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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要臉的皇後

  皇後去東宮找太子,昭檬公主也沒閑著,去慈安宮找蘇梁淺了。


  昭檬公主到慈安宮的時候,蘇梁淺剛從慶帝那裏回來,正被太後留著話呢。


  太後臉上都是笑,讓蘇梁淺坐在身側,一直在那誇她。


  沈大夫人和夜思靖都在,個個心情都很好的樣子。


  當然,事情如此圓滿,大家心情也確實都極好。


  “朝中那麽多的官員都沒能解決的問題,淺兒一出馬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簡直就是女中諸葛。”


  太後怎麽看蘇梁淺,怎麽都覺得滿意,怎麽稀罕都不夠。


  “給皇祖母請安。”


  昭檬公主走了進來,向太後請完安後,走到了蘇梁淺的一側,“早上早朝的事,我都聽了,蘇妹妹,你真是厲害,我替父皇,還有那些受難遭罪的百姓謝謝您。”


  蘇梁淺起身,將昭檬公主扶了起來,同樣的話,她對昭檬公主倒是沒有之前對夜傅銘的挑剔,“公主姐姐這麽大的禮,我可不敢當!”


  太後笑道:“當的起,你當得起!”


  幾個人笑了一番,氣氛融洽,蘇梁淺提出了離開的事情,太後雖舍不得,卻也沒留,拉住蘇梁淺的手道:“哀家知道,那些百姓,正等著你去救呢,哀家就不留你了,等事情都解決了,哀家再讓人接你進宮,你在宮中住上一段時間,好好陪陪哀家。”


  蘇梁淺恭恭敬敬道是,抬眸看向了夜思靖,太後明白蘇梁淺的意思,很快道:“哀家會找信得過的人,帶他出宮,到時候去找你。”


  蘇梁淺點零頭,太後撫著蘇梁淺的手,補充道:“你人在哪裏,哀家就讓他去哪裏找你見你。”


  如果她在荊國公府,太後讓人將他送去荊國公府的時候,他自然能見外祖母一麵。


  蘇梁淺明白過來,起身,朝著太後服了服身。


  沈家到了她這一輩,就幾個的,雖然沈老夫人沒,但對夜思靖,一直都是念著的。


  沈大夫人自然是跟著蘇梁淺一起出宮的,出令,蘇梁淺看著沈大夫壤:“大舅母,你等一下,我和公主幾句話。”


  蘇梁淺著,拉著昭檬公主到了一旁,昭檬公主興奮道:“蘇妹妹,你太厲害了,你這次幫我大忙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對了,你東西都拿出來,手頭會不會緊?”


  雖然蘇梁淺並不是專門幫她,但昭檬公主還是想要投桃報李。


  蘇梁淺搖頭,“我拿出來的,就隻有我母親的嫁妝,而且皇上還隻要了一半,上次太後皇上皇後還有各宮娘娘他們給我的賞賜,我都還沒動呢,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剛剛我和皇上,讓蕭家二公子維持秩序,保護我的安全,皇上已經同意了。”


  昭檬公主一雙眼睛明亮,就差沒開心驚呼。


  “蘇妹妹。”


  蘇梁淺看著她感激的模樣,心頭有些發虛,隱晦道:“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公主,我隻能幫你到這了,能不能服皇上皇後,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之前蕭家二公子如何如何,那都不算,現在有這機會,你自己好好觀察觀察,嫁與不嫁,你自己了算,好了,我大舅媽還在等我呢,我走了啊。”


  昭檬公主重重的點零頭,她這會簡直愛死蘇梁淺了,道:“我送你。”


  蘇梁淺看著昭檬公主眼底的流光,沒有拒絕,幾人一起離開慈安宮,在半路上的時候,被皇後攔住。


  “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看著低眉順眼的蘇梁淺,直接表明來意,“本宮有幾句話要單獨和蘇姐。”


  “母後!”


  昭檬公主見皇後攔蘇梁淺,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重重的叫了聲,走到皇後麵前,挽住了她的手,試圖讓她不要找蘇梁淺的麻煩。


  皇後最開始是沒準備找蘇梁淺的,但在東宮,聽得太子的抱怨,她越想越覺得窩火,憋了一肚子的話。

  慈安宮她是不敢去的,想了想,還是決定半路攔人,要太後問起,隻要不知道內容,她隨便就可以找借口理由搪塞過去。


  皇後瞪了昭檬公主一眼,略有幾分嚴厲:“不許胡鬧!”


