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陳元舵回洪門幫會
“那重陽之宴的事情與陳元舵之間有關係嗎?”
李紹白擰著眉,他無法確定這兩者之間是否真的有什麽關係。
阿虎聽到李紹白的疑問顯然一愣,這個陳元舵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插手這一類有關的事情,更何況這玉佩他已經轉手送給了別人,找主人也不應該找到陳元舵的頭上。
“李老板,這個陳元舵這個人在圈子裏向來是不管事的。”
阿虎的話又將李紹白拉進了另外一個死胡同裏,陳元舵此人若是如同傳聞所說那般,那麽他根本就不會對李紹白懷有敵意,一定是哪裏搞錯了,似乎有人在故意引導著李紹白一步步走向一條不正確的道路。
“你確定嗎?”
“我確定,早前洪門幫會裏的胡八爺因為兄弟之間鬧事被抓到了巡捕房,巡捕房的探長要求陳元舵過去保釋,但是陳元舵壓根就不願意出手,甚至還放話,要是探長不嫌手髒,即便是殺了胡八爺也無所謂。”
陳元舵在仿佛是一個奇跡活在眾人的心裏,他身上沒有一絲血性,在人情冷暖方麵毫無表示,似乎隻要這個世上的事情沒有涉及到他的利益,那麽他就絕對不會選擇出手,這就意味著在李紹白這件事情上。陳元舵是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對李紹白出手的。
阿虎說的實在有道理,可是李紹白卻依舊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與陳元舵絲毫沒有關係。張閔翔在一旁聽得有些疑惑,原來李紹白與陳元舵之間竟然是存在恩怨的,可是陳元舵怎麽看也不像是去主動招惹別人的人。
“李哥你會不會弄錯了,陳爺他從來不會主動出擊的。”
出人意料,張閔翔雖然不涉及這一切東西,卻難得可以看清陳元舵此人。張閔翔身上的單純自然和陳元舵的陰狠不能夠相提並論,但是張閔翔看到也未必就不是真相。李紹白這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中更加迷惑了。
他初來民國,對陳元舵的行事手段卻不如阿虎與張閔翔了解的多,雖然他二人說出關於陳元舵的話盡是些好話,可李紹白怎麽也不能相信陳元舵的挑釁是出於無意。李紹白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樣的思考讓他陷入疲憊之中。
“你們先離開吧,我需要休息一會兒。”
李紹白起身,張閔翔連忙湊上去將李紹白扶進裏屋。阿虎和小貓見此處已經沒有自己的事情,就轉身離開了。不管今日陳元舵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都讓一向鎮定無比的李紹白亂了手腳,原本他隻是想著來到民國之後,就剛好擁有金手指,隻要自己隨便用點力就可以變成富豪。李紹白從來沒有想過,在這裏居然還會遇到這麽多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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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舵自李紹白離開後,又在第一酒樓坐了一會兒也下了樓。張利民此時正在樓下和最近時常來第一酒樓的富商寒暄,不得不 說張利民倒是生了一張巧嘴,不管是遇到什麽樣的人,都能湊上去聊上幾句。當然,隻有一個個例外,那就是陳元舵。
剛想到陳元舵,陳元舵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身邊隻跟了一個小弟,生得白皙秀氣,最近又有人流傳起陳元舵喜好男風的傳言,因為他的身邊經常跟著一個柔弱少男,從來沒有女人接近過陳元舵,流言就這麽被傳開了。
與張利民交談的富豪原本是大三元的常客,隻是後來不知道得罪了哪一個權貴,人們就再也沒有在大三元這個地方見過他了。此人名叫蘇昌,生得一副好皮囊,但性格卻十分懦弱,富豪的身份也不是他自己打拚出來的,而是受了祖上的福氣,也勉強擠上了富人的行列。
但此人雖貪圖享樂,表麵功夫卻做的十分周到,因此關於他惹怒大頭目的事情也是當時一件傳奇事件。他本生得懦弱,嘴上又十分會說話,世人自然想不通這樣的性格又怎麽做到惹怒大頭目的?張利民卻對此事沒有一絲意見,無論這個蘇昌私底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來到第一酒樓吃飯,那就是他張利民的客人,來得久了,還會成為他張利民的朋友,壞事知道多了對他可一點壞處也沒有。
張利民正與蘇昌交流著,突然蘇昌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張利民正疑惑,隻見陳元舵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這個陳元舵往日都是坐到太陽下山才會離去,今日竟走得這樣早,著實令張利民有些吃驚。
“陳爺這麽快就要離開了?何不在吃一盅?”
