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捏斷你的喉嚨
唐月無法掩飾興奮不已的心情,她是多麽的期待再次見到冷玄,婉兒口中‘以前一個多月才能見一次麵’,足足讓唐月鬱悶了好半天。
“冷玄,你怎麽會來我這兒?”唐月笑得甜美動人。
冷玄漠然的看著她,英俊的眉眼間沒有任何的情緒,語氣不溫不火:“我來看一看,你是如何假扮芙蓉,演好每一場戲。”
唐月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看向冷玄的目光不再友善,撇了撇嘴角:“你冷嘲熱諷的挖苦我,有意思嗎?說簡單點,你不信任我,監視我而已。”
“沒錯,你可以這樣理解,畢竟是芙蓉的身體,芙蓉的名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玷汙了她。”
冷玄悠然的說著,仿佛唐月是無關緊要的人,幽暗的月光從窗口斜射進來,鋪灑在冷玄英俊的臉龐上,映襯著他的每一寸棱角,如天外仙人般,遠觀而不可褻瀆,冷漠而不敢靠近,冰冷的寒氣,透過身體的肌膚漸漸向外側輻射,讓人膽戰心驚。
“玷汙了她?”
許久,唐月才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她的臉色陰沉灰暗,千盼萬盼,把眼前的男人盼來了,結果得到的卻是如此的侮辱!她唐月,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也不是逆來順受的女人!
“真好笑,我不嫌棄她的身子骨肮髒不堪,已經是她的福氣了,竟然說‘我玷汙了她’?你的眼睛是兩個瞎窟窿嗎?簡直不可理喻……”
後麵的話沒等到說完,一道寒光差點刺穿了唐月的心髒。
她抬眸,看到冷玄正用飽含著濃烈殺氣的眼神望著自己,仿佛是最後的告誡:再敢說下去,馬上要了你的小命兒!
唐月吞了口潔沫,心裏本能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表麵上強裝出來波瀾無驚的樣子,毒舌反諷:“嗬嗬,我忘記了,你和尚芙蓉的關係不一般,你們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好得很呢。”
冷玄微微皺起眉頭,磁性十足的聲音不緩不急,夾雜著不悅和隱約的威脅:“不要用你肮髒不堪的想法,去遐想芙蓉,她是我見過的最善良最純潔,最美麗的女人。我們是一生的知己。
她把我當做親哥哥對待,我把她當做至尊紅顏,知心女人。我們的關係,不是庸俗不堪的浸滿了胭脂水粉的風塵味兒,而是超越了普通感情的紅顏知己,你一介女流,俗不可耐,膚淺菲薄,怎麽會明白呢?”
唐月一努嘴,滿臉的不屑,蔑視的翻個白眼:“有句話,你肯定沒聽過,這紅顏知己啊,紅著紅著,就綠了。綠了,懂嗎?就是說兩個人感情越來越深厚,超越了朋友之情,逐漸就會變成情侶,或者愛人。
精神層麵得到了滿足,又會渴望肉體上的滿足,大多數人都是貪得無厭的,特別是對於有好感喜歡的異性。假如你把剛剛對我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告訴皇上,你覺得皇上會相信‘你們是單純的男女關係’嗎?”
唐月沉浸在自己正確明智的分析中,驟然,一股殺氣迎麵而來,待她反應過來的一刻,感到一隻剛勁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脖頸,卡住了她的喉嚨,連身體都動彈不得。
唐月奮力的呼吸著:“你……你要幹什麽?”
冷玄眯起了如雄鷹般犀利而深邃的眸子,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侮辱芙蓉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唐月的心裏頓時不是個滋味兒,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她不知為何,覺得懊惱,委屈,甚至有些吃醋,一咬牙,頂撞麵前已經憤怒的雄獅:“怎麽?還不承認你喜歡尚芙蓉?你分明是愛上她了!可惜尚芙蓉不喜歡你,她隻愛皇上一個男人,所以你甘願躲在背後默默地付出,一個人承受,我有說錯了嗎?愛就是愛,堂堂大男人,不敢承認?”
“信不信我稍一用力,就能捏斷你的喉嚨!”冷玄一字一詞的頓道,手腕的力度稍微加大一點點,用臂膀的力量向上一提……
唐月感到她的雙腳快要騰空了,喉嚨被卡的相當難受,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隻得抬起自己的雙手,抓住冷玄的手腕,試圖反抗對方這無窮無盡的強大力量。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麽?現在死到臨頭,也害怕了?要掙紮了?”冷玄挑了挑俊美的雙眉,嘲諷的勾起唇角。
“我,我不怕……有本事,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來個痛快!”唐月的話有氣無力,結結巴巴。
冷玄笑意更濃,手肘微微彎曲,把身體向前推移,比仙女還要漂亮的臉蛋,慢慢地貼近唐月,笑得詭異卻依然美得驚人:“我捏斷了你的喉嚨,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我偏偏不讓你死個痛快,你敢辱罵芙蓉,我要折磨到你認清自己的罪行,懂嗎?”
“芙蓉的敵人,又不是我一個,她被人害得掉懸崖下麵死了,怎麽不見你威風凜凜的救她?現在裝什麽好人?她在宮中受盡了排擠和欺負,怎麽不見你英雄救美呢?現在有本事了?怪不得芙蓉不喜歡你!換做是我,也不選擇你!”
唐月的話很輕很飄,氣勢卻一點也不減弱,歇斯底裏的宣泄著她的憤怒和不滿,清晰的透過空氣傳達到冷玄的耳朵裏,那感覺,好像是在替芙蓉打抱不平。
冷玄的手腕力度,減弱了。
‘自己對芙蓉,何時這麽關心了?自己隻是當她是知己,摯友,當然,也僅此而已,沒有過分的喜愛,也沒有過分的牽掛,也不是彼此的依賴,就連得知芙蓉死掉的消息,也沒有掉下一滴眼淚。’
冷玄捫心自問,芙蓉在他的心裏,有一席之地,但絕非現在表現的這麽重要。
自己如此衝動的行為舉止,難道是因為這個與芙蓉酷似,然而完全不相同的女人嗎?
“你不怕死?”冷玄脫口而出。
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果真,冷玄默想,他在乎的不是芙蓉,而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裏,來曆不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