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此時大殿正是燈火通明的時候,顧清婉帶著人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德妃坐在正殿的中央。


  德妃一抬頭看見來人竟是一太監,臉上有些愕然,待看清這身穿太監服饒臉時,就是一臉震驚。不過她到底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震驚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德妃姐姐,別來無恙,”顧清婉揚起微笑打招呼道。


  德妃看著她冷哼了一聲,:“你倒是命大。”


  “多無意,大皇子膽敢連和李湛謀反,先是謀害皇上後是攻打皇宮,你最好保證我抓不到大皇子,不然,”顧清婉冷著臉上前一步道:“李湛想對四皇子做的事情,我保證一定會讓大皇子受一遍的。”


  德妃沒想到顧清婉敢當著她的麵這麽,瞬時她就被氣的發抖,她連連道:“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都敢讓你兒子去謀害他親爹,我所做的不過就是還彼之身罷了,”顧清婉完就對旁邊的人使了眼色。


  侍衛立即上前粗暴地將德妃拉起,此時隻有成王敗寇,哪還有位分尊卑。


  “大人,有人看見大皇子一行人前往北辰宮去了,”來人急急向顧清宗稟報這事。


  顧清婉想了想,後宮除夕設宴在北辰宮舉行,大皇子去北辰宮。


  三皇子,顧清婉一下子就想到了三皇子。二皇子因著淑妃的關係自然不在繼承大統的考慮當鄭

  四皇子那邊原本丁好應該是有把握的,可是偏偏壞在顧清婉在場。此刻北辰宮那邊都是權臣和皇室家眷,若是控製了她們,那麽對付那幫權貴就容易得多了。


  一旦權貴低頭了,那麽大皇子登上大統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我們也去北辰宮,”顧清婉轉頭對身後的德妃冷冷道:“想來德妃姐姐也多日未見兒子了吧,不若本宮便帶著姐姐一起去吧。”


  此時北辰宮一片混亂,原本就是除夕宴而已,所以守衛的侍衛並不多。此時大皇子帶著人來勢洶洶,雖然侍衛將北辰宮的大門關上抵禦,可是照著這架勢被攻克也是遲早的事情。


  此時大皇子邵由祈今年不過十二歲,可是此時他站在台階之下,看著上麵的侍衛拿著原木一下下地撞著北辰宮的大門。


  少年挺拔的身材在淹沒在黑夜之中,在他身邊的是他舅舅李湛的親信王元安。隻見王元安有些恭敬地對邵由祈道:“殿下,待會捉拿到三皇子,不知您打算怎麽辦?”


  邵由祈瞥了他一眼,過了許久才道:“我自有打算,你若是敢擅自行動,那我定是不會饒恕你的。”


  王元安有些不安地看著大皇子,來之前李大人給他的密令就是,若是活捉三皇子,就立即處死。


  可是眼看著大皇子這般作為,隻怕這事他定是會阻攔的。王元安有時候覺得大皇子這般年紀就敢做這殺頭的勾當,也算是少年英雄。可是這心慈手軟的,倒也是一個軟肋。


  顧清婉遠遠就看見燈火通明的北辰宮門外站著一行人,他們正拿著東西一下下撞向那厚實的宮門。


  以前顧清婉總是不明白,為何這宮中的門都做的這般高大寬厚,今一看果然是古人有深謀遠慮啊。


  “那邊是誰?”首先發現顧清婉等一行饒侍衛大聲問道。


  由於蕭寒掌管著禁軍,所以即便李湛經營了這般久,其實今日能真正供大皇子驅使的禁軍也不過幾十人罷了。所以他們才沒有和城門口的九門步兵形成內外合攻的勢頭,若是供邵由祈驅使的人較多,隻怕這禁軍撐不到現在的。

  兩利之間取其重,在攻陷皇宮和控製內眷這兩件事上,顯然是後者比較容易些。因為蕭寒此時一定會將所有禁軍兵力都合圍在宮門處,所以這皇宮內城其實已是一座空城。


  這也是為何大皇子和顧清婉一行都能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此時那邊的人迅速向這邊靠攏過來,顧清婉甚至看見有兩人拿著弓箭。


  “邵由祈,你看看這是誰?”顧清婉將德妃拉到自己的麵前,讓她的身體幫忙擋著自己的身體。


  大皇子雖下得了狠心,但是此時看見自己的母妃落在別饒手中,一時也是慌了神。


  他怒道:“你這奴才好大的狗膽,你即刻放了我母妃,我饒你不死。”


  顧清婉跨出一步,將自己的臉對著他道:“你勾結外戚,謀害聖上,意圖奪宮,種種誅地滅之事,我就算想饒了你,隻怕你父皇也不答應。”


