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飛來眼福
切菜時偶然偏頭間，我就能夠看到她的秀眉微斂，然後纖長的手指輕輕一撥耳際的秀發，動作輕柔，卻是閑逸而優雅，讓人見之怦然心動。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不經意的細節，蝶舞都是那麽的誘人，當李昭在水槽邊淘米時，不經意看著蝶舞的背影，有點癡了。
不得不說，蝶舞真的是我見過綜合分最高的女人，無論是從氣質還是外貌上，蝶舞都是那麽的無可挑剔。單單是她臉上那從容不迫，大度儒雅的氣質，就有一種出塵的仙風道骨，讓人難以直視。
這麽漂亮的女人，能力又這麽的強，要是做他的女人，做他的老婆，哪怕是知己，那該多好……看著蝶舞的背影，我忽然有點想入非非。
“看什麽？”似乎是覺察到了李昭的目光，蝶舞側過臉來看著他，微微一笑。
“沒什麽。”李昭急忙收回視線，心裏暗罵自己。冰瑤在三潭市等他回去，陽子都還在三潭市生死不明，現在卻對別的女孩想入非非，這簡直就該千刀萬剮啊！
想到陽子，李昭的情緒又低落了幾分，淘完米後就直接給冰瑤打了電話。
“冰瑤，陽子的情況怎麽樣了？”
“哎，還昏迷著呢，已經做過血液透析治療了，狀況已經比昨天好多了。但是醫生說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會醒來。如果她一直這樣睡下去的話，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李昭的心咯噔一下。陽子會變成植物人？
“有這個可能。”冰瑤輕聲給了他一個接近殘酷的回答，李昭的心髒瞬間收攏。
要是陽子變成了植物人，那他就算回去，又還有什麽意義？
突然感覺到了一片的茫然。他回到三潭市，最大的動力是陽子。
可如果陽子永遠也見不到他了，回去，又有什麽意義呢？
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挖去了一塊，不管怎麽填補，也填補不上。
真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對前途的迷茫，對人生的迷茫，以及對感情的迷茫。
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去何方。
“等著我。”李昭隻能說出這句話，“等著我回來。我回來，一切都會不一樣。”
這是他做出的承諾。
他相信，隻要能夠回到三潭市，會讓那些傷害我喜歡的女孩的人付出代價。
最沉痛的代價！
關上了手機後，李昭在客廳裏走了幾圈平緩了一下心情，看到蝶舞正端著一大盤的魚出來，麵帶微笑，他的心情略微好了幾分。
“嚐嚐吧，我和小白一起做的武昌魚燴炒火腿。”
“謝謝了。”謝過蝶舞，小白也是憨笑著從廚房走了出來，似乎對於她也有幾分功勞的菜非常的滿意。
香噴噴的魚肉和火腿的味道讓餓了大半天的他們食指大動，盛了滿滿的米飯就開始吃了起來。
李昭夾了一筷蝶舞做的魚肉放到嘴裏，頓時感到嘴裏一片清香彌漫，柔軟的肉片帶著一點熱乎乎的湯汁，胃口大開，不由自主地感歎了起來：
“蝶舞，你廚藝很好。”
“嗬嗬，能下咽罷了。”蝶舞隨和地一笑，“多吃點吧。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若是不吃幹淨就可惜了。。”
“嗯。”他們也不客氣，直接開動了起來。
“對了，可否恕我冒昧問一句？”正一筷菜一筷飯開動著的蝶舞忽然問道。
“什麽事？”李昭放下了筷子，略微收起眉毛看著蝶舞。
“不用這麽警惕，我隻是隨口一問，如果你覺得不妥可以不答，就當我好奇心強。”蝶舞看他神色有異，急忙打住了他。
李昭點了下頭，神色緩和了幾分，問道：“什麽事？”
“你就是登封市傳說的那個男人吧。”蝶舞忽然道。
啪，李昭的筷子沒有拿穩，掉落到了桌子上。
果然，還是被她看出來了嗎。
這個女人。
盡管如此，李昭卻沒有太慌張，因為我]早就知道她遲早會看出來。以這個女人的智商，要是看不出來，那才有鬼了。
“你知道我？”李昭看著蝶舞，拿起了筷子，繼續吃飯。
“不。我隻是根據你外貌的特點猜測的，你有喉結，身材壯碩，比一般女人要高，聲音粗獷，而且比一般人要高。此外，你的麵部輪廓也與眾不同。加上你又在登封市做過整容手術，所以我才會這麽猜測。”蝶舞輕聲說著，“看來我是說對了。”
她用的是肯定語氣，李昭知道，她肯定徹底看穿了。
小白用緊張的神色看著他，一刹那，整個客廳都有些安靜。
“放心吧，我一字不會說出去的，朋友。”看到他沉默不語，蝶舞卻是微微一笑，“信得過麽？”
李昭定定地看著蝶舞，揣摩著這個女人說的話到底能信幾分。
“你早就知道了吧？在火車上碰麵的時候你來跟我們搭話，就已經看出了線頭，對吧？”李昭問道。
蝶舞慚愧地笑了：“那時候我猜到了九分。但是不敢確定。而且人多。我也沒想到我們能在一起走這麽長的路。”
“所以你在我身邊，我發燒時好心照看我，也是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李昭眯起了眼。
