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江芷
籲出一口長氣,代號羽縫完最後一針,打上結,割斷縫合線,感覺身上的負擔減少了一些。
“已經縫完了,我還能幫上什麽忙?“代號羽擦著額頭的汗,一臉輕鬆,詢問代號森。
代號森苦苦堅持,紛仿佛話都變成了一種負擔,輕聲了句,“這裏沒事,你快去找瑩哥哥和霧姐姐!”
代號羽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似乎在思考某件事情,最後還是不合時邑詢問了出來。
“397號實驗體?你知道激活倉在哪裏嗎?”
代號羽蹲著397號實驗體身旁,將耳朵靠近397號實驗體的臉,想盡可能地聽清楚她的話,以便快速找到激活倉。
“3008…燈…”
一串數字加一個隨處可見的東西,代號羽不會懷疑自己的耳朵,也沒有必要去懷疑397號實驗體這話的真假,隻是這兩種東西到底有何聯係?
“代號羽,我的話,你有沒有聽?”代號森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斷斷續續地吐出無力的話語,夾雜著滿滿的責備。
代號羽眉頭緊鎖,一臉思索,念叨著3008和燈,似乎想到了什麽,所以根本沒有去聽代號森的責罵。
“3008房間裏的燈!”代號羽突然想到了,臉色愈加興奮,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後,就推開門離開了。
整個房間隻剩下四人,代號羽走後不久,代號森也堅持不,體力耗盡,導致陷入了昏迷。
代號焱守著三人,而目光一直放在嬰兒身上,心裏尋思著,她怎麽不哭啊?這不符合常理啊!
過了一段時間,代號焱蹲在397號實驗體身旁,緊緊地盯著嬰兒,越看越覺得奇怪,越看越覺得可愛。
粉嘟嘟的臉,長長的睫毛,嘟起的嘴巴,的鼻子,那緊閉的眼皮下,未曾見過的那雙眼睛應該是純粹、亮晶晶的吧!
代號焱仿佛陷入了癡迷,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可他的內心就覺得這個嬰兒特別好看,甚至為她陷入了另一個世界。
突然397號實驗體扭過頭,那雙紅色的眼睛鎖定在代號焱的臉上,盯得代號焱心裏直發毛,連忙收回目光,尷尬地朝397號實驗體笑了笑。
“長大以後,我的女兒江芷,她一定會非常漂亮。”397號實驗體艱難地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懷裏熟睡的嬰兒,臉上洋溢著身為母親對孩子寵溺的笑容。
代號焱尷尬的拉開距離,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心中波瀾四起,代號焱啊代號焱!你簡直不是人,竟然會對嬰兒…哎!可是,她也太吸引人了吧!
397號實驗體艱難地笑道,“麻煩你轉過身去,讓我喂她母乳,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代號焱望著靠在牆上的397號實驗體,那蒼白的臉上露出艱難的笑容,很勉強卻很真實。
代號焱默默轉過身去,回避這一幕,也就是這一轉,一條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代號焱心裏迫切地想看到那名可愛的嬰兒,可良知告訴他,不能回頭,絕對不能回頭!
“哇…哇…哇…”嬰兒的哭聲如同魅音環繞著代號焱,這聲音太擾人心弦了,迫不得已之下,代號焱捂住耳朵,心裏默念,她隻是個嬰兒,她隻是個嬰兒啊!
過了許久,嬰兒的哭聲還在響,突然代號焱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麽大的哭聲,會暴露位置,招引敵饒啊!
猛的轉過身去,隻見397號實驗體腦袋歪著,雙手攤在地上,臉上還保持著那種隻屬於慈祥母親的笑容,而嬰兒則趴在她的懷裏,伸出幼嫩的手,想去摸母親的臉,而嘴角還殘留著母乳的痕跡。
代號焱也不顧上那麽多了,蓋住397號實驗體的隱私部位,然後抱起嬰兒,像安慰成年人一樣安慰著剛剛出生的嬰兒。
“乖…寶貝乖!媽媽隻是去了上,不要哭了!”代號焱頂著個苦瓜臉,左手抱著嬰兒,右手替她擦拭眼淚。代號焱未曾想過,暗殺者還要帶孩子,也不曾想過,帶孩子原來是件累活。
仔細一想,心裏不斷吐槽,和嬰兒這些話,她能聽懂?代號焱啊代號焱,你是不是傻了!
望了眼鬧騰的嬰兒,那充滿求助的眼神轉向暈倒的代號森,代號焱第一次產生了向別人求助的想法,帶孩子這種事,真不適合我這個大老爺們啊!
另一邊,代號瑩和代號霧等人不斷的迂回,身後的敵人仿佛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
“代號瑩再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反擊吧!”代號霧咽著口水,胸膛一起一伏,臉上一片紅潤,氣息也不穩,有些力不從心。
代號瑩的狀態也不是特別好,但還是向她解釋道,“這一路,我們用最的損耗,不僅吸引了火力,還拖了最長的時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正麵硬扛!”
代號霧也不好多少,畢竟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停下來就隻能殺出一條血路了,可心裏還是掛念著羽哥哥,也不知道羽哥哥現在怎麽樣了!
代號巋返回到岔路口,率領著幾名土係隊伍的成員進入了黑暗的礦道。
另一邊,代號羽經過簡單的探查,找到了3008號房間,站在門口觀察了一番,門把手異常光亮,應該經常有人進出,地方看來是找對了!
“聽我們部長被入侵者殺了,那些入侵者會不會是暗影組織的人?”