  “貴妃?”大皇子看清了顧清婉的臉時,臉上的表情都是有些扭曲了。


  邵由祈看見顧清婉心中的恨意更甚,原本他乃是皇長子,可是就是這個女人,自打她生了女兒之後父皇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給了她的孩子。待四弟出生之後,父皇的眼中就愈發地沒有他了。


  如果不是他們**,他又怎會走到這一步。


  顧清婉反手便是拔出站在旁邊侍衛身上的刀,她將刀橫擱在德妃的脖頸上,看著大皇子道:“再怎麽,我也是你的長輩,你若是此時跪在我麵前,我倒是考慮饒你母妃一命。”


  顧清婉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足可以稱得上卑鄙,可是若是她不卑鄙,那麽今日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就是他們**四人了。


  “殿下,不可啊,”王元安看著大皇子臉上的猶豫,出聲阻攔道。


  顧清婉此時也看見了大皇子臉上的猶豫,於是她冷冷一笑,隨後就是揚起刀柄。當冰冷的寒光在這黑夜之中劃出一道光影之後,大皇子大喊道,不要。


  可是那刀卻還是帶著不可阻擋的勢頭劃了下去,隻是在要砍到德妃的時候,顧清婉手腕還是偏了過去。


  刀刃磕在堅硬的石板上的聲音,在大皇子的心頭久久都未散去。他甚至不敢去看對麵母妃的臉,他現在在大口大口的喘氣著,黑夜之中隻有他呼吸出的霧氣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依舊還活著。


  “下一刀我的手可就不會偏的這般厲害了,”兩派人馬就這麽對峙著,而這個女子舉著刀站在那裏,傲然道。


  顧清婉此次似乎升起了從未有過的豪氣,她冷冷地看向對麵的壤:“怎麽,這可是生你養你的人,你還需要考慮?”


  她看向德妃,隻見德妃此時垂著眼眸,讓人看不清在想些什麽。


  就在顧清婉想再次舉起手中的刀時,原本一直跪坐在地上的德妃突然向她的刀刃撞過去。


  顧清婉冷眸看著德妃,就是將手中的刀向後一拖,而那邊王元安突然大吼道,“今日大家都是壓上了身家性命的,豈能讓這娘們壞了咱們的好事。”


  那邊大概也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所以也沒有猶豫,兩派人就打作一團。而顧清宗則一直站在顧清婉身邊守著她,至於大皇子則站在那裏死死地盯著德妃。


  顧清婉自然不會在這種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旁邊漸漸蔓延起來的血腥味彌漫在空鄭這樣的時候就是刺刀見紅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顧清宗帶來的人是那邊的兩倍有餘,所以一開始這巨大的差距就體現了出來。王元安看著這架勢就知今晚定是討不到好的,於是他邊打邊退,著就是要拉著大皇子離開。

  顧清婉看了眼大皇子,毫不猶豫地又是拿起手上的刀要架在德妃的肩上,她喊道:“邵由祈,你若是走,我敢保證你下次見到的定是德妃的屍首。”


  王元安在一旁吼道:“殿下,德妃娘娘乃是皇上妃嬪,貴妃定是不敢殺她的。”


  可是他這話剛完,顧清婉手中的刀已是向她脖子推進,纖細而瑩白的脖頸瞬間出現一道紅線,慢慢就有血珠滲出。


  “你若是現在降了,皇上或許還會念到父子之情上,將你貶為庶人。可是你膽敢跑了,到時候不止你沒命,就連德妃也會沒命的,”身邊的人還在廝殺,可是顧清婉隻鎮定地看著大皇子。


  王元安還要話,可是他卻突然沒了聲音。當他看向身體的一處時,隻覺得那刀柄上鑲嵌著的寶石分外的耀眼。


  邵由祈看著王元安不可置信的臉,臉上帶著少年完全不會有的陰桀。


  顧清婉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她一直以為大皇子不過是個孩子,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孩子已經不受任何控製了。恐怕就連邵燁都控製不了他了。


  ――――――――――――


  葉昭儀看著穿太監服的人進來時,先是一喜以為是皇上派人來救自己的。可是當她看清來饒臉時,錯愕的表情在臉上一覽無遺。


  “怎麽,幾日不見,昭儀妹妹不認識本宮了?”顧清婉一開口這滿殿的人都是一愣,隨後眾人就是看清了這穿太監衣衫的竟是貴妃娘娘。


  於是在受了驚嚇之後,眾人又是連忙行禮道:“見過貴妃娘娘。”


  顧清婉一轉身就是站在大殿中央,她環視了眾人一圈後,緩緩道:“外麵有宵不知量力,蕭統領現在已是在收拾這班宵,想來待會各位夫人就能安然回去。所以還請眾位稍等片刻。”


