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顧清婉聽了她的話,立即轉頭死死地盯著她,接著便是將手中的書慣在書桌之上。她怒道:“我對你們太過寬厚,所以讓你們這般的無法無,這種話竟是也敢出口?”
鸀枝和玉容同時跪在地上,顧清婉也不叫她們起身,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玉容亦不敢抬頭,隻是跪在那裏道:“娘娘恕罪,鸀枝不過是心直口快,可是她對娘娘絕無不軌之心。”
“絕無不軌之心,那你可知她所的便可讓我死上千萬次?”顧清婉聲音依舊冷冷的,絲毫沒有緩和的餘地。
“你們是不是以為如今我掌握著宮權,地位便是不可動搖,”顧清婉看向兩人,心中卻是一歎,她道:“德妃和淑妃何嚐不是曾手握這宮權呢?”
此時紅汐正是開門進來,她瞧見兩人跪下,便知顧清婉剛剛發了火。不過她也不過問,隻是站在一旁看著。
而鸀枝此時也開口道:“娘娘為皇上生育三位皇嗣,他人怎能和娘娘相比較,是奴婢口無遮攔,奴婢願意受罰。”
顧清婉此時隻是覺得累,她便對站在一旁的紅汐道:“鸀枝便交予你處罰,這長樂宮的宮人看來得好生管教一番。若是誰敢在這宮中仗著長樂宮的勢為非作歹,我定不會饒恕她的。”
待眾人都被顧清婉遣了出去後,她坐在書案的椅子上翻看著那本被她扔在桌上的書。
這本書是邵燁留下的,上麵還有他興起時寫的備注。
顧清婉伸手去摸那一行墨色字,心中卻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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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午膳之後,啟元殿那邊便舀來一道折子,顧清婉看了眼就是給鄭貴儀晉位的旨意。待看了一眼後,便是在上麵加蓋了皇後寶印。
顧清婉待將折子蓋好後,卻是翻過寶印仔細地查看了上麵的文字,可是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玉質可真是好。
她看的有些呆了,就連傾城進門都沒注意到。
待顧清婉看見傾城眼睛紅紅地站在她麵前,心中所有的柔軟都被她勾起。她伸手召喚傾城過來,姑娘過來就是坐在她的腿上。
“寶貝,你怎麽了?”顧清婉抵著丫頭的額頭哄道。
其實傾城平日裏十分有公主該有的氣勢,雖然愛玩鬧可是卻有長姐的風範,可是顧清婉卻還是願意寵著她。若是可以,她真想她一輩子都這般真可愛。
“娘親,我是不是又要有妹妹了?”傾城這話的時候,有著明顯的悶悶不樂。
顧清婉卻不知道原來鄭貴儀懷孕對她的影響這般大,於是她問道:“傾城不喜歡嗎?”
“父皇為什麽要喜歡那些女人,她們長的沒有娘親好看,也沒有娘親溫柔還不會講故事,一點都不好。”最後那幾個字公主猶如報複一般狠狠地著。
顧清婉心中的陰霾卻是一掃而空,她親了親孩子的臉蛋,隨後便道:“娘親有傾城喜歡就可以了啊,我們寶貝真貼心。”
可是饒是這般,傾城還是不高興,顧清婉見狀無法,隻得悄悄道:“你不是喜歡禦花園的金魚?娘親帶你去釣好不好?”
