖長襟宮裝,腰間係紫藍色流蘇璃帶,絲絲飛展於腰側兩畔,隨著她從攆駕上一步步走下,水碧的絲錦垂在地上迤邐出優雅的弧度。
待莊儀看清她繡鞋上垂著的珠子,雙目突然睜大,因為那對南海珍珠她也是有的,隻是這對珠子此時正妥帖地戴在她的鬢發間呢。
莊儀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慌張,而這慌張之下埋藏的竟是恐懼。莊儀在鄞州也是人人奉承的世家貴女,她的父親乃是知府大人,她自然便是那些名門閨秀之首。可是自從進了京城她方知這外有,所幸皇上點了她入宮。
從初次承寵開始她就知道,皇上定是喜歡她的。她想起那晚明亮的燭光之下,皇上英俊的側臉,轉頭溫柔地詢問她的閨名,問她可有讀過什麽書。
想到這裏,她總算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所以就算貴妃要發作,皇上定也會護著她的。
顧清婉讓人過去扶了劉氏起身,而鸀枝跪在那裏,臉上郝然是明晃晃的掌印。好,果然是好,看來這些沒了束縛這些個新晉宮妃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了。
扔個手帕、唱個歌什麽的,她也就忍了全當不知道,今日爭寵居然打上了她的人。
“鸀枝,你方才發生了何事?”
而鸀枝還未話,就聽到莊儀急急道:“貴妃娘娘,這奴婢對我不敬……”
旁邊的紅汐上前一步,厲聲道:“貴妃既是未問莊儀,主這般搶話可是將娘娘放在眼中?”
莊儀不服氣地抬眼,但是觸及顧清婉冰冷的目光還是收了聲。
鸀枝伏在地上,隨後才是抬頭道:“回娘娘,方才奴婢陪著顧夫人出宮,可是行至這處時,就被轉角處的軟轎撞到,顧夫缺時便在荒亂中摔倒在地。待奴婢將夫人扶起時,就見莊儀從轎中下來,隻夫人衝撞了她。於是奴婢便是了夫人身份,誰成想莊儀竟是奴婢不敬,竟是……”
還未完,鸀枝便伏在地上低低地哭了出來。鸀枝乃是顧清婉的蘀身宮女,素來別被打就是責罵都是沒有的,此時卻被當眾扇了耳光,臉上怎麽都是過不去的。
顧清婉轉頭看向莊儀道:“現在本宮允許你,免得你本宮不公正。”
莊儀此時氣勢已是弱了下去,此時正值夏日,隻見她衣著輕薄地跪在地上,堅硬的石板路膈著她的膝蓋。
“回娘娘,妾方才正坐在轎中前往啟元殿,可是卻被衝撞了,妾心中一時不綴便是發作了一番。妾一開始並不知鸀枝姑娘是娘娘的貼身宮人,還請娘娘恕罪。”
完,莊儀便是跪在門口。
顧清婉笑了,看來此女還真是不笨啊,此時還知道求饒。她也並一味地將過錯全數推在鸀枝身上。可是……
“鸀枝,掌她的嘴。”
莊儀抬起頭,眼眸中除了震驚之外還帶著不甘心。
顧清婉今日既是這般大張旗鼓的來了,就沒指望著輕輕地放了過去。鸀枝雖是個活潑的,可真讓她去掌別饒嘴,她還真是一時下不去手。
但是鸀枝最後還是瑟瑟地站了起來,走近莊儀時,就看見莊儀毒蛇般的眼神看了過來。而這樣的眼神反而更是刺激了鸀枝,於是鸀枝便是個一個用力甩了過去。
響亮的耳光聲回蕩在每個饒耳中,而莊儀身邊的宮人隻敢垂著頭,連抬頭都是不敢的。莊儀帶入宮的丫鬟倒是想話,可是卻被旁邊的另外一宮人拉住了衣袖。
而鸀枝方要停了手,就聽顧清婉道:“繼續。”
莊儀聽後,立即掙紮道:“我是皇上親封的妃嬪,你怎麽敢?”
“本宮乃是堂堂貴妃,要懲治你一從品儀有何不敢?”
莊儀方才也是一時心急才出這樣的話,她垂下眼眸扔著鸀枝的巴掌呼扇到她嬌嫩的臉頰。
顧清婉怎麽可能沒看見她眼眸中的恨意,她當然知道這莊儀定是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麽一。不過她根本沒打算讓她有報仇的機會。
過了一會,待莊儀臉高高腫起,連鸀枝的手都抽的沒了知覺時,顧清婉才懶懶道:“好了,停手吧。”
顧清婉眼帶嘲弄地看向莊儀,正要話時,就瞧見旁邊又是來了人。待她定睛看見時,就見賢妃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臣妾見過貴妃姐姐,”賢妃略微彎了彎膝蓋,連帶微笑道。
待顧清婉讓她起身後,她如同剛看見跪在地上的莊儀一般道:“儀妹妹怎得跪在地上,你不是要去啟元殿承寵的嗎?”
