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什麽條件
專訪還捎帶了幾個典形案例,誰誰隻是敲著玩兒,月收入達到了三四千;誰誰一不小心,電腦鍵盤讓他成了擁有六位數的年輕富翁……
看得岑寂血脈噴張,一下放了了碗筷,跑了出來:“看看這,不就是寫的你嗎?”,王冠斜睨一眼:“那是極個別的,聽他吹,茶都涼了。”
“這報上都登了的,還有假?呃,這麽年我都沒找過你,你的錢呢?”
“什麽錢?”老公依然緊巴巴盯住屏幕,指頭上下飛舞:“你說什麽?”
“給我停下!”岑寂大喝一聲,一跺腳,王冠隨之停下:“噢,你怎麽啦?病了嗎?”,“你才是病了,窮病了!你看看,看看。”
岑寂把報紙舉到老公眼前,讓他看,還念給他聽,又嘮叨到:“要嗎,你就是沒找到錢;要嗎,你就是在欺騙我;要嗎,你就文筆不好,思想不解放,寫出的東西變不了錢。”
王冠無可奈何,隻好接過報紙:“我這是看了第五遍啦,老婆大人!誰不想家財萬貫,坐擁金山?你以為我真是視錢財如糞土的雷鋒叔叔啊?拜托!唉,我也著急哇,你不要添亂了,行不行?”
“我添亂?我一個女人家在外麵累死累活的,找點辛苦錢回養家,我還添亂?我看你一天是耍得無聊哦,站起多大一堆,卻弄不回來一分錢”
“好好好,你行,你在找錢,我不用你的得啦,行不?”王冠一下打斷了她。
“不用我的?你身上的T恤是我買的,你腳上的皮鞋是我買的,腰間的皮帶是我買的,都脫下來啊?不用得啦,勇敢啊?”
岑寂佯裝大怒,上前一步,指指點點的,絕不能容許這廝奮勇反抗,要不,以後還能說得他?弄不好,喊不動了他,連這每晚的好粥也不熬啦,這不是亂套了嗎?
“呯,媽的,我真受不了了,離婚,離了算啦。”
王冠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天天都是吵、天天都是鬧,就因為你在找錢,我在用錢嗎?離婚!老子不幹了。”
岑寂呆住了,倆口子這樣吵吵鬧鬧多少次,這廝頂多癟癟嘴就算,今天是怎麽啦?我說話出格了嗎?我沒說錯呀,白紙黑字,報紙上登的嘛,我並沒亂說。
呯呯呯!有人在敲門:“岑總在嗎?”
來不及說什麽,岑寂隻得匆忙跑出,是如約而至的銷售經理揚剛。
“岑總,你好,有個事兒想跟你聊聊。”,“哦,請坐請坐,你可是個大忙人。”岑寂將他迎進來,二人寒暄著走到客廳。
揚剛一轉臉,看見王冠歪出了大半個身子,在朝外邊瞅邊笑:“芳鄰,稀客嗬稀客,請坐,胡助理怎麽沒一起來?”
“她呀,老是喊這兒疼,那兒痛的,正窩在床上玩電腦呢。”
揚剛在沙發上坐下,王冠趿拉著拖鞋出來,打開了液晶,將遙控板塞到芳鄰手中:“自已按,找我還是找岑寂?哦,找她,好,你們談,我上網。”
岑寂在廚房為他泡上一杯三花,踢踢噠噠的端出來遞給他:“喝茶!”,
“謝謝!”揚剛撬撬屁股,一按手中遙控板,“拍案說法”欄目那位全國觀眾都熟悉的主持人,正在慷慨陳辭。
“所以,敬告我們的某些女觀眾,不論受到何種侮辱,不論對方有多大背景,一定要勇敢的站出來,積極配合防方,主動提供線索,爭取早日抓到犯罪份子,還人們一個和平寧靜的空間。”
岑寂忽然想到剛才他家裏的話聲,便問到:“井查又來了?”,“你怎麽知道?”,“嘿,門大開著嘛。”
“哦,是又來了,拿了幾張照片,讓胡琴認。”
“沒認出?”
“怎麽認得出嘛?一個個眯縫著眼睛,賊眉鼠眼,看誰誰都一張犯罪臉嘴。”
“你別著急,這案拖了快半年了,我看井查也沒輒。”岑寂看看他,勸道:“實在不行,就算了,免得想起煩。”
揚剛呷一口三花,揚揚茶盅:“算不了啊,井查說,隻要報了案,破不了就一直掛著,他們也著急呢。這狗日的,真要是抓住了他,老子先狠勁兒踹他幾腳,出出這口鳥氣。”
岑寂拎著小水瓶,往上他盅裏倒了水,順手放在沙發邊:“也怪,黑燈瞎火的,怎麽就摸進了屋子裏?”
揚剛瞅瞅她,歎口氣道:“說正事兒吧,那大檢查,聽說下周一就開始。”
“這麽快?今天都星期四了。”,揚剛攤攤雙手,表示無能為力,“最壞結果是什麽?”
“罰款,弄不好停業整頓,也可能什麽屁事也沒有,寫寫檢查算啦,誰能預料?”,岑寂無語,揚剛說得不錯,誰能料到呢?
半響,她抬起頭來:“總得想個辦法啊,就這麽完啦?”
“唉,岑寂嗬岑寂,你現在好歹也是個總啦,你就真的不能再說說看?”
岑寂深深的歎一口氣:“我算什麽總哦?這些私人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眼裏隻有利潤,再大的總,在她眼裏也隻是打工崽,說什麽也會聽的。”
揚剛瞟瞟她,慢慢道:“如此,隻有一個辦法了。”
“說!”岑寂像溺水者,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鼓著眼睛叫起來。
“市裏有一個民營企業,專事水電氣上門維修和安裝,人不多,可一個頂十,技術含量高,專業。如果他們能接過美亞的全麵維修合同,就好了。”
岑寂眼睛一亮,這確是個好主意,問題是對方願意嗎?
揚剛看出了她的迷惑,一笑:“別擔心,我已經聯係好了,對方答應轉接,但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岑寂一把揪住了他,這廝就愛在節骨眼上故意玩玩心跳,什麽德性?揚剛被她揪得差點叫出聲,忙向電腦屋裏瞟瞟。
岑寂醒悟過來,一下放開了他,提高聲音催促到:“說呀,真急死人了,什麽條件?”
“簡單,接手人要點零花錢。”
“多少?”岑寂覺得自已喉嚨幹得冒煙。
“五萬。”
“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