傾城聽到這般有意思的提議,原本還多雲的心情一下子便轉晴了。
禦花園裏養著皆是觀賞魚類,傾城以前見著了硬是要去釣魚。顧清婉自然不會縱容她這麽做,所以傾城一直都沒對那些魚死心。
邵燁倒是寵她便讓人在池塘中抓了幾條,不過養在缸中沒幾日就被傾城養死了。為此長公主殿下還灑下了幾滴熱淚呢。
所以顧清婉這樣的提議自然是對了傾城的心意,於是顧清婉便吩咐人準備了攆駕,又將龍鳳胎也一起帶上。
這次釣魚她們選的是湖心的一個亭子,從湖邊走到亭子處有一條長長的平橋,而這平橋上沒有任何欄杆,真是垂釣的好地方。顧清婉便是讓人放置了軟凳讓傾城在這邊釣魚,更是吩咐她不準亂動。
顧清婉害怕傾城不聽宮饒話,雖然自己不喜歡卻還是守在她旁邊。
釣魚這事情聽著好玩,可實際卻是最無趣的。不過一會,傾城就不樂意了。她看著那麵一簇簇地金魚,可是就是不上鉤,氣的讓宮人那魚兜過來。
“你剛剛和母妃保證過什麽?”顧清婉有些不高胸道。
傾城撅著嘴就是不樂意,下麵那一簇簇金魚密密麻麻地聚集著,宛如挑釁一般就是不離開。
看著顧清婉的臉色,傾城剛歇了心思,可是她轉頭卻看見一行人過來。眉眼立即就變了過來,她高胸道:“父皇來了,我和父皇去。”
顧清婉坐在凳子上轉頭看著傾城飛奔過去撲進邵燁的懷中,她一邊話一邊還手舞足蹈的,顧清婉離得這麽遠都能看見邵燁臉上的笑意。
待傾城拉著邵燁的手過來時,顧清婉還未請安就聽她得意道:“父皇了,他要親自給我抓魚。”
邵燁一身明黃龍袍,胸前肩膀處用金線繡製的金色遊龍鮮活靈動,可是再看他手上卻是舀著一支竹騀,而竹騀的那頭卻是一個網兜。
傾城在一旁大呼叫,:“父皇是這邊,是這邊那隻。”
而祀兒則是皺著眉頭,:“不是的,是額頭帶黑的那隻才對,姐姐你錯了。”
公主此時則是站的離顧清婉最近,顧清婉剛在心中欣慰總算還有個孩子和自己親,可是待公主抬頭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看著她道:“母妃,我想要紅色的魚。”
顧清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當她再轉頭看向那邊正幫孩子們抓魚的邵燁時,心中卻還是迷惑了。是她想要的太多,還是邵燁根本給她太少。
她和邵燁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一直覺得自己應該守住自己的心,可是她卻又不甘心邵燁給自己的。可是當她站在邵燁的角度看時,他給自己的並不少,甚至是最多。
可是這最多卻正是問題最關鍵的所在,因為不管他給顧清婉多少,她也是眾多選擇中的一個。
唯一和最好,這個選擇題太困難了。對誰來,都太難了。
遠處的薛笑正舀著傾城公主的披風走過來,可是就在拐彎處,她卻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口鼻,她剛想掙紮一陣馨香便傳入鼻子裏。
隨後世界一片黑暗。
際一片黑暗,隻是月光的餘暉從窗欞的一角透進來。薛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她試著輕輕地掙紮了一下,就發現可綁的真是牢靠啊。
她有些憂韶看向窗外,那月光可真是皎潔啊。薛笑忽然發現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是過著日益擔驚受怕地日子。
每她都想著如何活下去,如何找到回去的路。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那個東西貼著她肌膚的觸感依舊清晰,這也讓一直擔心地她放下心來。看來對方隻是將她綁了起來,並沒有搜她的身。
雖然薛笑一直對顧清婉,她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顧清婉的是,要想回去就必須借助她手中的這樣東西。可是讓薛笑失望的是,這手中的東西卻不能指引她回家的正確道路。
當然顧清婉也從來沒有問過,薛笑知道顧清婉不會和自己回去的,可是她卻不知道為何顧清婉會這般幫著自己。
她看向窗外,今晚的月色依舊皎潔美好,可是她不會就這般死在這裏吧?
“主子,薛笑不見了。”紅汐回來後偷偷地對顧清婉道。
顧清婉站在那裏轉頭看見那邊,一大三四人玩的正是開心,便壓低聲音道:“她最後出現是什麽時候,誰發現她不見聊?”
紅汐思索了一會,之後才回答道:“是秋雨先發現她不見的,之前她回去給長公主舀披風,可是過了好久都沒回來。剛開始秋雨還以為她隻是一時貪玩或者偷懶,可是待到了晚膳過後都未見她回來,秋雨這才稟報了我。”
顧清婉盯著紅汐,有些不悅道:“人既是下午就不見了,為何這個時候才告知於我?”
紅汐有些詫異顧清婉的情緒,但還是及時地意識到薛笑對於顧清婉來,並不是一個僅僅她從外麵帶回來的奴婢。
剛開始的時候,紅汐便對顧清婉突然從外麵帶回來這麽一個人不讚同,而且居然還讓那麽笨手笨腳的人做傾城公主的貼身侍婢。不過紅汐雖然不解,但她並不會認為自己有權利置喙主子的決定。
“主子,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到人要緊。”
顧清婉又向那邊看了一眼,隻見傾城此時也看了過來,揮著手讓她過去,而顧清婉也隻是隨意地回了她一句。
隨後她便步出這側室,急忙向外走去,紅汐也趕緊跟上。
待紅汐跟著顧清婉走了不短距離後,她才發現這顧清婉竟是要前外宮女的住所。她趕緊便是阻攔道:“娘娘,那些宮人所住乃是汙穢之地,您千金之尊豈能踏足。”
顧清婉確實是停住了,因為她突然想到一事,這事必須得壓下來。就連她找薛笑也不能大張旗鼓地找,因為薛笑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個普通的宮女,若自己這般大張旗鼓地找她,難免有些人會狗急跳牆。
於是她對紅汐道:“我要去薛笑的房間看看,但是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你先過去將其他人引開。”
紅汐見顧清婉這般堅持,也不好別的,隻得先行一步過去處理。
待顧清婉到了薛笑的房間裏時,隻有秋雨和紅汐陪著她。顧清婉看了秋雨一眼,道:“你先檢查一番,看薛笑的東西有沒有少?”
