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而那些持觀望態度一直對他頗有異議的男生們,在他如此站出來之後,也對其有了些微的改觀。
雖說是多管閑事,卻也膽色過人啊。
當然了,大部分人還是等著他這個一出現就變成學校風雲人物的人,狠狠的被教官修理一次,在全校新生麵前出一次醜。
“在部隊,是拿實力說話的,人們隻服從強者,你明白我的意思麽?”教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女生們看那教官虎背熊腰的樣子,又看了看隻比竹竿好不了多少的穆澤,也不管穆澤是因為什麽而對上這個教官的。
隻是紛紛開口:“教官,你這不是欺負人麽,你從部隊出來的,普通人怎麽可能……”
“是啊,教官,你這是……”
場中兩人,誰也不關心周遭的情況,那教官顏色篤定,像是確定了穆澤不敢動手一般,又仿佛早已經看見穆澤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慘狀,好不囂張。
穆澤靜靜的看著他,輕輕的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隻要我能打過你,你就聽我的?”
“是的,隻要你能讓我心服口服,你可以質疑我的訓練方式,我聽你的來對他們進行軍訓,甚至你還可以有特權,指定人不用再進行軍訓!”說著,眼神瞥了冷知暖一眼。
明顯,這教官也是個眼力非凡之人。
“能行麽?”冷知暖在穆澤的身邊出聲詢問,穆澤的身手好像是不錯的,隻是如果對手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的話……
不是不相信穆澤,即便是曾經有再多更加驚險萬分的經曆,此刻還是不免擔心。
“放心吧,小Cass!”穆澤笑了笑。
兩人的互動,看起來尤為的刺目,不論是一絲不苟的教官,還是剛剛隻看戲的觀眾們,若說剛剛他們還以為,這不過隻是一場仗義男生挑戰無良教官的正義戲碼,現在則已經變成了英雄救美般的狗血言情劇。
男生們心情還算是平常,女生們的心情卻不禁的複雜了些許,她們羨慕這一場午夜夢回中出現了無數次的童話,感慨現實中此時的神奇,卻也失望著自己不是那一個主角。
可無論怎麽樣,不論他們是何種想法,現實就已經這麽的進行了,並且會在主角希望或者自身的行為發展下繼續抒寫,而他們隻能是觀眾。
“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在幹什麽,這樣對你沒什麽好處!”教官皺眉,難得勸誡。
“謝謝你的關心,但我想我不能放棄!”穆澤笑了笑,看著教官道。
“是你先動手還是我先來?”
“同學,你未免太過於囂張!”教官皺眉,虎拳毫不客氣的招呼直上,穆澤身形不變,隻在那拳風拂麵的時候,身體往後一仰,借著腳下如生根了一般,身子一個詭異的翻轉,便到了教官的左側。
說來慢,實則不過一瞬間,穆澤出手,對著那教官的腰腹就是狠狠一拳。
教官也不是一般人,一拳擊空,急忙調整自身攻擊戰略,但防備卻還是晚了一步,一個不慎,便被穆澤打中,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有兩下子,同學!”教官看著穆澤,笑了笑,繼續觸手。
“看來我剛剛是低估你了,現在,你可當心了!”
“放馬過來吧,教官!”穆澤聲音清冷,看著那夾雜著厲風的攻勢,身子猛烈一個翻折,繞到那教官的身後,教官似乎早料到他會如此一般,很快便一把將他的攻擊擋住了。
不同於尋常人打架,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來打去,兩人身形靈敏,打得那叫一個精彩之極,若剛剛看戲的還隻是學生,那麽很快,連那些個其餘的教官都也湧了過來。
砰……
穆澤第一拳,砸在教官的肩膀,教官身子又是一晃。
觀眾們不禁抽氣,學生們可能還不知道,可其他教官卻是著實受了不小驚嚇的,要知道這個教官可是部隊裏有名的搏擊手啊,現在被人打的向沙包一般也就算了,居然還沒有半點的還手之力……
“哇,小暖暖,你家穆澤真靠譜,相當靠譜啊,居家旅行必備良物啊!”本來溜去小賣部的陳多貝,才剛出現不久,一見這陣仗,就立馬將胳膊搭在冷知暖的肩膀上,然後絮絮叨叨了起來。
“是啊,是啊,穆澤這家夥,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林牧笑了笑。
“切,光知道說人家,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林牧,你啥時候跟穆澤拜師學學吧,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我實在不想多說了,上次去我家讓你殺個雞,比殺了你還要惱火,哎……”秦月月看了看身邊的林牧,無語感歎。
誰說大家子弟溫文爾雅,誰說林牧風度翩翩?
