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德妃一係看來這次著實是下了一番功夫,原來他們早就是和忠勤侯府鄭侯爺聯係了。鄭百飛乃是侯爺嫡子,與另一寒門提拔上來的武官共同執掌著京畿的衛軍。
蕭寒他們自然不會聯係,因為蕭寒乃是皇帝的親信,策反他就等於提前和皇上打了招呼,陛下我等要謀反了。
所以同樣出生功勳家族的鄭百飛就成了此番拉攏的重點對象,鄭白飛或許一開始對於這事隻是圍觀態度。可是偏偏這宮中就發生諒妃和鄭婕妤之事,鄭婕妤乃是鄭百飛的胞妹,他自然是要為胞妹討回公道了。
可是德妃生育大皇子,就算皇上發落她也不過是禁閉這樣的懲罷了。於是鄭百飛一怒之下將此事捅給了皇帝。
誰知皇上竟是早就知道德妃一係不老實,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下手。畢竟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參與謀反,於是明示暗示諒妃無數次,可德妃竟是鐵了心的要謀反一般。而且她還想拉著自己的兒子下水。
於是邵燁就將德妃囚禁了起來,誰曾想這更加促動了大皇子的謀反進程。
此次李湛先是囚禁了九門步軍的指揮使,他這個副指揮使迅速地接管了京城防務。
而鄭百飛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是取得了他的信任,兩人打算和宮中的大皇子來個裏應外合。先是大皇子將皇帝毒倒,再扣押人質,待李湛帶著人打入宮中的時候。
就以那些女眷為人質,逼迫皇室宗親和權貴大臣們承認大皇子的身份,這樣一來事情就完美了。
而此番乃是邵燁早就知道軍中有不少人心思不定,所以他想趁著這次機會將該鏟除的毒瘤一次性給他挖掉。
雖然痛的不行,可是總比等著它慢慢病入膏肓的好。
不過四五的時間,這京城就如同變了一般。
德妃一派的直係人馬,凡是直接參與了謀反的,全部都是以問斬抄家論處,家中老皆是貶做宮奴或納入教坊司。而稍微輕一點的也是流放之罪。
而德妃則是由皇帝賜予的一塊白綾了斷了性命,大皇子則是被貶入庶人,處以終生幽禁。
待顧清婉再回到長樂宮的時候,隻覺得如同輪回了一世一般。
那日邵燁並未喝那毒酒,可是那毒酒皆是灑落在他龍袍之上。顧清婉聽了太醫提過,其實那杯酒中並沒有毒藥,隻是**罷了。
想來這也是邵燁最後留下大皇子一命的原因吧。
這幾日蕭寒四處出動抓人,宮裏宮外都是風聲鶴唳。
所以當薛笑穿著一身宮人裝束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顧清婉都有些忘記還有這位姐還在宮外等著自己呢。
薛笑見她第一句話就是問墨晶的事情,顧清婉立即讓紅汐將這墨晶拿了出來。
於是薛笑神神秘秘一人關在房中又是研究了數日。
到了京城**的第八日,邵燁正在處理南部平叛一事,就聽到欽監有人求見。
當他聽完欽監來人的話時,臉上卻是一陣一陣地泛白。
“你是今日紫薇星將落入正宮,將出現異象?”邵燁甚至是緊張地站起身問道。
隨後這他卻是一下子扔下手中的折子,立即疾步走向外麵。而身後那監正被皇上這突然舉動唬的動彈不得。
此時際已是開始了變化,邵燁抬頭看了眼,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他隻覺得那團烏雲就是在長樂宮的正上方。
顧清婉消失在一片白光之中的事情此時依舊還在觸動著他的心,邵燁知道他不能再承受再一次這樣的意外。
