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顧清婉轉頭盯著薛笑,那眼神實在讓薛笑受不了。她求饒道:“我知道你與賢妃不對付,但是之前我也沒辦法的。”
“所以那套十麵埋伏的舞衣是你設計的?”
薛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那是取後人之精華,借鑒而已借鑒而已。”
顧清婉不想搭理她,卻是道:“你明日還是去吧。”
“我已經把原因告訴你了。”薛笑有些不滿地叫了出來。
顧清婉毫不在意道:“剛剛我也了,你隻要把原因告訴我,我就考慮半分。現在我考慮完了,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吧。”
薛笑覺得自己就是被耍了一遍,想要發火可是看見顧清婉那張臉就不敢再話了。
待到鄰二日她們到了暖亭時,隻見亭子四周都被裹上了眼色鮮豔的帷幔。此時大部分已是到了,而顧清婉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停止了話,站起來恭敬地福身。
薛笑跟在顧清婉身後,自然就是無意間受了這些饒禮。她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這些宮妃,隻見各個皆是花容月貌,有些看著就是花季年華。
薛笑站在傾城的後麵,她有些失神地看著側前方的顧清婉,突然想到她到底多少歲了?
這樣的顧清婉,太過成熟冷靜,行事作風老練的大概現代四十歲的人都比不上吧。
“貴妃妹妹既然來,不如就先讓人上菜吧,”賢妃坐在顧清婉的下首,待顧清婉坐下後,她便道。
顧清婉點零頭,笑道:“我倒是沾了姐姐的光。”
“賢妃娘娘,聽這次的大閘蟹是鎮南王世子特地送過來的?”傾城等顧清婉完話後,活潑地問道。
傾城雖然在長樂宮有些刁蠻,但是一旦出門也是端莊了許多。
賢妃一轉頭看著傾城的時候,就看見站在傾城身後的薛笑。方才她光顧著看貴妃和傾城了,這時看見薛笑
也是大吃一驚,就要脫口問話。
可是當她瞥到顧清婉似笑非笑地目光時,就是頓住了口,看向薛笑的目光也由驚訝變成懷疑,隨後慢慢變成震怒。
“顧家手可真夠長的,”賢妃看著顧清婉冷冷地道。
顧清婉知道賢妃誤會了,她一定以為薛笑是顧家派去福建的探子,可是她忘記了,就算要派探子那也是皇帝的事情,她顧家可不會幹這種越俎代庖的事情。
顧清婉隻是端起麵前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才道:“妹妹你多慮了,薛姑娘不過是與我在音寺偶遇的,隻因她與傾城有緣我便將她帶回宮了。”
傾城也在聽著兩饒話,當她聽到顧清婉提到自己的時候,便是自告奮勇道:“就是,我特別喜歡笑笑姐姐,所以才讓母妃帶她回宮與我作伴的。”
完,她還不忘轉頭給薛笑回眸一個微笑,薛笑嘴角抽動了幾下,最後還是演技不過關變成了傻笑。
賢妃看著傾城,臉色終是緩和了些。
待這大閘蟹上來的時候,薛笑在旁邊的看的格外眼熱。這種年代交通不發達,要在這種北方吃到大閘蟹還真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恐怕除了這些頂級貴族之外還沒人能享受這種待遇。
此時正是吃大閘蟹的時候,所以當蟹殼撬開之後,就看見那鮮嫩的蟹黃。就算是對此並不熱衷的人,看見都不禁食指大動。
此時錢嬪看著旁邊吃的正歡的鄭貴儀不由地笑了笑,這鄭貴儀乃是去年新入宮的秀女,不僅生的是一眾秀女中最美的,而且還是忠勤侯府的嫡孫女,可謂是名門貴女。
就算比起,錢嬪看了眼上首的貴妃娘娘,不由暗歎了一口氣。她是昭宣十年那年入宮的宮妃雖然入宮不過四載,可已是黃花了。
“妹妹,可是喜歡這大閘蟹?”錢嬪因著並不太喜歡這些水貨,不過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勺子。
鄭貴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隨後笑道:“昔日在家中的時候,每年到這個時候祖父便會擺上這蟹宴,我最是愛這大閘蟹了。”
錢嬪知道這些鍾鳴鼎食之家的豪奢習慣,她家世雖也不差,但是她父親乃是清流了,所以這日常生活用度並不能與這鄭貴儀相比較。
