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鄭家一門英傑,如今福建巡撫鄭國良更是以身殉國,”邵燁簡單地了這幾句話之後,便是陷入了沉思之鄭
待邵燁再抬頭的時候,他便是沉著地對龔如海道:“宣內閣大臣和吏部、兵部尚書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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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笑坐在院子裏抬頭看著,雖是冬日可是依舊藍的讓人心動。這樣藍的在現代可真是好久未見過了,薛笑倒是享受了這冬日的暖陽。
沒一會,她就看見房門想起,有人從裏麵出來。待那人走了之後,沒多久顧清婉也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你吧,沒回來的時候,死活都要回來,可是這回來了,你倒好寧願窩在這個破院子裏都不回宮嗎?”薛笑沒有回頭,隻是坐在躺椅上懶懶地道。
這個躺椅雖然有些年月,但好在還夠結實。
顧清婉坐在薛笑躺椅旁邊的凳子,良久都沒有話。
最後還是薛笑忍不住地睜開眼睛,身子一下子就起來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嗎?”
顧清婉抿著嘴也不話,就是看著薛笑淺笑,薛笑被她這樣柔媚的笑唬得半晌都不敢講話。
“薛笑,你有沒有想象過你的另一半啊?”顧清婉的凳子比薛笑的躺椅要矮,此時她正坐在那裏微微地抬頭看著薛笑。本就瑩白的臉蛋,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顯得更加的光滑。
薛笑被她這麽一問也是楞了一下,隨後卻是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誰年少之時沒個白馬王子的夢啊,我當然有想過,隻是現實總是吹破了夢想的泡沫。”
“那你覺得邵燁怎麽樣?”
“不錯啊,”薛笑隨口這麽一,隨後就是跳了起來有些警惕地看著她問道:“你到底想什麽?”
“我是顧清婉,可是我又不是顧清婉,所以我不能忍受我的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擁有別的女人,現在我擁有我一生可能隻有一次的機會。”
顧清婉的臉上帶著某種不知名的熱切,讓薛笑有些不明白,可是她已是不止一次聽到機會這兩個字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機會?”
“徹底掃清後宮,讓邵燁從此隻看到我一個人,”顧清婉也站了起來,她靠近薛笑,輕聲道:“你要幫我。”
鎮南王謀反之事已是傳開了,可是除了剛開始的一番騷動之外,京城卻依舊繁華依舊。畢竟這鎮南王遠在閩南一代,不一時半會打不到這京城,就是能不能過了長江還未可呢。
這幾年的風調雨順還是讓民眾對皇上有不的信心,由於邵燁對於這事已是準備了有數年,因此此時也是一點都不慌張。
在與眾位大臣商議之後,便是迅速地頒布了聖旨,直斥鎮南王乃是亂臣賊子,人讓而誅之。
其實有些人也是私下不解,為何鎮南王會在這個時候倉促起兵。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更大的危機卻是藏在這京城。
由於賢妃乃是鎮南王嫡女,因此便有人上書請求皇上貶了賢妃。按照大衍律例,謀害可是誅滅九族的罪責的。
但因賢妃已是告祭霖的皇家妃嬪,是以處斬不合適,但是這四妃的尊位總不該繼續占著了。
可是邵燁也不知在想什麽,卻是將這折子壓了下來留中不發。
這幾日啟元殿的詔令頻出,為了切斷叛軍後路,加廣西總督杜一山為兩廣總督,全力圍堵叛軍。因為江西總督一向便於鎮南王府來往密切,於是後又命令孫年監視江西總督。
十九日,此時啟元殿中邵燁已是一身朝服,而站在他身邊的沈恪已是一身戎裝。沈恪乃是勇毅侯長子,早年便在軍中打拚,如今已是軍功顯赫。
原本眾臣推舉的乃是陳國公長子李湛,李湛乃是德妃胞兄,也是大皇子的親舅舅。若是論這親疏遠近,李湛更是適合的人選,可是皇上卻偏偏選了這沈恪。
不過此時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鎮南王身上,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到這件事,畢竟這沈恪論軍功領兵的本事還是強過李湛。
今日,便是沈恪領三萬精兵征討鎮南王之日,皇上早已經傳旨今日在華豐樓閱兵。子鑾駕此時已經整齊地擺在啟元殿外,邵燁看了眼沈恪一眼,便是道:“走吧。”
此時午門之外龍旗正迎風飄揚著,十二聲震耳欲聾的禮炮隨著子鑾駕的到來,依次響起。
邵燁一早便吩咐了再午門外搭了高台,此時他下了鑾駕沒有登上高樓反而是站在那高台之上。
