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子不跪
李立那笨蛋屬下，乃半人半狼，看解釋不清楚，直接將李立拖走。屬下雙手放在李立太陽穴，將李立的頭，往烏拉拉方向扭。
“我的麵具？”
“老板，這小子偷的，要不要拿過來？”摸了摸臉上的狼胡須。
“不急，他旁邊的是貴女。還想學老子當鳳凰男？我要讓他吃癟，在人多的地方，再去弄他！”
“老板，我說得沒錯，是鑰匙。”
“我為啥，非要找一個半狼人的當屬下，笨得沒邊。”
十五分鍾後。
半狼人給了樂隊錢，讓他們停下演奏。舞台旁的休息區，烏拉拉站在桌前持叉吃著烤牛肉，張祖兒吃著桑葚蛋糕。
“別急，伯仙應該快回來了。”
音樂一停，李立衝上前去，指著烏拉拉鼻子喊。
“給本男爵跪下！”
“憑什麽？”
“你偷我麵具，拿我別針，讓你下跪已經是最輕處罰。”
張祖兒被幾個李立找的托，扯到一旁。烏拉拉咬了一大口烤肉，一邊咀嚼一邊回答。
“麵具是別人給我的，別針也是別人給我的。”
“你偷我麵具，就是為了勾引貴族女，飛上枝頭！為何沒人給我？就是你偷的！”
“就是別人給的，我憑什麽跪你？”
旁邊議論紛紛，李立從侍衛手中接過一把劍。
“我叫李立詭師五級，你多少級？”
烏拉拉放下牛排。
“我不是詭師！”
“原來是沒有詭術，低賤的平民，你不跪下，我可以立刻殺了你！”
“我沒錯，為何下跪？”
“你要不是偷了本少爺的東西，如何能混入這場合？”
張祖兒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知道烏拉拉是平民之後，李立起了殺心，在他這種人眼裏，平民與家禽等同。李立抬劍衝刺，就像一陣狂風。烏拉拉左手持叉狼吞虎咽的吃肉，右手舉切烤肉的長刀跟李立對打。
“你這個平民，使得什麽歪門邪道？”
“吧唧吧唧。”咀嚼牛肉的聲音。
小時候烏拉拉不愛學習的時候，母親就用木棍打他，每次他都能隨手抓東西來擋，現在他的一套動作都是防守。
“無知凡人!”
話音落，劍上溢出黑色煙霧，那煙霧就像從地獄中爬出的幽靈，給人一種後背發涼之感。旁邊的貴族紛紛後退，二樓陽台也圍了一些人，他們喜歡看這些熱鬧。樂隊十分配合的為戰鬥伴奏。
李立一劍打翻了烏拉拉的餐盤，殘缺的烤牛肉摔在草坪。烏拉拉有些煩躁丟下叉子，又拿一把餐刀，全神貫注的反擊。在都不使用詭術的情況，李立是無法戰勝動作迅猛的烏拉拉。開啟詭術後，烏拉拉擋得有些吃力。
烏拉拉跳上餐桌，一個飛踢，如猛象衝刺，直奔李立胸膛。就在這時，一絲煙霧快速鑽入烏拉拉耳朵，他腦海突然閃現一些不好的畫麵，他感到很悲傷，踢偏了，自己跌落草坪，惹得周圍群嘲。
“無知平民！”
“李立才用了一級的實力，他就自己倒下了！”
“若用了二級，豈不是要死在此地？”
每一個詭師釋放能力時，隻要對方比自己弱，就能被天賦幹涉五感。李立的天賦就是悲傷。中了這個天賦，腦海中會將之前經曆的悲傷事件轉化為實體傷痛施加在中技人身上。
烏拉拉的童年幾乎沒什麽悲傷的事，所以隻是踢偏，若是換一個童年悲慘的人，此刻已經性命堪憂。
“這就是詭術嗎？控製人心？”
旁邊的人喊叫到“這隻不過是最普通的一種，你這個井青蛙就懷疑人生，如果看到更特別的，怕是下巴都沒了。”
李立衝過來，一腳踩在烏拉拉肩膀上。
“給老子跪下！”
“老子不跪！”
“那我就殺了你！”
二樓會客廳，赫彌拉姐妹穿得像蕾絲枕頭，兩人一左一右的纏繞在伯仙的旁邊。
“哥哥，你怎麽不理我啊？”
“我有事，給我讓開。”
“赫彌拉姐姐，樓下打起來了，地上那個好像學霸啊？”
