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剛好看見了
旺小山嘿嘿嘿地笑著，硬是把楊玉蘭抱進了睡房。
“旺小山，你要幹什麽，快把我放下！”楊玉蘭嚇得臉都變了，渾身微微地顫抖。
旺小山還是嘿嘿嘿地笑著，幾乎是流著口水說：“小心肝小寶貝，你不是給我送早餐來了嗎，我這是在吃早餐啊！”
楊玉蘭說話的聲音都抖了：“早餐在桌子上，我、我又不是你的早餐！”
旺小山把她抱到床前，然後把她往床上一扔，死皮賴臉地說：“你就是我的早餐，一輩子的早餐！”
楊玉蘭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了，能想象得出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麽，她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再死命地把兩腿夾緊。
旺小山見她這樣，趕忙後退幾步，然後雙手抱在胸前得意地看著她。
楊玉蘭見旺小山沒有要幹什麽的意思，臉色這才恢複過來，將護住胸部的雙手鬆開，然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旺小山得意地說：“昨天在飯桌上你膽子那麽大，弄得我的心撲通撲通的，都差點跳出來了，今天總算逮到機會了，不報複你一下我能甘心麽？”
然後雙手一攤開：“現在好了，咱倆扯平了，我也該吃早餐去了。”說完轉身一路笑著向客房走去。
這下可把楊玉蘭氣壞了，一骨碌從床上起來，兩隻小拳頭握得緊緊的，跑進客房對著旺小山的兩個肩膀就是一陣猛捶。
“你這大壞蛋！我非打死你不可，免得以後你一逮著機會就欺負我！”楊玉蘭邊捶邊罵。
旺小山一付享受的樣子，等她捶累了，這才一轉身抱住她，嘻皮笑臉地說：“太舒服了，等你成了我老婆後，每天起床後都要這樣幫老公捶一捶好不好。”
楊玉蘭哭笑不得，還想繼續罵，旺小山一用力，倆人便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死鬼快鬆手，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楊玉蘭哪弄得過他，被他越抱越緊，隻好乖乖地求饒。
旺小山將手略略鬆開，一臉溫情地說：“寶貝別叫，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什麽禮物？我不……”楊玉蘭那個“要”字還沒有說出來，那張迷人的小嘴就被旺小山的大嘴給堵住了。
楊玉蘭在心裏一聲驚呼：媽呀！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啊……
桃花坪的清晨是寧靜的，隔得老遠老遠的一聲雞鳴，這邊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但桃花坪的清晨也是熱鬧的，校園裏的操場上，很快就響起了師生們跑步的口號聲。
黃校長把部隊那一套帶到了這小小的校園裏。
王小山像一個發育太快的大孩子一樣，跑在隊伍的最前麵，韋慧和林老師緊隨其後，再後麵就是一大群半大不小的孩子。黃校長似乎在以這種方式重溫軍人的生活，寄托對軍營的思念。他以標準軍人的姿勢站在操場旁邊一塊足足有一噸重的大石頭上，目視著他的“兵”排著整齊的隊伍，雄赳赳氣昂昂地從眼前經過。他似乎又回到了那綠色的軍營，又回到了那火熱的歲月裏，又回到了那所向披靡的千軍萬馬之中。
此時楊玉蘭還沒有回去，她拿著那個空了的軍用飯盒，站在黃校長身後不遠的地方，目光溫柔地跟著旺小山，一付永遠也看不夠的樣子。
看著高大帥氣的旺小山，她又禁不住回味起剛才那個絲毫沒有準備好就被奪去的初吻來。那是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霸道地吻著，那感覺就好像是被人強行灌了一杯美酒似的。
在操場裏跑步幾圈後，就該做早操了。由於沒有電，自然也就沒有廣播喇叭什麽的，所以每一天的早操都是黃校長親自帶著大家做。他那在部隊裏練就的大嗓門和一口很不錯的普通話，這時候發揮了無人可以替代的作用，就連旺小山的普通話也說得沒有他好。
旺小山雖說普通話說得沒有黃校長棒，但做起早操來卻是四個老師裏最棒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用標準來形容。當然這並不是說黃校長的動作不好，而是因為黃校長在部隊負過傷，傷好後身體落下了毛病，有些難度大的動作做起來確實力不從心。
楊玉蘭就這麽一直站著看著，直到早操結束了才離去。回到家後她就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心事。
高中畢業後，她也曾想過當老師，也把這個想法跟老爸說了，但楊成安怕別人說他以權謀私安排自己女兒，就硬生生地把她這個想法打掉了。
現在她和旺小山戀愛了，當老師的想法自然又從腦海中冒出來了。
她想每天都和旺小山在一起，和他一起工作一起生活，這樣一來倆人的距離不會拉得太大，二來還可以盯著旺小山，防止他對別的女人動心。
其實這個別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韋慧。
最了解女人的其實還是女人，盡管從表麵上看，韋慧並不怎麽把旺小山當回事，但楊玉蘭心裏清楚，將來能夠對她造成威脅的不是別人，很可能就是韋慧。
因此她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要跟老爸提想當老師的事。
早操結束後早讀，早讀過後就開始上課了。黃校長想試一試旺小山的能力，便有意讓他上三年級的算術和五年級的語文。
旺小山從初中到高中，語文成績在班裏一直排在前十位，並且到了高中後，就練成了一手好字，常被同學們戲稱為“書法家”，所以教小學語文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令他頭痛的是數學，從高一起，他的數學在班裏就排不上號了。所幸的是再怎麽差勁，小學三年級的算術還是能對付得過去的。於是他欣然接受，二話不說就屁顛屁顛地上課去了。
一天的課上下來，他的能力得到了師生們的認可。於是第二天黃校長又安排他上五年級的算術一年級的語文。
上一年級的課不僅是對老師能力的考驗，更是對老師耐心的考驗。沒想到旺小山對學生還是挺有耐心的，講課的時候還常常說些與課文內容有關的故事和笑話來吸引學生，使這一群玩心最大，最難靜下來聽課的小屁孩一個個都豎起耳朵津津有味地聽他把課講完。
通過這兩天的試課，黃校長知道旺小山果然是塊當老師的材料，對他也就格外器重起來。
一個月後，黃校長把五年級的語文和算術全都交給了他。
這時候的韋慧，再也不敢小看旺小山了，和旺小山的話也越來越多起來。不知不覺間，倆人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隻是林老師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對誰都不錯，又對誰都保持著距離，除了上課外，平時很少主動和人說話。
旺小山好幾次想和林老師談談，可每一次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那天中午，韋慧吃過飯後來旺小山宿舍串門，倆人聊著聊著，就聊到林老師身上去了。韋慧怕隔壁林老師聽見，便小聲告訴他，林老師出身不好，爺爺是大地主，奶奶是富農，地富反壞右他一人占了兩，所以總覺得低人一等，抬不起頭來。
旺小山這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爺爺奶奶是什麽跟他有關係麽？他難道不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麽？一個人出身不好就寸步難行，真搞不懂這是為什麽！”旺小山不解地問。
韋慧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
旺小山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就在這時，楊玉蘭來了，剛好看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