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崇禎就是案板上的肉
沈煉找到了《寶船監造紀要》，得知郭真驗收的那一艘船正是載著天啟帝變潛水艇的那艘，由此判斷天啟帝落水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郭真是被殺滅口。
裴綸則調查了郭真的祖宗八代，意外發現郭真和陸文昭都參加了八年前的薩爾滸之戰，並且都在西路軍服役。
他還在郭真的家裏發現了北齋寫的，約郭真出來見麵的小紙條。
本來裴綸也不會懷疑到陸文昭頭上，但是誰叫陸文昭對北齋動了殺心，吩咐沈煉去處決北齋的事被裴綸知道了。
陸文昭要殺北齋，北齋把郭真約出來殺掉，郭真又與陸文昭在同一支部隊服過役，郭真又和天啟帝差點被淹死的事故有關聯……
裴綸要是再懷疑不到陸文昭頭上那就有鬼了。
至於電影中裴綸沒有懷疑陸文昭，反而把沈煉與郭真聯係到一塊，純粹是因為殷澄之死而公報私仇。
裴綸被好朋友的死蒙蔽了理智，得出了錯誤的判斷，但也把陸文昭嚇得夠嗆，連忙通知師妹丁白纓過來滅裴綸的口。
“老裴，老沈，你們立大功了。剩下的事由我來處理，忘掉你們調查出來的線索。”
蔣鋒囑咐了他們幾句，就讓沈煉和裴綸下去了。
他拿起沈煉放到桌麵上的《寶船監造紀要》，還有郭真的人事檔案，饒有趣味的一頁一頁翻看起來。
“沒有任何書麵證據能夠指向信王朱由檢意圖謀殺他的皇兄，但他要真是和東林黨聯合在一起，就有被逮捕的東林黨咬出來的可能性。難怪朱由檢要放火燒掉錦衣衛的案牘庫，不惜一切也要毀掉《寶船監造紀要》，他必須要保證東林黨不能被查出與天啟帝落水一事有關。至於陸文昭、丁白纓這些得力幹將都不過是一些小角色罷了，直接滅口就是。”
蔣鋒手中拿著的小冊子消失不見，被他收入了靈魂空間裏。
陸文昭急的彷如熱鍋上的螞蟻時，蔣鋒派人召見了他。
“讓你的主子來見我。”
蔣鋒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就差點把陸文昭的屎尿嚇出來。
對於以身殉國的崇禎，蔣鋒還是有幾分敬意。
禍國殃民的東林黨魏公公盡管放開手腳去殺，但崇禎的命蔣鋒決定要保下來。
“鎮撫使大人，卑職不懂您的意思。”
定了定神，陸文昭的回複無疑是正確的，他的臉上也恰到好處的掛上了迷茫的表情。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打死都不能承認背後有人！
但陸文昭卻忘了真人麵前不打妄語的古話，他的回答在蔣鋒看來蠢到姥姥家了。
“那我隻好把這個交給魏公公了。”
蔣鋒盯著陸文昭的目光讓他感覺對方似乎是在打量著一個蠢貨，尤其是蔣鋒手中憑空出現的《寶船監造紀要》，更是讓他內心惶恐的要溢出來了。
該死的，怎麽忘了這一點？
殷澄，他不是凡人，他是仙人轉世！
俗話說天機不可泄露。
在仙人的眼中，凡人的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秘密。
陸文昭自己嚇自己。
“……卑職會把大人的話，如實轉告我家主上。”
陸文昭認輸了，一臉沮喪。
回到家中，蔣鋒是在享受男人才有的樂趣中度過這個夜晚。
魏公公饋贈的好意，他絕不能辜負！
“古代有古代的妙處，嘿嘿！”
左右開弓，摟著豐滿身軀的蔣鋒一臉樂不思蜀的表情。
第二天起床，來了興致，又攻破了一方阻礙，蔣鋒才心滿意足的去吃豐盛的早餐。
臨近中午，沈煉跑來找到蔣鋒，他的結拜大哥盧劍星擺下了一桌酒席，懇請蔣鋒賞臉。
看著沈煉不自然的神情，蔣鋒秒懂，盧劍星請他吃飯是幌子，要求他辦事是真。
盧劍星和周妙彤一樣，也是《繡春刀》第一部的劇情人物，性格沉穩忠義，子承父業進了錦衣衛，可惜因性格太過老實又家貧，一直不能升官百戶。
為人有一個理論：“咱們沒銀子沒路子，靠的就是機會，機會來了，接住了，就能翻身！”
對於盧劍星的理論，蔣鋒表示心有戚戚焉。
