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奪回

  殷元昊抬起手看著手背上被卲詠舞咬的齒痕竟然笑了,他湊到嘴邊親吻著那齒痕,行為怪異的讓卲詠舞不知道要說些甚麽才好。


  之後,殷元昊又湊近卲詠舞的耳邊道:

  “舞兒,我很高興你留下了這個愛的傷痕。”


  “哼!我還可以多咬幾個。”邵詠舞的話是由齒縫裏迸出。


  “這個嘛!等到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不管妳要咬多少傷口,我都任妳擺布。”殷元昊親吻著她的臉頰道。


  邵詠舞氣得想一巴掌打掉他臉上的笑:

  “休想,不會有甚麽洞房花燭夜。”


  殷元昊隻是笑了笑不再說甚麽,他正專心趕路,對他來說早一步離開鳳舞就少一分被南宮罄找到的危險,但盡管如此他還是在天黑之後找了家客棧入住。


  難道他還真打算在這裏過甚麽洞房花燭夜嗎?邵詠舞額上冒著冷汗,心想著要怎麽脫身才好。


  見殷元昊向掌櫃要了一間上房,被半是脅迫的推進房間,卲詠舞裝出不滿的表情道:

  “殷元昊,你真打算在這麽簡陋的地方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嗎?”


  “我的確是這麽打算。”殷元昊挑眉,心想她該不會又在打甚麽壞主意了?


  “你知道新婚之夜隻有一次,這對女子來說是很重要的,至少該在好一點的地方,難道就不能等到了你的王府嗎?我保證等到了你的王府,我一定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你,好不好?”卲詠舞哀求,這事能拖就要盡量拖。


  “這是你欠我的,卲詠舞。”反正他已經決定了,今晚一定要得到邵詠舞。


  “我哪有欠你甚麽,明明和你拜堂的又不是我。”


  “我說的是三年前。”殷元昊自身後抱住了卲詠舞:“三年前在北戎,你明明答應要陪我一夜,可是妳卻逃走了。”


  這麽久的事他還記得那麽清楚做甚麽?


  “那是……。”


  不給邵詠舞說話的機會,殷元昊俯身吻住了她,並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卲詠舞雖然拚命掙紮,奈何她的力氣在他看來就和螞蟻的力氣沒有兩樣,殷元昊將她壓在床上,製住她的雙手,動手褪去她的衣服,動作看起來很熟練。


  “殷元昊,住手,求求你,住手。”


  “舞兒,我喜歡妳現在的這個身體。”殷元昊像是膜拜似的掃過她的身體。


  “別看!”卲詠舞知道自己現在這副身體比比趙翎的更豐滿,在殷元昊炙熱的目光下,她隻覺得全身發冷。


  “原來,還真的有蓮花胎記,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殷元昊伸手輕撫著她那栩栩如生的蓮花胎記。


  “住手!”卲詠舞幾乎要哭出來了。


  就在這個要緊的時刻,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是誰?不是說過誰都別來打擾嗎?”殷元昊停了下來看向幾乎要被敲壞的門板。


  “是我。”門外響起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那人竟然是殷元昊以為應該在京城的南宮罄。


  “罄。”


  他來了,卲詠舞響要衝下床去開門,可響到如進的狀況又有些遲疑了。


  “該死,南宮罄你怎麽會在這裏?”這不在殷元號的計劃之中。


  原來當南宮罄得知殷元昊也去追餓虎山的那群土匪時,他便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兵分二路,一路往餓虎山,一路則往北戎這條路,他相信以殷元昊的能耐應該能追上餓虎山的那群匪徒,而殷元昊在救回邵詠舞後很有可能會帶著她直接回北戎。


  “這裏是方圓百裏之內唯一的一家客棧,你要回北戎就一定會經過這裏。”


  一切幾乎都在南宮罄的預料之中,不過他再如何神通廣大也預料不到邵詠舞如今麵臨的狀況。


  “哼!南宮罄,竟讓你賭對了。”殷元昊一邊說話一邊看向窗外,發覺客棧的裏裏外外都已經被官兵包圍了,他想帶著卲詠舞逃走幾乎是不可能了。


  “錯了,朕一向不喜歡賭博。”他隻是把各種可能的狀況都想過了一遍罷了:“殷元昊,立刻開門,否則朕就命人撞開門。”


  “你確定要撞開門?希望你別後悔才好”」殷元昊看了一眼正在跟衣服奮戰的邵詠舞。


  “不,罄,先別開門。”卲詠舞道。


  她這個樣子如果被別人看到的話。她也不想活了。


  終於把衣服穿好,卲詠舞正要去開門,卻被殷元昊拉了回來。


  “殷元昊,你做甚麽?”卲詠舞發怒了,他倒底知不知道情勢對他有多麽不利,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亂來。


  “你就那麽想回到他身邊嗎?明明這次先遇到妳的是我,算了,這次是帶不走妳了,下次吧!”


