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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墨蘭*梁晗(知否同人)

  自打入了冬,墨蘭每日里需得睡足五個時辰才不會在白日里蔫蔫的,再加上還要處理一點內務,還要午歇,一張皮子鞣了三日才勉強鞣好。

  「大娘子,這羊乳是莊子里送來的,很是新鮮。」流雲捧著一盞熱羊乳。

  流雲過於順從,平日里梁晗在前院時她便跟著伺候,梁晗若不在府中,她便在墨蘭跟前伺候;低眉順眼極是順從。

  墨蘭看了許久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安排,一想到若是按夢裡的時間推進,流雲早就死在初冬的池塘里了。

  「流雲,我跟前並不缺女使,你不必干這些粗活。」墨蘭嘬了一口羊乳,看著整理擦拭多寶架的流雲輕輕開口道。

  流雲眼見墨蘭臉上似有露出滿意的神色,心中還有幾分高興;待聽清墨蘭的話后,紅潤的面色迅速轉青,緊接著『啪』的跪下連磕好幾個頭口中連連道求夫人不要趕我走,我只想伺候夫人六爺,絕無二心。

  好吧,墨蘭什麼都沒有說,只當這是個有「姨娘」志向的通房;一想起通房丫頭出門的下場,墨蘭也嘆了一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便當日行一善了。

  正要揮揮手讓流雲下去,隨後的一大段陳詞到是讓她有幾分不自在了,彷彿自己就是那個要將人推入火坑的惡人一般。

  流雲的老子娘是府中的老人不假,但是娘在去年冬天就因著流雲的婚事,和她爹吵一架后失足從假山上跌下來摔死了;當時當爹的認為通房沒前途,還不如早早的求個恩賞放出去嫁人,流雲模樣生得好,定能換個好價錢。

  墨蘭一怔,流雲當即表示:對,就是換。

  她的老子娘在府中伺候多年,明明早就能求了主家脫去奴籍出去生活了,卻因著捨不得這滿眼富貴不願意出去吃苦。

  墨蘭不自覺點點頭,確實,她也是這麼想的;隨即又覺得這個想法有些令人不齒,便輕咳一聲示意流雲繼續。

  這沒了娘的姑娘命運如漂萍,說是今年年底時,流雲老家的一個旁支姑姑給她尋了戶人家,隱了她是通房這個身份,只說她是伯爵府里主子身邊的大丫鬟,到了年紀要出府嫁人了。

  對方一聽,也不懂什麼叫大丫鬟,只知道是伯爵府主子身邊的;主子身邊的好啊,沒準兒能為自家秀才兒子謀個官做做,當即表示願意出三百兩銀子迎娶流雲。

  那時墨蘭初入梁府,第二天便當著珩院下人的面給萬春舸吃了一頓排頭立了威,本以為要繼續高歌猛進將院子內外都收拾服帖了,卻又突然開始關起門來過日子。

  眾人均是摸不著頭腦狀態,原以為是個好拿捏的四品京官家庶女,眼下看起來卻像是收了爪子的狐狸,不知道還有什麼后招,一時間珩院上下俱十分盡心。

  流雲見狀更是如縮頭鵪鶉一般不敢冒頭,本以為萬姨娘倒下了便會輪到自己,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三百兩銀子換走的準備。

  哪知這大娘子盛氏只是要她陪著逛園子,因著在園子里遇上了大夫人,二人似乎還有幾句口角,一行人不歡而散回來后,大娘子身邊的女使還喜氣盈盈的和她說:

  「這是前兒剛送來的衣料,流雲姑娘在前院行走須得鮮亮些才好;今日讓流雲姑娘看了笑話,大娘子便賞你一匹料子。」

  這在現代自然是是讓她閉嘴的意思,大夫人那頭吃了虧定然不會出去亂嚼舌根。

  可是這是古代啊!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封建集權時期,別人家的主母封口都是一頓恐嚇,重則可能小命都不保。