如果這個溫文爾雅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如果風度翩翩,是壓根就不知道人間疾苦,愛,秦月月覺得自己是養了個不要錢的小白臉,自己再給自己找罪受啊……
哎,好累,好憂傷,感覺不會再愛了。
“你啊,人家林牧就不是那樣的,想想吧,要是吵架的時候,你可怎麽辦,人家一拳你的小命就沒了……”蘭妮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突然瞪大了眼睛,衝著眼睛直勾勾盯在那戰鬥場上的冷知暖。
“冷知暖同學,你家穆澤沒有暴力傾向吧,你們倆要是吵架的話……”
冷知暖白她一眼,“你想到哪裏去了,天天飛馬行空的,你還是好好擔心下你家炎夙吧!”
“額……”蘭妮正要說話,突然一直胳膊摟住了她的肩膀。
“冷知暖,我不在,你又欺負我家蘭妮是不是?”褪去了一身鐵色西裝,脫去了素日裏衣冠楚楚的筆挺模樣,穿著隨意休閑服的炎夙,瞬間好像年輕了不少。
若不是他那成熟的氣質,到真還有些像是他們這些個年輕的學生中一員。
冷知暖挑眉,頗有些玩味兒的意味:“我什麽時候欺負她了,你哪隻眼睛欺負她了,你……”
“我說你欺負她了,你就是欺負她了!”明顯,炎夙也是個霸道無禮的主兒,冷知暖狠狠瞪他一眼,不說了,這男人得穆澤來收拾。
不由得不說冷知暖對穆澤也自信的可以了,對方為了她在和人打架,她卻神神在在的出神,還有心思去和人鬥嘴。
場中的主角二人,激戰已經結束,那教官爛泥一般的趴在地上,還是他的同伴將其給扶了起來。
穆澤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出聲。
那教官也明白他的意思,慘白著一張臉,卻還是聲音沉穩有力:“你贏了,按照約定你有權利質疑我的訓練,有權利帶走一命學生不用軍訓……”
穆澤點點頭,拉著冷知暖,二話不說就走了。
即便是早有準備,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的時候,冷知暖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反應過來,她急忙對著教官感激的笑了笑:“謝謝教官!”
便隨著穆澤,走了。
眾人,絕倒……
“羨慕呢?”炎夙拍了拍蘭妮的腦袋,兩人親熱的動作,匹配令人眼前一亮氣質長相,早已經引起了無數實現關注,可炎夙是誰,本就是在各種焦點中生活的人,怎麽因此受半點的影響。
“啊?”蘭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可不是什麽臉厚心黑的人,人群的指指點點,早已經讓她滿麵緋色,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不用參加軍訓啊!”炎夙指指冷知暖和穆澤的背影,開口道。
意思很明顯,如果她不想參加軍訓,他也有的是辦法。
但蘭妮卻是搖了搖頭,“槍打出頭鳥,我可不想做什麽校園風雲人物,差不多就好了,而且我們連隊的軍訓任務量又不大……”
“喲,炎先生,這麽付出,你這家夥還是不長腦子!”陳多貝拍了拍其腦袋。
“人家專門來看你,可不是想看你上軍訓課的……”
……
“咱們去哪裏……”被穆澤拉著,冷知暖似乎還有些神色怔愣一般。
這個男生,他強大,他冷漠,他霸道,他將一切令人產生距離的感的東西給了別人,卻唯獨將一切的美好給了自己,她何德何能,擁有一份如此純粹的感情。
“你不是要去銀行,取東西麽,正好現在有時間啊……”穆澤開口,冷知暖這才想起木木留給自己的東西。
這些日子,她一直試圖聯係它,可它就像過去無數次的深度沉睡一般,半點反應也給不了她,對於木木留給她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她確實還是說不出的好奇。
“你就這麽跟我走了,不擔心成為眾矢之的嗎?”突然,穆澤開口問冷知暖、
義無反顧、隨心所欲什麽時候變成她的行事風格了呢?