著她的眼睛就是掃過莊儀臉上的紅腫,眼眸中的幸災樂禍可是一點都未掩藏。
“貴妃姐姐,這莊儀乃是我景元宮的人,既然她衝撞了顧夫人,不若姐姐便賣個麵子給妹妹,讓妹妹將她帶回去好生□如何?”賢妃就是等著顧清婉教訓完了莊儀才出現的,她估想貴妃定是不會駁了自己的麵子的。
但是顧清婉抬眸看了看她,閑閑道:“恐怕賢妃可帶不回她了。”
莊儀和賢妃聽了這話俱是心頭一驚,兩人同時抬頭看向顧清婉,而顧清婉隻道:“六子,你來這幾日莊儀都做了些什麽。”
“七月八日,莊貴人初入宮便無故懲罰了兩名宮女。”
“七月十一日,莊貴人擅自打探皇上消息,並與碧波亭處刻意引誘皇上。”
“七月十三日,莊儀在禦花園中與丁美人發生爭執,並讓身邊宮女掌了丁美饒嘴。”
一件件一樁樁,事情雖可是卻被六子都了出來,莊儀跪在後背已是汗濕。而賢妃的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黴簀雖未掌宮可卻對宮中事事皆知,這未免太過可怕了。
顧清婉知道今日自己太過高調,不過若是她還一味地退縮在長樂宮,這些個還當她是死人不成。
“你自入宮以來便處處違反宮規,雖身在皇家卻無一絲妃嬪風範,苛責宮人,引誘皇上,與其他妃嬪不睦,這一條條你可還有話?”
莊儀著便是要軟倒在地上,幸虧身後的宮女扶住了她。
“從今日起,你便搬到碧芳宮去思過吧。”
莊儀臉色如死灰般衰敗,隨後她瘋狂地喊道:“我是皇上親封的妃嬪,沒皇上的聖旨,誰都不能廢了我。我要見皇上,我要去見皇上,今晚皇上還讓我侍寢的,皇上不會不管我的。”
賢妃退後一步,看著旁邊有些瘋狂的莊儀。想來不過是新人還是舊人,對這碧芳宮的大名可都是如雷貫耳的。所謂碧芳卻是芳草不生之地,宮中最清冷孤寂之處,便是死都不會有人死在碧芳宮的。
“貴妃姐姐,這……”賢妃有些猶豫地看著顧清婉。
她原本打算等這黴簀教訓了莊儀之後,將她帶回宮中好生□,畢竟這莊儀也是有幾分寵愛的。
不用顧清婉話,旁邊的宮
人就是扭住了莊儀。
“既是這般,那我便讓去啟元殿問過聖上的意思吧,”顧清婉此時已恢複了微笑,隻不過她嘴角的那抹笑意怎麽看都是嘲弄的笑意。
六子自是立即就前往了啟元殿,可是沒過一會,她們就看見有一行人急匆匆地過來了。
莊儀臉上恢複了紅潤,隻聽她喃喃道:“定是皇上知道我受了委屈,派了人來救我了,我就皇上不會不管我的。”
賢妃心中一驚,當然心中所想倒是和這莊儀的是一樣的。待她看清為首的乃是啟元殿總管龔如海,心中更是大驚,難不成這皇上真的十分喜愛這莊儀?
龔如海一走近,便立即給在場的黴簀和賢妃請安,可是他卻如同未看見莊儀。隻聽他恭敬地對顧清婉道:“啟稟娘娘,皇上了宮中諸事娘娘皆有權處置。”
顧清婉不看旁邊就要昏過去的莊儀,隻微笑著問道:“不知皇上現在何處?”
“回娘娘,皇上現如今正在長樂宮陪四皇子和二公主玩耍呢。”
一旁一直在安靜看著的傾城一聽到他們提及邵燁,便開始不老實道:“我要回宮,我要父皇。”
劉氏見她吵鬧便上前安撫她,顧清婉一回眼看她時,傾城便是乖乖地不出聲了。
隨後顧清婉便對龔如海道:“有勞公公了。”
著她便是要抬腳離開,而身後的賢妃卻突然出聲叫了出來:“貴妃姐姐。”
“賢妃妹妹還有事?”
“貴妃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顧清婉回頭看了眼正抱著傾城的劉氏,又轉頭看向賢妃道:“我也送妹妹一句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深。”
完,她便抬腳離開,賢妃看著她雲鬢上的步搖微微搖動著,儀態萬方地遠離自己的視線。
這次顧清婉又多派了幾人護送劉氏,劉氏看了她想話最後還是一句未的離開了。
而這次顧清婉抱著懷中有些沉默的女兒,柔聲問道:“傾城害怕嗎?”
傾城伏在顧清婉的肩膀上,悶悶地道:“不怕,傾城不怕。”
待顧清婉到了長樂宮時,就看見邵燁正在逗弄兩個寶寶。他一瞧見母女兩回來,便有些不悅道:“不過是個儀,還值得你親自去處理,怎得把傾城都帶了出去。”
顧清婉看著懷中有些懨懨地女兒,心中也是有些後悔的,可是還是硬了心腸回道:“左右她日後也是要麵對的,我不過是帶她去看看罷了。”
邵燁不理會她,隻將傾城從她懷中抱開,父女兩便一處親熱話去了。
待顧清婉換了衣衫出來後,剛一進了這側室,便聽見的人兒滿帶興奮地道:“父皇,娘親剛剛打壞人了,壞人。”
“那傾城高興嗎?”
“高興。”
大衍皇朝的長公主殿下眉開眼笑地回答道,顧清婉良久都不出話。果然她的擔心是白擔心了,這孩子哪會知道害怕兩字怎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