張利民與陳元舵說著話,語氣裏挽留之意盡顯但是他籠在袖子裏的手卻一直顫抖,盡管陳元舵在他麵前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可張利民心中就是抑製不住的。尚未等陳元舵的回複,隻見身側站著的蘇昌撲通一聲跪在了陳元舵的麵前,臉上盡是惶恐。
“陳爺,我不知道您在這兒啊,不然打死我不也敢過來啊!”
蘇昌跪在地上,一張臉因為恐懼變得有些扭曲,那張原本看著十分俊俏的臉蛋此時也沒了翩翩公子的氣度,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悲憫。而陳元舵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蘇昌,更別提會對他做出什麽動作了。徑直從蘇昌的身邊走了過去,那文弱少年始終跟在重陽的身後,一步一步也跟了出去。
陳元舵走後,蘇昌才敢好好地喘一口氣,方才真是太可怕了。之前蘇昌在大三元的得罪的不是別人,正是洪門幫會的大頭目陳元舵,故而剛才看到他,生怕之前發生的事情,再發生一遍。張利民在一旁看了好奇,卻沒有開口詢問,隻是伸手扶起了蘇昌,將他帶到了二樓的包廂,讓他好好地喘口氣。
陳元舵離開第一酒樓之後就回了洪門幫會,他雖然是洪門幫會的第一頭目,但實際上已經很久沒有打理幫會的事情了。他隻想著要將幫會交給手下的小弟來打理,鍛煉一下他們,但經過了這麽幾年的嚐試,手上的小弟幾乎沒有任何成果,縱然陳元舵有再大的耐心,也不願意再繼續耗費下去了。
陳元舵剛踏進幫會的大門,穿著黑色及地旗袍的女人走了出來,隻見她身材婀娜,見過的恐怕都要感歎陳元舵的好福氣。此女子正是上次依香衣閣舉辦時裝秀時被得罪的女子,但她既傳聞中所說是陳元舵的女兒,也不是他的女人,若要真的說出一種關係來,怕隻能以紅顏冠之。
“陳爺今日回來的可真是早啊!”
黑旗袍女人邊說邊伸手為陳元舵脫去身上披著的寬大風衣,她拿著風衣的手上塗著血紅色的丹蔲,襯得她一雙手分外白皙。
“嗯。”
陳元舵隻是簡單地回了一個字,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屋內擺著的黑色真皮沙發。文弱白皙少年始終站在陳元舵身側,雖然一言不發,卻處於一個無人可撼動的位置,無人知道這文弱少年的來曆,縱然是有著陳元舵紅顏之稱的黑旗袍女人,也不知道少年的來曆。
世上也有人傳言陳元舵好男色,這文弱少年便是養在身邊的人,但孰真孰假,卻是無從得知。陳元舵躺在沙發上,十分懶散地閉著眼,這時少年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這一雙手臂大抵會成為眾多女人的豔羨對象,因為少年的手臂不僅白皙,甚至連一個毛孔都瞧不到,皮膚細膩得肉眼便可瞧見。
少年挽好衣袖之後,走到陳元舵身後,伸手為他仔細地揉著肩膀,陳元舵有些舒適地放鬆身體。不說其他,這個少年擁有一手十分精巧的按摩技藝,可是按理說,按摩師滿大街可以找到很多,陳元舵又何必偏愛這一個,實在令人難解。
“陳爺,那個李紹白已經查到我了。”
黑旗袍女人放完衣服之後,走到陳元舵身邊,單膝蹲在地上,伸出一雙素手為陳元舵捏腿,由於旗袍的叉開得很高,女人一蹲下,整個花白的大腿都從側縫之間顯露無疑,加上女人的腿上根本沒有套絲襪,於是欲望更加明顯。但閉著眼睛的陳元舵根本沒有心思睜開眼去看一眼,連那文弱少年也是專心於手下的動作,連側目的動作都未曾有。
“怎麽查到的?”
女人抿抿嘴唇,原因竟有些讓她難以啟齒。她原本以為一切都十分順利,卻沒想到找的這些人那般不靠譜,竟露出馬腳來。一時間,女人麵對此番情況,想不出任何解決方法。
“是玉佩。”
女人小聲地說了一句,那玉佩是陳元舵送給她的,原本也是定情之物。
女人名叫沈青,曾經是一家幾乎與百樂門齊名的夜總會裏的頭牌,身材樣貌自然不用說,尤其是那一身狐媚之術,令無數男人流連忘返。隻要見過沈青的男人,都會人不招呼再去第二次,夜總會的媽媽也是靠著沈青這個頭牌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