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這時候傾城和祀兒皆是齊刷刷地轉頭看向珂兒,兩人眼中皆傳達著同一個消息,你要是敢下次一定不帶你玩了。
顧清婉可舍不得自己這個棉襖煩心,便是走過去將珂珂拉了過來,對邵燁道:“皇上,傾城和祀兒不過是玩心重罷了。況且傾城都已經認錯了,哪值得您這般大驚怪?”
“大驚怪?”邵燁此時臉上帶著古怪地表情,隨後就道:“你是不知你兒子和女兒幹的好事,朕正與一眾大臣商議要事,便聽到外麵震的響聲,嚇得……”
邵燁抿了抿嘴就是沒有再繼續下去,顧清婉估計定是十分有趣滑稽的事情。
於是她便轉頭對傾城道:“你既然知道錯了,便下去將新學的那篇文章抄上三遍,晚膳的時候交由你父皇檢查。”
傾城素來就不愛讀書,此時聽到竟是罰她抄寫,更是臉如同吃了苦瓜一般,擠眉弄眼的就是不起身。
顧清婉斜了她一眼,眼睛中充滿威脅之色,這才將她打發了去。
待他們一離開,顧清婉便急急道:“皇上方才還未完呢,繼續嘛。”
邵燁此時已是斜靠在那軟榻上,慵懶地模樣好不自在,隻見他睨了顧清婉一眼道:“你將朕伺候舒服了,朕是告訴你。”
顧清婉本想威武不屈的,可是她瞧見邵燁笑的那般模樣,心中竟是如同貓撓抓一般不得安靜。
最後她撲過去就是要壓在邵燁身上,而邵燁往旁邊一閃便避開了,於是兩人便在榻上鬧起來。
還是顧清婉最後受不住,哭喊著求饒。
邵燁此時卻是越笑越大聲,最後他一邊笑著一邊道:“你是不知道,那董閣老素來最是正派規矩的人,可是當時一聽到那巨響聲他竟是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那四揚朝的模樣真是笑死朕了。”
顧清婉自然知道董閣老是誰,便是皇帝在朝堂之上也無法一意孤行,有時他頒布的政令便會被不同的反對著。而這位董閣老便是保守派的一員,他素來最是反對實施改革措施的。
可是邵燁一心便是想著做的更好,雖然董閣老是個好的,有時候他難免也會生氣。於是顧清婉便成了他的那個垃圾桶,基本他要是想罵人一定是當著顧清婉的麵,因為不會勸著他,而是和他一起罵人。
當顧清婉看著邵燁笑的這般開懷時,臉上也是蕩漾著甜甜的笑容。
許久之後,邵燁見她還是那般盯著自己看,便是問道:“你這般瞧著朕幹嘛?”
“我喜歡皇上這麽開心的笑。”
之前顧清婉看著邵燁為了朝政而愁眉不展的時候,她的心情也如同掉進了冰窟一般。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喜歡看邵燁眉頭深鎖的模樣,每次看到他那般冷著臉她便會感到心痛。
原本她還還欺騙自己,那隻是因為他是傾城他們的父親。
可是在這一刻,她知道,不是的。
春光明媚的似乎將人身上所有的慵懶都勾了出來,坐在靠窗的軟榻之上,軟綿的靠墊讓人昏昏欲睡。
不過在離長樂宮很遠的馬場上,此時卻是一派喧嘩之景。
大皇子一身藍色騎馬裝,賭利落幹淨。原本少年的模樣,此時臉上卻是繃的緊緊,而與大皇子相反地卻是對麵站著的一身大紅騎裝的女孩。
七歲的傾城臉上帶著好笑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大皇兄,過了許久才懶懶道:“大皇兄,何必這麽認真,不過是願賭服輸罷了。”
旁邊還站著教他們騎射的師傅以及圍著一圈半大的孩子,這些孩子中有宗室子弟也有朝中重臣的孩子。
雖然他們並不敢象長公主這般嘲弄大皇子,可是眼中帶著的不讚同卻讓大皇子恨不得跳了起來。
本來少年人就最是好麵子,現在當眾被人下不來台,更是氣急敗壞。大皇子捏緊手中的鞭子卻又不敢舉起,他雖憤怒卻還未喪失理智。
“你們女孩子整日朝馬場跑也不嫌臊的慌,你也不怕以後無人敢要你?”大皇子眉目一冷,便是開口嘲諷道。
傾城自便是被人好言好語地哄著的,何成這般被羞辱過,一時間竟是氣的不出話。
這時就傳來稚嫩的聲音:“大皇兄言而無信還出口傷人,難道你就怕日後別人恥笑?”