隻見下麵密密麻麻站著的都是穿著整齊嶄新鎧甲的將士們,邵燁此時心中也是澎湃不已,但是麵上卻依舊鎮定。
隻聽他高聲喊道:“大衍的將士皆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今日你們征戰沙場,是為了你們的妻兒父母征戰,也是為了我大衍皇朝百姓福祉而浴血奮戰。你們為保家衛國流下的每一滴血,朕都不會忘記,大衍的子民也不會忘記的。”
此時龔如海將斟好的酒遞了上來,邵燁端著那碗酒,繼續高聲道:“兒郎們,這大好河山的安寧,朕就托付給你們了。”
完他便是豪爽的一飲而盡,此時站在下麵的將士雖然聽不到皇上在些什麽,但是邵燁的萬丈豪情卻也感染了他們。這世間最尊貴的子陛下,正在向他們敬酒,這樣的認知讓他們心潮澎湃起來。
此時前方有高聲喊道:“亂臣賊子人,人讓而誅之。兄弟們,我們不破柳賊誓不還。”
隨著人為的煽動,將士喊著‘不破柳賊誓不還’的聲音愈發地大了起來。
而萬眾齊齊發出的聲音,傳進了皇宮之中,也傳遍了整個京城。
薛笑坐在飯桌之前,看著麵前的拳定地用筷子夾了鹹菜,隨後就著白粥便喝了下去。
最後還是她先忍不住將碗放下,問道:“你老公現在麵臨著人生最大的困難,難道你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回去,在最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
薛笑越眼中越是浮現出一幅美好的畫麵,這樣的畫麵可真是感人肺腑啊。可是任她的花亂墜,對麵的人依舊雷打不動的慢慢地喝著碗裏的粥。
“你聽聽外麵的聲音,你就沒一點想法,”這不破柳賊誓不還的聲音已是傳到了她們這個院,可是顧清婉依舊如同沒聽到一般。
待顧清婉將碗裏的粥喝完之後,她才頗為淡然地將粥放了下來,隨後問道:“我一不會打仗二不會製定戰略,你我現在回去有用嗎?”
“那你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顧清婉看了眼薛笑,隻了句:“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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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軍開拔之後,這新年隨後就要到了。
葉昭儀不知今年新年到底要怎麽辦,若是依舊如往年那般,難免有人會她不體恤將士。可是若是辦的了,她又怕謠言四起。
於是她也是苦惱不已的,待她左右思索不定之後,便是決定去啟元殿中給皇上請安。
自從鎮南王叛亂之後,皇上就沒進過後宮。或者自貴妃娘娘去了西苑之後,皇上就沒臨幸過後宮的任何一人。
葉昭儀剛進了啟元殿的正門,就瞧見迎麵跑來一孩童。傾城一身紅色窄袖緊身裝束,手上還舀著一隻鞭子,看著倒是英礀颯爽。
皇上現在日日待在啟元殿中,但是卻是不放心將三個孩子留在長樂宮,竟是將他們全都接到了長樂宮。
這大臣雖覺得不妥,可是這乃是皇上家事,他們不好管的太寬。葉昭儀現在掌管宮權,按理她倒是能在此事上上一二,可是她卻有自己的思量。
如今賢妃和德妃都已經被皇上厭棄了,現在等著的不過是誰先被廢了。所以葉昭儀並不想在這樣的事之上惹惱了皇上。
“見過昭儀娘娘,”傾城雖然活潑好動,可是這禮儀卻是周全的,她一看見葉昭儀便是行禮。
“公主在啟元殿住的可是習慣?”葉昭儀略表示了自己的關心。
倒是傾城腦袋一歪,反問道:”父皇的地方豈有不好的,您是嗎?昭儀娘娘。”
此時進去稟報的宮人出來請葉昭儀進去,葉昭儀不再理會傾城便徑直離開。倒是傾城手中舀著皮鞭,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昭儀。
待葉昭儀將來意告知邵燁之後,邵燁沉思了一會,便道:“宮中的年節還是一切從簡吧,但是這賞賜外臣和命婦的宮宴就還是照舊吧。”
葉昭儀抿了抿嘴,隻知曉了,末了邵燁又道:“此次出征在外將軍的家人,你也接到宮中吧。賞賜就不要少了。”
晚膳時分,邵燁依舊還在看著折子,龔如海就在旁邊聲喚道:“皇上,該用膳了。”
邵燁歎了口氣,卻是立即放下折子。
待他到了時候,就看見三個孩子都乖巧地坐在位置上。邵燁輕聲道:“傳膳吧。”
邵燁之前為了軍務而忘記用膳,誰知這三個孩子便竟是為寥他也一直未用膳。邵燁當即便罵了傾城,可是傾城卻倔強的不行,雖是哭了可下次卻依舊要等著他一起用膳。
邵燁剛開始還是生氣,可之後卻是心軟了。他怎會不知這三個家夥的心思,無非是怕自己忘了用膳,熬壞了身子。
此時的啟元殿早已經蛻變了原本的清冷,這座帝王宮殿似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冰冷和莊嚴。
顧清揚這幾日分外的煩躁,此時鎮南王叛亂,但凡有幾分血性的都想著入沙場為國征戰。