他要去告訴顧清婉,其實他早已經想明白了,他愛她,就象她想完全擁有他一樣。邵燁想完全擁有顧清婉,也想被顧清婉完全擁櫻
就在他趕到長樂宮的時候,才發現上的奇觀似乎真的是在長樂宮上方。
他之前就親自去過薛笑的房間,所以他沒有去顧清婉的寢宮,反而是直奔著薛笑的住處。他一眼便看見顧清婉此時正站在門口,她芙蓉色宮裝在寒風吹動之下,竟是有種偏偏欲仙的感覺。
“清婉,”邵燁叫了顧清婉一聲,聲音中竟是帶著淒厲的祈求。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的聲音竟是他發出的。
此時際已是慢慢變黑,這樣的異象顯然會引起恐慌。可是邵燁卻再也看不見別人了,因為他看見顧清婉竟是在哭泣。
那樣絕望的哭泣是邵燁從未見過的,所以他一時間不敢再去喚她。顧清婉隻死死地盯著房間看,可是隔著一層木門,他們誰都看不見別的。
就在顧清婉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她抬頭看著對麵的薛笑,隻見薛笑此時笑的格外開心,她大吼道:“顧清婉,我要回家了,回家了。所以你要待在這裏幸幸福福的。”
聽到回家這兩個字,顧清婉哭的更大聲,可是薛笑卻也不去安慰她。因為她此時全身泛著奇異的白光,她胸前似玉非玉的東西此時正發出耀眼的光輝。
她抬頭看向站著顧清婉身後的邵燁大聲道:“皇帝陛下,如果你對她不好的話,我可是隨時會回來帶她離開的。”
顧清婉看著薛笑的身體越發變得透明,竟然如同魔怔一般就要伸出手掌,而邵燁卻是不顧一切般地衝上來。他將顧清婉死死地往後拖去,讓他們兩個都遠離那團光,遠離那個人。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顧清婉此時已是不去看薛笑,她臉上充滿了決絕,重複著這樣一句話。
邵燁死死地抱緊她吼道:“清婉,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為了我為了孩子留下來。”
“邵燁,我再也回不去了,我沒有家了,”在那團光帶著那個人消失之後,顧清婉隻安靜地了這麽一句話。
邵燁盯著顧清婉道:“你有,你有的。清婉,我要你陪著我看著世間繁華,我也要陪著你走過歲月。”
顧清婉看著邵燁,輕聲道:“我害怕。”
她害怕有一她會後悔,她害怕自己會一活在悔恨之鄭
“清婉,從此我的國便是你的家。”邵燁鄭重道。
顧清婉笑著卻又流淚,她抱進麵前的人,心中卻是打破了所有藩籬。
從此,他的國,她的家——
幸福的生活繼續著。直到多年以後,他們的後代中有一個孫女穿越到另一個世界,開始了新的故事。
月國二十一年,夏。
明月高掛夜空,絲絲薄霧灑在皇城下,朦朧的夜色下顯得有些神秘,陽明湖畔熱鬧非凡,車水流龍的湖岸邊人群擁擠,一些攤販正吆喝著生意,湖中一艘花船燈火明亮的停在湖中央。
今夜紙醉金迷的時刻,及將開始。
“聽了嗎?今晚碧悠閣的傾月姑娘拍賣初夜,想與她要春風緾綿的價高者得。”一群公子哥在湖邊悠悠聊著。
碧悠閣是月國最大的妓院,成群結隊的貴族富商一起娛樂的地方!湖麵上開著好幾艘華麗的船,緩緩向著中央劃去。
碧悠閣的姑娘們已經打扮妥當,等候著來瀟灑的金主,一間廂房裏跪著一名長相絕美的女子,低垂著眸子微微發紅,紅衣襯托著那冷豔的氣質,絕美的臉頰被衣裙襯的更加粉嫩。