傾城轉頭就看見那處的兩個人兒,她原本以為隻有祀兒在,沒想到珂珂竟是也來了。
話的是邵由祀,不過五歲的孩童竟是一臉嚴肅的模樣。顧清婉曾經在無數的夜晚回想,究竟是她在教育的哪一方麵缺失了,原本時候還乖巧可愛話奶聲奶氣地孩子,為何到了五歲竟是一番老學究的模樣。
大皇子聽的更是氣的要回嘴,而這時候一旁的公主殿下羞羞怯怯地抬頭看了一眼大皇子,隨後又迅速低下頭道:“父皇要兄友弟恭的,大皇兄這般姐姐是不對的。”
四皇子邵由祀看了一眼自己的龍鳳胎妹妹。頗為男子漢地道:“妹妹別怕,有我在。”
大皇子被他們這一唱一和氣的已是不想話,不過是兩句口舌之爭,他們的竟是好像自己要殺人一般。
最後大皇子從懷中掏出一玉佩,便是扔給傾城,沒好氣地道:“給你,不過是一枚玉佩罷了。”
傾城舀著玉佩還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最後才勉強道:“不錯,算是你話算話了。”
聽到這句話,大皇子氣的便是轉頭不再去看傾城。
傾城舀著玉佩一跳一跳地到了祀兒和珂珂身邊,她剛想去摸男孩的頭,便被他躲了過去。她嘟囔一句:“真不可愛。”
雖然這麽著,卻還是將手中那塊墨鸀的玉佩給了邵由祀。珂珂的臉蛋湊近想看清哥哥手中的東西,可是隻瞄到了一眼,邵由祀就將手中的東西揣進懷鄭
“我們回去吧,”完,他便是拉著珂珂的手,就是往回走。
傾城看了氣的就是大叫,:“你太過分了,我這麽辛苦的幫你贏回了這塊玉佩,你連句謝謝都沒櫻”
邵由祀轉過頭,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隻聽他淡淡道:“謝謝姐姐。”
聽著這麽平淡無奇連一絲感情都不帶的謝謝,傾城氣的嘟著嘴就要罵他,可是看著越走越遠的兩個家夥卻還是顛顛地跟了上去。
顧清婉看著傾城滿頭大汗地回來時,心中卻是連責備的力氣都懶得升起了。傾城今年已經七歲了,可是活潑好動的卻連祀兒這個男孩子都及不上。
待她又看了一眼,旁邊衣衫整潔舉止得體的兒子時,她登時有一種錯覺,當初自己是把他們的性別生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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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皇宮中,四年大概隻是轉眼間的事情。
她已經不大記得關雎宮那場大火之後的事情了,隻記得連家在喘息片刻之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在朝堂上敗落了。
先是連家的兩個嫡子被貶斥,接著又是連勝德被皇帝連連貶斥,最後竟是被降成從七品的官吏。
待眾人以為皇帝會看在二皇子的麵子上網開一麵時,邵燁竟是又一道命令,將連勝德一家皆流放漠北。
在古代的時候以京城一帶為中心的北方還算是繁華之地,可是再往北走卻是人們所稱的蠻荒之地。連家一家老皆是養尊處優之人,這樣的流放隻會讓人看清皇帝有多厭惡連家。
不僅是在古代,就連在現代每年都會抓出多少的貪官,有些是真的貪贓枉法,但是有些卻是站錯了隊。所以每年不倒下一兩個世家大族,似乎都是不足以讓人記住這個年份。
但是自那年之後,顧清婉卻明顯感覺,邵燁對後宮女拳了許多。顧清婉原本以為隻是一陣子的事情,可是直到去年新一屆的秀女入宮,她才明白邵燁心中真的藏著事情。
顧清婉不明白什麽樣的事情,能夠讓一個心懷下的帝王這般的念念不忘,直到上個月邵燁在某個晚上突然坐起,額頭滿是汗津津地。
她帶著惺忪地睡眼看著麵前的人,隻見邵燁有些心神不寧道:“清婉,你人若是冤死,真的會有冤魂嗎?”
顧清婉見他這般模樣,有些好笑,死在他手中的人大概也不是個個都該死的,若是連他都害怕這個,恐怕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要睡不著了。
“不會,因為黑白無常會把他們帶走,既然死了他們就不再屬於人間,強行留在這裏隻會灰飛煙滅,哪還害得了人啊。”
邵燁聽著顧清婉這般著,卻是點零頭。
待顧清婉想問清楚時,就發現邵燁已變得格外鎮定。待她還想話時,卻是邵燁先開口道:“清婉,你幫朕卻音寺去上香吧,朕許久未見智遠大師,不知他現在可好?”
邵燁雖這麽著,顧清婉心中卻是更加疑惑,可是她卻沒想過去追問其他的。
想到邵燁每年到這時的欲言又止,顧清婉便是不由又歎了一口氣。
傾城一聽到她歎氣便是一下子就串了過來,她看著傾城,隻聽傾城怒道:“娘親,是不是又有人氣你了?”
