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從來就是
憑著女孩兒的本能和直覺,管玲總覺得這個市二看長,看著自己時,有某種不可喻意的目的。
左老師滿意的點點頭。
隨意的一擺手。
“小玲呀,我怎麽總覺得你有些拘束呢?”
“沒有哇!”管玲做出若無其事模樣,想要自己變得隨便些,可她覺得,自己單獨和左老師在一起,倒滿輕鬆;就是一麵對這個左長,就有點渾身不自在。
“爸。
小玲有些拘束。
可能是因為我的緣故。”
左長微笑著站起來:“我回房啦,記者來,你叫我。”管玲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自己在,就把人家父子倆拆散的?這樣的話,我管玲成了什麽人啦?
“左長。
不,不因為你。
真的。”
因為言不由衷,管玲的臉蛋有些陀紅,這讓剛吃過飯,顯熱的年輕大本女生,別有一番美麗。本來就不情願離開的左長,自然留了下來。
他抹抹自己臉孔。
玩笑到。
“大森林裏。
一隻小天鵝正在聽天鵝爺爺講故事,一個老樹怪突然闖了進來。小天鵝嚇得哇哇亂叫,不敢動彈。我想,我就是那個老樹怪。”
摸摸自己臉孔。
“對不起!
讓你受驚了,可愛的小天鵝,請坐。”
瞅著這麽位大高子看長,說自己是老樹怪,這讓富於想像的小才女很開心,原有的拘束,減輕了許多。氣氛變得輕鬆多了。
其實。
麵對左看長。
管玲的不自在。
一半緣於性別,一半則是平常人慣有的,下意識的對看的的巨大恐懼。左長的玩笑,解除了管玲莫名的不安。
她明白。
隻要自己在二文館工作。
就免不了要與左長打交道。
自信什麽不怕的小才女,同樣自信自己能和左老師父子,包括那個白雪老太太,那一對男孩兒女孩兒,和睦相處,建立起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誠信關係。
這樣於自己並無任何損失。
又能經常聽到左老師的教悔。
何樂不為呢?
“小玲,你的文筆不錯,思想頗具深度,繼續寫下去,必成大才。”左長笑嗬嗬,管玲的承諾和溫順,讓他高興不己。
有了她的配合。
待會兒二記者。
定會乘興而來,滿意而歸。
自己呢,嗬嗬,策劃於密室,放火於陣前,定把那該死的眼中釘,肉中刺,生生拔掉,完成建立生死同盟的一統大業。
“小玲你知道嗎?
年輕時。
我也寫過詩歌散文。”
左長又信口胡謅到:“不過,隻是一時興趣,沒有靈感和天賦,終被繆斯女神唾棄,與犯人打交道去啦。”
管玲睜大了眼睛。
“哦。
你也寫過詩歌散文?
真看不出來哦。曆來文理相通,一脈相承,以寫詩歌散文的手,去和犯,和人打交道,一定輕車熟路,手到病除吧?”
左長咧咧嘴。
“小玲呀。
言及到那二個字兒,沒必要坳口。
從漢語定義上講,犯人拚音:fàn保險的rén的基本解釋詞義:指觸犯了在當下社會中人們一致認可的製度,而應該受到‘被標簽化’式的懲罰的人!
犯罪。
是指違反法律規定具有一定的社會危害性和刑事違法性。
應受刑法處罰的行為。
這是廣義上的。其實,在實際的生活裏,犯人也是人,有血有肉,有聲有色;且大多數罪犯,都是源於人性弱點的衝動,貪欲和缺乏法製知識。真正生來就是犯人的人,還沒有。”
這。
讓管玲想起了可憐的老爸。
如果沒有那個可惡的處長,不會淪落到當力夫的地步。
那麽,那個可惡的處長,是否就是源於人性弱點的衝動,貪欲和缺乏法製知識呢?如果,這也能成了他攜巨款而潛逃的解釋?
是否人人都該引以為戒?
引以為恥啊?
可是。
那些攜巨款潛逃的貪官們,那些表麵正兒八經,暗地卻作風敗壞,腐化墮落的官吏們,引以為戒和引以為恥了嗎?
沒有哇!
中國反貪肅貪,整頓工員這多年。
前車可鑒。曆曆在目。
可貪官壞官們仍然前赴後繼,誓死如歸,這又說明了什麽?說明了左長的話,絕大部份不正確嘛……管玲的不相信,大部份寫在了臉上。
左長也不計較。
因為。
他今天誌不在此。
和老爸的這個得意女弟子聊聊天,不過是他借此打發時間和尷尬而己。在市第二看長心裏,這個不算漂亮,卻青春勃發的管玲,哪值得在心?
還有。
就是她所謂的“才”。
在左長看來。
也就一個能動動筆,寫寫風花雪月,抒發發小女孩兒們,莫明其妙的感覺的小女生。大抵這種自命不凡的小女生,都自己取了個越古怪越刁難鑽越好的名兒。
然後。
在網絡上遍地開花,遍體鱗傷。
好像還真成了一種氣勢,一種生活常態?
對了,就像自己辦是那小陶,漂亮,高挑,著裝整潔上下班,牽動無數傾慕的眼光,是許多剛當獄警的年輕人,傾慕的偶像和夢中情人。
小陶文員也能寫。
取了個“媚妹”網名。
在好幾個大網站上發表作品。
居然也擁有無數粉絲。盛名之下,必有擁夫,最後弄得自己也抽出時間,上網瞅瞅她的作品。可是,唉唉唉,那也叫小說麽?
什麽亂七八糟的?
慘不忍睹啊。
至於老爸對管玲的青睞和提攜?
這樣說吧,刻舟求劍,劍卻在別處,文人大抵如此……“犯人小說,我覺得遠比什麽穿越,鬼怪和盜墓強。”左長瞅準對方內心,不輕不重的搗上一下。
“以人為本。
以人為主體。
總比那些虛無的東西,更能體現生活吧?如果小玲對此有興趣,我可以幫幫忙。”
管玲高興的笑了。第一,左長的這番話,與管玲自己的審美觀,不翼而合。和羅歆朱朱相比,管玲恰恰對時下流行時髦的穿越,鬼怪和盜墓類小說,嗤之以鼻。
稱之其作者是“生活在地球上,卻拔著自己頭發想到別的星球。”
第二呢?
自己從小看的從來就是個神秘而禁錮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