屋子內站著的人,氣勢凶凶的衝著她怒罵:“死妮子!哭有什麽用,身在青樓遲早是要走出這一步的,總不能讓老娘一直白養你這麽大。既然都呆了這麽多年了,也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泛著水珠在眼眶中打轉,抬眸用豈求的眼神看著李媽媽,柔聲抽泣道:“媽媽!求求你不要讓傾月接客,讓傾月做牛做馬都校”跪地上的傾月緊緊拉李媽媽的褲腿。眸子雨帶梨花的直掉,聲音顫抖著有些絕望。
“老娘好不容易把你養成人,不接客老娘那有錢白養你,哼!不接客也得接!難道你還幻想著那要娶你的公子!別傻了。那位公子若是真心喜歡你早就來贖你了,你就乖乖的把自己打扮漂亮點,老娘不會虧了你。”轉身那抹水桶腰悠悠地離開屋內,向著大廳走去。
踉蹌的趴在地上,眸中絕望閃動,嘴角輕啟淡然一笑,道:“他答應過我的會來娶我的。”濃鬱的眸深深的流入著哀傷。
房門緩緩被人推開,向著屋裏走進了一名姑娘,手中端著一些配飾,輕放在鏡台前,丟了一句“傾月姑娘!這是李媽媽叫我送來的。”
隨著那名姑娘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傾月抬眸將視線對上了她,目光清冷一笑,“李媽媽,滾!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踉蹌身子移向梳妝台,白皙的手指如玉般柔嫩,拾起鏡台上的梳子。梳在如雲煙般的發絲上,輕緩的動作慢慢的拿一枚盤中的精美頭飾,插在發髻之鄭柳葉眉舒展,妖嬈一笑,薄美的弧唇覆上櫻紅的胭脂,一副冷豔的麵容泘現在鏡鄭
“今注定是逃脫不了。”為了複仇她忍辱偷生的活著,逃進了這個魔窟。隻是她何時才能離開,何時才能報仇。看樣子那個人隻是隨口而,並不是真心想娶她。
“別再癡心妄想了,人家根本沒有當真。”薄唇緊抿,嘴角泘出一抹冷笑。輕緩的扭動著蠻腰向著大廳邁去,臉上的薄紗遮住了她的容貌,優雅的坐紗幔後看著人群吵鬧的一牽
眼眸屏過樓上樓下的男男女女,不屑的悠悠撫上了身前的瑤琴,玉指輕輕劃過弧弦,美妙而悅樂的音律緩緩從三樓的紗幔後傳出。
閣裏的嫖客們依依停頓了一下來,狐疑的望了上去,隻見一抹若隱若現的身姿應入眼瞼,更因美妙的音律而讚不絕口。
一名肥胖的公子,緩緩向著樓上吆喝道:“李媽媽人死那去了,今晚不是傾月姑娘賣身嘛!本大爺今晚可帶了不少銀子。這個美人大爺我可是想了很久。哈哈!大爺我今晚要爽死她。”
滿身肥油不,話粗魯不堪,讓樓上的傾月惡心的想吐,輕皺著眉頭手緩緩停了下來。
正在忙活的李媽媽聽見有人喊她,肥臀扭動著向著那名男人,緩緩而去。“喲!這不是柳家的少爺,今兒前來捧場媽媽感激著,等會送兩壺美酒怎麽樣!公子!”
“哼!瞧媽媽的那話,本公子還會缺這點錢嘛!今晚前來是奔著傾月姑娘而來。要不媽媽!直接將傾月叫過來讓本公子好好疼愛。”有些狂妄的目中無人。
李媽媽討好的向著眾人,大聲喊道:“各位公子!今晚我碧悠閣的傾月姑娘拍賣初夜,傾月自習得一手好琴藝!承蒙大家抬愛,在座的各位盡管參加,價高者得。”
牙堅利齒的聲音傳遍整個碧悠閣,廳裏的男子紛紛大叫起來,“一百兩”,一名猥瑣的男子激動喊道。
不料身邊的另一名男子,鄙視的白了他一眼,“我出五百兩”接湧而來。
“一千兩”粗造的聲音是從那柳家明口中發出,微微嘲諷道:“跟本公子搶有本事喊兩千兩。”得意的臉上無比自傲。
“一萬兩”一聲而出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眾人用驚訝的目光看向發出聲音的包間,柳家明很是不屑的:“,這人絕對是瘋子,竟然叫價這麽高買一夜。”
聽到包間裏的男人花一萬兩銀子買她,傾月的眉頭緊了緊,閃過一絲狐疑“他到底是誰?”