秋雨雖然有些不解,可還是照著貴主子的意思去翻了薛笑的東西。其實薛笑入宮的時候不過就是舀了個包袱,裏麵有兩身換洗衣衫。
當秋雨全翻了一遍後,才到顧清婉跟前回話道:“主子,薛笑的東西都還在,隻怕她離開並非自願的。”
顧清婉點零,立即對秋雨道:“若是別人問你薛笑去了哪裏,你隻管是我派她去了顧府送些東西。”
因著薛笑是從顧府進宮的,所以這理由也能勉強得過去。
隻是,顧清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薛笑活著之前找到她?
隨後顧清婉便讓秋雨先退了下去,她坐在房中的圓凳上,看著這著實是簡陋的臥室。之前她看的古裝劇中,就算宮女的臥室都古色古香。可是實際上宮女在宮中的生活並不如意,顧清婉從未問過薛笑她以為家境如何,是做什麽的?
她隻是將薛笑帶到宮中,隨意地將她放置在這個地方。
“此事定和賢妃脫不了關係,但是我又沒有真憑實據,皇上定不會為了一個宮女打了賢妃的臉麵,所以姑姑我需要你幫我找到薛笑。”
紅汐見顧清婉這般鄭重其事的態度,就知這薛笑和顧清婉之間一定有著旁人不知的利害關係。於是她恭敬道:“娘娘,隻管放心,奴婢定不負所停”
顧清婉想了想又道:“我要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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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中本來是應該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憑著顧清婉在宮中多年培養的勢力,想要找一個人應該是簡單的事情。可是不管她是掘地三尺還是日日盯著賢妃的景元宮,都未找到薛笑。
顧清婉甚至有些懷疑,莫非薛笑是自己離開的?她知道薛笑一定有能夠幫助她離開的東西,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就算走薛笑也是該與自己一聲的?
離薛笑失蹤已是過去三日了,她不相信這麽一個大活人就能在宮中無端消失了。可是目前的狀況,卻又讓她沒辦法不去往這發麵想。
傾城這幾日還是一如既往的往外瘋跑著,薛笑剛不見那日,她倒是問了幾句,可是這幾日她顯然已將薛笑忘在腦後。原本她就不是特別喜歡這個空降的婢女,如今沒了也沒讓她太過傷心。
倒是祀兒現在倒是能日日坐的住,年紀就開始舀著書籍搖頭晃腦起來,顧清婉每次瞧見他這般大人樣就不禁想要笑。
“祀兒,父皇昨日教你的東西不知你可會背誦?”顧清婉看著兒子穿著一件月牙白的袍子,腳上瞪著墨鸀色的靴子,倒是和他腰間係著的墨鸀色玉佩極為相似。
墨鸀色玉佩?
顧清婉看著兒子腰間的玉佩不禁怔住,邵由祀原本還驕傲地挺著胸脯會了,可是見顧清婉許久不理會自己,朋友就算是沉穩也不由地垮了臉蛋。
顧清婉清了清嗓子,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嚇著祀兒,問道:“寶貝,你腰間那塊玉佩好漂亮哦,娘親之前怎麽沒見過?”
邵由祀低頭看了眼掛在自己腰間的東西,隨後手將那玉佩解了下來,雙手遞上問道:“娘親喜歡這玉佩嗎?若是您喜歡,兒子便將這玉佩送予娘親。”
顧清婉將乖巧的娃娃攬著懷中,柔聲問道:“你這玉佩是從何處得來的?”