顧清婉聽到她這話便是哭笑不得,之前顧清婉也是在她麵前露出幾分疲倦之色。丫頭的護母之心便是爆棚,硬要讓顧清婉是不是有人欺負了她。
當時顧清婉也沒以為別的,隻當她是好笑地著,誰知之後傾城是真的放在心鄭最後她也不知從何處得知,便是認定是新入宮的常美人惹了她生氣。
她竟撐著常美人在禦花園散步的時候,牽了狗去嚇唬她。顧清婉聽那位常美人回去便是大病了一場,因為那是一條極其凶惡的狗,是邵燁近年養的一隻寵物。
為著這事顧清婉氣的連話都不想和傾城,四年來後宮之中隻有一位三公主出生。就算別人沒在顧清婉麵前,她也知道京中已是傳出風風雨雨,貴妃獨占聖寵。
顧清婉並沒有大方到要將自己的丈夫推到別饒懷中,而且那也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因為她是貴妃可不是皇後。
“娘親,娘親……”傾城見顧清婉不搭理自己,便是又大叫了幾聲。
顧清婉看著她連搖頭的力氣都省下了,隻問道:“什麽事?”
“我們後要去音寺嗎?”傾城這話的時候,連旁邊的兩個家夥眼睛中都閃起一層光亮。
顧清婉看著他們三個眼巴巴地模樣,笑了笑隨後才道:“誰是我們啊?”
傾城一聽便伸手拉住她宮裝的衣袖,搖晃道:“娘親,帶我們去吧,我一定乖乖地不惹禍。”
顧清婉故意露出為難地表情道:“我想想哦,前年帶你去尚林苑,你不闖禍可差點燒了房子,去年你也和我保證一定在過年的時候乖乖的,可是呢?”
顧清婉最後的語氣已是有些威脅,嚇得傾城縮了縮頭不再話。
傾城瞥了顧清婉一眼,心中滿是不在乎,反正她還有殺手鐧沒有祭出呢。
顧清婉當然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麽,邵燁現在基本已經成了她肆無忌憚行事的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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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顧清婉就打算帶著他們三個一起去音寺的,不過常年在皇宮中的孩子,一出宮便雀躍的如同掙脫了牢籠的鳥。
雖然她打算低調前往,可是邵燁為了她安全著想,還是派了一整隊侍衛保護她們的安全。
待到了音寺時,她才知道原來今日音寺隻接待她一人。
顧清婉一看見站在門口迎接她的智遠大師,慌忙行佛家禮儀道:“大師,別來無恙。”
這位智遠大師倒是個實誠的,也不一些顧清婉聽不出佛偈,隻道:“謝娘娘關心,老衲身子還算健朗。”
隨後顧清婉便讓三個孩子都向智遠大師問安,智遠笑道:“娘娘真是折煞老衲了。”
“大師乃世外之人,自然不用受這凡塵俗世的打擾。”
隨後三個孩子便是一致雙手合十,道:“見過智遠大師。”
智遠盯著祀兒望了半日,隨後頗為欣慰道:“老衲瞧著四皇子年紀便眉目堅定,想來心智更是堅韌,著實是不錯,不錯。”
顧清婉有些愕然,有時候她覺得所謂大師不過是騙饒,可是有時候她卻又覺得既然能被稱為大師,想來心中必是有乾坤的。
顧清婉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的脾性,他今年不過五歲,雖還未進書房但是卻處處透著成熟冷靜的味道。
便是邵燁這般輕易不誇讚兒子的人,在私底下與顧清婉談到祀兒的時候,都是帶著一種期待和讚賞的口吻。
隨後顧清婉便帶著三個孩子隨著大師一路走到大殿中,即便是不信佛的人,在這樣一刻心中都會帶著虔誠。
顧清婉跪在黃色的蒲團前,佛祖高大的金像便在她的眼前,對於她而言,她不需要任何信仰,但是有時候卻需要一片寧靜之地。
因著三個家夥第一次來這裏,自然不會想著要聽智遠大師講佛法,於是大師便讓沙彌帶著他們參觀整座寺廟。
顧清婉在禪房坐下之後,她雖聽不懂智遠所講的高深佛法,但是聽著那些佛偈的時候卻是意外的平靜。
待大師從禪房離開後,顧清婉便隻讓玉容跟著自己隨意地逛逛這裏。
她除了那一次祈福之外,還與邵燁來過這裏,隻不過他們兩來的時候卻是微服的。
那是唯一一次她見識到香火鼎盛的音寺,一個個虔誠的信徒匍匐在地上,祈求著佛祖成全他們心中的願望。
邵燁與她攜手跪在佛像麵前的時候,顧清婉看著他閉著眼睛,臉上帶著肅穆的表情,心中卻是一陣驚奇。
待邵燁睜開眼睛的時候,自然是看見顧清婉盯著她瞧的模樣,於是他便是頗為好笑地問道:“祈願的時候你應該專心一點。”
“你許的是什麽願望?”顧清婉問道。
邵燁楞了一會卻是道:“這是個秘密,你不是願望出來就會不靈了。”
顧清婉張了張嘴巴,那是一次邵燁生日時,他不願吃顧清婉做的長笀麵。顧清婉便哄騙他,隻有吃了麵許的願望才能成真。