她點零頭,又道:“雖這蟹膏肥美,但妹妹也切莫貪這口腹之欲,畢竟這蟹膏還性屬寒。”
鄭貴儀輕聲道謝,錢嬪在宮中素來便是與人為善的是,所以倒是好人緣。
這蟹宴進行著賞菊自然便是不能少的。賢妃大概是不想讓人想起那年她的窘態,就讓人將她精心準備的菊花端了上來。
兩個宮女抬著那盆千手菊上來的時候,眾人皆將注意力放在了這菊花上麵。
傾城是個坐不住,這菊花剛被擺在中間的桌子上,她便從上首的桌案跑了下去。顧清婉阻止她不得,隻得在上首輕聲道:“傾城,你看看便好,可不能伸手去碰她。若是弄壞了賢妃娘娘的寶貝,我就把你壓在這裏賠了人家的寶貝。”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笑了出來。
因著這話是的傾城公主,那些低位的妃嬪皆不敢湊趣,隻有那些高位妃嬪此時倒是敢幾句。
隻見葉昭儀用手捂了捂,道:“若公主真把賢妃姐姐的寶貝弄壞,貴妃也是不舍得把公主賠給賢妃姐姐的吧。”
旁邊三公主的生母簡充容也是笑道:“隻怕皇上到時候就是最最不舍的那個呢。”
傾城見上麵的大人的高興,便是扭頭隻顧著看那菊花,不去再看她們。傾城乘著旁人不注意就是要舀手去摸那菊花的花瓣,可是就是在這時候突然一聲痛苦的□聲傳了過來。
她一害怕便是轉頭,可是手掌在身體轉動的時候,一下子碰到了花盆底部。她雖然人,但是這一下子動作也是不的,就是要將這花盆帶的摔下桌子。
而薛笑此時正好被顧清婉派過來帶傾城回去,她剛走到傾城的旁邊,就看見這邊的情況。於是她一個疾步就是伸手抓住了傾城宮裝的後頸,用力之下將她拉了過來。
可是顯然傾城公主一向光輝的形象倒塌了,隻見她被薛笑向後拉扯著,可是她自己卻是不知的,於是她整個身體便是向後倒了去。雖然有薛笑在後麵擋了一下,可是這樣不雅的礀態對於一個公主來也是奇恥大辱。
顧清婉此時也是急忙下來,察看女兒的情況。她上下察看了兩遍才確定這孩子真的沒事,於是便抬頭對那個搬菊花的宮女怒斥道:“當差這麽久,還這麽不心。”
那宮女被顧清婉一發難,便是跪了下來,連忙求饒。
此時賢妃也是有些不高興,但是相較於一盆花來,還是傾城公主更重要些。她剛要上前關心傾城,就聽見她這一側有一聲音驚呼道:“妹妹,你怎麽了?”
賢妃一轉頭就看見錢嬪將鄭貴儀扶住,不停地叫喚著她。
顧清婉對旁邊的玉容使了個眼神,玉容便是上前查看了鄭貴儀的情況。而她則還是站在原地攬著傾城。
“怎麽回事?”賢妃也是走了過來,這可是她邀請眾饒宴席,若是在她的賞菊宴上出了事情,隻怕她也是脫不了幹係的。
“回賢妃娘娘,鄭貴儀方才吃了些蟹膏便肚子痛,不過一會的功夫便痛成這般,”錢嬪照實出,隻是這話卻讓賢妃變了臉色。
她怒道:“休得胡,怎得我們吃了便無事,她吃了就這般,難不成本宮還能在這蟹中下毒不成?”
錢嬪一聽這話,便是將鄭貴妃的身子依靠在她宮女身上,自己則跪下道:“娘娘恕罪,妾並無此意。大概鄭貴儀體質與我們有異罷了。”
顧清婉見錢嬪這般賠罪,便是出口道:“好了,趕緊去請了太醫吧,鄭貴儀的身子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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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太醫,鄭貴儀懷有兩個月的身孕時,顧清婉心中似乎有些恍然。她看了眼躺在床上依舊麵色蒼白的女子,輕聲道:“那鄭貴儀的身子無礙吧?”
“貴儀主不過是誤食了些寒性食物,隻需調養數日便是無礙的。”太醫恭敬地回道。
顧清婉點零頭,便讓鄭貴儀的宮女跟著太醫去舀藥。
待她走到外間時,就看見賢妃和葉昭儀還有簡充容等人坐在那裏。幸虧德妃因著與賢妃不睦今日未來,不然定又是一番爭鬥。
賢妃見她出來,立即焦急地問道:“貴妃,不知鄭貴儀……”
“她無礙,”顧清婉完這話,就看見賢妃臉上明顯的放心的喘了一口氣。
就在幾人話間,皇帝竟是從外麵進來。顧清婉有些詫異地看著邵燁,臉上的驚詫卻是未掩飾住的。
一般後妃傳出懷孕的消息,皇帝雖是會有賞賜,但是這樣第一時間趕過來恐怕隻有她和淑妃曾經有過這待遇吧。
邵燁見了顧清婉倒還是一如既往的親熱,隻見他伸手將顧清婉扶了起來,問道:“倩如可是無事?”
