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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聚會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冰河時代的冬天,又到了。即使是張少手下的狼騎兵,也不願意出門去麵對那滿天的風雨。比起野林山來,這裏的氣候更加惡劣。野獸們大部份已經冬眠,吃得五飽六飽的,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洞土坑之下。人們也進入了煮食熬日子的時候。


  這一日,剛剛起身的張少帶著夏山他們聚於廣場之上。張少感覺著,大家的天誅秘錄強化身部份已經練得熟了,準備讓他們學學提高戰鬥力的部份,畢竟這個世界上強大的力量太多了。如果他們不再強一些,就永遠隻能是人下人。就算明顯比一些戰士強,卻也隻能是為人賣命的命。


  “好了,記住這些,每人挑一兩種方法強化自己。盡量隻練一種,不求多,但求精。一個月後,不管你們是練身體的武技也好,練外放的法術也罷。這天誅秘錄是不可多得的至高秘術,一個月的時間再練不出成績來,就別來見我了。”張少背著手,來回的走著,跟他們講著。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一個月時間有些短,練了天誅秘錄的術法,實力那是成倍的提升。但要真正練出個樣兒來,卻還真不容易。


  但張少心裏卻也急得慌了,他自己的聖魔之力修練緩慢。但天誅秘錄的修練卻效果顯著的。如果讓他們迅速強大起來,那自己擔心的事也可以少很多。甚至,可以多一份強大的助力。弱肉強食的時代,不得不為將來做打算。


  一群狼騎本就是各族勇士,雖然學起這些高深的術法有些心忙,但他們練了很久的天誅秘錄強體術,身體開發的同時,智力也有了長足的進步,雖然心忙,卻也全都聽懂了。各人按自己的喜好,已經開始著手修練起來。


  張少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些家夥,還真是好教。原始的社會有原始社會的好處,他們見得少,懂得少,心裏想得就少。教什麽就會什麽,沒有旁心,隻顧提升力量。比起前世裏那些徒弟,進步快了何止十倍。想必,不久後,他手下就會多出一大批按品來計的武有。’。


  “亭長大人,亭長大人,官府貼布告了。”一個居民急三忙四的跑了過來,打斷了張少對未來的遐想。


  “布告?是加稅還是幹什麽的?”張少當即就是一皺眉,一個月以來,他接到過好幾次公告了,無非就是讓大家多幹活兒,把好東西交上去給大人們。把稅率提高到每人能承受的極限。要不是張少一再改良生產工具,他們這些奴隸過的生活,可就跟原來當真正的奴隸時差不多了。一聽到又發布告,張少就已經開始準備爆發了。


  “不,不是的。亭長大人,布告上說,來了一位大官,叫亭長以上的官員,全部去縣尉府上,說是要舉行什麽聚會。”說話的老人,看起來眼中盡是滄桑,應該是經曆過很多風雨的,他懂的事自然也就不少。明明是個喜事,他說起來卻有幾分哀意在裏麵。


  張少也看出了他的心事,輕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夏山,帶著兄弟們,嚴加訓練。聚會可能不止一天,我回來時,至少要看到你們已經入門了。懂不懂?”。


  “得令!”夏山突然跳起,全身已經帶起了一陣風。


  張少就是一喜,這夏山果然是異於常人的好材料。這才講完半個小時,看他的氣機流轉,卻是已經進入了天誅秘錄的第一層入門之境了。以此速度下去,一個月後,怕不是夏山要把現在的自己都比下去。那些聖域官員眼瞎,張少卻是心中明亮的,他現在的實力,比起三等的武祭來,都隻強不弱,甚至跟四品的東方聞達,也能過上幾招兒。如果夏山他們都練到了按等來算的實力,那自己的手下,還要什麽萬人軍隊,比起那些垃圾,有這三千人足矣。

  “大人且慢!”老鄉士見風狼王當空飛下,連忙攔在了張少麵前。


  “老人家,還有什麽事?”張少不解,已經跳上了風狼王的背。


  “大人,你不能空手去呀。”老鄉士低頭眼睛轉了幾圈兒,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看張少兩手空空,心裏也沒了底。做為老油條,他是明白的,這種聚會,肯定是有大人物在收禮之類的,要想升官發達,就要拿出誠意來。要是什麽也不拿,就這麽去了,怕是被人看不起,以後有本事也沒處用了。


  張少眼一轉,笑了,“哈哈,不礙事,我的雙手,就是武器。要這些廢鐵何用。”。


  還不等老鄉士回話,張少已經飛了起來。風狼王在張少的幫助下,全身的異力大長,現在已經能直接運起風係法術,直接在天空中飛行著跑出上千米遠才落一次地。真正做到了騰雲駕霧的神獸之境。


