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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畫地為牢3

  “人還在這,街上的那個果然是冒牌貨。”兩個身穿黑色忍者緊身裝束的男人,額頭戴著湯忍護額,臉前戴著一白色四方布巾,上麵是由黑色的染料書寫而成的‘忍’字,僅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環顧空無一人的懸崖一圈,並無發現異狀。


  抬眼往下望去,伸手揮揮那薄薄的水霧之氣。


  白煙嘶嘶,白池地獄溫泉青白的水麵之上,垂直光滑的崖壁之中,被釘住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低垂著頭,沒有絲毫生氣。


  “···敢那麽大咧咧上街,恐怕從一開始就是誘餌,你通知隊長,去確認一下神子的情況···我這邊等著,看看有沒有人跟著我們來找這個男人···”“有事信號聯係,千萬不可讓此人與神子見麵。”其中一人轉身離開,僅剩一人看了看能上來此處的小徑,向後一躍便躍上了樹幹,靜靜蟄伏。


  “唔!”片刻之後,一聲悶哼從樹幹之上發出,隨之響起的是衣服摩擦的窸窣聲。


  “身體削瘦的像把幹柴,體溫卻高的異常···幹柴烈火,燃盡隻是時間問題···”換上一身黑色勁裝,將白色麵罩係上,將被自己打暈的湯忍塞進一叢灌木後,春重新躍下懸崖,“查克拉製造以及使用的效率已經達到上限···你是因此,才又清醒過來,想要把那隻粘人的貓從這活死人牢獄扔出去?”


  已經走過一次登頂的路,走第二次也太沒新意了···順著那生長堅韌遒勁的藤蔓,用人猿泰山的走路方式比湯忍早上一步抵達崖壁的春,跟蹤著那一個個將話轉遞的人之時便注意到行動的路線偏向此處。


  聯想之前那次的懲罰儀式,春有八成的把握,能在這裏找到齋藤賢人。


  而實際情況也一如她所料···眼熟的血腥儀式。


  “···找到飛段,將他活著帶到梨梨身邊。”血肉模糊的聲帶處,通過肌肉的蠕動重生,男人的喉頭傷口已漸漸修複,已經可以說出完整的語句。


  不過聲音微弱,嘶啞依舊。


  不斷氤氳而上的水汽,像是想要將自身壓迫至人體內部密密包圍著一切,低著頭的男人潮濕的頭發並成一縷縷貼在臉頰、脖頸之上,棕褐的發尖慢慢浸出細細的水珠。


  從不遠處倒臥垂下的鬆枝之間,再次蹲在了插入岩壁縫隙之中的短刃之上,單手轉著一把苦無,方才的敘舊不過一秒,便因為湯忍及時趕到的巡邏查看人員而不得不中斷。


  不過隱去身影之前,春拔出了男人喉嚨處的苦無。


  給予他修複的時間。


  “雖然已經知道你們這對兄妹隻想著為對方著想,但如此的南轅北轍,可已經是第二次了。”違反自然規律的快速血肉分裂生長,除了修複傷口之外,帶來的副產物絕不會小,但眼前這個男人除了身體微微顫抖之外,竟然能完全一聲不吭···


  這股忍耐力也是沒誰了。


  “飛段,這個人就是你們再次分歧的根源?”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聽過、看過的次數都不少。


  知道他是邪神教的活體實驗品,知道他是屠滅湯隱村的血腥劊子手,在換金所,和宇智波鼬算是並駕齊驅,知道他是唯一在邪神降誕儀式之後活著離開湯隱忍村的人···周遊世界各地,沿途疑似布道,不斷拉人入教,或是直接殺害。


  因此,邪神教被各國官方定性為惡性宗教組織,一旦發現立刻抓捕。

  在官方通緝榜單上,飛段的賞金也不低。


  而最近,據說本是孤狼一匹的他,疑似加入了某個組織,有了一起行動的搭檔。


  “隻有把他帶回來,梨梨才能夠徹底自由···”脖頸像是折斷了一般一頓一頓的慢慢仰起,臉頰凹陷,虛弱的不成樣子的齋藤賢人,用蒼白脫水的嘴唇顫抖著說出自己的心願,“擺脫邪神的眷顧、逃離邪神的注視。”


  “···即使身體上的限製可以解決,精神呢,你和她的想法就從來不打算交匯一下?”這對兄妹為何總是那麽讓人感覺心累呢。


  “隻有一個月時間了!”齋藤賢人猛地轉頭,一度發出令春懷疑他骨折了的牙酸聲響,“這是梨梨最後的機會!”


  “所以,你在做什麽?”單手托腮,春低垂著眼,看向麵前雙眼血絲密布、愁容滿麵的男子,聲音透著一分冷凝。


  男人渾身狼狽不堪,四肢的傷口,要不是有齋藤梨梨的查克拉在維持最後的生機,恐怕早已因這份潮濕和溫暖腐化殆盡。


  這人在第一次近乎莽撞的行動之後,竟完全沒有任何長進?

  誌村團藏不來,這裏就是世外桃源?放屁!

  從她協助黑心鬼切斷齋藤梨梨從他處汲取查克拉的通道之時起,所有的重擔都壓在她瘦弱的肩膀···隻有卸下,她才有一線生機。


  她以為在他們離開、木葉未至的時間內,齋藤賢人至少會與齋藤梨梨達成一個共識。


  怎麽一起活下去?


  怎麽活下去?