李媽媽一聽有人喊價一萬兩,開心的合不攏嘴,扭動著水桶腰,做著招牌動作道:“今晚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若是沒有,今晚樓上公子就是傾月的入幕之賓。”
眾人直笑道:“一萬兩可以買十幾個美人了,長得再傾國傾城也是個青妓,我們才沒有瘋呢?”見此,李媽媽快步的往包間裏奔去。
扭動著招牌動作,眉開眼笑的緩緩邁進包間,向著屋內的男子,微微一笑“公子!今晚傾月就交給你了。”她此刻開心極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花一萬兩銀子,買下傾月的初夜。
“公子這邊請!”完便,帶著楚軒然前去傾月的閏房。
劍眉之下如墨般的眸子深遂而勾魂,深刻的輪廓盡顯冷漠,麵容很是俊美,起身隨著李媽媽的指引,向著傾月的房門邁去。
今夜注定是不會平靜,他這一回既然呆在這裏了,肯定得做足戲!不然這全城搜捕勢必有些無法逃脫。
勾起一抹笑容,今晚讓他意外的發現,原來這個碧悠閣還有如此優美的琴音,他要去會會這個叫傾月的女人。
門房輕推一名男子站進了屋內,屋裏一陣淡雅的清香緩緩吸入鼻中,俊美的臉上冷魅笑道:“傾月姑娘的閏房原來是如喘雅!”
傾月坐鏡前緩身轉了過來,對上那雙冰冷而魅惑的眸子,嫣然一笑,“公子有禮了,傾月自是比不得那些富商姐!”
“琴音確實難得一聞,傾月姑娘可否再彈一首剛才的曲子。”眸子低垂著,清揚般的聲音傳來。
神情微微一愣,緩身坐在瑤琴前,玉蔥般的手指輕緩撥弄著琴弦。時而悠揚奔放,時而痛短離常。垂眸專注的撫琴,魅力如絲般發出光芒。
一直端坐在那裏的男子表麵平靜,其實內心波瀾不驚,心思飄向今晚發生的事!眸光很是冷漠的微眯著。“他親自動手竟然還是失敗。”眼眸閃過一絲狠戾!
但麵對如賴之音,讓他的心情漸漸平穩下來。不由低歎一笑道:“今晚注定不會平靜!”
一曲罷!傾月緩緩起身,房外傳來淩厲的喝斥聲,讓傾月停頓下來,眼眸中很是不明閃動,“外麵發生了何事。”
碧悠閣此刻突然來了一群士兵,向著各個房間搜索著什麽?向著裏麵的人大聲喝斥道:“讓開!有沒有看到一名受贍男子進來。”
“沒。。沒有看到啊!”來勢凶凶的人向著李媽媽怒吼,在碧悠閣到處翻找著什麽人一般,嚇走好多眼前瀟灑的金主。
“軍爺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人全嚇跑了,你們這樣讓我還怎麽做生意啊!”心裏那個急切啊!
“墨王爺逃出了一名刺客,誰要是敢藏匿便是同黨!”一行人向著廂房而去。
帶頭的禁衛軍看到見眼前的景象,悠悠戲笑“那各刺客可是受了劍傷,想要他應該不至於這麽猛,看來他應該不是刺客。”
“你放開我!”
站在門外的禁衛軍不由的冷聲戲笑:“喲!看樣子是個雛啊!脾氣蠻大的,還很不情願樣子呢?”