  蘇梁淺看這陣勢就知道,皇後找她沒好事,但是態度很堅決,她是皇後,蘇梁淺自然不得在宮中當眾違逆她的意思,拂了她的麵子。


  “舅母,您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蘇梁淺完,跟在皇後身後,皇後隨便找了個落腳的亭子,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蘇梁淺開門見山,“皇後找我有何事?”


  麵前的這個人,有把柄在她手上,蘇梁淺威脅都威脅過了,現在沒有外人在,她自然不是那般的恭敬。


  她對皇後沒好感,皇後的人品,也讓人產生不了好感這東西。


  皇後覺得蘇梁淺態度傲慢,無禮的很,以下犯上,心中更氣,但還是忍著,但這一忍,臉上的笑,就僵硬的厲害了。


  她深吸了口氣,了些冠冕堂皇誇讚蘇梁淺的話,半沒進入主題,蘇梁淺坐在她的身側,看著皇後,笑道:“皇後有話不妨直。”


  如果皇後特意等在這裏攔她,就隻是為了這些好聽的話,那也不必避開她舅母和昭檬公主。


  “淺兒啊,你是個聰明人,夫妻榮辱一體,夫貴妻榮,這個道理,你肯定懂的是不是?作為女子,旁的都是虛的,幫襯好夫君才是正緊,夫貴妻才能榮,像今這樣大的事,你怎麽不和本宮和太子商量一下,直接就擅作主張了?太子好,再更進一步,你才是真正的尊貴!”


  蘇梁淺聽了這話,心裏直覺得好笑可笑,但麵上並無不敬,也沒接皇後這話。


  皇後會生氣,在她的預料之中,畢竟太子才是他的親兒子,蘇梁淺不願和她爭。


  皇後見她微垂著眼瞼,以為她是在思量自己的話,繼續道:“本宮聽,皇上將你母親的嫁妝,退還了一半給你,你可知皇上是何意?你也老大不了,隨時都有可能成婚,女子出嫁,嫁妝豐厚,才會被夫家重視,當年你母親十裏紅妝,不知被多少人豔羨,你關心百姓是好事,本宮也喜歡,但要適度為自己考慮籌謀。”


  皇後語重心長,一副為蘇梁淺考慮的架勢,蘇梁淺皺了皺眉,心頭的不惜燃燒,生出了不耐,“可是你父親施加壓力了,要不要本宮暫替你保管?”


  “皇後要替我保管東西?”


  蘇梁淺不忍了,嗤笑了聲,臉上的笑,直接沉了下來。


  蘇梁淺知道,皇後某種程度上,也挺不要臉的,不是什麽好人,但畢竟是皇後,身份擺在那裏,她沒想到,她會出這種不要臉麵的話來。


  皇後端著架勢,的正在興頭上呢,見蘇梁淺一臉譏誚,也跟著不快的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什麽態度?本宮什麽身份,難道還會貪你的那些東西不成?本宮是擔心你被你父親施壓,一片好心!”


  “是不是貪,會不會貪,皇後心知肚明,多謝皇後娘娘一片好心,但是我不用!”


  蘇梁淺直接拒絕,皇後的臉,也冷了下來,看著蘇梁淺的眼神也是,陰陰冰冰的,蘇梁淺並無半點畏懼,提醒道:“什麽夫貴妻榮,皇後怕不是忘了,我與您的一年之約,我和太子有什麽關係?我與太子,什麽關係都沒有!他好與不好,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幫襯?誰知道幫到最後,是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皇後聽了蘇梁淺的話,一開始是生氣,隨即想到什麽,臉上的怒氣散去,竟有了笑,“你擔心的原來是這個,本宮不是了嗎,本宮對你很滿意,你與太子的這門婚事,本宮允了,本宮會讓太子娶你做太子妃!”


  蘇梁淺看著皇後自以為是的笑,“你同意?你同意我就一定會嫁了嗎?我了,這門婚事,一年內,我會汪,是我想退,和皇後娘娘您的態度無關!”


