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一腔熱情化為失落
姚慕容從未害過我,反倒是之前幫著我,讓我私底下瞞著蘇婧媛去見厲少爵,不管從哪個方麵,姚慕容對厲少爵都是沒話說,我還真想不明白,厲少爵怎麽就跟姚慕容反目了。
厲少爵的拳頭都握緊了,不像是開玩笑,他們可是親兄弟。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
姚慕容嘴角的笑意更深,他貼近厲少爵,不知在厲少爵耳邊說了什麽,隻見厲少爵的拳頭直接砸了下去,不是打在姚慕容的臉上,而是打在車上。
見厲少爵怒了,姚慕容放肆笑了,他的目光看向我這邊,姚慕容發現了我,他站直身子,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服,拍著厲少爵的肩膀,說了句:“我等你的好消息。”然後拉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走了。
厲少爵還站在原地,我在這站了這麽久,他都沒有發現我。
我倒是好奇了,姚慕容能打我什麽主意,讓厲少爵這麽緊張
我當時甚至是有些諷刺的想,憑著厲少爵的心狠手辣,誰又能阻礙他想做的事呢
後來,姚慕容電話找我,再次談起古玩投資的事,我拒絕了,一半是因為厲少爵的原因,一半是我真沒興趣。
我也不信姚慕容無端找我一起賺錢。
又到了周六。
我曾答應姚慕白每周六去他家裏做飯,為期一年,仔細算算,都過去了幾個月,我也沒做過幾次。
我陪著客戶在高爾夫球場剛打完一局,手機裏收到一條短信:飯做好,等我。
這是姚慕白發來的。
他今天回來。
看到這條短信,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我將球杆拋給客戶,笑著說:“今天不打了,我有事,改天再約。”
老客戶了,也不會計較,反而打趣我:“趕著去約會”
我跟姚慕白算是有約,卻算不上約會。
我笑了笑走了。
車子開在姚慕白家附近的菜市場停下,買了他喜歡吃的菜回去。
提著菜,我站在他家門口,將手指放在指紋鎖上,門啪嗒一聲打開時,心裏有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
明明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可我卻有自由出入他家的權利。
而我又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期待他的消息了
我閉了閉眼,甩掉腦子裏的雜念,推開門進屋,開始準備晚飯。
我不知道姚慕白具體什麽時間回來,我在廚房裏忙活,燉湯,炒菜。
兩個小時後,什麽都準備好了,屋裏飄散著香氣,原本冷冰冰的屋子充滿了煙火氣。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
我坐在客廳打開電視等,等待的夜總是漫長。
等著等著,我也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客廳的電視還開著。
一陣鈴聲將我吵醒,我睜開眼睛,摸過手機一看,已經淩晨兩點了,飯菜早就涼了,姚慕白沒有回來。
我將垃圾短信刪掉,心裏的喜悅被失落代替。
他可能不回來了吧。
涼掉的飯菜自然不能吃了,我全部倒進了垃圾桶,將廚房收拾好,已經淩晨三點,我提著涼掉的飯菜,帶著失落的心下樓。
飯菜進了垃圾桶,失落的心,無處安放。
我吐了一口濁氣,自嘲的笑了笑,回到車裏,準備發動車子離開時,一抹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
就算是天黑,隔著一段距離,我也能一眼就認出那是姚慕白。
他真回來了。
看到他停了車從車上下來,心底止不住湧出狂喜,我推開車門:“姚”
“慕白。”
一個女人從他車上下來,看著那女人,我的話全堵在喉嚨裏,車門半開著,我沒有再下去,因為那女人很是自然地挽住了姚慕白的手臂,他沒有推開她,反而任由著她黏著自己。
放在車門的手無力滑落,看著前麵兩人,我已經沒有了勇氣去推開車門。
那女人的長相我沒有看清,不過看身形與聲音,應該很漂亮吧。
姚慕白太過警惕了,許是我的視線太過灼熱,他忽然看過來,那一眼看過來時,我的身子一瞬間僵硬,心跳加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我想掩藏自己,可車子就停在這裏,姚慕白又怎麽會認不出這是我的車子。
四目相對,我想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才發現臉部跟身體一樣僵硬。
有一種酸酸的東西在胸膛發脹,難受到不能言喻。
那時我多希望姚慕白就當沒有看見我,就這麽一走了之,可他卻鬆開美麗女人,朝我走了過來。
當時我的手心都是冷汗,心裏很亂,腦袋有點缺氧,也有點缺心眼,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他過來時,我穩定心神下車,隻能笑著說:“回來了,那是你女朋友啊,真漂亮。”
姚慕白正要說話,漂亮女人笑著攀在他背上,那動作十分自然,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她嫣然一笑:“謝謝姐姐誇獎,你也很漂亮,你是慕白的朋友啊,我叫夏如煙。”
夏如煙走近,我才看清她的樣子,確實是個美人,看起來應該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很年輕,眉目顧盼,俏皮可愛。
我想起陳淑琴說的話,比我漂亮的女人一大把,姚慕白卻隻往趙家湊,以後姚慕白怕是不會再往趙家湊了。
我扯出一抹笑:“你好,我是趙南笙。”
“南笙姐姐,你也住這裏嗎”夏如煙笑容燦爛,很有感染力。
我正要開口,姚慕白搶先問:“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
我一怔:“今天周六,我收到你的短信。”
明明就是他讓我來的。
“有點事耽擱了,忘記跟你說了。”
“沒關係,我今天也跟客戶在一起,剛忙完,我想著過來說一聲,剛到就看見你回來了。”我撒謊了,要強的自尊心不許我在姚慕白麵前承認自己傻等了幾個小時,我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對了,你沒事吧”
他看起來沒什麽問題,我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
“小傷。”姚慕白看了看時間:“確實挺晚了,你回去的時候路上注意安全。”
他的話明明沒有什麽問題,可聽在耳朵裏,就像有一根刺橫在喉嚨裏,難受得很。
我強扯著一抹笑,點了點頭,內心裏卻好像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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