  哪裡像墨蘭這般溫和,因為穿成比小妾還不如的通房流雲渾渾噩噩好幾日,如今彷彿找到了新方向,於是更加賣力的給頂頭上司之一墨蘭表忠心。

  「大娘子,求大娘子成全奴婢吧,奴婢不敢奢求六爺,不敢給大娘子添堵,只求能侍奉在大娘子身邊。」

  冬日裡陽光輕淺,金光透過淺色的玻璃窗棱灑了跪地的流雲一身,映出她眉間的驚懼與眼中的渴求,想來那家人在流雲眼中不是什麼好去處,才會這麼苦苦哀求寧願繼續做個奴婢。

  「大娘子,太夫人請您去松柏堂一敘,說是盛府來使。」門外有女使稟告。

  盛家這個時候來訪,恐怕不是海氏生了就是另兩個蘭的婚事,自己出嫁時海氏的肚子尚不顯懷·······

  「你且下去吧,你老子那邊你也可以回絕了,至於去處,到底是服侍過六爺的人,待我晚些問過再做打算。」

  「謝大娘子。」

  墨蘭甫一進松柏堂,便看見吳大娘子坐在松柏長青花樣的黃梨木榻上,手裡撫著一桿觸手升溫的暖白玉如意,富貴從容的同堂下的來使搭話。

  「婆母萬福。」墨蘭行了禮在下首的太師椅上落座,片刻便有丫鬟捧上一盞香茶;墨蘭接了,微微呷一口,是今春新上的瓜片,清香回干。

  是什麼樣的喜事需要這麼鄭重其事的叫她過來,吳大娘子不著急說,墨蘭也不細問,只管吃茶。

  「小六家的是個有福的,整日里詩酒茶的我見了都十分羨慕,今日倒是有樁喜事,我年紀大了身子乏,想著躲懶是以譴你過來瞧瞧了。」

  墨蘭恭敬的開口哪裡哪裡,家中大嫂嫂能幹,我便借著光了;墨蘭心中是真恭敬,永昌候府的老侯爺去得不得聖心,本就在世家之中露頹勢的侯府愈發的有日薄西山之相;家中子侄又大多是酒囊飯袋之輩,諾大的侯府流出去的銀子比裝進來的多,捉襟見肘只是時間問題。

  她是決計不想再替人打理家產了,勞心勞力不說,最後桃子還不是自己的!她可不是盛家老太太那種捨己為人的貞潔烈婦。

  而上首吳大娘子自詡出身名門,見過的世家小姐不知凡幾,卻總是為自己這個小兒媳婦的定力感到心驚;每每與之交談時總是不由自主的帶著兩分慎重。

  是的,慎重,墨蘭眼中的淡然不是裝的,彷彿真是歷經千帆后看透凡塵的坦蕩。

  「四姑奶奶安,小的是老爺身邊的福安,今日奉老爺太太之命來給四姑奶奶報喜。府上三少爺之前恩科里中了進士,得聖上青眼前日里補了六品兵部執事,家中五姑娘大婚定在下個月初六,六姑娘的婚事也定在來年三月初七······」

  小廝喜慶的面龐眉開眼笑,從袖中抽了兩張大紅燙金喜帖,端的是意氣風發。

  她心中一樂,感情她這位婆母不喜是在這裡呢?

  梁晗如今不過也是六品的京城巡撫衛,眼見著當初處處不如自己家的姻親如今各個高升;心頭不暢快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長楓怎麼去了兵部?他那兩下子花拳繡腿真能行?

  剛送走小廝,墨蘭準備開口話幾句家常便告辭,剛要張嘴便見梁晗進來了,梁晗一襲寶藍色的絲質長衫外罩一件銀灰色長披風,懷裡捧著一籃子噴香的軟點,整個人都籠罩在吃食的香氣里。

  吳大娘子笑:「你這孩子,怎麼今日這樣得空?恰巧你娘子也在我這裡呢,可吃午膳了?不如一道用吧。」

  脫了披風的青年一襲亮眼的袍子,頭束金冠腰戴暖玉,端的是一身風度滿面斯文:「兒子近幾日上值忙,今日剛從外頭回來就聽聞女使說母親這幾日胃口不好,便去天香樓買了軟點孝敬母親。」

  「往日里大娘子也愛吃,我特地買了雙份,正想著一會兒回珩院邀大娘子品嘗,沒想到我與夫人倒是心有靈犀都來了母親處。」

  兩句話,哄兩個人,吳大娘子眉眼彎彎的笑罵,墨蘭也跟著嬌羞的笑著接過軟點譴女使拿下去裝盤盛上來。

  「今日可是有什麼事?」梁晗眼見只有婆媳兩個在,便隨口問到。

  吳大娘子繼續笑:「正要說呢,喏,你大娘子娘家譴人送過來的,說家中妹子出嫁。」努努嘴示意梁晗看桌上那兩張大紅的紙封,隱下了長楓。

  「哦?那確實是喜事,不知是哪位妻妹?我記得大娘子閨中姐妹感情甚好,可備足禮了?」梁晗一口喝了女使端上來的茶水,頗有興味的看向墨蘭。

  「夫君不必掛心,我出嫁時家中姊妹均以定下了親事,我呀早早便備足了禮;只是還有另一樁喜事倒讓我沒準備,我那一母同胞的哥哥如今補了兵部執事,我是個內宅婦人不懂官場上有什麼說頭,禮單上夫君回頭可要提點我些。」

  吳大娘子面上的笑淡了幾分,見著女使端了軟點上來便招呼道:「瞧著這軟點花樣做得不錯,我兒卻實孝順。」

  三人說笑著在女使遞過來的銅盆里凈手。梁晗湊趣的說:「天香樓每日里只出二百份,想是有些花頭在裡面的,母親若是喜歡,往後兒子常給您帶。」

  正當那廂母慈子孝時,夾了一塊點心的墨蘭。

  「嘔·····」

  墨蘭眼瞧著吳大娘子臉上的笑意已從七分變成了三分,「六兒媳可是身子不適?還是這軟點不合口味?」

  一句「不合口味」,惹的梁晗眉間也皺了幾分。

  「想是兒媳今晨用了一晚羊乳,現下有些不適。」其實不是,她向來不喜歡軟點甜膩,再加上點心裡透出來的濃郁奶味,竟在冬日的涼風裡生出許多膩味來,於是就沒忍住。

  「可別是吃壞了?不若請郎中來瞧一瞧。」梁晗見美人蹙眉,到底有些不忍,便順著墨蘭的話接過去。

  郎中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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