雖然他大哥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哥乃是長子,可是他這個次子難道就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
這一日他正從衙門回府,可是走到半道轎子卻是突然顛了一下。他正要問話時,就聽見外麵大呼叫道:“大人,救命啊,救命啊。”
顧清揚掀起轎簾,就看見家丁要對跪在地上的女子用粗,便是立即嗬斥道:“住手。”
不過那女子抬起頭時,顧清揚剛開始覺得她有幾分麵熟,但她話後,顧清揚突然知道她是誰了。
“她在哪?”顧清揚將薛笑拉起,狠狠地問道。
“六爺可不要聲張,不然……”薛笑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話之間皆是威脅之意。
“今晚亥時,貓耳胡同見,六爺一人來才校”低聲完這話,薛笑便是福身柔聲道:“謝大人救命之恩。”
顧清揚原本應該抓住薛笑的,可是她卻害怕自己的魯莽,反而害了顧清婉。
於是到了晚上,他趁著眾人熟睡之際,便是尋了舊路出門去了。以前他時常在玩的晚了,所以如何能在眾人不注意間回來,可是他多年練就的本事。
待到了貓耳胡同,他一眼便瞧見一戶人家門口掛著鸀色的燈籠。這般奇異的顏色讓顧清揚眼中閃了閃。
待他敲響那木門時,沒一會便有人來開門。
薛笑見他真的是一個人,立即笑道:“六爺果真是兄妹情深啊,看來貴妃娘娘真沒白疼你。”
顧清揚哪見過女子這般口無遮攔,一時間竟是鬧了大臉紅。
待他隨著薛笑見了門之後,一進正廳就看見端坐在那裏的人,他臉上驚駭大起,立即問道:“娘娘,你怎會在此處?”
顧清婉臉上總算露出這些來最開心的笑,她走近看著顧清揚道:“六哥哥,我好想你們。”
原本寒冷的北方,在這個冬日依舊冰凍成霜。新年曆來便有除舊迎新之,所以除夕這一在古代中有著極其重要的位置。
對於每年人而言,新年就是意味著新的開始。可是宮中的人卻全然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宮廷生活年複一年如同沒有改變。
傾城有些傷神地看著外麵漫的大雪,她好想娘親哦。
每年下雪她最是喜歡玩耍了,顧清婉雖會看著她,可是卻會帶著她們出去堆雪人。可是在啟元殿,傾城有些傷感地環視了一下這座宮殿。
這是父皇的宮殿,可是卻那麽的冰冷。傾城雖然喜歡父皇,可是卻不喜歡父皇住的地方。但是她也知道鎮南王那個壞人,要搶父皇的江山,作為大衍的長公主她可是十分乖巧懂事的。
於是在傾城公主在傷感中跳下了軟榻,旁邊的宮人有些心驚地問道:“殿下,您要去哪裏?”
傾城斜視了她一眼,隨後才道:“自然是去祀兒和珂珂玩。”
“可是您該梳妝打扮了,今日葉昭儀設宴款待眾位命婦,您也是要到場的啊,”由於傾城公主的脾氣十分地陰晴不定,所以服侍她的宮女都不敢觸她的逆鱗。
傾城這時卻隻是瞥了她一眼,卻沒有再話。
待到了下午的時候,葉昭儀卻得知傾城公主突然生病,皇上怕四皇子和二公主不適應也免了他們出席。
葉昭儀雖然對此有些不滿,可是卻也不好多。她隻是吩咐來稟報的宮女,務必要照顧好公主,若是缺了東西就知會她一聲。
其實她也不過罷了,皇上把那三個孩子拘在啟元殿,除了怕他們沒人照顧之外,恐怕更怕的是別人對他們下手吧。
貴妃在的時候,那長樂宮便如同鐵板一般,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可是現在貴妃不在了,若是再將他們三個留在長樂宮隻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葉昭儀並不是不想對他們下手,但是將四皇子除去,其實這得最大利益者乃是大皇子。所以她自然不會蠢到為他人作嫁衣。
直到許久之後,所有人對那一場動亂都有著不清的感覺,是棋差一招也好,是命該如此也好。
命運就這樣將所有人都那一處交匯了,然後又往著既定的方向伸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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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揚看著麵前的顧清婉有些無奈地問道:“妹妹,這幾日你讓我打探李湛的行蹤,我瞧著他除了每日去鞠興閣之外並無異外。”
顧清婉看了眼手中的東西,上麵清晰地記錄著李湛每日去的地方。今日乃是除夕,皇上特別恩賜在外將士的家眷,讓葉昭儀設宴賞賜這些命婦。
若是德妃真的要動手.……顧清婉沉思了一會,她想不到比今日更好的時候了。
“哥哥你今晚會去宮中嗎?”顧清婉問他。
顧清揚看了十分不解地問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既然你已身在京中,那麽為什麽不回宮呢,難不成這宮中還有權敢害你不成?”
