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雙麵君王

  司馬羽瑞心底一陣抽蓄，緊蹙眉頭，“瑤瑤.……算我求你了，別這樣對自己。好麽？” 環抱著雙膝，葉水瑤將頭埋入其中，不再說話。她不想與這個叫司馬羽瑞的男人牽扯上任何關係，這個男人，是不值得任何一個女子托付終身的。他為了一個兄長，連自己的愛情都能背棄，還有什麽，是他不能做的？ 風輕輕地吹拂過.……房裏再次回到了原先的寂靜。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霸氣的聲音穿過她的耳膜。他說：“那天對不起。” 是司馬羽寒的聲音，不用看，光聽那聲音，她就猜到了。 他，終於肯來看她了，是麽？嗬……那又如何呢？ 葉水瑤從臂彎中抬起頭，他沒有言語，略有愧疚的眼神下，他的手撫向她的臉頰。然而，懸在半寸不到的地方時，他又將修長的手指收了回去，站起身，他淡淡地說道：“但是有些時候你也要適可而止一下，不要把朕對你的寵愛，當做你炫耀的資本！” 炫耀嗎？嗬.…… “皇上說笑了！”葉水瑤唇瓣輕啟，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皇上說什麽，水瑤一句都聽不懂！” 宇文笠和司馬羽瑞看到這裏，相互看了一眼，默默退下。 屋內靜靜的，宛若死般的寂靜…… 司馬羽寒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緊緊的摟她入懷，她掙紮，他卻將她攬得很緊，不讓她掙脫他的懷抱，“水瑤.……你知道麽？當日你說出那種話，我如若不罰你，傳出去別人會說我司馬羽寒賞罰不分明，我又如何給他人交代，可是罰你，我也於心不忍啊！你說，你要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她愣住，眸子裏突然湧出一股滾燙的淚。 他說，你要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水瑤.……別哭！”他伸出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在臉上亂抹了一頓，“我哪有哭，我才不會哭呢！你想看我的笑話，等下輩子吧。” “嗬……傻瓜……”他笑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傻瓜.……”她愣愣的看著他，半響後，她突然反應過來，他在罵她。她撅起嘴，冷哼了一聲，捏住了司馬羽寒的鼻子：“死男人，敢說我是傻瓜，你才傻呢，你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 司馬羽寒傻傻的看著她，眼前那個女子眼睛裏迸發出的光芒，紛揚如暮春時節掉落的櫻花瓣般，那耀眼奪目的雙眼，隻要一眼，便願意永遠地溺死在裏麵！ 他身上的溫度炙熱炙熱…… 而葉水瑤的體溫也在逐漸上升…… 好溫暖…… 雖然隻有一點，但是她竟然發瘋到，想用全部的力量去抓住它…… 那日的他，好冷；今日的他，好暖.……究竟，哪個才是真真的他？ 她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心底突然浮現出一股異樣的感覺，至於到底是什麽，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她的心裏也許早就喜歡上他了吧，隻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就算她隻是一個替身，一個司徒子涵的替身，隻要能與他在一起，什麽都無所謂.…… 有一瞬間，她竟然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