他記得她的處事一直都是小心至上的,什麽時候她變成如此爽朗之人的呢?是第一次和他經曆被人追逐的日子,還是他們在一起之後?
有些東西,好像各自早在不知情的時候,就發生了變化,隻是他們當時都沒有發現。
“不是有你麽?”冷知暖回答的沒心沒肺,可兩人都知道,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一種完全相信對方可以護自己周全的絕對信任。
那是經曆過千山萬水才有的默契,那是飽經磨練之後才會出現的決不放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將不再僅僅隻是枯燥的誓言,他們相信,也堅信這隻會是彼此唯一的將來 。
冷知暖又何嚐不明白這一切會為自己帶來麻煩,可那又如何呢?
人生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本就是一份精彩的畫卷,她不過讓自己這副畫卷更加的精彩罷了。
雖然行為有些張揚,雖然做事有些特立獨行,雖然無形中會為自己樹敵無數,可是她開心,他們高興,他們的人生因此而精彩……
……
……
……
軍訓的生涯很快過去,學生們幾乎拿著自己滿分的軍訓成績,為著這半個多月的磨難終於過去而感動的一塌糊塗。
晚上,是正式的開學典禮,新生歡迎會。
如果說,初高中的開學典禮,不過是校長主人在講台上不亦樂乎的總結,尖子生朗誦的舞台,學生們最後領著一張枯燥獎狀的千篇一律生活,那麽大學的開學典禮不外乎是一場小型的娛樂晚會。
有些大學,經費有限,所謂的迎新會,不過是來些個節目,表演的學生們,在舞台上唱唱跳跳呼呼喝喝的娛樂大眾,大部分學生都充當著苦哈哈的大傻逼,乖乖的呆在觀眾席上,或是激情四射神采飛揚的呐喊尖叫,或是昏昏欲睡的眼皮打架。
而有一些大學,則是極盡奢華,美輪美奐並不亞於一場上流社會的舞會。
冷知暖他們的迎新會不算那麽誇張,卻也差不多有了不低的門檻,和所有學校一樣,他們有著一個宏偉的大禮堂,禮堂建築恢宏,可容納數萬人,而他們的迎新晚會也將在這裏開始。
不同於傳統的舉辦方式,此次晚會的結合了娛樂節目和舞會的兩種形式,燈光搭建出來的舞台上,表演者依舊是使勁兒的唱唱跳跳。
而觀眾席上,大部分觀眾們卻不在偏安一隅,他們大都放棄了原本井然有序的嚴謹座位,穿上了華麗的禮服,噴上醉人的香水,他們手執香檳或者飲料乃至於紅酒,他們穿梭在空地的人群上,他們進行著娛樂之餘的獵豔,進行著童話故事裏浪漫言情的偶遇。
冷知暖已經從木木徹底離開的憂傷中走了出來,雖然短短的半個月,她又因此受了不少,引起了陳多貝的又一輪抗議,但那畢竟都是過去式了。
他們是人,是一種理性的生物,是一種本能活在當下和未來的人。
冷知暖牽著穆澤,慢慢的朝著那衣香鬢影的地方而去,兩人都換上了正式的禮服,男的器宇軒昂,女的美若精靈,倒還真有些像畫兒裏出來的人物。
“哎,說了不是特權晚會,卻到處都是特權!”拿著盤子,夾好自己想吃的食物,冷知暖搖頭抱怨。
同一個地方,兩片天地,一變是乖乖看節目的乖學生,一邊確實香檳美酒的富二代奢侈生活,雖然沒有明確的劃分人們不能到這一區來,但這裏無一不是禮服筆挺,衣香鬢影。
家境貧寒買不起禮服的人大有人在,難道你還能奢望人家穿著五十塊錢一套的T恤牛仔,來到這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高昂禮服裏來出彩麽?