“學霸？”伯仙疑惑。
赫彌拉的淡然的撒謊“我每次考試第一，他靠抄我的才考第二，他叫烏拉拉。”
伯仙低頭一看“披風下確實是平民的衣服。”
“李立，住手！”
“伯仙大人，我教訓一個平民，你也要插一手？”
“停下，弄髒了舞池，打擾我玩樂。”
伯仙衝到一樓。
“伯仙大人，這平民是個小偷，拿了我麵具，還拿了我別針。”
“少爺，這個別針是您給我的，您讓我來找你的！”
“他剛才求我幫忙，讓我幫助他當上赫彌拉的侍衛，給了他一個假別針，打發他離開，沒想到真追過來了。”
“那我可以殺他了吧！”
伯仙淡然的說“你撒謊說別針是你的，那別針是我的，麵具也是我的。”
“好吧！那兩樣東西都不是我的，隻是看到一個平民闖入舞會，想打發他走罷了。”
李立氣憤離場，他走到烏拉拉跟前，小聲說了一句。
“臭小子，別讓我再抓到你。”
“把這個平民，給我拖到地牢去。”
“是伯仙大人！”
伯仙明麵上讓侍衛將烏拉拉帶到地牢，暗中卻讓侍衛將他送到了自己的住處。窗戶關緊，窗簾拉好，桌上放著一瓶紅酒，一份牛排。三分熟的炭烤牛排，配上黃油煎製的蘆筍白蘑，牛排上撒少許椒鹽，特製醬躺在牛排下方看起來也十分美味。烏拉拉盯著牛排眼睛發亮。
“除了錢，你還有什麽想要的？”
“這位少爺，你能先告訴我，捉迷藏跟屠殺有什麽關係嗎？”
“原來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冷酷無情！明天在城裏的普通人都會死。”
“少爺，就不能直說嗎？”
“烏拉拉，你沒得選。五百年了捉迷藏從未有平民活下來，你幫我做事，我保你全家安全。”
烏拉拉捂住拳頭，閉上眼睛咬咬牙，他清楚這個人比李立還要強大，他不知道是什麽任務，會需要自己這樣的普通人。
“多少錢？什麽任務？”
“你回到西墉城，把這瓶東西灑在馬修的劍上或者衣服上。”
伯仙從荷包取出一個羽毛球大的罐子擺在茶幾，接著倒了兩杯紅酒。
烏拉拉開口說。
“我喜歡錢，但是不能殺人！”
“不是讓你下毒害人，隻是讓那個壞人過敏，他害死了我的朋友。”
“真當我笨蛋，這麽簡單，你自己不去？”
“馬修對我有戒心，我沒機會。我已經足夠仁慈，一個作惡多端的壞人，隻讓他過敏，不讓他死。這東西能讓你全家獲救，還能贏得獎品。”
“我媽跟我姐待在西墉城最小的農場，從墓地走一百米就能找到。”
伯仙將高腳杯塞到烏拉拉手中，並且自己用手將兩個杯子碰了一下，接著自己先喝了一口。
“合作愉快，烏拉拉！”
赫彌拉之前用紅酒惡作劇，害烏拉拉出糗，後來赫彌拉為了期末考試，又請他喝紅酒。據說喝的是赫城主的私藏紅酒，後來赫彌拉因為那一瓶酒還被城主罵了一頓。烏拉拉那時喝了一口紅酒，覺得還不如母親釀造的米酒好喝。
烏拉拉不會分年份，不懂什麽叫掛杯，隻分好喝跟不好喝。這紅酒泛著堅果與玫瑰的香氣，苦中帶濃厚酒香，回味還帶著些許蜂蜜的柔美，烏拉拉又要了一杯。
“剛才看你很喜歡吃牛肉啊？這牛排就是給你準備的，比門口的新鮮多了。”
烏拉拉拿起刀叉，開始享受牛排。牛肉的滋味被炭火封存的完好，外層有烤架痕跡，切開可見粉紅肉汁。蔬菜也十分清爽，烏拉拉從未吃到這麽香的牛肉。
“其實這個別針是真貨，你拿著。如果你有機會去暗夜首都，我可以請你吃最好的牛肉。”
烏拉拉狼吞虎咽，根本不理會伯仙。
伯仙心中想法“赫彌拉如此愚蠢都能考第一，你靠抄赫彌拉試卷，怎麽可能離開這邊陲小地？空口答應你個平民，利用之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