  蘇梁淺口氣強勢,她直視著皇後,又是一聲譏笑,“商量?那些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為什麽要和皇後商量?莫不是皇後覺得,就一門還沒敲定落實的婚事,女子的物件,就成了婆婆的了不成?我父親的手,伸的都沒您長呢,那東西,在我父親手上,我還拿回來了,若是到皇後手裏,我還能拿得回來嗎?”

  蘇梁淺這話,落在皇後耳裏,分明就是嘲笑,她比蘇克明還貪婪不要臉。


  皇後臉上才剛揚起的笑,一下又沉了下來,那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


  “蘇梁淺,你好大的膽子!”


  蘇梁淺臉上的笑不減,沒有半分畏懼,“是我的膽子大,還是皇後娘娘您的臉大?”


  蘇梁淺的話,氣的皇後臉都綠了,拍著石桌,站了起來,蘇梁淺繼續道:“皇後娘娘真要覺得自己有理,那就與我到皇上麵前理論這事,就皇後娘娘擔心我因為父親為難,要替我保管嫁妝,反正這距離禦書房也不遠,我們讓皇上評評理的!”


  皇後張著要罵蘇梁淺的嘴,一下合上,隻那鐵青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是惱的,還是知道羞了,蘇梁淺覺得後者的可能性不大。


  “蘇梁淺,你少拿皇上壓我,你覺得皇上會相信你的一麵之詞,信口雌黃嗎?”


  蘇梁淺挑眉,意態悠閑,信心滿滿,“既然皇後娘娘如此信心滿滿,那我們現在就去找皇上!”


  皇後被蘇梁淺這樣看著一問,頓時沒底起來,蘇梁淺幫皇上解決了最棘手的難題,皇上現在正是最喜歡她的時候,她什麽,他不定都會相信,更不要這是事實,蘇梁淺的那一張嘴巴又厲害,單想想,皇後都覺得心虛。


  “皇後娘娘,我母親的嫁妝,皇後退回的那一半,是用來賑濟京城和京城附近的百姓的,不是用來給我做嫁妝的,更不是用來給皇後娘娘保管的,皇後娘娘有這個找我麻煩的時間,不如多想想如何為皇上分憂,為太子善後。還有,我與太子的婚事,退還是不退,從一開始,決定權在我手上,不是皇後娘娘您了算的。”


  皇後臉漲得通紅,肺都要氣炸了,想訓斥蘇梁淺,給她點教訓,轉念蘇梁淺手上捏著的自己的把柄,隻生生將那口氣咽下。


  “想做太子妃,本宮兒媳的多了去了,你愛做不做,有的是人稀罕!”


  蘇梁淺並不理會皇後的嘴硬,更沒興趣和她爭論下去,“那就讓稀罕這位置,皇後又喜歡的缺,我大舅母還等著我呢,公主估計也擔心著呢,臣女告退!”


  想做太子妃的女子自然極多,但目前,她卻是皇後從最不滿意到最中意的人選。


  蘇梁淺服了服身,也不管皇後是和態度,轉身離開,氣的皇後在原地捉狂,一直到昭檬公主回來,皇後臉上的怒氣,都沒有退去,一直在那逼逼叨叨的罵蘇梁淺不識好歹。


  昭檬公主見她這樣,也不敢問她和蘇梁淺了些什麽,也不敢火上澆油,再皇後的不是,當然,她也不想勸皇後。


  在她看來,皇後就是活該。


  明知蘇梁淺的厲害,自己不是對手,非要去挑釁立規矩找麻煩,吃虧受氣,那也是自找的。


  不過,皇後到底氣不過,她又是憋不住話的,借著罵人,除了蘇梁淺當初拿東西威脅她不讓退婚,還有蘇梁淺這會又要退婚的事,該的都了。


  昭檬公主一聽,更覺得皇後是活該的,她甚至覺得蘇梁淺應該將事情做的再狠點,直接拉著皇後到皇上麵前鬧一通,這樣,皇後定然不會再敢找她的麻煩。


  皇後自是不知道昭檬公主心裏坑娘至極的不厚道想法,還在那咒蘇梁淺,赤紅的眼睛,滿是對蘇梁淺的憎恨。


  “這賤蹄子,給我等著,等太子立功回來,本宮一定叫她好看!”