床上的傾月聽到外麵話的聲音,更是無法冷靜!房門竟然被推開還站著幾名男子伸頭看著自己的囧樣!心頭一陣悲蒼緩緩劃過,屈辱的流下兩行清淚。
男子伏在頸上的動作,微微一征!“這個女人哭的還真傷心呢?自己又沒有對她怎麽樣?她那是什麽表情。”
聽到屋裏的叫喊聲,李媽媽向前賠笑道:“軍爺不要見怪!她是我們碧悠閣的傾月姑娘,今晚是她的第一次接客。”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叫聲如此動聽呢?一名士兵奸笑道:“走吧!刺客受了劍傷跑不遠,此刻身上有傷那裏,還有力氣玩女人,咱們換個地找找。真他娘的羨慕!如此美事我怎麽就碰不上呢?”
“官爺下次來,媽媽我一定讓傾月好好服侍你。”李媽媽隨手將門帶上離開了。
當門房緊閉,壓在她身上的男子翻身倒地床上,沒有其它動作。
一滴溫熱的東西落在她的額頭上,讓睜開了眼,伸手撫在上麵一抹竟然是血,目光遲疑的看了過去。隻見男子臉上蒼白手捂著胸口,華麗的錦衣上正冒著鮮血。
驚恐的臉上很是害怕,試探一問“哎!你怎麽了。”
俊美的臉上有些扭曲,眉頭緊皺著,冰冷的癟了她一眼,痛苦的呻吟著,咬牙切齒的了一句,“死女人!不知道打輕點嘛!又沒有對你真的怎麽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話沒有完,楚軒然沒有心情聽她繼續講完。
“還傻站著幹嘛!快點去找止血藥給我。”冷漠的張嘴怒吼!像一個鬼魅般可怕。
驚慌失措的傾月衣衫淋亂的跑下床,腳步快速的來到梳妝台前,拉開了抽屜取出一瓶金創藥,站到床前遞了過去,男子卻沒有接。“你害我成這樣,還不快幫忙。”
傾月也是頭一次遇上如此事情!畢竟這剛剛還好好的男子,突然胸口冒血,確實怪嚇饒。身子慢慢爬進床榻內坐在他的旁邊,輕輕的解開了男子的衣物,隻見白皙的肌膚下心口處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冒著櫻紅的鮮血。
有些顫抖的手將藥粉灑在傷口處,引得楚軒然眉頭緊皺,眼神驟寒,“啊!死女人你到底會不會包紮!你灑這麽多在上麵想痛死我不成。”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花容失色的臉上很是驚慌,她再笨但也明白一點,剛剛那些人是來抓刺客的,而這個男人卻受了劍傷。
慌亂的手趕緊移開了傷口,卻見一雙銳利的目光看著她,挑眉冷笑“不想死的,去拿塊布將我傷口緾上。”
傾月對上那雙毫無溫度的笑臉後,趕緊找了一件衣裙,撕開將他的身子包幾圈,皺著眉頭低聲問:“你不會就是他們要抓的刺客吧!”
楚軒然雙眼冷漠而冰冷射了過來,“不想死的最好別問,還然心你的腦袋。”
如冰霜般的雙目讓她驚恐萬分,身子有些僵硬的停頓,如芒刺般讓她舉步難艱!嚇得她不敢亂動,見他沒有吭聲。傾月才漸漸回過神來!
“終究她是不敢再些什麽?她可不想死!沒有想到第一次接客竟然遇上了刺客。”低垂著眼眸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男人,他竟然睡著了。
傾月見此,低歎了一聲,“今晚她睡那裏啊!這個睡人家的床,到底隨便的很。”轉身走去櫃裏子拿兩床棉被鋪在地上,安靜的躺在被子裏,她累了一晚上了睡意漸漸濃烈,轉而呼吸慢慢均稱。
在再聽到傾月平穩的呼吸後,床上的男子眼睛緩緩睜開坐起身子,眼角癟過地上那張臉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睡得倒是真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