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屈辱的回憶
段慧被人抓住的時候,有人特意給他下了迷藥。以至於他剛感覺到有人偷襲他之後,就失去了意識。他不知自己在何處,更不知沈青在何處。陷入一片混沌。
昏昏沉沉的段慧終於有了意識,視線漸漸變得清明,入眼卻是一片大紅,像極了喜慶人家婚慶的樣子。那大紅色占據了段慧所有的視線,段慧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何處?
等到段慧的意識完全蘇醒過了,段慧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丟在一張鋪了大紅色床單的床上。他努力動了動手臂,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但是不知為何,他竟然完全使喚不動自己的身體。
不能動彈的段慧環顧四周,想要從周圍的環境裏看到些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可是入眼的除了這張紅色的大床,其他的與一般的屋子沒有什麽兩樣。
若真的硬是要找出什麽不同來,那大概就是這個屋子東西的擺設十分講究。看著至少是些富貴人家的住宅,段慧一時拿不定任何主意,但心裏也清楚,無論這裏是哪裏,一定要快點逃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段慧的四肢漸漸恢複了意識。段慧努力抬了一下手臂,除了還有些酸麻感,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段慧恢複知覺後第一反應就是快點從床上爬起來,無論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對於段慧而言都不一定是好事。
此時的段慧還沉浸在自己恢複知覺的喜悅中,完全不知道接著還有更大的噩耗在不遠處等待著段慧。
段慧翻身下了床,雖然四肢依舊還保留著酸麻的感覺,但是已經行動如常。段慧很快走到門邊,正準備打開房間門,突然門外傳來了錯落有致的腳步聲,聽聲音,對方是個穿著皮鞋的中年人。
走起路來,皮鞋跟敲擊著木板地麵,啪嗒啪嗒響起在段慧的耳朵裏,越來越近,段慧一時有些慌神,連忙退回到床邊。床邊木製的邊沿抵在段慧的腰間硌得生疼,段慧回頭望了一眼那鋪滿紅色的大床,慌亂地繞到床後麵,躲了起來。
愈漸清晰的腳步聲終於在靠近房間門的地方停下了,接著木門被推開了,那腳步聲的主人走進了段慧所在的屋子裏。
段慧躲在大床的後麵,將頭埋到腿邊,大氣不敢出一下,隻希望那走進來的人千萬不要發現自己。
然而正所謂想什麽來什麽,段慧祈禱並沒有被上天聽到的,那腳步聲迅速靠近了段慧所在的地方,在段慧的麵前停住了。段慧偷偷抬起頭,隻看到一雙被擦得發亮的皮鞋橫在自己的眼前,再往上段慧就沒有勇氣去偷瞄了。
那人伸出手,直接提著段慧的後領子,將他丟在了床上。
那大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段慧摔在上麵倒是一點也不疼,翻身坐在床上,怯生生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那是一個光看外表絕對會產生好感的男人,生得高大偉岸。修理的整齊的小胡子,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服帖地排在腦後,一身西裝筆挺。
那男人就這樣站在床邊定定地看著段慧,麵無表情,卻透露出危險的氣息。段慧說不出為什麽,他一見這個男人就發自內心地想要逃跑,一點也不願意停留在這個地方。
段慧小心翼翼地往後退,試圖趁男人不注意從這個房間裏逃出去。但是當他注定了要麵對這樣一個男人的時候,結局注定是他永遠也無法逃離。
男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捏著段慧的下顎,強迫那張蒼白得有些透明的小臉對著自己。段慧原本就生得好看,隻是平時頭發未曾打理,很多時候那張漂亮的臉蛋都隱在亂七八糟的頭發裏。
如今男人特意將段慧的小臉捏著,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就暴露在男人的視野裏,段慧此時隻覺得那那男人露出的目光簡直像是從一隻野獸的眼裏發出來的,而段慧毫不否認,這隻野獸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段慧意識到危險,毫不猶豫地開始努力蹬腿,兩隻瘦弱的胳膊也試圖將捏著自己下顎的這隻手掰開。但是段慧卻沒有發出任何叫喊聲,擺出一副更加凶惡的表情直視男人。
那男人被段慧逗笑了,微微鬆開了鉗製著段慧下顎的手。
“倒確實如他們所說,是個美人胚子。”
段慧雖然聽不懂男人話裏的意思,但是美人胚子這個詞還是明白的。段慧瞪大了眼睛,辯解道。
“我是個男子漢,不是女的。”
段慧此話一出,男人突然就十分愉快地笑了起來。段慧還未反應過來,男人這樣的反應到底是什麽意思,那男人突然就伸手脫了身上的外套,直接朝著段慧撲過去,將段慧瘦弱的身體死死地壓在床上。
“你、、、、、、”
段慧嚇得臉色發白,開口哆哆嗦嗦地不知道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男人幹脆利落地將段慧翻了個身,伸手扒下了段慧的褲子。段慧肉乎乎的臀部立刻就暴露在了空氣裏,就算此時段慧依舊不明白男人到底要做什麽,但是出於一個男孩子的羞恥心,他也明白這樣做事一件十分羞恥的事情。
當即就伸手將自己的褲子拽回去,但是男人哪裏如他的意,死死地鉗製住段慧的兩隻手,讓他徹底無法動彈。
“你個壞蛋,你放開我!”