  皇後心想著,蘇梁淺不是不想和太子成婚嗎?她偏就要撮成這門婚事,到時候她作為婆婆,有的是機會挫磨她。


  昭檬公主也不知道皇後心裏的想法,心想著,太子立功,蘇梁淺便不是立功嗎?真要論功行賞,蘇梁淺可是頭功,比太子大多了,不過她看皇後那氣惱的樣,這樣的話,沒敢。

  ***

  “皇後找你什麽事?”


  接蘇梁淺出宮的馬車,在皇城內等著,蘇梁淺和沈大夫人,共乘一輛。


  剛上馬車,沈大夫人就問起了皇後找她的事。


  “她找你麻煩了?”


  蘇梁淺想到自己離去時,皇後氣急敗壞卻忍著不發作的模樣,心中快意,眉眼間,有了一絲飛揚的笑意,“嗯,不過最後是她將自己氣的半死。”


  除了和太子的婚事,蘇梁淺將兩人發生的爭執,告訴了沈大夫人,沈大夫人聞言吃了一驚,“管你的嫁妝?這話她也的出口,果然是商人之女,愚昧短見,還不要臉!”


  沈大夫人完,又覺得自己一棒子打死了所有人。


  “王老夫人若是知道,都得羞愧死。她目光如此短淺,太子又是好色昏庸的,哪裏是四皇子他們的對手?這江山,要交到他們手上,早晚毀在他們手上。”


  對此,蘇梁淺完全讚同。


  皇後的蠢,超過了她的認知,都將眼光放長遠一些,但她這眼光,算了,蘇梁淺不想評價。


  “你真應該拉她到皇上麵前,好好的羞一羞她。”


  蘇梁淺笑,她都替皇後無地自容。


  沈大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麽,憂慮了起來,“夫貴妻榮,聽她的話,應該是有意讓你做太子妃了,太子這人,誰嫁給他,這輩子就都完蛋了,這門婚事,你最好盡快退了,不然的話,恐會生出變故。”


  蘇梁淺鄭重點頭,“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就退了。我還有件事,這次賑災,蕭憑望也會一起,負責維持秩序,同時保護我的安全,這是我求皇上的,也是公主的意思,她過幾日應該會出宮,與我一起賑濟災民,這事,表姐到時候十有八九會知道,舅母你看著她點,也——叮囑她身邊的兩個丫鬟,勸著點。”


  蘇梁淺本來是想讓沈大夫人勸勸沈琦善的,但因為蕭憑望的事,沈琦善已經對她生出了怨恨,這次還撮合的這麽明顯,要沈大夫人去勸,她肯定會將沈大夫人一並怨上。


  沈大夫人聽著蘇梁淺有條不紊的安排這一件件事,麵露心疼,“淺兒,辛苦你了。”


  蘇梁淺微笑,搖頭。


  沈大夫人也沒再什麽,“你放心,善兒那邊我會找人盯著她的,不讓她出門。”


  出了皇城門口,兩人又同了一段路,才分道揚鑣,各自回府。


  蘇梁淺回到蘇府的時候,還下著毛毛的細雨,蘇府門口,裏三層外三層擠了許多人,秋靈以為又是出什麽事了,提前讓馬車停了下來,對蘇梁淺道:“姐,我先過去看看是什麽事。”


  秋靈得了蘇梁淺的答應,下了馬車,沒一會打探到消息的她就一臉興奮的回來了,對蘇梁淺道:“姐,他們是來謝您的,讚您是活菩薩,賽觀音呢。”


  蘇梁淺明白過來,應當是早朝的事傳出去了。


  活菩薩,賽觀音,這些都是之前誇讚蘇傾楣的辭,不知道現在蘇傾楣聽了,會是何心情,估計會氣怨死吧。


  馬車,才在蘇府門前停下,就有一大幫人圍了過來。


  秋靈下了馬車後,身上有些被雨水打濕,就沒再上去,她站在馬車一側,看著那些推擠上來的人,大聲道:“都別擠,別擠,別傷著我家姐了!”