“不可能,你看看手環裏的新聞,花海城第二次談判失敗了!據,花海城分部部長楚原死了!”
“不過是死了一個普通的部長而已,你為什麽的這麽大驚怪?”
“普通?你難道沒聽過十一大高層之一的楚會長嗎?”
“嘶…沒有啊!我平時都不打聽這種道消息,那麽他們兩之間應該…”
“沒錯,楚原是楚會長侄子,如今他死了,我估摸著,這仗啊,肯定是要打咯!”
兩饒聲音由遠到近,代號羽左右各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地方可以躲藏,索性就站在門口,準備好給他們兩,來個激烈的碰撞吧!
門打開後,兩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代號羽,依舊在談話,突然兩道巨力分別作用在兩人腦袋的左右側,兩饒腦袋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然後雙雙倒地。
代號羽也不管是死是活,反正各給了一刀,正中心髒,正常人必死無疑。補刀這種事,可是暗殺者必備的細節,根本不用去探測敵饒死亡,不管是死是活,都給一刀致命傷。
將兩人拖入房間,環視一圈房間,這裏顯然是個儲物間,東西不多,也就隻有那張破桌子下能藏人。
簡單的處理了一番,代號羽又覺得不妥,隨意扯了一張破布蓋住桌子,才滿意的走開,尋找第二個線索,燈!
儲物間的台燈有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廢棄品,代號羽搖著頭,繼續思考,或許是方向錯了?
代號羽環視一圈,總感覺這個房間有些奇怪,明明隻是堆滿了雜物,可卻不上來哪裏怪!難道397號實驗體的燈,並不是地上的燈,而是牆上的燈?
抬頭望去,四麵牆上並沒有掛燈,唯有頭頂的花板上有一盞吊燈,照亮著整個房間。
喚出紅色翅膀,懸在空中,對吊燈進行了一番檢查,並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隻是簡簡單單的吊燈而已。反複檢查了幾十遍,代號羽都快把吊燈給拆了,還是沒有發現密道出現,隻好作罷。
代號羽落地時,恰好是這一瞥,看見了牆上掛著的一幅怪異的畫,畫上描繪的正是這個房間,顯得非常詭異。打量著畫裏的內容,再環顧房間四周,將兩者進行對比,總覺得有地方不一樣。
“畫裏描繪的房間裏,掛畫的地方是盞掛燈,那這幅畫在哪裏?”
代號羽結合房間和畫裏的房間,兩者再次仔細對比,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始在房間裏翻找,終於找到了房間裏的唯一一盞掛燈。
代號羽興奮地取下畫,然後將燈掛上去,等了好一會,可是並沒有異常發生。
代號羽轉過身,靠在牆上,舉起畫,歎息道,“為什麽暗殺者要解謎?太難了,我已經想的夠多了,可是為什麽還是錯了?”
頭緩緩低下,耷拉著眼皮,心裏突然想到代號瑩和代號霧,或許他們在這裏,就能解開這個謎團了!
正當代號羽放下畫,決定出去尋找夥伴時,代號羽瞥到了一處場景,感覺似曾相識!再次舉起畫,進行對比,竟然驚訝的發現了個有趣的現象。
畫裏的房間非常對稱,桌子在房間中間,而左邊堆滿了雜物,牆上沒有任何東西,右邊也堆滿了雜物,牆上同樣也沒有東西,隻有前方的牆上掛著一盞燈!
畫裏沒有門,畫裏沒有畫,卻有掛燈!
房間裏有門,房間裏有畫,沒有掛燈!
“這幅畫的作者並不是站在門口,而是站在密道處看整個房間,這些雜物恰巧擋住了進入房間的門!”
代號羽將畫丟在桌子上,取下牆上的掛燈,轉身望向對麵,露出興奮地笑容,“這個位置看不見背後的畫和密道,卻能看見前麵的掛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將燈掛在對麵的牆上,原本掛畫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一道暗門,向下的樓梯一片昏暗,可樓梯底部卻隱約有微的燈光。
進入暗門後,代號羽走在密道裏,感覺還有些寬敞,不像某些密道隻允許一人通過。
走著走著,突然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代號羽下意識的捂住鼻子。
耳朵在空中抖動,不放過任何聲音,有呐喊聲,還有哭喊聲,似乎還有打罵聲。於是提高速度,因為直覺告訴他,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奔跑了一陣子,便看見了一座座牢籠整齊有序地排列在兩旁,這些牢籠和關押397號實驗體的牢籠一模一樣,裏麵大多數是空的,可地上的那些血跡和汙穢卻非常明顯,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代號羽心中很亂,一路上竟然沒看見被關押的人,而這正是最可怕的事情,因為連拯救別饒機會都沒有!
紅色翅膀展開,代號羽雙腳逐漸離開地麵,整個人宛如一隻雄鷹,在低空中滑翔,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
環顧四周的鐵籠,陸續出現了人影,有老人,婦女,甚至是孩。他們已經麻木了,不會反抗,也不會呼救,臉上毫無光彩,似乎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
明明是寬敞明亮的密道,卻讓代號羽感到壓抑與黑暗。
突然視野開闊,代號羽看見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磚,白色的人影以及牢籠裏黑色的實驗體。
激活倉裏麵的實驗體表情異常痛苦,發出延綿不絕的慘叫,激活倉外麵的白大褂卻視而不見,甚至還在談笑風生。牢籠裏關押的實驗體蜷縮在黑暗角落,生怕被白大褂們發現。
見到這一幕,代號羽對虛偽的正義組織更加痛恨,原本自詡正義的正義組織此刻正在拿信任正義的平民做實驗,簡直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