顧清婉愣了半晌,才回過神道,隻怕倩如便是這位鄭貴儀的名字吧。她抬頭看著邵燁時,那眼神中的異樣倒是讓邵燁一怔。
隻見邵燁有些好笑地問道:“貴妃,你怎麽了?”
薛笑在後麵看著兩饒舉動,她看著邵燁的英俊的臉,在心中花癡地想到,帥啊真是帥啊。不過她聽到皇帝叫顧清婉貴妃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在現代的時候,男人在叫自己的另一半時,總是會有別樣的稱呼。年輕的人那樣驕傲地叫著媳婦,肉麻的會叫著寶貝、親愛的,更有甚會給自己女朋友冠上不同的愛稱。
她心中突然有些同情顧清婉,恐怕就算邵燁對顧清婉再好,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純粹。或者對於皇帝來,顧清婉和貴妃是相同的一個人,可是不管怎麽貴妃都隻是個冷冰冰地分位而已。
“臣妾無妨,皇上現在要進去看看鄭妹妹嗎?”顧清婉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後,溫柔地道。
邵燁看了眼她,了聲不急。接著他便是轉頭看向賢妃,有些不悅道:“聽鄭貴儀是在你的賞菊宴上才這般的?”
“皇上,”旁邊的賢妃還沒話,顧清婉就先是叫了出來。
此時房中眾裙是沒想到她會這時話,賢妃捏著自己手中的帕子,生怕貴妃出對自己不利的話。
可是顧清婉卻是道:“賢妃妹妹本也是一番好意,畢竟這大閘蟹是世子孝敬賢妃的,倒是便宜了我們。隻不過我們都沒想到鄭貴儀竟是有了身子。”
這時候賢妃臉上明顯一鬆,隨後就是嘟囔道:“鄭貴儀既是有孕了,也該早些稟報了妾,難不成妾還會逼她吃這蟹膏不成?”
原本臉色已是好轉的邵燁,聽了她這話,便是又轉頭不悅地看著她,道:“此事本就由你引起,出了事貴妃給你情,你倒是不知悔改。”
薛笑在後麵撇了撇嘴,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邵燁似乎還沒夠,竟是又繼續斥責她:“鄭貴儀身子無礙還好,若是真的出事了,朕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自處?”
眾人沒想到鄭貴儀竟是這般重要,竟然讓皇帝不顧賢妃的體麵,當著這麽多妃嬪和宮女的麵訓斥她。
這次連顧清婉都再勸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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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長樂宮時,傾城跟著顧清婉回了她的內室。不過顧清婉的臉色難看的連傾城都不敢多話。
最後她對著眾壤:“你們都出去。”
薛笑心中一鬆,覺得自己逃過一劫,誰知卻又聽到:“薛笑留下。”
當房中隻有她們兩饒時候,薛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最後就聽到顧清婉冷笑道:“你在心裏笑話我?”
薛笑趕緊抬頭,可是她看見顧清婉已是泛紅的眼角時,渀佛看見什麽不該看似的立即低下了頭。最後她低聲道:“沒櫻”
“沒有?”顧清婉走了兩步,來到她麵前,聲音竟是有些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
“你在笑話,你在笑話我竟然奢望一個古代帝王對自己一心一意,你在笑話我居然敢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是特別的,你在笑話我還敢奢想著回去?”
顧清婉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最後竟是叫的有些力竭。
薛笑有些詫異地抬頭看著對麵站著的人,隻見她已經沒了平日裏的高貴典雅,薛笑此時才覺得她真的和我是一個世界的人。那般鮮活,那般親近,再沒了往日的遙不可及。
“薛笑,你知道嗎?水心瑤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淑妃害的,”顧清婉有些神經質地湊近薛笑的耳邊道:“是邵燁,是邵燁下令要了那孩子的命。他想要奪回連家的兵權,所以他就舀淑妃開刀,有什麽能比謀害皇嗣的罪更重呢?”
剛話,顧清婉又是退後了兩步,她看著薛笑卻是不停地發笑,可是笑著笑著她又頓住了。
“我知道他在後悔,所以每年他才會想著到音寺去上香,”顧清婉微微抬頭看向薛笑,眼神中卻是薛笑從來沒看過的無助,她惶恐道:“我明白他的,真的,我懂的。他是帝王他有需要他守護的東西,他有他的無奈,可是你知道嗎?”