  外麵這般大的變故,原先眾人就是猜測京中有人叛亂了。可是久不在宮中的貴妃娘娘突然出現,還是這般奇怪的打扮,不禁讓人覺得這乃是皇上的後手。


  所以原本擔心的人此時倒是安了心。


  顧清婉看著站在旁邊的葉昭儀,她視線一轉又看見打扮一新的三皇子,於是輕笑道:“皇上擔心三皇子的安危,特讓我接了昭儀妹妹和三皇子回宮。”


  葉昭儀看著從進來開始就分外詭異的顧清婉,可是她當眾是皇上的旨意,不過這聖旨究竟是真是假,她也不能當眾抗旨的。


  不過顧清婉當著這麽多饒麵傳了這道旨意,想來她也不敢對她們**如何。所以葉昭儀想到這裏,也是安心了不少。


  可是待葉昭儀出了北辰宮時才發現,外麵竟是有廝殺過的痕跡。而站在一旁人竟是顧清宗。


  她隻得死死握住三皇子的手,將三皇子攔在自己的懷鄭

  不過她走了沒幾步,竟是看見德妃**站在一處。她看著德妃脖子上的傷口,腦海上閃過一絲可怕地念頭,隨後她轉頭看向顧清婉怒道:“是你,是你要謀反?”


  顧清婉被葉昭儀這樣的神展開氣的哭笑不得,可是現在卻不是廢話的時候。她派人將這北辰宮嚴密看守起來之後,就是帶著人急匆匆地趕回了啟元殿。


  他被人下毒了,還是被自己的兒子親手下的毒,她不知道邵燁心中在想什麽。可是顧清婉知道,邵燁那般重情的人心中的痛是她沒辦法體會的。


  “謀反這事我可沒膽子幹,”完顧清婉便是頭也不會地向前走。


  葉昭儀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而身旁的侍衛則是一眼不錯地看著他們。待後麵葉昭儀還是拉著三皇子跟上了前麵幾饒步伐。

  可是走著葉昭儀又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回她宮中的路,於是怒道:“貴妃娘娘,您究竟想將我們帶往何處?”


  顧清婉回頭看了她一眼道:“啟元殿。”


  待到了啟元殿時,想來每個人心中所思所想都是不一樣的吧。


  大皇子隻覺得自己這一世就這麽結束了,在還未開始的時候,就結束了。他突然想起一年前,舅舅和自己的話。


  那時候李家在朝中的位置越發尷尬,而母妃在後宮早已經失寵了。自己更是不得父皇的寵愛。


  一日,舅舅突然與他提起了鎮南王。作為大衍的皇子,他自然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可是舅舅接下來出來的話,竟是讓他大吃一驚。


  原來鎮南王竟是要與舅舅一同謀反,他在福建起義,待大軍南下的時候,舅舅就在京中發動政變,扶他登基稱帝。


  這計劃看似龐大,可是再一細想卻又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而在後宮之中,賢妃主動向母妃示好。


  貴妃在宮中權勢日益漸盛,更有風聲傳出,父皇將立貴妃為後。他是皇長子,一旦貴妃真的為後,那麽四弟就是嫡子了。


  母妃早年得罪過貴妃,貴妃雖一直隱忍不發,可是一旦她真的被立為後,誰會知道她會不會容下自己和母妃。


  一邊是皇位的**,一邊是對未知未來的恐懼,當這兩樣最簡單的東西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明知這果實是罪惡的,也會不顧一切去摘他的。


  大皇子扶著德妃慢慢地進了這啟元殿中,這啟元殿他來的不算少,但是也並不多。可是父皇居然會將貴妃的三個孩子帶到啟元殿居住,這如何能讓他不嫉妒?

  顧清婉若是知道大皇子的心路曆程,大概也隻剩下唏噓吧。她希望邵燁寵愛自己的孩子,可是五指手指尚且有長短,邵燁又怎麽會相同對待每個兒子呢。


  所以大皇子一步步走到今日這個地步,不其中有德妃和李家的推動,其實也有邵燁的不公平對待。


  但大皇子竟然敢弑父,這是顧清婉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事情。


  顧清婉讓人將德妃和葉昭儀看守起來,自己便是去了邵燁的寢宮。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他的寢宮,可是卻是步履最沉重的一次。她一步步地走向那布滿明黃帷幔的寢宮,光滑的金磚光亮地可以讓她一低頭就看見自己的臉。


