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給外室湊幾桌麻將!
蠱,是一種用特殊方法,長年累月精心培養而成的昆蟲,一般以兩隻為一對,一為子蠱,一為母蠱,母蠱損,子蠱亡。
楉冰隻在昆侖一些偏門的書上看過一些關於蠱的記載,可並不詳盡,也不知道蠱的具體種類。
昨天她要是能給蘇辭把一下靈脈,估計就能確定是不是蠱了。
可蘇辭不讓她碰,楉冰隻好到蘇絮這裏找找線索。
蘇絮聽到蠱,一副迷茫的模樣,“我不清楚啊,我母親在我六歲的時候就過世了,她也沒跟我說起過什麽蠱。”
猜錯了?楉冰觀察著蘇絮的神色,覺得他應該不是在說謊,那蘇辭的病真的和蠱無關?
楉冰鬱悶地喝著茶,以為找到了突破口,沒想到是個死胡同。
“怎麽了?”雖然楉冰是個男人,但蘇絮就是見不得美人滿麵愁容,下意識地問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懷疑你了感到很抱歉。”既然猜錯了,那隨便質疑人家是不大好,楉冰認真地給蘇絮賠了個罪,就要回蘇家繼續治療蘇辭的病。
“哎,別走啊!”蘇絮剛才還想把楉冰請走,這會兒得了賠罪,調戲美人的勁兒又上來了,“雖然你不是小娘子,但來都來了,要不,我們喝兩杯?”
嘖嘖嘖,這臉,這腰身,這手!仔細看比昨兒還要美,給男人真是可惜了!
但蘇絮很明白自己對男人沒興趣,就算不是漂亮的小娘子,找個漂亮的男人當朋友好像也不錯。
楉冰本來是想拒絕的,因為雖然蘇絮對她已經沒了興趣,但這人眼力那麽好,喝兩杯說不準就看出些破綻,太危險了。
可她對這蜀地,對蘇家一點都不了解,若是有人謀害的蘇辭,她半點頭緒都沒有,怎麽治療?
她需要一個人給她講講蘇家內部的事情。
“喝兩杯可以,但我不喝酒,隻喝茶。”楉冰重新坐回椅子,儀態優雅,當真是翩翩君子。
“可以可以!我讓夥計上點菜,我們邊吃邊聊啊!”蘇絮的五官是那種有點邪氣的帥,一挑眉就感覺他整個人在放電。
楉冰覺得他是那種走進花街,姑娘們左擁右抱都毫無違和感的男人,明明有這幅長相,不去花街也能勾到很多小姑娘,卻偏要做那輕浮的登徒子。
菜端了上來,蘇絮吃得很爽快,楉冰卻有些難以下咽。
蜀地的菜品,若沒有特意說明,就連炒白菜都是一盤紅油油的辣子,對楉冰這種吃不了辣的人來說極其不友好。
抬眼望去,桌上的菜紅得都快燒起來了,楉冰躊躇半天,對那盤看上去沒那麽辣眼睛的麻婆豆腐伸出了筷子。
然後喝了一壺茶還覺得舌頭疼,決定隻吃水果點心,再也不下筷了。
“有那麽辣嗎?我覺得還行啊,”蘇絮嚼著一塊辣子雞,“這裏也有些江南來的修士,沒見過像你這麽怕辣的。”
“我口味就是酸甜,吃不了辣。”飯不是關鍵,情報才是,楉冰就一人一句跟蘇絮聊著,果然套到了很多話。
原來蘇畢天此人好色成性,四處留情,蘇絮在十歲的時候才被接入蘇家,明麵上隻有他這一個庶子,實際上蘇畢天養的外室都可以湊好幾桌麻將了!
光蘇絮知道的私生子就有好幾個,眉山派的裏麵就被塞了幾個兒女,天賦差有什麽關係,他們爹是蘇家家主啊!
“蘇畢天沒讓你也去眉山派?”楉冰想著,既然能把蘇絮接到家裏,那至少對蘇絮母親還是有些感情的,至於連“外藩”二字都聽不得嗎?