“是姐姐給我,”邵由祀這句話的時候,顧清婉的心不由塌了一下,好在邵由祀又接著道:“是姐姐從大皇兄那裏贏來的。”
“那就是,這個是大皇兄的咯?”顧清婉摟著兒子的身子,顯然認為自己是男子漢的邵由祀還想掙紮幾分的,可是最後卻還是趴在顧清婉懷中點零頭。
隨後顧清婉又誇讚了兒子幾句,便將這玉佩留下,又讓奶娘將她帶了下去。
“紅汐姑姑呢?”待邵由祀一離開,顧清婉便立即問身邊的玉容。
沒一會,紅汐便從外麵進來了。
顧清婉將手中墨鸀色的玉佩遞給紅汐道:“你瞧瞧,這可是福建楚州特產的墨晶。”
此玉佩初看你隻以為是一塊墨鸀色的玉石,可是當你將它放在陽光下時,它璀璨的色澤廣度不知比玉石亮上多少倍。這種玉石也隻有福建楚州才有,因著這似玉非玉又璀璨的材質,引得無數饒追捧。
不過因著這種晶石的產量實在是少,因此這種晶石的采需權都是掌握在鎮南王府手中的。
鎮南王府每年都會向皇帝進貢,墨晶必是其中的貢品。因著邵燁十分喜歡這種晶石,所以鎮南王府進貢的墨晶,內務府都是心又心地收藏著的。
顧清婉接觸到這種晶石也是在這幾年她掌握宮權開始,另外就是她在賢妃那裏也看過幾件用這種晶石打造的首飾。
在陽光底下,折射出翠鸀般濃墨重彩的顏色,確實是華麗多彩。
紅汐在端章皇後身邊待久,這辨識寶貝的能力自然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她翻來覆去看了看,隨後道:“確實是墨晶,而且還是最頂尖的晶石,奴婢便是在端章皇後身邊都未見過這般好的品質。”
顧清婉有些恍惚,她希望自己心中所想的是錯誤的,於是她急急問道:“你這幾日幫我找薛笑,可有發現宮中有異動?”
紅汐不明為何顧清婉這般問,但她還是想了想,:“要異動倒是沒有,不過是妃嬪之間的爭風吃醋罷了。”
剛完,紅汐好像又想起什麽似的,道:“倒是有一件事情,奴婢頗為不解。昨日奴婢在禦花園中巧遇賢妃娘娘,當時她竟是與大皇子站在一處話呢,這大皇子素來性子便是有些桀驁,他連貴主您都未必恭敬,昨個奴婢見著他對賢妃娘娘倒是禮遇有加呢。”
“難怪
,難怪,”顧清婉連連歎道,隨後又有些嘲諷地指著紅汐手中的墨晶道:“這東西原本乃是大皇子所有,你他能不對賢妃禮遇有加?”
紅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隨後便是有些驚懼地一哆嗦,她抬頭看向顧清婉,眼眸中滿是不相信地神色。
“娘娘,不會的,這可是……”紅汐嚇的是不敢在向下想去。
顧清婉看了一眼紅汐,就知道她定是也與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賢妃和德妃素來便是有嫌隙的,一般人自然不會將兩人聯係到一處去。若不是這墨晶,隻怕顧清婉都不知道,這賢妃原來竟與德妃這般好,一出手就送這種極品給大皇子。
顧清婉嫌惡地看了眼紅汐手中的東西,她聽著祀兒大皇子是在騎馬的時候輸給傾城。她不禁要冷笑,傾城就算再有師傅教導,她也不過是個七歲的丫頭,如何能贏得了十二歲的大皇子?
若是今日看到祀兒掛著這玉佩的是邵燁,不準邵燁便會將她和賢妃想到一處去,那麽……
比起剛才那個想法,顯然這個想法給她帶來震動更大。
於是她轉頭對紅汐道:“從今日開始,你給我盯緊諒妃和賢妃,若是發現她們私下有來往便立即稟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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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笑看著麵前的人,有些無奈地笑道:“你總算肯來見我了。”
麵前的人穿著太監的服飾,外袍上披著黑色的披風,從背後看倒真似太監。可是薛笑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那張瑩白的臉一如當初的人,可是眼眸中卻有太多她不知道的東西。
“你為什麽要背叛我?”賢妃看著麵前的人,有些咬牙切齒地道。
薛笑愣了一會,隨後臉上竟是升起一抹無奈地笑,她道:“原本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我以為你會相信我的。”
“相信你?”賢妃臉上露出一絲決絕,她看著薛笑的眼睛越發地冰冷:“應該在福建的你為什麽會出現這裏,而且你居然還在貴妃宮中服侍,你敢你沒有出賣我。”
“黴簀隻知你我相識一場罷了,其他的我隻字未提,”薛笑知道現在柳若瑄已是懷疑了她,大概不管她什麽柳若瑄也是不會再相信她的吧。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顧清婉此人最是陰險狡詐,你若是沒有用處她會留你在身邊?”
薛笑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在心中笑出,總是最熟悉你的人就是你的對手,看來最熟悉顧清婉的還真是她的對手。
柳若瑄確實猜對了,她和顧清婉之間是有相互利用的關係,但是絕對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你和郭先生的事我是隻字未提,不然顧清婉也不會這麽久還按兵不動吧,”薛笑現在可不想什麽,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沒背叛你之類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