段慧突然發了狠,雖然整個人被男人鉗製,嘴裏卻開始胡亂地罵著,將那些平日裏聽別的孩子玩耍時罵的話全部罵了個遍。可男人一絲要放手的意思也沒有,甚至還拿了一根棍子對準他的屁股。
段慧又惱又羞又痛,一雙腿十分不老實地亂蹬,歇斯底裏地亂喊著。男人絲毫不肯放過他,鮮血順著段慧的大腿流下來,淌到了大紅色的床上,很快消失不見,段慧叫喊得嗓子都啞了,眼睛裏的淚也流幹了,男人終於一臉饜足地離開了段慧,站了起來。
段慧像是個破碎的娃娃,臉上掛著縱橫交錯的淚痕,一張漂亮的臉蛋失去了所有的靈氣,看著倒像是被抽了靈魂的老人,眼裏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男人卻掛著一張笑臉,將段慧從床上抱了起來。很多時候段慧照顧著妹妹,沈青依靠著他,段慧便以為自己其實無所不能。但經曆這一刻,段慧才發現,他其實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被迫做自己抗拒的事情,隻能變成一個娃娃任人擺置。
若是段慧實在要怪,可能隻能怪自己生了一副過於好看的臉。有人抓了他特意送給愛孌童的大亨,當做自己升官發財的機會。那大亨見段慧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便收下了,而那個害了段慧的人也借此得到了機遇。
那大亨原本隻是在此處出差,家裏還有老婆孩子,遇上段慧也不過是因為機緣巧合。他在此出差的一個月,便留著段慧在此處待了一個月,每日離開時都會將屋裏所有可以逃出去的地方封死。
起初那幾天,段慧等男人走了以後,就發了瘋地砸那些上了鎖的門窗。手砸不開,段慧就拿凳子砸,凳子也砸不開,段慧就將屋裏所有的利器扔得到處都是。
然而僅是如此段慧依舊不甘心,依舊堅持不懈地想要從窗戶處鑿一個洞來,可兩隻手不知為何鮮血淋漓,那門窗卻依舊紋絲不動。終於全身多有力氣都耗盡,段慧累的躺在地上,渾渾噩噩地做著一個接一個的噩夢。
等到男人再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屋裏一片狼藉,而段慧躺在地板上,嘴裏亂七八糟地床上。低頭吻了一下段慧的額頭,便開始著手收拾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段慧悠悠轉醒,發現手上的傷已經被處理了,而自己也躺在床上。不遠處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正彎著腰收拾地上的狼藉,若撇開所有的事情不說,男人其實生了一副好皮囊,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同時身居萬人之上。
不僅如此,無論段慧用如何惡劣的態度對待他,男人從來都不惱。對待段慧是都是輕輕柔柔的動作,仿佛是怕將懷裏的娃娃捏碎了一樣,但同時也正是這個男人將他懷裏的娃娃變得破爛不堪。
段慧撇過頭去,不願再看男人一眼。若是他可以從這裏出去,他一定要將這些日子裏受的所有侮辱全部還回去,甚至要十倍百倍的償還回去。
收拾好的男人重新回到床上,在段慧身旁躺好,輕輕地將段慧摟在懷裏。男人的手輕輕拍著段慧的後背,似乎想要安慰他,段慧的身體繃得僵硬,即便是男人如此輕柔的撫摸也沒有讓段慧放鬆片刻。
這些日子裏,段慧與男人幾乎沒有任何交談,隻有反抗,掙紮以及無論如何也逃脫不掉的束縛。
“我並不想傷害你。”
突然男人開口說了這十幾天以來的第一句話,段慧繃著身體猜不透男人又萌發出了什麽樣的想法。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在段慧的耳邊輕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