人都是有自尊的,誰也不願意讓自己難堪。
當然了,為了參加和體驗這一區的生活,去租借禮服的並不少見,甚至於某些有天賦的人,自己都動手做了起來。
當然,手段不論,能夠達到目的,那就是好方法。
“憤世嫉俗是不行的,所以你隻能按照這個社會的法則,努力的奮鬥,才能讓自己活得更好,才能讓自己避免那樣的忽視與尷尬!”穆澤為她夾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唔,太瘦了。
“謝謝!”冷知暖大喜,她剛剛還找呢,結果找了半天沒找到的東西,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她怎能不欣喜。
感動之餘,踮起腳尖,趁其不注意,嘴巴吧唧一下,就貼上了穆澤的下巴。
……
這一邊兩人的插曲剛過去,那一邊嶄新的故事已經再來。
“哥!”穿著光鮮的穆齊,一個本是高中生的學生,此刻出現在這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學校裏,參加著不屬於自己的舞會。
不得不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著改頭換麵下來,人還真是正大了不少,倒還真有些大學生的味道了。
“喲,追人都追到我們學校來了?”冷知暖挑眉,作勢欲摸對方的頭發。
“穆齊弟弟,你還不是這裏的學生吧?”
“不是又怎麽了?”穆齊還沒動手,陳多貝啪的一下拍飛冷知暖的手,“什麽弟弟弟弟的,叫姐夫!”很明顯,陳多貝的年紀稍微比冷知暖大那麽個幾天。
“切!”冷知暖白眼,一手挽著穆澤的胳膊,挑眉道:“叫嫂子!”
我男人是你男人大哥,哼,看你叫不叫嫂子!
“行了,你們倆還是消停點吧!”秦月月搖搖頭,她也整了一身的禮服,端的也是那高貴優雅的姿態。
“鬥來鬥去,哎,看累了!”蘭妮拉著炎夙,去另一邊拿吃的,對於眼前的一切直接無視。
“得了,你們先找地方啊,我們找吃的去!”冷知暖對穆澤笑了笑,將手中剛剛選好的食物遞給穆澤,就又拉著剛剛開玩笑的陳多貝,朝著食物區奔去。
女生都是吃貨這一類動物,此言絕對不虛。
畢竟是個晚會,還是有著椅子沙發什麽的,坐著吃喝,那也絕對是美事兒一件的。
“這栗子蛋糕看上去不錯,夾點兒吧!”知道冷知暖不太喜歡吃栗子蛋糕,但陳多貝還是比較熱衷的,奈何她的盤子裏已經夾滿食物了,隻得開口讓冷知暖代勞。
冷知暖笑著點點頭,正要伸手去夾蛋糕,突然一隻手橫空出世,將整個裝栗子蛋糕的盤子全部端走。
“沒了!”冷知暖抱歉的笑笑。
陳多貝也不說話,隻是有些鬱悶的看著那個端走蛋糕的人,那人也不離開,隻是將蛋糕端到了陳多貝麵前,笑得自以為是風流無雙。
“同學,你要的栗子蛋糕,全給你吧!”
明顯是覬覦陳多貝已久的桃花一枚,此桃花看來在暗中已經觀察她們不斷時間了,不然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就端走她們要的蛋糕,上演這麽一出戲碼呢?
“好啊!”陳多貝故作不知,伸手去端栗子蛋糕,就要端了離開。
手剛剛觸及蛋糕的時候,那人身子一側,將蛋糕移開。
“就這麽拿了要走麽?”十足十的痞子情態,此刻半點也不掩飾的暴露無遺。
陳多貝不耐的神色閃了閃,看著他出聲:“你不給的話,就麻煩閃開點兒,你擋路了!”