“我不想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蘇絮咽下一口飯,“去了眉山派我不就得一輩子給蘇辭打下手了嗎?他想的美!”
這登徒子還挺有意思,看上去不學無術,心裏門兒倒清。
“那……蘇畢天對你母親感情如何?”楉冰小心地問了一句。
“他?”蘇絮已經不是冷笑,是不屑了,“一個到處發情的老種馬,不光是那些女人,連子女他都當作自己的所有物任意支配。”
“你覺得,他會對一個玩膩了的女人有感情?”
楉冰無言,就算對這些一竅不通,她也不喜歡這種濫情又大男子主義的人。
又想起了蘇畢天對自己笑的那麽殷切,突然就懂了什麽。
這老東西不會是女人玩膩了,覺得試試好看的男人也不錯?!
趕緊把事情解決了回昆侖!楉冰已經無法直視蘇畢天了。
又交談了幾句,楉冰告別,匆匆回了蘇家,還順路買了點藥材。
夏知秋已經在蘇辭屋外等楉冰了,雙手叉腰,就算凍得鼻子紅了也不肯進屋去,想在外麵多呼吸幾口清新的空氣。
“你去哪兒了?好慢。”夏知秋接過楉冰遞來的藥材,“這是什麽?”
“**香的材料,把人給弄暈了再說!不然不好診斷。”楉冰也不好說自己去吃東西了,夏知秋聽到又得炸。
兩人站在屋外,楉冰配成一支**香,點燃了伸進屋內。
“我照你說的問了蘇家主問題,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蘇辭是在十八歲後犯的這病,已經快一年了,看遍名醫也無法找到病根。”
“楉冰你那個蠱的猜測,也有人提過,給蘇辭全身查了一遍也沒發現,那人就被趕出蘇家了。”夏知秋還挺靠譜,楉冰想知道的他都我鷯醫爬愣徨楚了。
“我先給他把把靈脈再說。”**香的藥效應該開始了,楉冰和夏知秋含了解藥進去。
拉開床紗,蘇辭的紗布可能是那個通房丫頭每天都來換,今天見到的還挺幹淨,即使露出來的肌膚依舊慘不忍睹。
確認人被迷昏,楉冰搭上了他的手腕,觸感既粘膩又惡心,楉冰忍著不去想這些,專心探查靈力。
兩人在屋內呆到**香藥效快過了才離開,夏知秋追上一言不發走在前麵的楉冰:“你查出什麽了嗎?”
“奇怪……真的不是蠱。”昆侖的書上描述,蠱不僅吸人血肉,還會吞食靈力。
修士的靈力都聚集在丹田,若被下了蠱,靈脈中就會出現兩個靈力聚集的地方,另一個就是蠱蟲!
可看蘇辭的靈脈,除了非常微弱外沒有異常,可以確定他沒被下蠱。
楉冰敲敲腦袋,也是,要真有那麽容易,蘇辭早就被治好了,隻能換個思路走囉!
楉冰想到蘇絮說的蘇畢天養的那些外室,決定從這裏下手。
畢竟如果不知道病因,就應該找來源,蘇辭死了,受益的肯定是這些可能得到蘇家家產的私生子們。
但這種情報可不好找啊……
這種事情,既不能在靈通玉裏發“我需要蘇畢天養的外室和私生子的消息”,絕對會被記仇!
又不能興師動眾地去調查,大家怕得罪蘇家,鐵定不會說。
楉冰苦惱了一會兒,想到街邊坐著的那些乞丐小孩,心中有了想法。
……
兩天後。
“你讓乞丐去打聽消息,居然還都打聽到了?”夏知秋看著桌上一份長長的名單,一邊驚歎楉冰的另類思路,一邊想著蘇畢天果然是個老種馬。
這麽多的外室和私生子,他是怎麽做到的?
