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還債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去問，我不希望你見他。”
徒增傷心與煩惱。
可蔓笙鐵了心：“我要親自問他，親耳聽他說。”
門謔的一聲開了，石岩還站在門口，見她一臉嚴肅的出來，也腰板挺直了些：“嫂子。”
“帶我去見黎明江。”
石岩為難的啊了一聲，往後麵看了一眼，蔓笙當時就有些無力，她被蕭鬱圈養的很好。
好到別人都不能給她這樣直截了當的回答。
好，那她自己去。
她扭身就走，蕭鬱跟上來，石岩立刻開口：“這怎麽回事兒，要不要追啊。”
蕭鬱不說話，隻是幾秒後，腳步急促的跟上去。
派出所裏，賀燃正坐在已經醒來的黎明江對麵，他被控製在椅子上，雙手銬著手銬，耷拉著腦袋。
不時去看賀燃。
末了又笑笑，很無所謂的：“我不是都招了嗎，能不能讓我進去睡覺了，挺困的。”
賀燃操起桌上的文件往他頭上砸了一下：“你他媽給我老實點。”
“別笑了，再笑打你信不信。”
“警察打人啊。”
黎明江笑：“那我還不用在這兒睡了，我告你。”
放屁。
賀燃站起來繞了一圈，嘴裏一直嘟囔著：“電棍呢，電棍呢，他媽電棍哪去了，你們這兒連電棍都沒有。”
然後蔓笙到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暴走中的賀燃，賀燃也聽到聲音看過去，揚眉：“蔓笙，來了。”
“他在哪裏。”
賀燃隨手一指。
蔓笙徑直走過去，黎明江甚至都沒想到她會來，驚訝了一瞬，又笑了起來，但那笑意很空洞。
她沒坐下，直接揚手一巴掌打在黎明江的臉上。
“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黎明江怔了片刻，張口要罵，你他媽敢打我，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誰告訴我的能怎麽樣，老子想弄死你，怎麽都能弄死。”
話落，蔓笙神色緊繃的打下去第二個巴掌。
黎明江瞬間暴走，掙紮著要站起來，然而他的手被銬在椅子了，起來也沒用，隻能一個勁兒的罵她：“你他媽瘋了。”
蔓笙眼皮一掀：“我是瘋了，還幫你還錢，以為你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他媽智商被狗吃了，才會給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黎明江想都不想就反駁：“我讓你還錢了嗎，你他媽活該樂意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混成這樣用你管嗎，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是早就跟我斷絕父女關係了嗎，我吸毒吸的好好的，你他媽找人給我關起來，我用得著你幫我戒毒嗎，滾他媽毒子，從那場大火開始，老子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你還有臉……”
這下蔓笙還沒出手，蕭鬱一拳招呼到黎明江的臉上，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痛的嗷嗷叫。
蕭鬱蹲下去壓著他的臉，板正了問道：“到底是誰帶你出去的，老老實實跟我說，否則送你去戒毒所。”
黎明江嘴硬的很，惡狠狠的笑：“我就是不說，你有種把我殺了。”
蕭鬱手揚起來，可沒落下去，蔓笙就扣住他的手腕，冷冷的開口：“不必那麽麻煩，人你們遲早會查出來。”
她讓蕭鬱站起來，然後從賀燃的腰間抽出一把瑞士軍刀。
“蔓笙，你幹什麽，快把刀放下。”
賀燃想搶下來，蕭鬱是怕她傷到自己，伸手去奪，蔓笙卻冷靜的不行，扭過身朝著黎明江的胳膊，用力的刺下去。
聽到他痛苦的聲音。
蔓笙是無法解釋的痛快，她又利落的抽出刀，他又大叫了一聲，蔓笙扯了絲冷笑：“死肯定不行，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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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石岩和賀燃站在一望無際漆黑一片的海邊，一人手裏一根煙。
“我以前還搞不懂大哥為什麽喜歡嫂子的，你看她柔柔弱弱的，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好像一點脾氣都沒有，就，沒有性格你知道嗎？”
賀燃表示不知道。
石岩繼續說：“可是她今天太剛了吧，那是她爸哎，就那麽狠，那兩巴掌打的我特別解氣，後來那一刀，對了，那刀你親自遞的。”
賀燃冷笑：“我早就看黎明江不爽了，隻要人沒死，蔓笙想怎麽折騰都行。”
應該的。
石岩嘖嘖兩聲：“搞得我都想處對象了，你瞅瞅大哥那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在嫂子身上的模樣，簡直望妻石好嗎。”
賀燃又是一笑：“你懂個老狗比。”
“你懂啊。”
賀燃嗤了聲，他他媽也不懂。
次日早晨，蔓笙和往常一樣，神色自然的與大家一起用餐，天氣放晴，院子裏的長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
她麵前還是月子餐。
這情景和昨天略有相似。
蔓笙默不作聲的吃，大家也絕口不提昨天的事情，都有些粉飾太平的意味，蕭鬱黑眼圈重了些，沒什麽食欲。
蔓笙還會往他碗裏夾小籠包：“多吃點。”
蕭鬱感動的抬起眼眸，蔓笙又視若無睹的將目光移開：“你們大家慢慢吃，我出去隨便逛逛。”
話落，見大家都蠢蠢欲動，她連忙又道：“誰也別跟著我，我不會有事。”
她走遠了，坐在蕭鬱身邊的莫恕，直接懟他胳膊：“你幹嘛呢，怎麽不跟上，你倆吵架了？”
如果是吵架就好了。
偏偏蔓笙沒有和他吵架，隻是一整個晚上沒有說話，回到房間就乖巧的睡覺了，而且睡得還很快。
躺在她旁邊還能聽到小小的呼嚕聲，特別可愛。
哎……
蕭鬱望著她的背影，下一秒從位置上離開，偷偷摸摸的跟在蔓笙後麵。
蔓笙在海邊走了一會兒，路上遇見林清的爸爸，還站在那聊了會兒天，笑著，看起來特別開朗。
蕭鬱心裏酸酸的。
過了會兒，她來到派出所，手裏多了一份早餐。
蕭鬱是過了兩分鍾才跟進去，進去時就聽見某間屋子裏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他推開那扇房門，見黎明江困在位置上，毒癮發作，整個人顫抖著，蔓笙拎著早餐摔在地上，扼製住他的脖子：“你想吃早餐還是想吸粉兒？”
黎明江像是喊著，但卻叫不出聲音，翻著白眼，一動一動的。
蔓笙冷冷提了下唇角，壓低聲音：“你想的，以後都不會給你了，雖然忘記了大火那前後的記憶，但是你當年怎麽折磨我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時候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