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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福蔭子孫

  “那個芳芳不壞,就是太死心眼兒,受了幾次挫折,就看破了紅塵?那你還活著幹什麽?行屍走肉嘛。”


  小皮球字斟句酌。


  看樣子。


  他是怕傷著朱朱。


  這讓朱朱感到很開心;“最後呢,在我這兒幹了幾個月,就徹底絕了望。說實話的,我看在她老爸麵子上,完全是管她開工資。


  不管她做什麽?

  芳芳是想來就來。


  想走就走。


  可是,仍然無法挽救。算啦,我也不自尋煩惱啦。”朱朱冷冷的瞅瞅他:“是看在他老爸的老四管兒上吧?我知道,你的任何大小施工,需要人家的驗收審核和簽字,才給報帳。”


  小皮球點頭。


  老實的承認。


  “是這樣的。


  可我,覺得自己並不卑微或卑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隻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活得有點尊嚴。在內心,我就是我自己的主宰,沒有誰能代替我自己。


  我很尊重我的爸媽。


  還有你的父母。


  可就是他們,也不行。”


  朱朱挑戰性的反問:“你是說,什麽人都不行羅?”小皮球莞爾微笑:“當然,那要看什麽人。哎朱朱,昨天帶了些什麽禮物去?”


  “就一瓶酒。”


  “酒?十年陳汾?”


  朱朱瞟他一眼。


  “又是我爸給你說的?”“哎呀,果真是它。”小皮球一拍自己大腿,號叫起來:“苦也!”


  聽到廚房傳出的歡聲笑語。


  左翼睜開了眼睛。


  文人自古多愁善感。


  13歲就在縣文館發表詩歌的左翼,聽到老伴兒爽朗的笑聲,竟然眼眶有些濡濕。歲月如流水,不過一眨眼功夫,年輕就成了記憶。


  回想二人年輕時。


  比自己大三歲的白雪。


  常要小情人跟著她趟山。


  趟山,是當地人對踏青的稱呼;趟山,不分春夏秋冬,隻要心情憂鬱或愉快,跨出家門就是。老祖宗留下的這一灣綠水,這一道山坳和這一片原野,是世間少有的絕美的風水寶地。


  那個綠呀。


  那個藍呀。


  那個美呀,那個畫呀,現在哪兒還能看見?

  白雪是縣文館輸的獨生女兒,在那個年代,獨生女兒是另類。另類的白雪偏偏對13歲的左翼,情有獨鍾。就因為13歲的左翼,居然寫出了一首纏綿緋惻的愛情詩《吻》


  吻


  我不願舉手


  撫去你身上的寧靜

  斑駁陸離的星漢裏

  有一座漢白玉石紀念碑

  這樣的時刻


  鑄成一個永恒的心跳

  如若你願意


  我將永是一塊


  承受波濤之愛的礁石


  讓生命挽著時光


  默默地走吧


  默默地走吧


  你說記憶

  才是愛情永不背叛的伴侶


  我相信著

  猶如天空相信海洋

  當一陣子風和竹林的絮叨


  越過陡峭的山坡


  悄悄兒奔向我

  在另一個世界


  我重新年輕


  重新擁抱你保險的輕輕說


  你看保險的窗外蘭花正綠


  這首短詩。


  被當時的現文館偶然看見。


  聽說作者是一個年僅13歲的初一男生,大感興趣。


  一麵親自拎起電話,約見小作者,一邊推薦給輸和各同事欣賞。就這樣,小左翼第一次怯生生的見到了,猶如站在雲端的現文館,輸和一大幫驚喜的叔叔阿姨。

  然後。


  小左翼瞧見了輸身後。


  一雙骨碌碌轉動的可愛眼睛……


  那些日子多麽美麗!那些油菜花多麽嫩黃!那些天空多麽湛藍!甚至連那些伴嘴與吵架,都充滿了甜蜜!哦,我的青春!我的白雪……


  “她們在笑什麽呢?”


  左翼捏著自己的鼻翼。


  回憶幸福,可也痛苦。


  心,仍年輕,血,仍滾燙,老年卻不請自來,想想真煩啊!“弄晚飯唄!爸,今晚的菜,一定豐富多彩,你要多吃點。”


  兒子答。


  看看自己的腕表。


  “估計是哪二個老總來?”


  “總編和副總編嘛,目前就他二人能定稿。”左翼站起來,在屋裏踱踱,然後偏頭看著兒子:“你的意思是,就此拉人下轎,扶人上馬?你又有什麽把握嗎?”


  左長微微一笑。


  “當然!

  湯副院自己也暗地做了民意測驗。


  如果前任下馬,擁戴他的,起碼占全院職工的大部;上麵呢,我分別給強促,謝部,寧促和趙處等打過招呼,幾大促頭都作了表示。


  隻要報社揪住發難。


  他們就群起攻之。


  逼迫市裏表態,提前進行是願的人事調整。”


  左翼冷笑笑:“你安排得倒是妥當,可知機關算盡,未必如願?”左長怔怔。“還有,你就那麽相信你那個老同學?

  事實不是早就證明。


  扶上馬後的那人。


  往往比前任敵手更可怕?

  再有,如你所安排,輸入怎麽辦?畢竟我還是二文管頭,管理係統是歸於他的指揮序列。”“爸,您就別想那麽多啦。”


  兒子有些不耐煩了。


  老爸的擔心。


  盡在自己的考慮之中。


  事情沒那麽複雜,也沒那麽長遠;即便自己考慮的是眼前,老爸想到的將來,可活在當下,要順意順心才是。


  即便是幾天的揚眉吐氣。


  也遠比長期受製於人,

  的鬱悶窩囊強上百倍。


  這二代人價值觀念,又豈能一時說得明白?“你忘了貢縣長嗎?”左長甩出了王牌。左翼瞅瞅兒子,搔搔自己腦門,停止了踱步。


  這是左家。


  也是左翼的心頭痛。


  一般不輕易提起的。


  當年,左翼在縣文館幹得風生水起,頗受頂頭上司貢縣長青睞。年輕時也曾是文學青年的貢縣長,對自己的這位文管頭,著力培養,視為親信心腹,親切友好,無話不說。


  就在左翼接到市文館組織科的通知。


  奉調進市。


  蒞臨本區文化大區的文管頭,高興不止,歡呼雀躍時。


  貢縣長卻苦口婆心相勸,要愛徒留下來共謀發展,並告之,自己己經把左翼,視為向政界發展的優秀群藝抽煙的之一。


  並誠懇告之。


  據可靠消息。


  不久,自己可能奉調進市。


  職務還可能是市組織部副部長,副部級,這對左翼的政治前途無疑是大有好處。一個人不能把搞群眾文化藝術這種旁門左道,視為終生職業。


  還是要利用一切有利因素。


  進政界,向上走。


  才能盡其才華,福蔭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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