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纏綿的愛無休止
看四個男人喝得差不多了,蘇夢琪提前起身去結賬,卻被告知他們的消費已經被老板免單。
“你們老板貴姓啊?”因為秦思遠喜歡湘菜,所以蘇夢琪問楚修能時,楚修能就推薦了這家。這是一家新開不過半年的餐館,聽楚修能說,這家“望湘園”的女老板海龜,行事神秘乖張,做生意有獨特的一套。她經營的酒店和餐館大有稱霸C市之勢。
楚修能說和老板並不熟,也沒有光臨過。蘇夢琪訂餐時,不得不規規矩矩按他們餐館的規定排隊訂的房,也沒有訂到最喜歡的那個房間。所以,這位“望湘園”的老板不會是因為楚修能的關係免單。
“我們老板姓寧,是秦先生的舊識!”服務員恭謙有禮地回答蘇夢琪,彎腰鞠躬雙手遞回蘇夢琪的銀行卡:“先生們喝了酒,老板已經安排了代駕。您慢走!”
“噢?!”蘇夢琪有些吃驚,接過卡,說了聲謝謝便往回走。心裏癢癢的,什麽樣的舊識能這樣細心周到啊?——女老板?有貓膩。
回到包間,四個男人還興趣盎然,談笑風生。
“思遠,老板說和你舊識,免單了。還安排了代駕。”蘇夢琪在他們談話的間隙中插話進來,盯著秦思遠,一副你趕快坦白的表情。
“思遠哥,什麽樣的舊識啊?說來聽聽!”蘇夢柏也一臉好奇地盯著秦思遠。
“是啊!快說,快說!”蘇夢曼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一個勁地催促秦思遠。
其餘兩個男人雖不說話,但眼神是明顯的八卦。
“哪有什麽舊識?”秦思遠的眼光環掃了下蘇家兄妹:“我的過去,你們不比我更清楚?”
“那為什麽會免單?這家消費標準可不低。”蘇夢曼不相信。
“我也想知道呢!”秦思遠回答,若有所思。
“這家老板好像姓寧!”楚修能提點了下。
“對,海龜美女!”穆亦揚也接了一句。
姓寧?海龜?美女?秦思遠突然想起一份醫院財務科的求職簡曆,經曆豐富,成就顯著,形象也極好,隻是所學專業與醫學一點不掛鉤。他看到那份簡曆,非常好奇,這位曾在國內外著名企業任高位的女白領,怎麽就看上了他濟遠醫院小小的財務科科長?對了,簡曆上顯示的名字好像是寧.……寧菲?——來求職的是這“望湘園”的女老板?怎麽可能?!
“思遠哥,想起來了?”蘇夢柏對秦思遠擠眉弄眼。
“想不起來!”秦思遠誠實地搖搖頭。心裏更困惑:前幾天順路在國貿商城買幾件襯衫,結賬時,也被告知被老板直接免單。因為時間緊,他沒問很多。以前也經常有病人家屬為表示謝意送禮物的事。他隻簡單地將那次免單劃歸為同樣的行為,想等以後再找機會退回去。莫非這個寧老板還涉足零售商業?
“請老板一見,不就明白了?”蘇夢曼話語一出,眼疾手快地就按玲叫了服務員。
領命而去的服務員很快就回來了,可是,帶回的是令眾人沮喪的消息:寧老板事務繁忙,已離開了餐館;祝大家就餐愉快;期待秦先生再次光臨——繼續免單!
“思遠哥,意思是不是這裏就是你家的廚房餐廳啊?我怎麽覺得這個‘望湘園’就是為你一人開的啊?”難怪蘇夢柏有這樣的想法。複命的服務員原話是這樣的:我們老板說,秦先生有什麽意見什麽要求盡管提,我們會盡一切力量滿足。秦先生的一切消費,也全部免單!
蘇夢曼當時問了一句:秦先生不來,我們自己來,也免單嗎?
服務員當時非常為難,訥訥地說:老板隻讓他們熟悉秦先生的容貌,隻有秦先生親自來,才會免單。
“熟悉秦先生的容貌?”蘇夢琪也疑惑地問。
服務員的回答幾乎讓眾人的眼珠子掉了下來:老板讓每個服務員都看了秦先生的照片,要求每個服務員都要牢記秦先生的容貌,為秦先生的服務不許出差錯,不可讓秦先生買單……
“思遠哥,你的魅力太大了!”蘇夢曼見秦思遠不回答蘇夢柏的疑問,眨了眨眼睛,幽幽地說。
“思遠,我打賭,這個寧老板對你有興趣!”楚修能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一板一眼地說。
“嗯!很大很大的興趣!”穆亦揚也下了結論:“她是花大價錢在追你!”
除了秦思遠,其餘的人都沒有用寧老板安排的代駕。楚修能和穆亦揚蘇夢曼是自己的司機分別送來的,來的時候已經安排司機來接了。
蘇夢琪和秦思遠因為餐館離醫院近,所以是步行過來的。
蘇夢柏後麵來,自己開車,沒帶司機。這會和二姐二姐夫一起回蘇家,所以他的車子就留給秦思遠,讓代駕送秦思遠回去。
穆亦揚的車上,副駕駛座上的蘇夢柏和後座上的蘇夢曼,還一直津津有味地討論著秦思遠的問題,慢慢地,就變成了兄妹倆對童年時代美好時光的回憶。
兩人都沒發現,後座上的另一人,佛一樣地聳立著,一直都沒說話。
回到蘇家,升級為祖父母的兩位當家人早已休息了。木木果果也在外公外婆的照料下入睡了。
蘇夢曼去女兒的房間,檢查了下房間的溫度,又幫兩個女兒蓋好被子,才回自己的房間洗澡。
待洗漱完畢出來,才發現某英俊瀟灑的男人,賭氣似的,坐在床上悶悶不樂。
“亦揚?”蘇夢曼挨過去,柔聲喚他。
某人仍然不悅,將自己的身體挪開了些。
“亦揚?怎麽不說話?”蘇夢曼這才發現某人好像離開餐館後一直都沒說話。
“現在才發現你老公沒說話?穆太太,你的心在你老公身上嗎?”
