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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當妖精遇上吸血鬼伯爵

  我和蕭然一左一右賣弄著風情走進假麵舞會的派對裏。畢竟也是大家族出身,這派對裏的一切我們都應對如常。本來一隻妖精就很引人注目,而兩隻一模一樣的火紅的誘人妖精就已經引起軒然大波。我安靜地尋找我的獵物,那雙如海水一般湛藍的眼眸。身邊層層的蜂狂狂地呐喊,身邊的蝶浪浪地飛舞,我皆視而不見,有些遺憾該來的人似乎沒有來。


  我站定安全的位置,慵懶地坐下。又端起暗紅似靜脈血管裏的血液一樣的酒。慢慢地啜飲,輕輕地舔。蕭然拋開身邊糾糾纏纏的人,向著她的男人走去。這妮子,說當禍水是假,來這裏見男朋友是真。她也挺厲害的,不看人的麵孔就能沒有懷疑地確認。


  我一直地看著蕭然蝴蝶一樣的身影。很專注很專注,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我身邊一個寂靜的黑暗角落裏一直一直地坐著一個人。我飲了一杯的酒,有了一些醉。站起身,準備走進舞台。


  經過黑暗的角落,一雙冰冷的手猛得圈上我的腰。我一驚,酒醒了大半。我感到那雙手臂很用力地一帶,我旋了一圈,一轉身被手的主人圈在了懷裏。飛舞的紅色裙子,掀起一道優美的弧線。


  我的心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驚地猛然抬頭看手的主人。很陌生很陌生的眼睛,但是讓我悸動。他的眼睛裏發出邪邪的光芒,嘴角的一抹微笑,神秘而讓人心動。他的唇很薄,我看不清他的整張臉。他的裝扮是吸血鬼伯爵,一個令人心動又畏懼的形象。


  我安靜下來,沒有掙脫他的懷抱。我說:“你是誰?”


  他輕輕一笑,貼近我的耳朵,說:“你真是很美很豔。”


  我有些故作冷靜,被他抱在懷裏,他說話的聲音會帶上魔力。


  我說:“你總是這麽冒昧地對待淑女麽?”


  我心裏有些慌張,但是表情平靜,期冀他能放開我。


  他說:“你平靜的表情讓我想吻你,真想看看你激動或者生氣的樣子,一定讓我驚豔。”


  我說:“你放開我,我們不是很熟。”


  他說:“我抱著你很舒服,不想放開呢。不熟悉麽?隻要多抱抱就熟悉了。”


  我說:“你總是這樣子和不熟悉的淑女說話麽?”


  他意味深長地用眼神盯緊我,邪邪一笑,說:“不是。你這個淑女也太特別了呢。讓我說話都變了味兒。”


  我說:“你總是這麽自以為是麽?以為自己是神麽?”


  他說:“我是神啊,可惜做神太無聊了,所以我就不做神了。怎麽,女人,你難不成喜歡做神?”


  我嫵媚地朝他一笑,說:“當然不。像你說的一樣,做神多無聊。我嘛,比較喜歡做妖精。”


  他邪邪一笑,神秘地說:“妖精麽?你跟我出去,我把你變成妖精,怎麽樣?敢不敢?”


  我說:“有什麽不敢的。”


  他輕笑,說:“你還真是有意思。我怎麽之前沒有在學院裏見過你呢?”


  我說:“你這個神眼高於頂,怎麽可能見過我這樣的凡夫俗子。”


  他笑著說:“你是凡夫俗子?我眼裏現在可看到的是一個妖精一樣有靈性的女子。以後我的眼裏恐怕也隻能裝下你了。”


  我淡淡地說:“是麽?我們可隻是萍水相逢,而且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他看著我,說:“你相信一見鍾情麽?我對你可就是這種感覺。”


  我說:“我從來不相信愛情,更不要說什麽一見鍾情。”


  他眼神銳利,盯緊我說:“哦。你受過傷啊,眼神裏有種寂寞冰冷的氣息,看來我隻有幫你療傷了,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誰能讓你心動,恐怕也就是我了。可憐的小妖精,你看你的眼睛一片灰暗,很疼吧。”


  我冷冷地說:“不要裝作很了解我。不要這麽自以為是。”


  他說:“我是不是了解你,我是不是在自以為是,你心裏麵是最清楚吧。你這樣像刺蝟一樣可真不好。刺傷別人是小事,弄得自己千瘡百孔才是大事。”


  我發覺我已經無法再平靜地對待眼前這個男人,他就那麽輕易地看透我的心,看穿我眼睛裏的寂寞和憂傷,我不能讓他繼續看穿我。那樣的話,我會顫抖,我會刺傷他。


  於是我說,“我要走了。”


  他說:“要逃是麽?你逃不掉的。我們的故事太完美,我都不忍心就此放開你。”


  我說:“你說夠了麽?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故事,這僅僅是一個插曲。也許一轉身我就會把你遺忘。我們是如過路人一樣的陌生人。別忘了,我隻是路過,經過這裏。”


  他說:“你真的這麽認為?”我說:“是。”


  他說:“可是我不這樣認為呢。上天給了這麽一個有趣的舞會,有趣的人。好容易神的是生活不無聊了,我為什麽要放開你呢?”我忽然慌張起來。這男人說的是真的,他眼中裏**裸地寫著認真。也許,也許,我真的是逃不掉了。


  我越來越覺得他抱著我的姿勢太過於曖昧了。曖昧會讓人產生幻想,曖昧引起的心動是一種巨大的誘惑,曖昧引起的誤會也同樣是讓人最能信以為真的。我們之間在產生著巨大的魔力,一點點地釋放,一點點地滲透彼此之間蠢蠢欲動的心。


  我說:“你現在總可以放開我了吧,難道你的手臂不困不麻麽?”


  他說:“小妖精,有進步啊!現在懂得關心了嗬!”


  我說:“你真是不可救藥,有見過自大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麽自大自戀的。”


  他安靜地念著我說的兩個詞,自大、自戀。他說:“小妖精,你有聽說過西方水仙花的傳說麽?”我知道這個故事,但是我卻說:“我不知道。”


  他說:“那我給你講一講吧。”


  我說:“你覺得我這樣能聽得進去麽?我們這樣的姿勢,我聽你講故事的同時,還要過濾掉你胸腔傳來的震動。”


  他說:“就一會。”


  我隻好承認著說:“我知道這個故事,是那個西方自大狂那西色斯吧。”


  他說:“他很可憐對不對?”


  我說:“我不是他,我不知道。”


  他說:“那西色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自己水中的影子真比得上身邊活生生的人麽?那樣一個不能說話不能唱歌不能跳舞的影子就算再美又能如何?他又給不了那西色斯完整的愛。為什麽那西色斯那麽癡迷那麽執著呢?他真的那麽自戀啊。”


  我安靜了一下,說:“那西色斯也沒有什麽過錯。不是有句話說愛情是沒有理由、沒有結局的麽?他隻是想愛自己,那又沒有什麽不對。”


  他問我:“小妖精,你說愛是主動的給予還是被動的接受?”


  我說:“如果你的給予能受到相同的回報,這才算是愛。”


  他又問我:“小妖精,你說愛一個人是努力地把她留在身邊還是放她自由、看她幸福?”


  我說:“真愛是不能被放棄的,能放棄的就不叫真愛。但是真正的愛不是給你心愛的人枷鎖,而是給予她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他說:“小妖精,你說的真的很有道理,你說的真好。真愛是不能被放棄的,能放棄的就不叫真愛。”我愣愣地看著他,他的眼神裏有種和我一樣的憂傷,不輸給我的寂寞。我的心一下子抽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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