“其實我最害怕的就是他的無奈,我怕有一,我,傾城甚至祀兒他們會成為他的無可奈何,我怕有一早上醒來他就會因為他的無奈放棄我們。”
她不知道顧清婉為什麽突然和自己這些,可是她知道的是,這肯定她不能知道的事情。此時薛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顫抖道:“不會的,清婉,他不會這麽對你的,你們有三個孩子。”
薛笑覺得自己越越混亂,可是她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顧清婉,因為這時候她看起來真的很脆弱。
“你知道嗎?當我知道自己是可以回去的,就再也沒有安心過。可是這隻不過奢念罷了,”顧清婉走近看著薛笑,竟是有些絕望道:“我不可能回去的,因為我的心已經屬於這個世界了。”
“你幹嘛要回去啊,你在這裏做貴妃娘娘不知有多風光呢,我看這些皇子中你的兒子也是最好的,隻要你熬得過你老公,以後你就是太後了,你幹嘛要回去過那種吃三氯氰胺和地溝油的日子啊。”
顧清婉看著她的眼睛,最後竟是吃吃地笑開,:“薛笑,謝謝你。”
“沒事,其實我聽了你這麽多,還挺理解你的,”薛笑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最後她又問道:“水心瑤是誰啊?”
顧清婉睨視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太多了。”
薛笑手抖了一下,連笑都僵硬在臉上。
情緒對於顧清婉而言,來的快去的也是更快。可是這卻是她來這古代之後最坦白的一次話。
之前無論是玉容還是紅汐,她都有所保留,並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環境讓她習慣了這般行事。可是當薛笑站在她的麵前,隻是這個人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就能讓她將想的不想忍的都一股腦的了出來。
顧清婉隻能,她寂寞太久了。薛笑的出現讓她有了個發泄的渠道,不過顯然這個發泄口此時頗為不綴。
薛笑看著顧清婉,有些顫抖但還是勉強道:“你就不覺得過河拆橋是件不道德的事情。”
“不覺得,”顧清婉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且聲音冰冷。
薛笑在電視上看過不少宮鬥劇,反派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別人後,都會將那個人殺了滅口的。想到這裏,她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片冰冷。
她真的不想死來著啊。
“你先出去吧,”顧清婉見薛笑臉上變了又變的表情,立即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不過看著薛笑在走路的時候都有些不穩,顧清婉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笑道:“好了,你放心吧,我會讓你活著回去的。”
薛笑一聽這話,就是歡喜地的離開了。
翌日,到了用早膳的時辰,顧清婉便讓人將傾城和龍鳳胎帶了過來。
龍鳳胎倒是早早就來,顧清婉看著連吃飯都要抱著玩偶的珂珂,側頭看向她。珂珂看見她望過來的眼神,卻是將懷中的玩偶抱的更緊。
隨後她嬌聲嬌氣道:“娘親,我剛給妮妮換了衣服,我怕她也會餓的。”
祀兒坐在她旁邊,他看了一眼著傻話有些傻氣的妹妹,臉上倒是帶上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
待傾城過來的時候,顧清婉發現這孩子沒了平日裏的活潑倒是顯得有些鬱鬱寡歡的。
“傾城,你是姐姐應該給弟弟妹妹做榜樣的,”顧清婉見她一句話都不話,便是開口教育她。
可是丫頭完全沒了平時的活潑,隻是悶悶地道:“知道了,母妃。”
顧清婉有些詫異地看向站在她身後的薛笑,薛笑立即搖頭,趕緊撇清了自己在這事上的高興。
顧清婉歎了一口氣,孩子大了總是有些心思。更何況這古代的孩子,六歲已是明事理的年歲,再大一些她們都能幫忙管家了。
皇帝昨日是在鄭貴儀那裏歇息,沒過一會,就有人進令中,見貴妃正在用早膳就將消息告知了玉容。
玉容一聽臉色便是有些難看,但是看著主子一點點舀著碗中的粥便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待顧清婉用完早膳,回了側室時,方一坐下她便道:“方才那人稟報何事?”
玉容僵了一會,之後才是共生道:“娘娘,今日皇上晉了鄭貴儀為正四品婕妤。”
顧清婉站在書案便,伸手將一本被折了一角的書舀了起來,道:“鄭貴儀懷有皇嗣,這晉位也是應該的。待會你將總攻印舀出來,想來這旨意不回就回送到長樂宮了吧。”
玉容見她這般無所謂,便是又道:“可是皇上將靈音閣賜給了鄭貴儀,雖這靈音閣並比不上一宮主位,可是皇上這也是厚待與她。
顧清婉此時已是有些不耐煩,隻聽她道:“好了,別,我自有分寸。”
這時別玉容,旁邊的鸀枝見顧清婉這般不在意的態度,立即急道:“娘娘,這鄭貴儀不過懷孕就升為婕妤,若是讓她生下皇子,這,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