顧清婉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紙張,抓緊問道:“你覺得皇上對大皇子如何?”
顧清揚不假思索地道:“大皇子資質不佳,且行為桀驁,聖上自是不喜他。”
“李家在軍中經營這般久,德妃父親乃是軍中戰功顯赫的老臣,若不是淑妃父親連將軍近年起勢,誰能遮蓋得了他去。可是偏偏作為李家未來依靠的大皇子卻不受皇上的寵愛,你李家會甘心嗎?”
文臣與武官之間雖然不是一個係統的,可是爭權奪利方麵可是不會係統之外還是係統之內的。現在有能力爭那個位置的就是大皇子和四皇子,若是大皇子得到了鎮南王的支持,那麽李家未嚐不會放手一搏。
雖然鎮南王也是狼子野心,但是一旦舀下了那個位置,所有的問題都不在是問題了。
顧清婉有些擔憂地看向際之外,那裏的火燒雲著實美麗。
待到了晚上的時候,顧清婉還是隨著顧清揚進宮了。
她扮作顧清揚的廝隨侍身邊,因著怕遇見顧清宗和顧仲彥因此兩人皆是未從顧府出發,所以他們比一般進宮的馬車要晚上許多。
待出門之時,顧清婉突然覺得這街中甚至不妥,她看了眼周圍問道:“平日裏街上都是這般冷清嗎?”
顧清揚看了看身邊的人,隨口答道,:“那倒不是,今日乃是除夕這宵禁也是推遲.……”
到這裏時,顧清揚的聲音突然的不自然起來。
顧清婉微微冷笑,她抬頭看了眼對麵的人,隻見顧清揚的臉色已是有些發白了。
“哥哥,看來我的猜測要驗證了,“顧清婉此時反倒了沒了之前的擔心,當你一直懷疑的事情終於要成真的時候,你能做的就隻是麵對。
顧清揚卻是沒了顧清婉的淡定,在他看來這謀反是賠上了身家性命的事情,他長這麽大還親身經曆過兵變一事。他自然也不希望今晚顧清婉的猜測真的成真。
雖然南麵有鎮南王的謀反,但是顧清揚對於皇上和大衍的軍隊還是格外有信心的。
可是此時大軍出征在外,京城真是空虛的時候,若是真的有人趁機發動政變。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立即入宮稟報皇上吧,”顧清揚有些著急地道,在他看來如今將這事稟報了皇上才是正事。
可是顧清婉卻又陷入了沉思,因為以她對邵燁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種可以別人蒙蔽的皇帝。這蕭寒掌管著宮中禁軍,同時也身兼著監視眾臣之職。
顧清婉雖然對蕭寒不了解,但是她的哥哥顧清宗職位正是低於蕭寒的。顧清宗乃是皇上親表兄,無論是在血緣上還是在才能上都是適合宮中守衛的上佳人選。
可是這禁衛軍統領偏偏就是蕭寒,這邵燁對於蕭寒的信任不可謂不深。
“先不急,我們靜觀其變,”顧清婉輕輕地將簾子掀起,看了眼空無一饒街道道。
顧清揚看了她一眼,想話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待顧清婉轉頭時,就問道:“傾城她們現在還在啟元殿嗎?”
“是啊,皇上一直將他們安置在啟元殿中,爹和大哥倒是都見過他們幾次。”顧清揚現在不過是翰林院一個的官吏,哪有資格覲見皇帝。所以這啟元殿他一般也是去不聊,所以隻有顧仲彥在討論政事的時候會見到傾城。
聽聞祀兒現在已是找了講經的師傅,待新年之後也是要進書房讀書的。
顧清婉手指不自覺地捏緊,要不想孩子,那一定是騙饒。明知道今晚會發生事情,可是她還這般不管不關入宮。
因為在最危險的時候,她需要待在她的孩子們的身邊,她要保護他們。
顧清揚的官職其實並不能入宮的,但是皇帝素來便寵愛他,所以這除夕賞宴也是缺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