  “唉,這,這可如何是好?”一看張少會錯了意,老鄉士急得跺了兩下腳。像張少這般有才能的人物,就是神域裏的大人物,也不及他十分之一。但老鄉士混的時間長,他卻是知道,在這個世道裏,光有能力沒有人際關係,想升官,可不容易。多少人就是因為太正直,才落得個懷才不遇,鬱鬱而終。


  張少飛在天空,一個起落不過十來秒,就已經跑出兩千多米的距離。轉眼間,已經衝到了遠在數百裏外的縣內主城。就算是已經見識了這些人的高強本事,張少卻還是被他們的建築速度嚇了一跳。


  登高望遠時,張少曾經記下過千裏內的所有風光,所有大建築。但一月未上高處,現在看來,這裏已經平地起了一座四米高牆圍成的,大概有千米長寬的大庭院。光是蓋這些牆就要多久?更不用說裏麵精美的帶有東方特色的古建築了。上大梁,打地基,漆刷,入家居。一個月建成了大小百所房屋的大院子,這要費多少人力?用如何大的強度勞動才能完成呀?


  張少卻不知道,這有官有勢之人,手下的工匠都是三斧的戰士級人物,百斤巨木,一人就能扔起十米高。千斤巨石,一人一天就能磨平了百十來塊。千多個工匠,修這個院子,也不過是有些累,根本算不上什麽奇跡。


  五百裏的距離,要用好馬也要跑多半天。也隻有張少,騎著風狼王,才能在短短的兩小時內趕到。風狼王加速完成後,一眨眼就是十裏之距。如果不是全力跑太耗費體力,張少可以更快的到達目的地。


  來到府門前,紅色大門擋橫在門頂。兩塊直徑一米的巨大扁螺形戶對分立在紅漆大門兩側。大門廣開著,兩邊門柱外,十六個手持大刀的衛士穿著華麗但不實用的金色盔甲分成雁字形排開兩排。一個個臉上凶神惡煞般嚇人,讓普通人根本不敢靠近大門二十步以內。若大個府邸,門前人流稀少,真個像了封建時期的官府了。可這裏可不是官府,卻是縣尉的家。

  “站住!幹什麽的?獨孤縣尉的家,哪是你隨便進入的?”最外麵的兩個門衛中,有一個把手中長柄大刀向地上一砸,發出當的一聲,氣呼呼的喝止了張少。


  要不是張少已經換了一身細布衣服,他肯定已經被當成賤民給直接打趴下了。但即使有些身份的人,也不是隨便能進府的。


  張少一身黑布衣,一挺身子,顯出了十足的派頭兒,伸手拿出了自己的一塊銀子打的小令牌,卻是他的武職證明。按習慣,他的衣服上也鄉了東西,沒人考核,張少也不愛囂張,正把自己的衣服上鄉了三排九個大斧子。那就是九斧戰士,按獨孤熬申的說法,一個六斧的戰士已經相當了不起了。他繡上九斧,怕是已經可以威震一方了吧?

  果然,那衛士的臉立即變了色,帶上了幾分笑意說道:“原來是護軍大人,那您一定是來參加縣尉的聚會的吧?不知……,禮品在哪?”。


  張少臉一紅,這才想起了剛剛那老鄉申為什麽一直給他打暗號。原來不是怕他打架沒武器,而是說他沒拿東西,矮了麵子。


  眼珠子一轉,張少計上心來,“禮品自然在我身上,我且不與你登記,到時給大人一個驚喜就是。”。


  “哦,那是,那是。快請進吧。”衛士一看他這般神秘,立即行了個禮,引著張少進了大門,這才退回去繼續站崗。


  剛一進門,門裏同樣站著十六個下人。卻是一水的深藍色衣掛,頭帶小氈帽,一個個看起來長相老實得緊,跟門外卻是一個鮮明的對比。一個下人引著張少向會長走去,一直彎著腰哈著頭。張少心道,這可真是裏一套,外一套。能進得了府的人,受到的臉子又是另一個樣子。不由得馬上對這世界更討厭了幾分。


  這百十幾間房子修成的大院兒,回廊連著回廊,花園接著花園。如果沒有那下人帶路,張少自己還真分不清自己走在什麽地方。


  足走了幾百米,好幾個大彎兒,才進入了一個青竹圍牆,花草遍地的大空地上。分賓主擺了好多的長案形酒案。按著張少的身份,被帶到了剛進門的第四排,找了個桌子,引他坐在了旁邊。