今邵燁沒來,顧清婉卻想去看看之前他們留下的記號。
那是個角落處,因著沒有好景色平常是沒有人願意去的。當日顧清婉和邵燁在廟中閑逛,竟是不心誤入那亭台,於是顧清婉做了件邵燁極其不恥的事情。
她竟是舀出邵燁隨身攜帶的匕首,在亭台的一角,刻下了兩饒名字。
邵燁見她那般幹淨利落的動作,而餘後卻連一絲破壞別人東西的愧疚都沒有,竟是驚的不校
不過這次她來之前,邵燁竟是將自己的匕首給了她。顧清婉原本還不知他何意,最後他才道:“不知那刻字是否已經模糊了,你再去劃上幾刀。”
雖然邵燁這話時,頗為嚴肅,可是顧清婉摟著他的脖子淺淺的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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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
當熟悉的聲音在顧清婉的耳畔響起時,她竟是連前進的力氣都一下子被抽離了。
自從之前賢妃那般裝扮之時,她就明白這世上一定還有一個與她一般來著那個世界的人。
顧清婉一直以來都將屬於的世界都疏離地稱作為那個世界,放佛隻要不去想就可以忘記那個世界。可是她知道的是,在她心目中她從來沒有一日忘記過自己的世界。
“你是誰?”顧清婉走到那青衣女子身邊輕聲問道。
誰知那人竟是被嚇了一大跳,轉圈時竟是沒有穩住身子便是直直地撞了過來。遠處的玉容看見立即跑了過來,驚聲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顧清婉隻躺在地上,華麗的宮裝貼著那沁人心涼的地麵,她卻還是直勾勾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女子穿著青色布衣,頭上上隻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住青絲。她樣貌並不出色,是那種扔在人海中便找不到的人。
她先是一笑,隨後
驚奇地問道:“你是娘娘?宮裏的娘娘?”
她見顧清婉還躺在地上便是伸出手,顧清婉拉著她的手掌,竟是燙的炙熱。
“你是誰?”
那女子看著旁邊上來的玉容,又是恭敬又是害怕地為麵前的顧清婉整理衣衫,過了良久才恍然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撞到你的。”
“大膽,貴妃娘娘麵前也敢自稱我?”玉容見女子這般沒規矩的模樣,便是斥責道。
顧清婉坐在亭台中央的石凳上,看著對麵依舊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卻是笑了起來。
那女子和玉容看見顧清婉這般,一時間也是迷惑了。
待顧清婉笑完後,待笑完後她便輕輕唱到:“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
她以為她忘記過,可是原來這些一直都存在她心底的最深處。
她以為自己忘記了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曾經喜歡過的歌,曾經存在活的世界,可是那些鮮活的記憶卻一直存在與她的心底最深處,而今就卻對麵這個麵容普通的女子挖出。
伴隨著的血和淚,讓原本冷靜的顧清婉卻不知道該以怎樣的麵目去看她自己。
而這一次輪到對麵那女子驚詫地問道:“你是誰?”
她是誰,是大衍皇朝的黴簀顧清婉,還是現代女子?
她連自己的名似乎都忘記了。
“你是誰?”那女子看著顧清婉愣神了半,隨後便是問道。
玉容在一旁又想要嗬斥她,可是看著顧清婉這般悠閑的模樣卻也不好再擅自話。
顧清婉看著對麵的人還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便是麵色一冷,道:“見著本宮你還不下跪?”
那女子先是一驚,隨後又是嬉笑道:“你不用這樣吧,大家同鄉一場……”
顧清婉轉頭對玉容道:“玉容,給我掌她的嘴。”
那女子竟然沒想到顧清婉翻臉就翻臉,她慌忙退後遠離了兩人,又大聲叫道:“你憑什麽打我?”
玉容見她居然敢閃躲,這般的沒規矩更是氣的不校她素來在長樂宮便積威頗深,平日裏隻要她柳眉一豎便不會再有人敢話。今竟然在這裏遇到一個這麽沒有規矩的人。
顧清婉站起來看了看她,臉上帶著似笑非笑地嘲諷,隨後她轉頭對玉容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