  她以為!

  要自私,就給我成功的自私到底啊!

  廢物!


  不對!不對!

  他不是你!他不是你!你不能要求他人和你一樣卑劣!

  伸手壓住自己微微抽搐的眼角,壓住內心想要宣泄的咆哮,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髒話,做了一番自我催眠的春深吸一口氣,硫磺與水汽的味道充斥胸口,沉重無比。


  “···因為,我在等你啊···”鮮血般鮮紅的眼淚從齋藤右眼角靜靜滑落,充血的渾濁瞳孔映照出偽裝成湯忍模樣的春,“沒有人會幫、能幫梨梨了···我也隻能等你了···為什麽你現在才來···”


  “···”身體瞬間向後一縮,春的眉頭驟然皺起,看著眼前悲痛、悲慘、悲傷,三悲齊全的男人,疑心大起,“···是誰讓你這麽幹的,齋藤?”


  她認識的齋藤賢人說話尖刻,對她本能性充滿不甘的貶低意識,所有人性的溫柔體現幾乎都灌注於齋藤梨梨身上。


  上次即使到了最後,也不曾真正懇求她的男人,會說出這種軟弱無比的道德綁架 要挾。


  “···”靜靜看著春的瞳孔一動不動,血淚依舊流下。


  “我討厭別人向我求助,就像討厭別人命令我一樣,那個指導你向我示弱的人,沒告訴你這一點?”她想做的事,自然會去做,“比起一個月之內找到行蹤不明的男人,將其活著帶回,把所有人拖出安全區,化作千風,明顯更省時省力···?”


  “···”靜靜看著春的瞳孔一動不動,血淚幹涸。


  “···fuck!”低咒一聲,將苦無插回齋藤賢人脖頸,向上躍去的春手上一抖,墊腳的短刃變成岩壁射出,向上插入一處縫隙,再次被春踩在腳下。


  ···

  “沒想到這因天賦才能而被人忌憚、被人覆滅的一族,竟是因為擁有這等能力,世界之大,我所了解之事實在過於渺小···果然,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的實驗···不過,最完美身體的選擇又多了一種···嘻嘻,這位可真是個不錯的‘老師’呢,對吧,香磷?”古舊的溫泉旅館一處房間內,一張輪椅之上,一個個子不高、渾身綁著繃帶的男孩有著與其年齡完全不符的沙啞陰沉嗓音,“···我們的老朋友,對於妖狐,有自己獨到的想法呢···”


  同樣綁著繃帶的手靠在輪椅把手之上撐著腦袋,不時翻兩下膝蓋之上的書籍。


  “···”穿著露臍中長上衣,下穿黑色短褲加黑色長筒襪,保持絕對領域的紅發女孩側蹲在榻榻米上,伸手扶了一下紅框眼鏡,沒有多看躺在被褥上咬著自己手臂,恢複查克拉的‘同族’一眼。


  那枯瘦如柴的身姿以及那幹枯的緋紅長發,如若不是其那尚未失去意誌的眼神,她甚至認為其早已與幹屍為伍。


  閉上眼,她感受著查克拉從自己體內離開,被拉扯著灌入久旱幹裂的荒野···原來,她是這樣運作著她的查克拉···原來那些人是從···


  “因為佐助沒來,香磷最近的脾氣一直不好,動不動就打人,你也說說她唄,大蛇丸大人···”有些無聊的看著窗外溫泉的鬼燈水月借機告了個狀,“真好啊,佐助不但可以和重吾一起修煉,還有藥師兜那個陰險眼鏡幫忙配藥···”


  “少給我說些廢話!”隨手抄起手邊的一件事物,閉著眼的香磷看都不看就砸向了窗邊的水色發色少年。


  “噗!”被一擊即中的少年淡定的看著落地窗中,自己僅剩半個腦袋,拿起腰側的水瓶吸上一口。


  ···

  咦咦咦,怎麽會這樣?!

  寧次為什麽會追過來?!


  他才不是什麽可疑人員!

  不斷施展多重·影分身術,妄圖混淆視線的鳴人回頭看了眼緊追不舍的少年,一臉的欲哭無淚。


  自從屋頂執行臥倒戰術,似乎沒有被白眼一族的少年發現,心神一鬆的鳴人剛要跟上已經快要看不到身影的自家‘分身’,就被似乎準確鎖定的寧次給堵在了一處屋頂。


  “···你怎麽在這裏,鳴人?”明顯已經開啟白眼的長發少年,看著視野中那熟悉的查克拉以及其獨特的構成方式,便立刻明白了屋頂之上可疑之人身份。


  雖然外貌身形皆有所變換,但忍者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


  而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疏忽大意,“你知道木葉的大家···”


  “抱歉,寧次,我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聊啊!”沒等日向寧次將木葉幾乎發動所有有生力量出村尋找漩渦鳴人一事說完,穿著格紋和服的鳴人便作勢逃跑。


  ‘遇見熟人,先走為上!’雖然不知道春為什麽留下這種囑咐,但此時他心中莫名的直覺也在告訴他,趕緊跑!

  “···?”風聲獵獵,長長的黑發在身後揚起,感覺對方狀態明顯不對的日向寧次,凝神分辨著視野之中雜亂的查克拉,不斷向著那身影有些慌亂的人影靠近。


  鳴人為何突然逃跑?


  他是一個人在這裏?


  為何他腹部那異常的查克拉似乎與他本身的查克拉融合的更加緊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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