  風狼王不同於其它的馬匹,沒辦法被帶走。張少打了個響指,風狼王立即全身縮小了兩圈兒,變得隻有一米五高,四米來長。一個飛跳,已經到了一個房屋的頂部,趴在房角,活像一座雕像。


  張少看了看,院子裏目前隻坐了他一個人。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都還沒到,看起來,這布告剛發,自己來得是太快了呢。


  閉起眼,張少運起了聖魔之力,數著轉數,開始了瘋狂的修練。等一會兒,卻是隻有用自己的實力來獻禮了。什麽也沒帶,還真是有些不客氣。張少驚訝的發現,在這個與外界冬天隔絕的春意昂然的小院子中,他的聖魔之力修練起來比外麵快了二十倍有餘。隻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二的聖魔之力水準。


  水晶般的氣息在張少的體內行進著,讓他閉目時,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內有光在流轉。張少得意極了。這樣下去,沒準這一夜之間,就能夠讓自己達到了百分之百的聖魔之力。那樣一來,怕是這個世界裏,也沒有誰能是自己的對手了吧?

  可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聲嬌喝傳來,“疑?不是兩個時辰之後才有人到嗎?怎地現在就來了客人了?四等賓客,是個縣司空嗎?”。


  這聲音的主人越來越近,這美如仙樂的聲音也直鑽入了張少的耳朵。氣機一亂,張少連忙停止了運功。睜開眼後,卻倒吸了一口冷氣。‘太美了。’。


  想他張少至來到這個世界裏,就再沒見過長得像樣的女人。眼前之人,粉裙紅裳,絲扣白而平整,一席夏天裏的衣服,稱出了她的東方人身段。纖細而不骨感。一張臉白如銀盆,細眉大眼,兩條圈形的辮子分別束在頭兩邊,像兩個兔耳朵耷拉了下來,好不可愛。比起前世的幾位夫人雖然遜色了些,卻是當世裏張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了。已經十三歲的張少,發育更是過於常人。隻一見這少女,張少的全身就像著了火一樣,尤其是丹田之內更是有如欲火焚燒,要炸開一般。


  看了看張少的眼神,少女突然向後躲了半步,麵色微紅嬌喝道:“你,你這小淫賊,怎麽如此無禮。見了姐姐不問好,盯著,盯著哪裏看呢。”。


  張少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以他的坐姿,看的卻正是少女的蠻腰以下,兩腿中間。隻看了一眼臉,張少就有些失神,一直盯著少女的裙中看著,卻渾然不覺。慌忙的起身,張少行了個禮道:“對不起,姑娘生得實在是貌美。我一個鄉下人,沒見過世麵,一時以為仙子下凡,看得癡了。”。


  被人一誇,這少女則又不再生氣,嬌笑幾聲,回到了張少麵前,“我是獨孤縣尉的三女兒,獨孤紅葉,且不知道這位甜嘴的小哥,是哪裏的縣司空呀?”。


  “這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亭長。卻不是什麽縣司空。下屬踏雲郡新獻縣,受命前來應會的。”張少說著,低下了頭,在女人麵前,哪個男人不要麵子。說著自己的出身低微,張少本不在乎這些虛名,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亭長大人,如何稱呼?該不會讓我一直叫你亭長吧?”獨孤紅葉一甩頭,手拉住了自己一邊的兔耳辮兒。有些撒嬌意味的問了起來。


  “這個,小的叫冬炎。”張少的臉紅得像一張大紅布一般,這一世的純情小處男身子,已經被這少女的挑逗弄得煩不可耐。


  “冬炎,好有趣的名字。我還沒聽說過我大東聖國有人姓冬的。疑,開始入客了,不陪你了,待會兒多喝點兒啊。我爹的錢多得是,千萬別隻送禮不吃喝,那就便宜他了。”獨孤紅葉笑說著,已經向門外跑去。


  張少回身一看,可不是,三三兩兩的,已經有些人被下人們引著向裏麵來了。想想自己坐在了這個縣司空的位置上,心裏又是一陣發虛。這可是比他高了兩等的文職。官大一級壓死人。但換念一想,大概是下人們看到了自己的武職,以為是個武將,才帶自己來這邊坐的吧?如果按武職,卻也是領萬軍的將士,坐在這縣司空一職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這,張少穩穩坐下,看著人們越聚越多,一個個互相問好。他卻是一個也不認識,隻管坐著,不理不顧身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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