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敢當導火索
不過。
‘狂信徒可以懷著信仰慷慨赴死，那掌握著權柄，處於享受一層的你們呢？’江漁心想著，思緒紛飛。
“那夫君，我們去青冥山的第二種可能是什麽？”
江漁回過神，聳了聳肩道：“第二種可能啊，依舊是確認了那人此事有關，不過那人背後的勢力‘變’了，我們將萬劫不複！”
見李紅袖眼中有著不解，江漁笑問道：“娘子是不是認為，陛下早晚會知道知道那人與此事有無關係，我們確認的早一些有什麽區別呢？反正那個勢力都會煙消雲散。”
李紅袖點了點頭，道：“是啊，陛下早晚都會知道，我們在此時確認那人與此事有無關聯，和達到長安再確認，沒有區別啊。”
至於到達長安後，沒有屍體怎麽確認？兩人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這根本不算問題，影像可以凝聚、屍體可以搬運……
江漁看向前方逐漸正常的山林，迎著清風道：“若無關聯，那陛下早知與晚知，對此事都沒影響；若有關聯，陛下就可以從他‘簡單’的離開得出他想要的結論。”
“我們也隻用考慮‘有關聯’這個方向，因為這才會帶來危機，所以我們隻猜測那人背後勢力的真假。”
“若勢力為真，那麽這個勢力影響會很大，畢竟敢謀劃王朝嘛，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會不會遭遇危機，會讓陛下看出謀劃者是個人還是整個勢力。”
“第二種情況，便是根據對方‘殘留’的信息，推測而出的勢力變成另一個了，我相信，許多大勢力暗中會有另一股勢力，平時毫無關聯，甚至互為仇敵，關鍵時刻可當援軍或擋箭牌。”
“這樣的勢力，絕對是不如明麵上的勢力的……”
這個世界，‘名’也是一種力量，真要藏鋒，隻會越藏越鏽。
“能用來當棄子的，會更弱，當然，對於我們來仍是不可抵擋的，不過，對於王朝而言，或許揮手間便是灰飛煙滅。”
“這樣的勢力，對於真正大勢力而言其實也相當於‘個人’，在此時的情況下，或許已經被陛下吩咐人監視起來了，我們進入長安之前，他們最應該做的是想辦法留下血脈、傳承，最終放手一搏看能否自身也跑掉。”
雖然被監視，但不代表這個世界上、能被稱之為勢力的存在就一定會在監視下無所遁形了，李唐皇室才成立多少年？那個勢力中會沒有另一個勢力的暗子？
“這是正常勢力一定會做的，有氣魄對不良出手、圈養怪異，那麽心思就不會被局限在‘報仇’一事上，他們更在意自身或後代的未來，正常勢力不會在此時報仇，因為動手，會加速他們的滅亡。”
“這個正常勢力，不管是真正常、還是假正常，都會這樣做，前者是理所當然，後者則是要學習前者的理所當然，不然這個棄子毫無作用。”
“不想辦法逃走或悄悄留下血脈，還迫不及待的前去報仇，讓陛下更早確認這方勢力確實有問題……這就是在告訴他人：我是一個棄子，你們注意點啊。”
“他們現在還有希望，可若是我們去青冥山，確認‘這個勢力’與此事有關，那麽這個勢力就沒希望了，沒有時間再去留下血脈和傳承，他們會魚死網破。”
“如果這個勢力是正常的，我們不用太擔心，因為脫離監視的，會藏起來，延續血脈，即使報仇也不會在短期內，不能脫離監視的，則無法對我們出手。”
“如果這個勢力隻是棄子，我們應該就必死無疑了。”
幕後之人有對他們出手的必要嗎？畢竟幕後之人的認知中，兩人知道的事實在太少。
但在江漁看來是有的，因為李紅袖很特殊……
女人是感性的，她們的負麵情緒若是滋生，與本身關聯更大，而這個時代的男人，大部分是看重利益、權勢、實力，他們的負麵情緒也大多因這些東西而生，很容易被理智壓住。
所以下女鬼、女怪異更多，女怪異多，意偏偏選擇了李紅袖，江漁可以承認是一個巧合，但李紅袖生於隋朝，被所厭，成為怪異也是在隋朝，她若是完全成型後被抹去，對李唐王朝造成的影響，是不如唐時誕生的怪異的。
之前李紅袖要去長安，江漁後來在幻境中問了她原因，她是感覺。
江漁是一個喜歡為不合理的事找一個合理理由的人，巧合加上疑點，必然=不合理，江漁不知道李紅袖到底特殊在哪，但不妨礙他作最壞的打算：佛門一定要李紅袖死。
作最壞的打算，若事情沒有發生，那他也不會損失什麽；若真有壞事發生，至少不會措手不及，也不會後悔當初既然懷疑，卻沒做預防，就算沒法阻止最壞的結局，也至少會死的坦然。
江漁沒打算告訴唐皇這一切是佛門在布局，是怕，怕毫無根基的自己，一旦不能找一個絕對合理的信息來源……唐皇會介意讀取他的記憶嗎？
也怕自己的母世界被唐皇找過去……
這是於私，於公，佛門準備多少年了？李唐才多少年？
人道雖最為意所喜，引動的地威能最強，但終究沒有準備，冒然開戰，至少是兩敗俱傷。
之前若是出來，會發生什麽？
唐皇會他一派胡言，然後讀取他的記憶是一定的，最後揮手滅了他，讓佛門不能知道唐皇從他腦海裏得到了什麽信息，以便籌謀準備，積蓄力量之後開始滅佛。
不要他是一個異世之人了，就算是唐朝子民，知道了這些，又沒有絲毫可以保密的能力，留著充當變數嗎？
……
“可是夫君，我們這樣的人物，有資格讓別人大動周章嗎？”
李紅袖對此不解，她不知道自己的特殊，所以在她的視角看來，第二種情況是沒可能發生的。
一，夫君已經過，那個自殺者的預想中，自己兩人是必死無疑的。
二，自己兩人沒資格讓人這麽算計。。
江漁知道李紅袖在想什麽，他笑道：“不是大費周章，而是順便把我們‘帶走’，布局越大，危機越大，就越會謹慎。”
“陰謀被撞破，這個可能，對方一定是預想過的，想來會想一種辦法，在自行滅口、死亡之前更改氣息、身世因果、修行功法之類的用來‘轉換’陣營，甚至原本身上的信息就是另一個陣營的，披著假陣營的皮，一直為真陣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