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恨的開端

  ——不要，晟，不要…… ——滾——！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冥冥中，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瑤瑤——，瑤瑤——。”模糊中，一個男子的聲音蓋過了那女孩。 夢.……是.……夢麽？葉水瑤緊閉雙目，唇色發白，緊緊的扯著龍被，渾身發抖…… 冷——好冷.…… 這個世界，一片黑暗。【不要醒來——永遠——不要醒來——不要——】 “瑤瑤.……” 冰冷的水，是雨麽？淡淡的檀香味，是你麽？ 可是，不是水瑤麽，為什麽會是瑤瑤呢？ 司馬羽寒，我好想你。你在哪裏？我還活著嗎？我還能見到你嗎？這是哪裏？好黑，好冷。 “我……冷.……好冷……” “瑤瑤.……” 睫毛如淋濕的蝶翼般，沉重難開，她努力的嚐試著。 好累……睜不開。 意識再一次退去。 “不要.……醒來……” “宇文，瑤瑤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高燒一直退不下去，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她的床榻前。宇文笠與司馬羽瑞並排站著。眉頭微皺，神情焦急。 “瑞，我這次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貴妃娘娘的潛意識裏不願醒來，我也沒辦法。” “六哥是怎麽回事，到現在還不來。” 正在兩人談話間，她抖動的睫羽微微的張開了一條細小的縫。 一束刺眼的陽光瞬間照射了進來。 “小姐.……” 閉了閉刺痛的眼眸，再次張開，一張乖巧的小臉立刻展現在了她眼前。 “雲兒.……？” “咚……” 一個凳子落地才會發出的巨大響聲。 然後，她的眼前又出現了兩張她熟悉的麵孔。來自宇文笠和司馬羽瑞。 從前，他是俊美的，可是現在卻變得胡子拉茬，嗬，連他都會擔心她麽？ 那他呢？司馬羽寒呢？他去了哪裏？ 她側過臉，不再看他們。 司馬羽瑞充滿欣喜和激動的臉霎時暗淡了下來。 “瑤瑤.……”他神色痛苦的喚她。 “小姐，王爺他.……”雲兒替他申辯著，還未說完便被她打斷。 “司馬羽瑞，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瑤瑤，我.……” “出去！咳咳……咳咳咳.……”用力的話語引起了她劇烈的咳嗽，一股腥甜從吼口湧出來。 “瑤瑤，瑤瑤你別激動，我，我這就出去……”司馬羽瑞眼底抹過一絲哀傷。“宇文，瑤瑤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瑞……知道了，交給我吧。” “嗯，我去叫六哥來。” “不，不需要，咳咳，你們，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瑤瑤，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現在身體不好，宇文是禦醫，你要讓他給你看病啊！”司馬羽瑞情急之下低吼一聲。 她艱難的撐著身子做起來，嘴角扯出一抹自嘲般的微笑，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嗬，我身體不好。那也不用你們來關心！與其看到你們，還不如讓我死了好！為什麽要救我，你們為什麽要救我！.……你們知道麽，我活的好失敗，好失敗。以前是，現在也是，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