沒銀子沒路子，前世的蔣鋒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盧劍星對於沈煉等結義弟兄好的沒話說，情義相許，生死相交。
蔣鋒不是老實人，也從來沒想過當一個老實人，但是他看老實人順眼啊，一頓胡吃海喝後當場拍胸脯表示，不就是一個錦衣衛百戶嗎？兄弟抬抬手給你補上就是。
盧劍星當即感激涕零，要為了蔣鋒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這貨的運氣也賊好，之前跟著大部隊參與了在教坊司圍捕蔣鋒的行動，但是看到tx殺人就和熊孩子拿開水燙螞蟻窩一樣輕鬆寫意，部隊剛剛崩潰他就往後跑，逃過了tx的毒手。
月黑風高殺人夜。
一輛看似普普通通的馬車鬼鬼祟祟的從一條小巷子裏鑽出來，在蔣鋒的豪宅門口停下了。
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下了馬車，望著眼前的豪宅，內心躊躇。
思想激烈鬥爭了片刻，他把心一橫，頭也不回的敲響了門上的一對銅環，發出“啪啪”的敲門聲，在靜默的夜色中傳出老遠老遠。
“指揮官指令我守候在這裏，等待客人拜訪。你是客人信王朱由檢？”
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後，tx輕輕歪了歪腦袋，示意他跟著自己來。
跟著tx的朱由檢一路上都局促不安，畢竟眼前的番邦女子可是一人就血洗了500人軍隊的仙人，就算他是大明皇帝唯一的弟弟，尊貴無比的信王也是心中莫得底氣。
這也是為什麽身份尊貴的他不帶一個隨從就來見蔣鋒的原因。
連裝備了火繩槍的軍隊都不是仙人的對手，護衛隨從什麽的就更是一個笑話。
“你等在這裏，我去通知指揮官。”
tx把朱由檢帶到客廳，就直接把他拋下去找蔣鋒報告，連茶都沒有給未來的崇禎一杯。
她隻是一個高智能的終結者機器人，懂得世間所有的殺人技術，但對人情世故卻是一竅不通的。
不過朱由檢也並沒有介意tx待客不周。
他都成了蔣鋒案板上的肉，那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啊？
“信王，讓你久等了。”
朱由檢幹做半響，蔣鋒終於衣冠整齊的出現在了他的眼中，就是臉上蓋滿了美女們奉送的小草莓，不符合朱由檢心中的仙人形象。
實際上tx來找他的時候，蔣鋒的褲子都已經脫了一半了。
蔣鋒命人奉上兩碗茶水，起碼的待客禮儀他是不會吝嗇的。
“我叫你過來一趟，是要告訴你，不要擔心會受到追究。雖然我知道你就是幕後主使，但我不想至你於死地。不過你身後的東林黨……他們就要被殺得人頭滾滾了。”
蔣鋒喝了一大口茶，直接長話短說，他還急著回去繼續脫褲子呢。
要知道半途而廢的感覺最折磨男人了。
“小王實在是不明白，身為仙人的你為什麽要助紂為虐，幫助閹黨對付東林黨？小王是對不起皇兄，但也是有苦衷的，為了天下蒼生，為了鏟除逆黨魏忠賢隻得出此下策。東林黨都是憂國憂民的棟梁，還請上仙高抬貴手，網開一麵。”
朱由檢到底還是年輕氣盛，聽到蔣鋒要放他一馬，心中大石落地的同時，起身向著蔣鋒深深彎腰拱手做揖，為東林黨求情了。
東林黨都是憂國憂民的棟梁？
蔣鋒麵色怪異的望著未來的崇禎，要知道崇禎當政後可是被東林黨這幫道貌盎然隻會放嘴炮的王八蛋坑的欲仙欲死啊。
曆史上等到天啟帝駕崩，魏忠賢倒台，崇禎登基後重用憂國憂民的東林黨，原本動蕩的明朝才真正進入天下大亂的階段。
閹黨掌權的時候，最終滅亡了大明帝國的李闖王還是一個良民；等到東林黨權傾朝野之時，崇禎二年（1629年）他就造反了。
另一個重要的農民起義軍領袖張獻忠，崇禎三年（1630年），也跟著據米脂十八寨起義。
東林黨還真是把國家治理的國泰民安啊。
聽到朱由檢提起東林黨這幫欺世盜名禍國殃民的雜碎，蔣鋒的臉上露出了彷如倫敦大霧般濃厚的嘲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