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容易啊
也曾引起小才女漫天想像,和無限希望。現在,左長把話都遞到了自己嘴邊,豈有不高興之理?“那就謝謝左長羅。”
管玲真心感謝到。
“不過,要去,我得約我的姐妹閨密一起。
要不,好嚇人哦。”
“就是那天晚上趕來的二個女孩兒?”左長微微而笑:“很漂亮,也很會吵嘴,三姐妹麽!對了,一個叫羅歆,一個叫朱朱,沒記錯吧?”
看看老爸。
突然補上一句。
“小玲,你也許還不知道?她們其中的一個,攤上大事兒啦。”
管玲一怔:“攤上大事兒?誰呀?”叩叩!胡蝶進來了:“左館,有二個客人說和你約好的?”左翼忙點頭:“請,快請!”
一麵掃掃兒子和弟子。
胡蝶出去。
一對兒女進來。
“爺爺,爸爸,二個記者來了。”左長揮揮手:“請,快請。哎,你二個回自己房間,關上門做作業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出來,聽到沒有?”
“聽,到,了。”
二個初中生撅著嘴唇。
不情願的咕嘟著走出。
見左老師的眼光在掃自己,管玲又拉拉衣角,捋]捋鬢發,抿抿嘴唇。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老爸提議,穿上那件前些年,在“巴黎”商廈買的醬色女式西裝。
再化點淡妝。
方能顯示自己精明強幹的白領本色。
更有利於自我的發揮,博取頭兒和同事的尊重與好感。
“巴黎”商廈,是本市數得上名角兒的大商場,專售外國品牌服裝拎包和飾品什麽的。進出商廈的人們,都是些有錢的主兒呢。
這套醬色女式西裝好看。
可當時買成多少錢?
管玲己記不起了。
卻清晰的記得,當時的老爸,財大氣粗,春風滿麵……“媽。”“白雪,怎麽還沒休息?”管玲聽到父子倆一起招呼,抬頭看,白雪老太太正在胡蝶的攙扶下,蹉跎而進。
後麵跟著二個拎著鼓鼓大皮包的中年男。
管玲感到很奇怪。
這家的女主人,怎麽總是這白雪阿姨?
另一位呢?怎麽總是懷所琵琶半誣麵,千呼萬喚不出來?“這丫頭是誰?”老太太走過來,剛才的親切友好和滿麵笑靨,不翼而飛。
老太太瞧著管玲。
一麵憤懣的跺腳。
“好像就是她撞的我?”
父子倆一看不好,忙向管玲和胡蝶使使眼色,一麵對跟在後麵的二記者笑到:“正等著呢,貴客貴客。哎沒老太太也行吧?”
早瞧科在眼的二老總回到。
“行行。
隻要當事人在就可以的。”
於是,心領神會的胡蝶,便雙手一用力,將老太太扶向門外:“奶奶,飯蒸糊啦,好大的糊味兒。”老太太急了,雙手亂揮,邁步就走。
“快快快!
扶我去,扶我去。
飯糊了吃不得。
吃了要得病,別說,我就愛弄糊飯,給我孫兒孫女兒吃,吃了身體倍兒棒啊。”“你好,左館,我是‘××晚報’餘副總編;這位呢,就是我們伊總,伊總編。”
“歡迎。
歡迎啊!
這位是,”
“不用介紹了,哪個不認識赫赫有名的左看的啊?”“哎哎,餘副總,你忘了在看的後麵加上一個長字。一字之差,聽起好讓人可怕啊!”
“嘿嘿。
左長就是左長嘛。
這位是?”
“管玲!她就是當事人管玲。”二個中年男爭先恐後,對管玲伸出了右手:“久仰!久仰!管玲!好名字,一聽就明白,不搖鈴鐺就管用,好名兒。”
管玲被二個老總握住右手搖搖。
感到十分不自然。
卻隻能勉強笑笑,然後規規矩矩的坐下……
九點多鍾,采訪如願結束。根據左翼和管玲的要求,刪節了二人的錄像,隻留下二人的原始錄音。二老總站起來,握手告別。
“謝謝左館和小管。
我們一定盡快編輯刊出並上報。
長期以來。
醫生中的敗類勾結不法份子搞創收,嚴重損害老百姓利益,損壞政府與群眾之間的和睦友好關係,令市民和頭兒痛心,痛苦和痛恨,該有個徹底解決辦法了。
放心!
報社如果不為人民鼓與呼,還不如解散了事兒。
我們可不願被解散失業,淪落街頭空悲切。”
父子倆握著二記者的手,聲情並茂,場麵感人。左長慷慨激昂,左館慷慨陳詞,未了,一起叮囑到:“見報前,最後定稿一定得先傳我們看看,這是我們的唯一要求。
哦。
當然。
也是管玲的唯一要求。”
在旁邊一直不作聲的管玲,讚成的笑笑……二記者退出,胡蝶進來:“左館,你快去看看,奶奶把一大鍋飯,還有好多的菜,都白白刨掉,扔掉了。”
左翼瞟瞟兒子。
左長奔了出去。
左翼淒涼的搖搖頭,喟然長歎。
“白雪心裏難受,就讓她刨吧,扔吧,人發病的時候,身不由己嗬。我們不體諒,誰體諒?小胡,你快跟著看看。”
胡蝶又轉身奔出。
左翼老態態畢現。
步履蹣跚,一下跌坐在藤椅上。
管玲看在眼裏,大受感動:原來,原來在外麵精神抖擻,威嚴莊重,頗愛尊重的二文館管頭,過的竟是這種日子?
“左老師。
原來你?
你真不容易。”
管玲的嗓門兒,竟然有些顫抖,這讓左翼抬眼瞧瞧。管玲這才發現,這是怎樣一張,布滿疲憊的臉孔啊?皺褶深深,從眼角一直牽到下齶。
那裏麵。
春夏秋冬。
四季輪回。
山呼海嘯,不絕於耳,一歇歇的風掠起,管玲聽得見歲月那還不曾遠去的足音……“小玲啊,別為我感歎,這就是生活!”
左翼用二隻胳膊。
支起自己大半個身子。
努力微笑到。
“重要的,努力活著,爭取活得更好,才不枉來人世一趟。”管玲點頭,忍不住問到:“左老師,家裏沒人了?怎麽沒看到你的兒媳婦啊?”
左翼揚頭。
左右搖搖。
抓著椅沿的二右手,在顯眼的抖動。
管玲看到了那手背上,突然現出的老年斑:“車禍!好幾年啦。白雪又當奶奶,又當母親,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