  卲詠舞本來想告訴他下次也沒機會,可是殷元昊卻往她的嘴裏灌下不知是什麽的液體,液體自她的喉嚨順流而下,她想吐出來已經太遲,那東西都讓她喝下去了。


  “殷元昊,你到底讓我喝了甚麽?”卲詠舞看著殷元昊的視線漸漸模糊。


  “嗬,怎麽可以讓南宮罄這麽簡單就得到妳。”殷元昊對著已經昏迷的邵詠舞低聲說道。


  他抱著卲詠舞打開了房門,南宮磬見邵詠舞在他得懷裏昏迷頓時火冒三丈。


  “你對她做了甚麽?”


  “南宮罊,我的王妃就先寄放在你那兒了,你可要好好照顧她。”殷元昊道,而就在南宮罄要伸手去接卲詠舞時,他又再南宮罄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知道她的胎記在哪裏嗎?就在大腿內側,南宮罄,你來得還是太晚了。”


  甚麽?他這麽說是甚麽意思?

  殷元昊趁著南宮罄發愣的同時跳窗逃走了。


  該死的殷元昊。


  “攔下他!”南宮罄對客棧外麵的士兵下令,可是,那些士兵隻是他臨時集結的,根本無法攔得了身經百戰的殷元昊,所以才幾個回合就讓人給逃走了。


  逃走就逃走了,南宮罄也沒有很在意,最重要的是邵詠舞已經回到了他身邊。


  約莫過了一刻鍾,卲詠舞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一醒過來就立刻被擁入南宮罄的懷裏。


  “舞兒,我的舞兒,妳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罄。”卲擁舞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裏,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距離上次南宮罄擁抱她似乎有一輩子那麽長了。


  可是,她推開了他,她還有件事必須先問他:

  “皇後懷孕的事是怎麽回事?”


  她也想過了幾種可能,也許是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喝了酒的南宮罄因為太思念她,所以將趙翎當成了她,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然後就懷了孕。又或許是趙翎主動誘惑了他,他被下了藥,所以受不了誘惑就抱了她。還有,會不會趙翎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趙翎她沒有懷孕。”南宮罄道。


  “甚麽?”她想到很多理由,就是沒有想到這一個。


  “那時候大臣因為子嗣問題一直上奏折要朕擴充後宮,朕不想要這麽做,所以就要皇後假裝懷孕,讓那些大臣不再來煩朕,妳那天看到朕和皇後恩愛的樣子也全都是假的。”


  南宮罄也很後悔,如果早知道這麽做會讓邵詠舞生他的氣,還差點造成遺憾一生的事,他絕對不會這麽做。


  “可是我聽說妳的宮中還藏了個美人呢!”卲詠舞酸溜溜地道。


  “她啊!”南宮罄知道她說的是柳芯言,那件事他就更無辜了:“朕以為她是妳,知道不是後,朕就讓她回去了,朕發誓從來沒有碰過她。”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卲詠舞又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對了,妳方才怎麽會昏倒?”南宮罄隨口問道,


  殷元浩的行為真的很奇怪,是因為把邵詠舞弄昏後他比較好逃走嗎?又或者還有其他理由?

  “他不知道灌我喝了甚麽東西。”


  “甚麽?這種事妳為甚麽不早一點說出來?”


  見南宮罄突然如臨大敵的模樣,好像事情有多麽嚴重似的,卲詠舞反而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胸膛道:


  “我不是好好的嗎?也許那隻是普通的迷藥。”


  “如果不是呢?如果那是毒藥呢?不行,我們馬上回京,朕要讓司徒鷹徹底的幫妳檢查看看。”


  還要連夜趕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卲詠舞又冷又累,隻想要在溫暖的被窩裏好好的睡上一覺,隻可惜她還是敵不過南宮罄強勢的擔憂,因此那一夜她隻能在馬背上度過了。


  一大早,天都還沒亮,司徒鷹就被吵醒。


  “爺,皇上來了。”仆人說道。


  南宮罄來了?這麽早一定是有甚麽緊急的事,就算再不願,司徒鷹也隻能從溫暖的棉被裏出來出去見客。


  “司徒鷹,你快看一看,舞兒是不是中毒了?”還來不及打招呼,南宮罄就急急忙忙的說道。


  “中毒?”


  這件事非同小可,司徒鷹認真的將邵詠舞檢查了一遍,南宮罄還一直在旁邊緊張的問:


  “她是不是中毒了,中的是甚麽毒?”


  司徒鷹白了他一眼:

  “你好像很想她中毒似的?”


  “對啊!我也這麽覺得。”卲詠舞完全同意她的說法,她自己的身體惟有自己最清楚,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狀。


  司徒鷹的檢查也印證了這一點:

  “我保證她沒有中毒。”


  所以,殷元浩真的隻是灌她喝迷藥?可是,為甚麽南宮罄還是如此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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