“怎麽了?”
“怎麽了?一頓飯的時間,是誰一直隔著酒杯觀察她的青梅竹馬?是誰一直在討論她的思遠哥哥?”
“啊?姐姐?”蘇夢曼疑惑。穆亦揚又開始關注自己的姐姐了?
“關你姐什麽事!蘇夢曼,你休想轉移話題!”某人提高了聲音。
“思遠哥是姐姐的青梅竹馬!”蘇夢曼嘟噥反駁。
“蘇夢曼,別當你老公沒有眼神,是傻子!”某人怒了:蘇夢琪的青梅竹馬是自己好不,關秦思遠什麽事?但是這是秘密,不能說。身邊的穆太太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心裏藏著的那點小心思——秦思遠就是她青春期的那點幻想!
“還什麽‘思遠哥哥’!搞得像演韓劇那樣曖曖昧昧情意綿綿!”某人的語調變了,濃濃的酸味撲鼻而來。
“誰這樣矯情了?人家叫的是清清白白的‘思遠哥’好不?”被冤枉的蘇夢曼隻顧急著澄清冤情,竟然沒有聞到濃烈的酸味。
“什麽哥哥妹妹的!又不是親生的!”某人別扭,為自己虛張聲勢的強詞奪理被揭穿。
“你,你在吃醋?”看到某人的扭捏狀,蘇夢曼終於聞到那股酸味。
“誰吃醋了?!”某人尷尬。
“穆亦揚!穆先生!木木爸!果果爸!哈哈哈……”穆太太蘇夢曼毫無形象地開懷大笑:“哈哈哈……穆亦揚,你在吃醋!”
某人臉臭了,粗聲惡氣:“誰要吃醋?我要吃人!”
於是,笑得嬌軟的穆太太就被某人急促粗魯橫蠻地壓進了床裏。
不一會,爽朗的哈哈大笑就變成了壓抑的吃吃的笑,然後,就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嬌喘,再然後,變成了難耐的呻吟……
相對於穆亦揚與蘇夢曼的激情四射,楚修能與蘇夢琪這邊則可以說是溫馨舒雅了。
小胖墩楚雲淩不願意在外婆家了。原因是木木姐姐自從上了幼兒園,就不怎麽理睬這個什麽不懂的小屁孩了,也沒有精力好為人師了。於是,小胖墩隻好和外公下棋,要不就去陪小果果。可是小果果除了吃,就是睡,根本不和他玩。他隻好自言自語,再不成,就去搶小果果的奶瓶,讓她哭了,再去逗笑她.……
楚修能和蘇夢琪回來的時候,小胖墩還在纏著他的安爺爺十萬個為什麽,看到父母親回來,立即小鋼炮似的,彈向自己的母親。待要撲進母親的懷裏,又刹住了腳,改要父親抱。因為父親一再交代他,媽媽肚子裏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會有妹妹了,他不能再要媽媽抱,會傷害到妹妹。
“爸爸,咱們不要妹妹了,好不?”小胖墩撲在父親的肩上,委委屈屈地看著媽媽。他好懷戀媽媽軟軟的懷抱啊!
“為什麽呢?雲淩不是很想要妹妹嗎?”楚修能拍著兒子的小屁股,抱著他上樓。
“妹妹隻會喝奶和睡覺,不好玩。爸爸,要不讓媽媽給我生個姐姐吧!”小胖墩想起了木木姐姐帶他玩得日子。
“啊?”楚修能被兒子的建議驚呆了,兒子的這個要求,超人也完不成啊,神也做不到的。
“雲淩,妹妹會長大的啊!你小時候也是像果果那樣的呢!”蘇夢琪看楚修能吃兒子的癟,連忙替他開脫。
“媽媽,雲淩已經長大了,果果什麽時候才長大啊?好難等的!”小胖墩老氣橫秋地發出感慨。
“雲淩已經長大了?”蘇夢琪無法回答兒子後麵的問題,隻得用他前麵的話敷衍他。
“是啊!我都不要媽媽抱了!”.……
待兒子終於問得累了,沉沉地睡過去後,楚修能才如願以償地抱了自己的老婆:“老婆,你兒子等不及了,要直接要姐姐了。你說咱們是不是該進一步努力,加大力度啊?”
“楚先生,你已經夠努力的了!孩子是緣分,也許與咱們緣分未到吧!”蘇夢琪窩在楚修能懷裏,懶懶地說。楚先生真的夠努力的了,往往折騰得她第二天上班都沒有力氣。
“也是!”楚修能歎了口氣:“一個孩子,前三個月,後三個月,還有出生後的兩三個月,這代價也夠大的!”
“說什麽呢?你就怎麽老琢磨那件事?”蘇夢琪哀怨。老夫老妻了,他怎麽就那麽執著那件事?
“老婆,那是愛。愛是纏纏綿綿,無休無止的!”楚修能說著,埋下頭朝蘇夢琪的胸前靠。
“楚先生,是無休無恥吧!”蘇夢琪在心裏更正楚修能的說法,沒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一是因為楚修能的動作讓她過電般癱軟,沒有力氣說;二是她不敢說,她怕說出來後,楚先生會身體力行不休不止地告訴她這四個字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