“養外室肯定每月都要送銀錢到外麵的院子,蘇家的管家每月出府常去的有哪幾家,再打聽那些人家裏有誰,孩子幾歲,就很容易了。”楉冰看著眼前這份寫滿的名單,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完。
兩人湊在燈下開始研究起來。
“算上蘇辭和蘇絮,子女居然有三十多人,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嗎?”夏知秋家裏沒這檔子事,所以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
而楉冰關注的是他們的年齡,“最大的已經快三十了,而最小的才五歲?”
“說明這幾年他生不動了唄!快兩百歲的老頭了還那麽貪色!”夏知秋果然是夏知秋,關注的重點和楉冰一點都不一樣。
雖然楉冰認為他說得很對,但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繼續在名單上找著線索。
“你看,蘇絮今年十九歲,剛好是在蘇辭前麵一個出生的!”楉冰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蘇絮前麵的兄弟姐妹都沒事,偏偏是排在他後麵的蘇辭出了事……”楉冰沉思一會兒。
“小秋秋,蘇絮前麵的那位大兄弟今年幾歲?”楉冰漸漸有些眉目了。
夏知秋看了看,“二十一了。”
“那蘇辭排在蘇辭後麵的今年幾歲?”
“十七。”
楉冰合眼,看來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在蘇絮身上。
“蘇辭十八發病,前麵的兄弟姐妹無事,年紀小的有沒到年齡,這一切都是在蘇絮出生後才發生的,未免也太過碰巧了!”
楉冰微微睜眼,對著夏知秋說,“蘇絮有問題。”
“我居然看走眼了,小秋秋,咱們好好查他一番!”
……
“喂喂喂,我不是都說了我不知道什麽蠱嗎?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蘇絮今早來到酒樓,聽到夥計說十幾天前來找他的公子今兒個又來了,還挺興奮,哼著小曲兒去雅間找楉冰,想兩人聊聊風月。
結果踏進房間,身後的門被一腳踢上,後頸冷不防地架上一把冰涼涼的劍,嚇得他動都不敢動,維持著那個尷尬的擁抱姿勢。
“小秋秋,回來!”楉冰覺得他們不應該一上來就把關係搞得那麽僵,先談談,談不攏再用武力威脅嘛。
“別把小爺當條狗一樣來叫!”夏知秋不滿地喊了一聲,慢慢放下劍,走到楉冰身邊。”
感覺後麵的利器終於沒了,蘇絮才敢把氣喘一喘,汗流了滿背。
“都說了蘇辭的病不是我幹的,你們還找我幹嘛?”蘇絮坐下來倒茶的時候,握茶壺的手都還在發抖。
“不是你做的,卻可能與你有關。”
蘇絮抬眼,楉冰咧嘴甜笑了一下,把一盤滿滿的五香糕推給他。
“放心,我們不是來問罪的,就是談談,”楉冰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們這兒的五香糕挺好吃的,甜而不膩。”
“我又不喜歡甜的。”蘇絮這麽說著,還是猶豫著捏了一塊放進嘴裏,“所以,你們這幾天去查我了?查到了什麽?”
“你母親是外藩人,生了你之後沒有來蜀地,你們母子一直住在外藩,你母親去世後,你便四處流浪,十歲才被接回來。”楉冰整理了一下收集到的線索,娓娓道來。
“你和蘇辭關係不好,嗯,是很差,他仗著身份欺你辱你,你也沒辦法還手,蘇辭一生怪病,所有人都懷疑你。”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不用打聽,整個蘇家都知道這點破事!”蘇絮一腳架在了桌子上,翹著二郎腿,看楉冰究竟還能說什麽。
“嗯,當然,蘇家庶子沉迷酒肉流連花巷這種事,所有人也都知道,大家雖然懷疑你,但都覺得你沒那個本事。”
“那你們還……”
“沒出息的庶子沒那本事,那金丹期的近四品煉丹師總該有了吧?”楉冰兩隻手撐著小臉蛋,人畜無害地笑著。
“你說呢?金丹榜第七,麻婆豆腐辣子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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