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變異
西墉城，還有三百個平民幸存者，此刻正在校長準備的防空洞苟延殘喘。那防空洞位於市中心澡堂附近的地下。平民門正在分著麵包。
“為什麽普通人就不能有活著的權利？”一邊吃一邊喝著髒雨水。
“為什麽我們隻能躲在地下喝水吃黑麵包？”他看著手中的黑麵包，十分不甘心的捏緊拳頭，他扭頭看了看防空洞的入口，他想逃出去，想去戰鬥，他氣憤的將手中的麵包捏碎，再塞入嘴裏咀嚼。他的舉動被他的哥哥看見了，那哥哥扭扭頭多拿了一塊黑麵包朝他走來。
哥哥身高一米八，看著老實忠厚，剃寸頭看起來很精神，他掰開自己的麵包，遞給那氣憤的男人。
“剛才你們也看見了，陸地上那些蜥蜴，那些隻是第一波探路的小卒子，後麵的更加可怕。”
“萊德哥哥，我不想這樣活著，你也聽到了，隔壁發生了地震，死了幾個跑得慢的人。”
“萊利，母親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在讓我煩心，給我老實坐好，吃你的麵包。”
萊利不服詭師能戰鬥，平民隻能待在城市角落等死。
萊利心中想法：“為什麽我們要藏起來？無論是被詭師找到，還是怪物找到，我們都是死。”
萊利覺得這不公平，所以他之前交刀的時候就沒有上交全部武器，他悄悄藏了一把左輪手槍。那是他給富人洗馬車換來的禮物，他決定趁大家睡著，自己偷偷跑出去。他知道這個防空洞在第二聲鍾聲過後，就是怪獸的食物倉庫。
萊利的左輪手槍上，不知什麽時候，沾上了一些綠色的煙霧，地下黑暗，他看不清。萊利覺得自己的手臂跟雙腿都很癢，就像幾百隻螞蟻在爬，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他一直撓癢癢，可是越來越癢，甚至還很疼，他拿起藍骨燈走到角落，定睛一看，可把他嚇壞了。
“這是什麽？”
萊利的手腳竟然開始長出白色的絨，這是一種類似白狐的毛，自己的手臂上還開始長出尖銳的倒刺，這是隻在鱷魚背後出現的東西。萊利有些瘋狂了，但是他不敢大聲叫喊，因為叫喊，那些人就會過來看。那些人看到這樣的他，就會把他當成怪物。
萊利是個很注意形象的人，他身上一般都帶著鏡子。他看大家都睡得很熟，所以就拿出鏡子躲在一邊照了照。他發現自己的臉還很正常，脖子跟身軀也很正常，就是四肢變得不正常了。
他拿起左輪手槍，那綠色的煙霧環繞他的四肢，萊利的癢癢毛病突然好了，萊利看著這槍，剛才的也不像是詭術，為何會有這個效果？就在這時，萊利的腦海中回蕩一句話。
“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仆人？”
“你是誰？”萊利低聲說。
“你已經中毒了，那是來自地獄的沼澤毒氣，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就會變成怪物，被這些人打死！”
“我要怎麽做？”
“拿著槍，出去戰鬥，找到一家餐廳，還有石棺。”
“餐廳很多。”
“H形狀的餐廳。”
“我知道了。”話音落萊利站起身準備離開。他的哥哥萊德一把將他的手臂抓住。
“這麽晚了你去哪？”
“哥，我變異了，我要出去拿藥。”
“這是怎麽回事？”話音未落，哥哥也開始撓癢癢。
“萊德，你也中毒了，跟我走。”
萊德不放心自己的弟弟，而且他也開始長鱷魚刺，所以他隻能相信萊利的話，兩人離開西墉校長準備的防空洞避難所。
【西墉城學校廣場】
半人半魚的人站在廣場中央，它就像這西墉的一方主宰，所有人的生死，似乎都是它彈指一揮間的事情。許多詭師已經精疲力盡。之前那些詭師獵殺平民，並沒有找到多少幸存者。詭師們逃到鍾樓中躲起來商議事情。
“翻車了，西墉城的召喚門為何會提前打開？”
“天曉得，這邊陲之地的平民這麽少？”
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蹲在角落，它十分嚴肅的說：“我聽說可以竊取敵方詭術來修複自己的力量。”
話音落，這些詭師麵麵相覷，他們都想將對方的詭術占為己有。誰都不敢先出手，因為第一個出手的人更容易被人漁翁得利。大家就這麽僵持著，反正門口的怪物無法闖入鍾樓。
張祖兒帶著一群狼人放火燒花。花苞中那些尚未孵化成功的飛天大蜈蚣，被扼殺在搖籃。本以為這一切就這麽結束了，可就當張祖兒坐下休息的時候，那半人半魚的家夥從地麵重新爬出來，它仰頭嚎叫，那黑蓮複生。
“愚蠢凡人，火焰隻會讓它更加璀璨奪目，被火焰消滅的都是普通的，強大的會浴火重生。”那半人半魚的人剛剛說完話，就被張祖兒一群人用詭術消滅成齏粉。
【H餐廳】
幾人剛剛下樓，就發現了異常，中央的石棺已經立起來，那石棺自動往左移開，它故意留了一條道，剛好夠一個成人從麵前踏出餐廳。幾個人都有些想從二樓離去，烏拉拉也不想冒險，他想救家人。
“我竹子不怕死，我去看看什麽名堂。”
話音落，竹竿身材的侍衛跨過石棺的瞬間，那紫色的煙霧就像數萬條飛魚，將他環繞，那竹竿侍衛伸出手，魚兒在他手中環繞。飛魚夢幻，看起來十分溫順，那紫煙霧又化為一個修長美貌的女人，她伸手揪著竹竿侍衛的盔甲，侍衛十分滿足的笑著，也不躍出大門。
烏拉拉幾人走下樓梯，就在這時，那竹竿侍衛的身軀被紫氣腐蝕，他還沒來得及嚎叫，就死在了原地，身軀直接霧化，地上隻剩衣服。烏拉拉四人見這一幕，立即退回樓梯。
“這什麽情況？”
“烏拉拉，咱們還是從二樓窗台走！”
原來美麗與夢幻都隻是讓人放下防備的詭計，那一切的美好都隻是為了獵殺。烏拉拉更加確信母親之前說的各種睡前故事。原來母親之前說的不是故事，而是在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
剛剛來到二樓，就看見陽台上懸浮著一個齒輪少女。
“哥哥，你們說好來找我的？為什麽我藏起來，你們不來！”
“怎麽辦？烏拉拉？”伯仙揪了揪他衣服。
“前有狼，後有虎。我也不知道了。”
小女孩舉起洋娃娃“為什麽我藏起來，你們不來？奧丁生氣了，你們要付出代價！”