那男生似乎也沒想到陳多貝會這麽快發飆,訕訕的笑了笑,將盤子放在桌子上,陳多貝也是個有骨氣的人,剛剛給還行,此刻是斷然不會要的了。
雖是吃貨,但比吃重要的東西還有很多。
“這個綠豆糕也不錯!”見陳多貝拿出一個新盤子,又要開夾,那男生忙端過一旁的綠豆糕,殷勤的道。
陳多貝目不斜視,完全當對方不存在,其彪悍氣勢,著實讓冷知暖肅然起敬。
“我說你僵持什麽啊,不就是玩的欲擒顧縱麽,我現在告訴你,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那男生將手中的盤子往桌子上一扔,唰的一下盯著陳多貝,冷知暖神色怔愣,還沒反應過來這人神態間的峰回路轉,那人已經一把搶過陳多貝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這些年什麽樣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混進這裏,不就是想找個有錢的人……”冷知暖忍不住捂眼,好吧,陳多貝小姐本無意來此,自然更無心打扮,她誠然就是那個穿著隨意T恤牛仔來這裏混吃混喝的角色。
這樣的她,不可謂不出彩,不可謂不引起注意啊。
“放手!”陳多貝似乎也沒想到這會給自己引來這樣的爛桃花,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男生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哦,還真有些台灣小言情的味道。
花心男遇見貧家女,霸道冰山王子狂拽二貨女……
瞅瞅,多麽具備笑料的故事,多麽具備話題性的報道。
當然了,這也隻是冷知暖心裏暗自的yy,她可做不到忽視這一切。
“幹什麽你,年紀老大不小的了,還學人家偶像劇,大哥麻煩你找個鏡子照照吧,別以為自己拽得跟個二百五似得 ,就是大眾情人萬人迷了!”冷知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二話不說的將人身子掀了個幾欲摔倒。
“你!”那男生怒目而視,站起身來狠狠的瞪著冷知暖。
“我告訴你,最好少管閑事!”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管閑事了啊,你都欺負到我朋友麵前來了,還不讓人管了!”冷知暖也是不甘示弱的回道。
這凶狠的模樣,倒還真著實讓陳多貝狠狠的驚了一跳,她實在難以相信這居然是 平時那個好好先生——冷知暖。
不過冷知暖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隻是麵上雖凶狠,實在紙老虎一隻,看著有些愣神的對方,冷知暖不禁心生怨憤,她這可是仗著有靠山才這麽凶狠的啊,穆齊啊,穆澤啊你們可得及時趕來啊!
要是不來……
這家夥要是動粗,她可打不過的啊……
“既然你這麽關心你朋友,不如你就代勞了吧!”那男生笑了笑,忽的改變了獵豔的目標,朝著冷知暖便俯了過來,那樣子,到還真有幾分言情劇裏霸道男主角的意味兒。
可惜,他注定是一個要犧牲的炮灰,而不是笑傲到最後的主角。
“我的女人,你有興趣?”冷漠的聲音,在男生的手將將要碰到冷知暖的時候,仿佛石子掉入池塘一般的響起。
男生不為所動,繼續朝著冷知暖而去。
穆澤身子一動,冷知暖頓時間被他拉到身後,緊接著他朝著男生伸來的手,毫不客氣的就是一拳。
“啊!”一聲慘叫突然而起,本來此處位於角落是沒有幾個人發現的,若非穆澤和穆齊間冷知暖兩人一直沒回來,特地趕過來也是發現不了這樣的事情的。
可此刻男生的一聲慘叫,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這裏順時變成了所有人關注的中心。
“同學,怎麽能夠打人呢,怎麽可以再這樣的地方打人呢?”學生會的學長學姐,哦,當然也可能不是學生會的人,急急忙忙的將人拉起來,頗有些責怪的看著穆澤。
穆澤也不說話,倒是穆齊二話不說朝著那男生的下巴就是狠狠的一拳。
“你他媽的給老子擦亮眼睛了,老子的對象,你他媽也敢調戲,不想活了!”穆齊罕見的炸毛模樣,冷知暖噗嗤一笑,竟是覺得生動有趣的緊。
“別笑了!”穆澤緊了緊摟著她的腰,無聲警告。
“你……”那男生剛剛站穩,就又被人打翻在地,剛剛穆澤是對著他手臂攻擊的,雖然發疼發麻,卻也是看不見的暗傷。
可穆齊這好了,直接衝著人的臉就打了上去,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家夥打的就是人的臉。
“你……”
那男生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顆帶血的門牙,你了個半天,也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著實怎麽看怎麽的喜劇非凡。
“你你你……你什麽你啊,是不是牙齒掉了,說話漏風啊,你說什麽怎麽沒人聽見啊?”陳多貝走上前,皺著眉看他。
“你們居然敢打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啊!”陳多貝白他一眼,不知者無罪,管他是誰揍了再說。
當即對著身邊的穆齊開口,“親愛的,揍他,給我再打下他兩顆門,我叫他一個勁兒的狒狒……”
“好的!”穆齊狗腿回答,掄起拳頭正要開打,那男生話再一次圓環了起來。
“我是副校長的兒子,你們敢打我,最好……”
穆齊笑了笑,一拳飛上他的眼角,“以權謀私,敗壞校風校紀,打的就是你!”