“我保證沒有獻殷勤的意思。”蝶舞笑道，“朋友，你信我嗎？”
李昭吃了一口武昌魚，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如果我不信你，在李家寨我就不會冒險跟你一起下跪。”
聽到他這話，蝶舞笑了。
“謝謝你這般信我。這個世界上，和我相識兩天就這麽相信我的人可真不多呢，你是一個。吃吧。”蝶舞給他夾了一根火腿，謝過，然後吃了。
對於我他男人身份的事，蝶舞也不多問，雖然李昭猜測她肯定是滿腹好奇，但是出於對他的尊重，她很識趣地點到即止了。
小白緊張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然後大口吃魚吃飯。
隻不過，原本有點沉寂的氣氛，就在下一刻，又徹底被打破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菜有點問題？”吃下了小半條魚後，蝶舞忽然抬起了臻首，看著李昭，雪白的臉頰上，卻是浮現出了兩抹淡淡的紅暈，連呼吸都是微微急促了起來。
被蝶舞這麽一說，李昭也是感覺到不太對勁了，一開始這魚還好，味道鮮美，口感焦脆，但是把半條魚吃下去之後，卻是感覺到整個人的體溫都有些攀升了起來，尤其是小腹部位，感覺像是要著火了似的，一團燥熱。
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因為在雲南和貓女一起吃下合歡果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好像有點熱。”李昭幹笑了一下說道，卻沒有太在意，而是繼續說著，因為晚飯太遲，現在餓得不行，所以食欲比較強，還沒放在心上，隻以為是天氣太熱造成的。
看著他大口吃魚，蝶舞微微蹙眉後，也沒有怎麽提防，小口下口地吃了起來，一直把整條魚都吃完。
啪嗒。
不知道是誰的筷子先掉到了地上，又或者是李昭、小白和蝶舞三個人的筷子同時落了地，吃完最後一口魚的那一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難以抑製地燥熱了起來。
“呃……這魚真的有問題。”蝶舞打了一個嗝，但是呼吸卻是越來越急促，完美無瑕的玉臉上滿是紅暈，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有一部分的紅暈甚至還順著她的脖頸一直蔓延到了她的鎖骨、肩膀之上。
“主人，我的肚子好熱啊，頭好暈，眼睛看東西好模糊。”小白也是忍不住抱著肚子嗚咽了起來。
真的好強烈，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朋友，我……我去一趟洗手間。”意識到身體的異狀，蝶舞急忙起身，捂著肚子想要前往洗手間，可是起身的走路的時候，蝶舞卻是搖搖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似的，沒有了重心，才剛走到大廳的沙發旁，她的身體就忽然一倒，然後撲倒在了地上。
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忍不住了……
李昭因為疲憊而失去意識之前，記得的最後一幕，是蝶舞拿恢複了清明之色的閃亮雪眸。
那美麗的瞳孔，如同一片浩瀚的宇宙，萬千破碎的星辰環繞著，在宇宙的中央，則是有一顆閃亮的十字星。
和煦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昭示著第二天的到來。
第二天，當李昭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幹淨雪白的大床上，頭頂之上，是一盞蓮花般的美麗吊燈。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側臉時，金色的陽光充斥了我的眼簾，讓他看不清周圍的景色，一直過了許久，才漸漸適應過來。
發現自己在日租房的大床上，右手邊是床頭櫃，上麵擺放著一盆仙人掌。窗外的陽光如同破碎的金色琉璃，散落在鵝黃色的木櫃上，照亮了斑斑點點的光暈。
然後很快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蝶舞發生的事，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差點沒嚇得從床上翻下去。
“蝶舞？”
驚慌失措地從床上跳了起來，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就跑出了大廳，尋找蝶舞的身影。
可是，除了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小白之外，沒有找到第二條身影。廚房、大廳、臥室、洗手間，全都空蕩蕩的。
哪裏都沒有蝶舞的身影。
蝶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