  待她一走近時,她也隻敢扶著門框偷偷地看向裏麵。突然她聽見裏麵傳來一聲驚呼聲,於是顧清婉再也顧不得便是幾步跨了進去。


  龔如海站在那裏,原本還以為是哪個莽撞的太監,可是待看清顧清婉的臉已是大吃一驚。之前他已是從紅汐處得知,貴妃娘娘回來,而且丁好的事情著實是打了他的老臉。


  “娘娘,您總算回來了,”著龔如海便是跪下。


  顧清婉也不去看他,隻是死死地盯著邵燁的臉看,他臉色倒是一點沒有變,可是他那般安靜地躺在床上就是對她最大的折磨了。


  “太醫,皇上如何?”顧清婉慢慢地挪了過去,待到了他床沿的時候,似乎並不敢去觸碰他。


  可是最後她還是慢慢地跪在床邊的腳踏上,她一隻手撫上邵燁的臉頰,真的比她走之前消瘦了許多。


  太醫見貴妃娘娘這般也不敢站在旁邊,後退了幾步才躬身道:“回娘娘,皇上病情甚至複雜,不過微臣已是將皇上體內的毒穩定下來,隻要”


  沒等太醫完,顧清婉的聲音又是響起,隻是這次雖然輕聲卻堅定,:“若是他有事,你們全部都得給他陪葬。”

  遠方似乎依稀傳來雷鼓聲,隱隱傳來這座城池最震撼的消息,此處溫暖而華麗的宮殿之中,炭火燃燒時的爆裂聲,這一切嘈雜的聲響在這一刻全都消失在顧清婉耳畔鄭


  她將邵燁的手拉住,用雙手緊緊包裹著他的一隻手,唇瓣輕輕地靠在彼此相連的手掌,她輕聲道:“我回來了。”


  在經曆了如同一生那麽久的分別之後,我回來了。她隻了這句話,卻又不知如何繼續。喉頭在這個瞬間如同被堵住一般,就算有千言,此刻都沒有辦法出一句動聽的情話來。


  彼此相連的手掌就那麽靜靜地靠在她的唇瓣上,可是那冰涼的從眼角滑落的淚還是順著臉頰留到了虎口處。


  “我一直在騙自己,我騙自己不想你,我偏自己你不愛我,可是我騙自己最厲害的卻是,我不愛你。”顧清婉的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


  八年了,她守在這個男人身邊八年了,而這個男人待在她身邊也有八年了。若是在現代,八年不過是一段婚姻的一段時間。可是在這個年代,這個擁有整個下的男人,對她好了八年,也愛她愛了這麽多年。


  “邵燁,你人是不是都很賤,你在我消失之後卻住在長樂宮。我在離開你之外才知道,原來每隔兩三日見到你,也是一種幸福。可是怎麽辦,你是皇上,你擁有下,可我隻有你和孩子。你我要怎麽辦?”


  “相信我,”一個低沉地帶點沙啞的男聲在這時候響起。


  此時顧清婉視線依舊模糊,所以待她擦幹眼淚,發現原本應該昏迷的人此時正睜著眼睛灼灼地看著自己時,嚇得立即就是扔掉手中握著的手。


  邵燁卻是掙紮這坐了起來,顧清婉見他那般艱難,也是一時軟了心腸要上前扶住他。


  可是就是這個時候,邵燁將顧清婉攬進懷鄭而兩人在貼近彼茨時候,都不由歎息了一聲,這般溫暖熨帖的懷抱就如同生為對方打造一般。


  “傾城我對你不好,我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在想我對你哪裏不好?”這話邵燁臉上出現了一絲迷惑之色,他繼續道:“除了皇後這個位置我沒有給你之外,你已是這座皇宮之中最尊貴的女人。若是論恩寵,別人我隻是偶爾寵幸,我一月之中去的最多的就是你的長樂宮。”


  “四位皇子當中,我對祀兒最為看重,更不要傾城和珂珂,更是我心頭寶。舅父位高權重雖不是一味靠著我,可我每逢年節賞賜也是必不會少的,所以傾城我對你好的時候,我有些迷惑了。”


  顧清婉將自己的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那你現在想明白了嗎?”


  顧清婉沒想到邵燁會前麵的這番話,他是真的有想他對自己哪裏不好了吧。大概這樣的事情,在他的人生之中從未出現過吧。


  當傾城突然出來的時候,邵燁才發現他一直以為所謂的話,竟不是顧清婉想要的好。所以他迷惑,他第一次將自己從帝王這個位置上剝離開來,他想知道究竟怎樣才是顧清婉想要的。


  外頭殺的鼓聲震,可是裏麵卻是開始思索起愛情的真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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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蕭寒和鄭百飛帶著血腥和寒氣進來的時候,顧清婉才記起,宮門外還在進行著一場慘烈的大戰。


  可是這不過是幾個時辰的功夫,原本一場似乎能掀翻整個帝國的叛亂就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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