說著,一拳又飛上了男生的眼角。
規模壯觀,全校參加的迎新晚會,本來人員就一一齊全,男生挨打的信息也早已經傳入了其父的眼裏。
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兒子,豈容他人無故虐打,而且在這個學校裏,有幾個學生敢動他兒子,即使是敢動,那也得給個麵子不動。
這副校長氣的是不輕啊,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麽的不給麵子,是誰這麽的膽大妄為。
“爸,你看看我,你看看你兒子都被人打成什麽樣子了?”一見撐腰的老子來了,剛剛還爛泥一般攤在地上的男生,整個人突然鮮活了起來。
也是,為了看著敵人將要付出的代價,哪怕還有一口氣,他也要撐著看下去。
“就是你打的我兒子?”和一般學長的校長不太一樣,這位所謂的校長有些過於的年輕了,沒有花白的胡子,也沒有溝壑縱橫的滿臉褶皺,他的臉上也不過就是刻了些許時光的印記,有著淡淡的紋理而已,
他很年輕,至多不過四十歲,可是他的兒子,怎麽也得二十歲了吧。
那麽,他生兒子的時候……
幾乎隻是一瞬間,冷知暖就對這個所謂的校長沒什麽好感了……
“是的!”穆齊點點頭,似乎覺得回答的還不夠清楚,又再次開口:“我覺得令公子室早有些欠揍,雖然我不知道您的教育有沒有問題,但是令公子作為一個大學生,明顯是有些不合格了……”
“你……”校長眼裏暈起兩團烈火,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同學,咱們學校的校訓都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希望你們和諧自愛,你如此傷害同學,未免……”
“未免什麽?”穆齊笑得無害。
“在學校打架,嚴重者可以開除學籍,予以勒令退學的!”那男生狠狠的等了他一眼,笑得得意。
“哦!”穆齊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聽清楚了沒有,是要退學的!”那男生以為穆齊沒反應過來,又提醒了一次。
“我知道啊!”穆齊笑了笑,看著他出聲道:“打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一個人打架難道跟空氣打麽,你不是也參與了麽?”
說著,邪笑著挑了挑好看的眉頭。
“你……”那男生瞪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麽,他父親突然開口。
“這裏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你打他不是麽?”
那男生眼睛一亮,道:“是這樣,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從頭至尾都是你們兩個在打我一個,我一直都沒有還手!”
說著,指了指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穆澤。
“是這樣麽,同學!”校長看了看穆澤,語氣還算是溫和有禮。
穆澤點點頭,冷知暖捏著他胳膊的手不禁微微用力,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要是人家真開除他……
穆澤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別著急,在校長即將要宣判結局的時候,突然出口道:“李校長,咱學校西部要開發的那塊地的資金,我還沒同意給呢!”
校長的身子狠狠一怔,像是突然間被閃電劈中了一般,整個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穆澤,看著這個年輕輕去的男生。
“你是?”
“學校的學生!”穆澤拉著冷知暖,轉身即走。
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麽似得,指著一旁的穆齊開口:“對了,他是我弟弟!”
穆齊躺著再一次中槍,麵上卻不見半點的異色,倒引得一旁的陳多貝納悶了起來:“你不生氣麽?”
穆齊:“我為什麽要生氣啊?”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雄赳赳氣昂昂的對穆澤大喝,‘總有一天,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穆齊的哥哥,而不是什麽我是你穆澤的弟弟”麽?電視劇裏麵不都是這麽演的麽?”陳多貝笑了笑。
“不過是憤世嫉俗的人罷了,有個好的調班和平台誰不願意啊,我可不是什麽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
這個大學注定不凡,而他們再不是當年的懵懂少年,與心智成正比例的身家一天天增長著,他們的生活也也必將越來越充滿刺激。
正是青蔥年少,大學的校園裏麵因為他們的存在,又會多少無數個不知名的美麗故事,成為多年以後學弟學妹們的楷模,成為某些歌不知名的古老傳說,甚至於成為這個校園裏一些潛移默化的傳統,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那都是他們精彩一生的某個階段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