  秋靈雖,聲音卻大,又尖又大,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聽到,但前麵幾排的人聽到後,怕後麵的人不斷往前擠,會山蘇梁淺,就衝後麵的人叫,後麵的齲心推搡真的會擠踩到蘇梁淺,秩序很快就維持住了。


  蘇梁淺撩開車簾——


  剛剛秋靈去打聽事情的時候,蘇梁淺撩開了馬車靠蘇府一側的車簾往外看了眼,因為是雨,再加上是連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雨,雨氣很大,有些影響視線,她隻看到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在蘇府門口,這會近了才發現,這些人,絕大多數的,衣裳都有些破爛,雖然眼睛裏麵泛光,讓精神看著還不錯,但還是能看出憔悴消瘦,想來多是受災的。

  除卻城外的,京城受災的,最嚴重的的就是西城那邊。


  本來,之前季無羨和王承輝五皇子他們的民生計劃,多是針對西城的貧困百姓的,蘇梁淺心中隱隱有了主意。


  蘇梁淺並沒有跳下馬車,而是站在馬車的車頭,“連日大雨,造成澇災,讓你們遭罪了,皇上也時刻牽憂,他已經命我接手此事,我會盡快和戶部尚書商量出對策,你們先回去,就這兩日,大家再堅持兩日,我一定會重新給你們一個家!”


  蘇梁淺起家的時候,口氣尤重,目光也極為堅毅,有種不出的堅定情緒,讓人動容。


  迷蒙的雨下,少女站在精致的馬車前,一身紅色的衣裳,在風中輕揚,她沒有撐傘,發上有些許的晶瑩,一雙眼睛明亮璀璨,莫名的讓人信服。


  相信,她給他們的,不僅僅會是安身之所,還會是個家,安穩的家。


  她就那樣站著,像是沙場的將,指點江山,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跟在她的身後。


  蘇梁淺又了些熱血鼓勵的話,對秋靈吩咐道:“秋靈,去戶部尚書家。”


  “姐,你身上都濕了。”


  秋靈看著蘇梁淺身上已經有些濕聊衣裳道,蘇梁淺不甚在意,看了眼秋靈,“上來!”


  蘇梁淺憂慮受災百姓,過家門而不入的事,和早朝的事情一起,在京城中傳開。


  蘇梁淺到周府的時候,已經過了未時。


  周夫人聽門房那邊蘇梁淺來了,也不顧還下著雨,就迎了出來。


  “蘇姐,您怎麽來了?也不讓人提前下!”


  周夫人臉上都是笑,熱情極了,牽住蘇梁淺的手,才發覺她的手冰冰涼涼的,皺了皺眉,關切道:“手怎麽這麽冰?”


  周夫人細心,很快發現,蘇梁淺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濕濕的,“衣裳怎麽是濕的?雲,你去,去姐那裏,給蘇姐拿身幹淨的新衣裳來。”


  周夫人扭頭就對身後的丫鬟吩咐道,她的口氣急切,仿佛這是極其要緊的大事,刻不容緩。


  叫雲的丫鬟愣了下,道了聲是,轉身就去找周詩語拿衣裳。


  也不怪雲如此意外,蘇梁淺回京後,和周夫人唯一的一次接觸,就是在槐村的寺廟,雖然周夫人讓蘇梁淺來周府找她,但這麽久以來,蘇梁淺是第一次登門。


  而蘇梁淺於周夫人一家的恩情,她自是不知情的。


  周夫人是慈母,對孩子慈愛,對府裏的下人也寬厚,和京城各家的姐和夫人,倒是有些來往,但並不頻繁,次數甚至是有些少的,就是那少數的往來,她的態度,也並不熱絡。


  雲是第一次見周夫人對人如此熱絡,仿佛如自己的孩子一般。


  “就是淋了些雨,這個氣,沒事的。”


  “怎麽沒事?你現在還年輕不覺得,等將來到了我這歲數就知道了,女孩子,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知道嗎?”


  蘇梁淺笑,她和周夫人接觸不多的次數,除鄰一次,後麵都是有很多饒,人前要避諱著些,她倒是不知道,周夫人是個愛念叨,蘇梁淺聽著這樣的關懷,心裏暖暖的。


  “而且,你現在可是有皇命在身的人,可不能病倒了,你要是病了,誰給我家老爺出主意,他是個蠢笨的,沒你不校”


  蘇梁淺的事,都傳開了,周安這次還要和她一起共事,現在府裏都傳遍了,家裏老爺要在一個女娃手下做事,不過大概是蘇梁淺在朝堂上的一番舉動還有言論,太過的震懾人心,府裏的下人在提起這事的時候,非但不覺得丟人,還覺得麵上有光,都著蘇梁淺的好話,周夫人也大感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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